一路看書:一個悲催的穿越者穿越到晉朝,卻要與整個司馬氏爲仇?

一路看書:一個悲催的穿越者穿越到晉朝,卻要與整個司馬氏為仇?

困難睜開雙眼,夏侯玄只覺頭痛欲裂,四肢雖能微屈,然輕飄飄如不似自己身體般,使不上半分力氣。

就在剛時,腦海中的兩種記憶艱難的完成了融合,夏侯玄本是一剛畢業的大學生,剛剛涉足社會,不但工作找不到,與自己談婚論嫁的女友也因為家庭的阻力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男人可以沒有愛情,但是不能沒有事業。於是他便和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一起做了檔生意,卻又虧得血本無歸。

兄弟承受不住天債而跳了樓,留下一個亂攤子給自己,自己在努力了一陣後,無力迴天,本欲跟隨那兄弟而去,效仿的乃是屈原國士的死法,所以才有了找個山清水秀之地跳河。

卻沒料想不但沒死成,反倒借屍還魂到了兩千年前的三國時期。而巧的是,穿越的這句軀體與自己同名同姓。

乃是東漢末年曹操寵臣夏侯尚的兒子——夏侯玄。

夏侯玄此時的年齡為一十一歲,住於鄴城,今日帶著一班小兄弟以及偷偷跟出來的妹妹夏侯徽去漳水邊玩耍,因為逞能,水藝不精便要橫渡漳水,中途遇險,危難之間,便被自己奪了舍。

一路看書:一個悲催的穿越者穿越到晉朝,卻要與整個司馬氏為仇?

掙扎著欲要坐起,旁邊忽的一聲輕柔且歡喜的女聲:“玄兒,你總算是醒來了,快快躺著,不要亂動。”

夏侯玄費力的扭頭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極陌生又極熟悉的畫面,古色古香的房間,跳動的燭火,雕花的門窗,以及一個雍容華貴的婦女——依照融合的記憶,這就是自己母親。

事發突然,夏侯玄雖接受了穿越之事實,然仍舊無法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只覺喉嚨一陣發酸,發不得聲。婦人見其惶恐,忙寬慰道:“玄兒,事已過去,不必害怕。”

又見夏侯玄懵懂發呆,一副很是疲倦之樣子,婦人臉上擔憂之色愈濃,起身道:“你醒來就好,母親去看一下徽兒,她可是還未醒呢,等會兒,母親著廚房給你送碗參湯來,補補身子,壓壓驚。”

夏侯玄大急,扯住婦人的衣角,問道:“母親,妹妹怎麼了?”這具身體本是愛極了自己的妹妹,今聽的妹妹昏迷不醒,夏侯玄焉能不急。

婦人返身,以手撫其額,又將其扯住衣角的手放回被子裡,嘆氣道:“你在河中沉浮時,徽兒便不顧一切的縱入河中,欲將你救起……”話未落音,夏侯玄猛的從床上爬起,急道:“這如何使得,徽兒根本不會水,這丫頭怎如此之傻。”

婦人冷哼一聲,慍怒道:“你也知道妹妹不會水,若不是恰巧來過一葉漁船,救得你等兄妹上來,夏侯家便要絕後了。”言語中,滿是對這個兒子的頭疼,與對剛才之事深深的後怕。

婦人見兒子恍然若失,心中一軟,嘆了口氣,又思及女兒安慰,便輕輕掩門出去了

夏侯玄茫然望其背影消失於門框,以前於書上聞穿越之事,只當荒唐笑話,不以為意,未曾料如今竟得身臨其境一番,世間之事,實難琢磨。

但凡有一人自願捨棄自己的生命而只為留住另一個人活下去的希望,那麼,那此人定是對後者愛到了極點,此愛謂之“摯愛”。如父母於子,子於父母,皆是如此。

夏侯玄最難以招架的就是別人對自己的好,又思及母親所說妹妹仍舊昏迷,哪能再躺得住,掙扎著從床上爬起,跌跌撞撞的落在地上,略微的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便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走去。

一開門,天色黃昏,點點夕陽灑進來,行不過幾步,便有眼尖的侍女瞧見少爺跌跌撞撞的過來,驚呼一聲,忙上前攙扶,夏侯玄輕輕將伸過來的幾雙玉手推開,穩了穩身形,問道:“我妹妹的房間在哪?”

