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談歷史」薛濤與元稹,女校書郎的後半生孤獨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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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已經說了薛濤前半生與劍南西川節度使韋皋的故事,貞元二十一年(805年),年長薛濤約二十二歲的韋皋暴病而亡。但是,韋皋的去世,並不代表的薛濤坎坷情路的結束。

隨著韋皋的離世,劍南西川節度使換了一茬又一茬,劉闢、高崇文、武元衡、王播……前前後後總共換了十一位,每一位都被薛濤的才情所折服。而薛濤與當許多稱著當時的名士,如白居易、張籍、王建、劉禹錫、杜牧、張祜等,常有書信往來、詩詞唱和。在眾多名士當中,唯有一人,走進了薛濤的心——元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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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憲宗元和四年(809年),三十一歲的大才子元稹升任監察御史,出使東川。元稹久聞薛濤大名,想趁此機會一睹喜好紅裳朱衣的女校書風采。

自從脫去樂籍,薛濤就一直寓居在浣花溪畔。浣花溪旁多造紙坊,迷上了寫信箋的薛濤,嫌平時寫詩的紙幅太大,靈機一動,便將紙張染成她酷愛的紅色,再裁剪成精緻的窄箋。紅色的信箋配上幾行墨字,別有韻味,一時間文人雅士爭相效仿,人們還把這種精緻的信箋稱為“薛濤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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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薛濤與韋皋的感情有諸多不如意的地方,但在韋皋坐鎮西南的二十一年裡,對她多有照拂,而薛濤最美的年華,也流逝在了這二十一年裡。此時韋皋已死,年過四十的薛濤隱居在浣花溪畔,或許,這一生也將這樣悽清地度過……但是,元稹來了。

元稹出使東川,與成都相距四百多里,到蜀地後約薛濤在梓州相見。這場本應是文人間以詩會友的普通見面,卻擦出了愛情火花。風度翩翩的才子與風韻猶存的女校書郎,一見鍾情。

那段時間,也許是薛濤最幸福的日子。她的《池上雙鳥》中寫道:“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更忙將趨日,同心蓮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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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幸福總是那麼短暫,薛濤與元稹僅僅相伴三個月,元稹就被調離東川。分別之後,薛濤與元稹開始時還保持著書信往來,以寄相思之情。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正如秦觀所言,縱然遠隔千山萬水,若時常能得到對方寄來的書信,也不枉這一番離苦。可是,轟轟烈烈的短暫愛情之後,迎接薛濤的,卻是漫長而無望的等待。

熱戀中的她,只顧交付畢生真情,卻忘了考慮她與元稹到底有沒有未來。

元稹多情,或許也很痴情,但他絕不專情。在來東川之前,元稹的髮妻韋叢去世不過幾個月,他寫給愛妻的悼詩《遣悲懷三首》《離思五首》,無一不是傳唱千古的佳句,“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閒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幾多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讀來情真意切,字字泣血。或許他對亡妻的哀思也是打動薛濤的原因之一,哪個女人不希望有個痴情人這樣愛著念著自己呢。可是,如此深愛妻子,卻在妻子去世幾月之後就與別人雙宿雙棲的男人,他的感情靠得住嗎?

再者,元稹比薛濤小十一歲,薛濤早已美人遲暮,而元稹卻正當壯年,這段姐弟戀在薛濤愈加年老色衰後,又能維繫多久?

更重要的一點,薛濤出身樂籍,一個風塵女子,