一著綠衣年齡稍長的婢女回道:“少爺,婦人著少爺好生歇息著,您還是回去躺著吧。”夏侯玄急道:“徽兒未醒,你教我如何歇息的下,快帶我去,休得多言!”

綠衣婢女一怔,雖然疑惑於平時嬉笑玩鬧的少爺為何突然間嚴厲起來,且又不知道小姐的房間了,卻也不敢多說,低著頭便在前面領路,幾轉廊彎,來到一房前,婢女轉身低語:“少爺,小姐便在這裡了”

夏侯玄揮退婢女,輕輕推門而入,小姐房間,即所謂“閨房”,一般位於城府深處,多為陰暗,透光較少,雖天色尚有絲絲明亮,然屋內已經漆黑一片,早就點起了燭火。

聽的門開響聲,守在女兒床邊的婦人扭過頭來,瞧見是兒子,慍怒道:“玄兒,快些回去躺著。”

夏侯玄沒有做聲,輕步上前,映入眼簾的,是在淡黃色燭火下跳動的一張小小的床,一襲柔白的帷幔,床上躺著的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眼睛緊緊閉著,小嘴巴與臉上都是一片蒼白,幾縷髮絲緊緻的繞攏在耳後。神色間,彷彿還有最後一絲絲的恐懼。

一路看書:一個悲催的穿越者穿越到晉朝,卻要與整個司馬氏為仇?

夏侯玄心疼如絞,走過去,小臉越來越清晰了,長的很精緻,很可愛。夏侯玄不由嘆道:“吾妹長大後,定是傾國美人啊。”

那婦人冷冷道:“可就是你這次的魯莽,險些就將你妹妹……”夏侯玄愧聲道:“母親,此次事情,全是孩兒的錯,以後定不會了。今夜就讓孩兒守在徽兒身邊吧,不然心裡實在惶恐愧疚的很。”

婦人語氣稍緩,回道:“你也剛醒來,身子骨柔弱的很,還是回去歇息著,若真有心意,以後好生對徽兒就是了。”

夏侯玄不再爭執,輕輕地摩挲了妹妹的臉蛋一下,低聲道:“那麼,母親,孩兒這就回了,若是妹妹醒來,立即著人告訴我。”

語罷,轉身,出了門,頓襲來一陣涼風,夏侯玄身子一

顫,將衣服裹緊了些,庭院之中有一巨大的歪脖子樹,寬大的枝幹籠罩著周圍的一層房間,地上,滿是落得葉,風一吹,呼啦啦的響,天氣,竟已是深冬。

夏侯玄於樹前站立,苦笑一聲,深冬時節慾橫渡漳水,焉能得逞,原先的這個夏侯玄竟衝動如斯。

後世時,夏侯玄本就對歷史,尤其是漢末晉初這一社會鉅變時期的歷史極為感興趣,對於其中這一個與己同名同姓之人,其平生所歷之事,自然如數家珍。

夏侯玄為昌陵鄉侯夏侯尚之子,夏侯尚本為曹操愛將夏侯淵的從子,甚有儀表,雖早年跟隨從父夏侯淵與黃忠等蜀將戰於漢中定軍山,演義中被描述為一武藝平庸之輩,為黃忠所擒,後作為人質與陳式互換。

然晚年深的曹操信任,不但由其統領虎豹騎一部,而且在生命的最後時期皆由其守護在身邊,死後也由其扶靈柩回鄴城,輔佐曹丕即魏王位,於文帝朝大放異彩。

夏侯尚生有一子一女,男為夏侯玄,女即夏侯徽。夏侯玄年輕時極有盛名,後雖因青龍時之浮華案稍有挫頓,然曹爽執政後,念兒時情誼,甚得其重用。

後高平陵政變,司馬懿清洗曹氏、夏侯氏,然顧夏侯玄之名,亦重用之,直到後來夏侯玄與李豐,張揖密謀司馬師,事不機密,以至魂斷東市,親屬流於樂浪,甚為悽慘。

夏侯玄之妹夏侯徽命運相比其兄,則更為令人唏噓,此女不但生的美麗,且極有才名,後嫁與司馬師為妻,因為發現了丈夫對皇室之不臣之心,而被司馬師殘忍毒死,年僅二十四歲。

夏侯玄對著樹,幽幽嘆了口氣,俯身拾起一把殘葉,將其揚在空中,兩種記憶,兩種情感,本來的夏侯玄自然深深愛著自己的家人,愛著自己的妹妹,融合了後世的歷史記憶後,所產生的則是一種深深地危機感。

已經被歷史學家深深剖析的司馬懿,其性格之能隱忍,其手段之極毒辣,夏侯玄怎會不知,怎不會為之深深忌憚與不安。

此世,一為妹妹之終生幸福,二則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即為——誅盡司馬,保魏滅晉。

誅盡司馬,說來簡單,談何容易。雖說來自後世,手裡握有司馬懿一大手的資料,然司馬懿在高平陵政變之前皆是一副社稷之臣模樣,絲毫看不出其有任何的不臣之心,若是輕易動手,定遭失敗。

夏侯玄思及此,心中煩悶,輕起一腳,地上落葉亂飛,忽覺背上沉重了些,頓感溫暖,回頭一看,卻是此世之母親、昌陵鄉侯夏侯尚之妻、曹真之妹德陽鄉主往自己背上披了一襲長衫。

夏侯玄問曰:“母親,不知徽兒情況如何?”德陽鄉主輕嘆一聲,慍怒道:“你想呢,如今寒冬時節,河水極為冰

寒,徽兒自小身子就弱,被刺骨之水凍了大半天,可比不了你,一時半會哪能醒得來。”

這一番話,只把夏侯玄說的渾身冷汗,生死愧疚,如丟了魂兒一般。不顧身後母親的呼喊,直奔妹妹床邊。

來到夏侯徽身邊,夏侯玄為其捻好被角,小心撫摸著妹妹蒼白而又緊緻的小臉,嘴中喃喃道:“好妹妹,好徽兒,你可一定要醒來啊。”

——

寫在第一章的幾句話:有人說,此書必僕。因為,說它是爭霸文吧,妹控情節又很多,說它是妹控吧,他又洋溢著爭霸的氣息。對於讀者,到頭來,是兩邊都不討好。

而我想說,我只想讓它成為一本既能給讀者小開心、小快樂,又能增加些微歷史知識的,能夠將爭霸與妹控較完美融合的一本書。

如果覺得還行,請收藏吧,僅求此。

朦朧中,夏侯玄只覺得腦邊有甚東西在蠕動,恰值酣睡時,不以為意;又忽的聽到一聲輕微的呼喚:哥哥。夏侯玄一個激靈,猛的抬起頭來,正迎上妹妹那半睜半閉的秀目,她的那一雙小手兒還在不斷的抓撓著。

夏侯玄忙將小手裹住,喊道:“徽兒,徽兒……”夏侯徽迷迷糊糊的應著,細眉緊皺,不時閃現出一絲絲的驚慌之色。

一路看書:一個悲催的穿越者穿越到晉朝,卻要與整個司馬氏為仇?

夏侯玄輕輕的撫摸著妹妹的額頭,似有魔力般,夏侯徽漸漸安靜下來,鼻子裡哼唧了幾聲,爾後,慢慢的打開細細密密睫毛,完全睜開雙眼。

夏侯徽一看見哥哥正微笑的盯著自己,滿臉皆是寵溺,滿足的一笑,撒嬌的喊道:“哥。”這一聲細嫩嬌聲,直把夏侯玄叫的心花怒放,忙不迭點頭應道:“噯….噯…..”

夏侯徽嘟起小嘴,湊到夏侯玄耳邊,低語問道:“哥,我們這次闖禍,母親是不是氣的很,會不會打徽兒小屁股啊?”

夏侯玄哈哈一笑,不顧妹妹嗔怪的眼色,伸手拍了一下妹妹的翹臀兒,戲笑曰:“不消母親動手,哥來教訓你。”

夏侯徽一面閃躲著哥哥的魔爪,一面嗔道:“此次若不是哥哥撩著徽兒出去玩兒,怎會出如此之事,哥哥不但不反省,還來打徽兒,好羞哦。”

夏侯玄一聽此言,憶起所做魯莽之事,慚愧萬分,臉上笑容頓時僵住,手亦停在了半空中,夏侯徽看出哥哥異狀,自以為說錯了話,便認錯似地輕語道:“哥哥,是徽兒錯啦,不該偷偷跟著哥哥跑出去的,徽兒以後定不敢了。”

夏侯玄長嘆一聲,摸了摸妹妹的鬢角,口中不回,心中則發誓以後定要讓她不受零丁委屈,幸福一生。

把妹妹按進被窩裡,著其安心睡覺,夏侯玄亦伏在床邊打盹兒,不知不覺中,天邊已破晨曉,旭日東昇,第二天到了。

德陽鄉主擔心女兒安危,雖有兒子守護,仍是早早起來,來到女兒房間,剛推開門,夏侯玄猛的抬起頭向後望,瞧見是母親,起身過來,道:“母親,徽兒昨夜已醒來,現睡得正香呢。”語氣中,滿是疲倦。

德陽鄉主瞧見兒子眼邊一層黑韻,聲音嘶啞,定是昨夜守護的辛苦,見兄妹如此友愛,心中大慰,柔語曰:“廚房做了餐點,你辛苦一夜,快去吃點吧。”夏侯玄應了一聲,邁步向門外走去,步伐凌亂而又蹣跚。

到了外邊,早有人候著,夏侯玄瞧去,卻是自家老奴夏侯勇趨了上來,夏侯勇,據說本性劉,只因為人小心謹慎,辦事縝密,善於格鬥,且又極為忠心,因而賜姓夏侯,一貫是管著大少爺身邊事物的。

此次夏侯玄遇險,夏侯勇戰戰兢兢,求神告佛,夙夜難寐,今聞得少爺無事,暗想將去之年總算沒有辜負老爺的厚

望,一顆心大定,見得少爺步履蹣跚過來,忙飛也似上前扶住。

夏侯玄瞧了一眼旁邊庭院中的老樹,今日,鄴城深冬的太陽透過樹冠撫下來,雖驅不散寒氣,仍住進心中點點溫暖。想來,自打穿越到此世起,還未吃過一頓飯,肚子,亦著實有些飢渴了。想著,手便在腹上橫撫一下。

夏侯勇見得少爺如此動作,心中連著臉上皆是開了花,照看少爺長至十多歲,怎會不知他的習慣,只要他如此一摸肚子,便是口饞了,而只要口饞了,人就好了七八分。

夏侯玄剛於客廳坐定,便有婢女輟來早點,端的豐盛,且又素雅,幾碗薄粥,紅的,白的,綴以紅棗,枸杞,清甜可口,很是開胃。

正喝著,聽見左邊傳來一陣喧譁,扭頭一看,卻是母親與幾位婢女扶著妹妹朝這邊過來,夏侯徽著一淡白月裙,嘴唇發白,一雙大眼睛卻在不斷地尋找著。

夏侯玄忙放下粥碗,朝妹妹奔了過去,夏侯徽看見朝自己跑過來的哥哥,小臉突地就盛開了,滿是春天。露出甜甜的酒窩,細白的小米牙,朝奔來的夏侯玄喊道:“哥,你個貪吃鬼,別把徽兒的東西也吃沒了。”

夏侯玄呵呵一笑,牽過妹妹的手,將其拉至座前,盛了一碗甜粥,拿起湯匙,剜了一小塊,放至嘴邊,吹掉熱氣,將其小心送至妹妹嘴邊。

卻見夏侯徽半天沒有張嘴,夏侯玄心中詫異,抬起頭來,卻見妹妹眼中滿是晶瑩的淚花,小嘴巴嘟嘟的,抽了抽小鼻子,略帶哽咽叫道:“哥…….”

夏侯玄寵溺的一笑,加些微嚴厲的語氣,道:“乖徽兒,張開小嘴巴。”夏侯徽微微將湯匙推開,扳起小指頭,比劃了兩下,笑道:“哥哥今年十一歲,徽兒也有九歲了,也只是大了兩歲而已,不要哥哥喂徽兒吃啦。”

夏侯玄一笑,只得放下,然後拿起自己的碗筷,對著妹妹道:“那我們比比看,誰吃得更快。”

夏侯徽笑呵呵的看著他,沒有回答,眼睛卻靈動的轉了一下,閃過一絲狡黠,突然朝門邊一指,大呼小叫道:“哥,你看那是什麼東西飛過!”

夏侯玄忙跟著望去,卻突然聽見一陣呼拉拉的響聲,暗道不妙,低頭一看,果不其然,只見妹妹兩隻大眼睛橫在碗延上撲撲的瞪著自己,一雙小手正捧著粥碗,像後世非洲難民般沒命的往嘴裡灌著,本來碗就極小巧,幾下之間,竟已被這小妮子喝完,夏侯徽滿足的放下碗,抹了一把嘴巴,打了個飽嗝,對著哥哥眯眼一笑,邀功似說道:“哥哥,徽兒贏啦。”

夏侯玄瞪眼好一會兒,嚥了口唾沫,無奈道:“徽兒你慢點,嗆著了可不好。”

夏侯徽因為於喝粥比賽中贏了哥哥,極為興奮,正要跑到母親那兒去邀功,門外卻

跑來一人。

德陽鄉主看著子女嬉鬧,本是高興,瞧見進來之人,臉色卻忽的一寒,徑直將其領至了側房。

夏侯徽有些害怕的望向哥哥,問道:“哥,剛才母親的臉色好嚇人哦。”夏侯玄卻正在入神思考,聽的妹妹提問,拍了一下她的頭,笑道:“不要管了,再吃一碗,等會兒哥哥帶你逛集市去。”夏侯徽眉開眼笑,飛快的舀起一碗粥,正欲炮製先前的辦法,夏侯玄笑著將其捧起的雙手拉開,颳了一下她的臉蛋,笑道:“沒人跟你比,好好吃。”

不一會兒,夏侯勇卻從側房出來,恭敬的對著夏侯玄一彎腰,道:“少爺,夫人著老奴叫您去側房議事。”

夏侯玄心中疑惑,卻只得起身跟隨夏侯勇前去,來到側房,先前進來那人早已退去,房中只德陽鄉主一人,夏侯玄向前施了一禮,問道:“母親,不知著孩兒來有何事?”

德陽鄉主微笑的看著兒子,柔聲問道:“玄兒,你說實話,許久未見你父,你可想念他?”夏侯玄一愣,不知母親為何突然問起這問題,答曰:“不瞞母親,孩兒著實想念父親大人的緊。”

德陽鄉主笑道:“那好,明日你就收拾行裝,趕赴洛陽,去見你父親。”夏侯玄心中詫異,抬頭問道:“母親,出何事?竟如此倉促?”

德陽鄉主冷哼一聲,慍怒道:“有人告知我,你那混蛋父親與那狐狸精在洛陽麼買了房子,根本就不想回來,就想把我們娘倆幾個扔在這鄴城了,可惜玄兒你還沒有長大。不然……”

史上關於夏侯尚正妻、側房之間的爭風吃醋,夏侯玄了解一些,夏侯尚極為寵幸側房張姬,這就引得正妻大為嫉妒,後向其兄曹真哭訴,事情輾轉,便被曹丕知曉了,卻不料曹丕做事端的狠辣,瞞著夏侯尚便把張姬毒死了。

劉備有過一句於男人群裡廣泛流傳的名言——女人如衣服。若夏侯尚有如此思想境界,事情便也過了,殊不料夏侯尚端的痴情,自從張姬被毒死後,他不好向始作俑者曹丕發難,只得暗自垂淚,沒過幾年,憂鬱成疾,便隨愛姬而去了。

夏侯玄後世看此軼聞,只是會心一笑,如今當事人變成了自己父親,其中滋味,自不好說。

夏侯玄暗自思量:以後既然得誅盡司馬,保全妹妹、家人、自身之周全。則儘早踏入朝堂,積蓄力量總是好的,便拍著胸脯道:“母親就放心吧,我已是一男兒,母親有何難事,儘可告之孩兒。”

德陽鄉主欣慰一笑,繼而嘆曰:“為娘如此思量,著勇奴護著你去一趟洛陽,見你父親,若你父看著你,想起了我們母子,回來了也就罷了,若是他還是忘恩負義,你便去一趟你舅舅家。”

“舅舅?”夏侯玄疑惑地問道。德陽鄉主嚴重閃現

過一絲狠毒的顏色,道:“然也,娘一弱女子,對付不了你父親,但是你舅舅可以。娘寫封信,你帶過去給你舅舅。”

夏侯玄試探的問道:“母親,你不會對爹爹怎麼樣吧?”德陽鄉主笑道:“玄兒多想了,他怎麼說也是你們的父親啊,你舅舅最多隻會給他一個教訓的。玄兒願意去嗎?哎………你從小還沒有出過門,若不是這次實在是你爹做的過了,娘斷然不放心讓你去的。”

夏侯玄忙挺直腰板,大聲道:“母親你就放心吧,孩兒一定把父親帶回來。”

德陽鄉主欣慰一笑,摸了一下兒子的頭,說道:“你現在先去歇息一下吧,明天早晨就走。”

夏侯玄往自己房間走回,邊行邊思量:舅舅?自己可是知道的,夏侯玄的母親是曹魏德陽鄉主,而他的哥哥就是明帝的託孤重臣,大將軍——曹真。

………………..

一夜無事,第二天天剛剛亮,德陽鄉主就把兒子給叫醒了,還保留著大學裡面睡懶覺習慣的夏侯玄極為不爽,但是也沒有辦法。只得揉著朦朧的睡眼起床,卻發現自己妹妹早就眼巴巴的等在自己的門邊。

夏侯玄心頭一暖,捏捏她肥嘟嘟的臉蛋,笑著問道:“徽兒,怎突然間變得如此勤快啦?”夏侯徽眼眶紅紅的,小聲道:“娘說哥哥就要走了,徽兒特意早起的,來送送哥哥。”

夏侯玄心頭一暖,一股強大的責任在心頭瀰漫,拉著小妹去客廳吃過早點,德陽鄉主早就已經幫兒子打理好了一切,一輛馬車,一個車伕,另外還有七八個侍衛,全部等候在府門外。

車子很大,很豪華。幾個侍衛也是孔武有力。因為夏侯玄的父親夏侯尚在曹操手裡歷任軍司馬、五官將文學、黃門侍郎,被封為昌陵鄉侯,權勢較大,行頭自然不能寒酸。

德陽鄉主最後叮囑了兒子幾句,幫他裹緊了衣服,扶他登上了轅門,車伕輕揚馬鞭,正待要走。

忽的,從府門處飛出一個綠色的精靈,赫然是夏侯徽,小小的身軀急速的奔跑著,一條小辮子在空中飛揚。又口中大叫著:“哥哥,等等……”話剛落應,夏侯徽因為跑得過急,腳下一絆,跌落在地,在地上滾了幾下。

夏侯玄大急,忙從車上跳下,奔跑過去。夏侯徽已經從地上爬起,蹲在地面,臉上、手上沾了許多灰塵,眼淚又唰唰的往下掉,小手一摸,臉上好不精彩。

夏侯玄跑到妹妹身邊,看見她這幅模樣,不由忍俊不禁。調侃道:“小妹告訴我,是誰變成了小花臉啊?”

夏侯徽羞得握拳捶向哥哥胸膛,眼淚掉的更厲害了。夏侯玄忙哄住,問道:“哥哥就要走了,徽兒有什麼事快告訴我。”

夏侯徽聽了,再抹了最後一把淚,然後小心的從懷裡掏出一個

小荷包。遞給哥哥,道:“這是娘教徽兒做的平安荷包,誰帶上以後,誰就會平平安安的,所以徽兒把他送給哥哥。”

夏侯玄看著那個小小的包兒,髒兮兮的人兒,心中大為感動,連想起了前世的一些事情,一時間,竟有些呆了。

夏侯薇看著哥哥呆呆的,以為他不喜歡,便弱弱的說道:“這個荷包,徽兒可是做了幾個月啊,難道…..哥哥不喜歡?是不是嫌徽兒做得差啊。”眼神中,滿是期待和擔憂。

夏侯玄從往事中清醒,頭點的像啄米的公雞,道:“喜歡,喜歡,徽兒給哥哥戴上吧。”

夏侯徽伸出髒兮兮的小手在哥哥的額頭上點了一下,笑道:“這個荷包是用來揣在懷裡的,誰讓你戴在脖子上了,真是個笨蛋,大笨蛋。”

夏侯玄點點頭,接口調侃道:“也是,這麼醜的東西也只能藏在懷裡遮羞,要是放在脖子上,別人非得笑死你哥哥我。”

夏侯徽大為嬌怒,伸手就要去搶荷包,夏侯玄把手舉得高高的,夏侯徽踮腳也夠不著。兄妹二人互相追逐著,銀鈴般的笑聲傳出好遠。

如果您喜歡我們也歡迎轉發,分享也是一種快樂,成全別人也快樂自己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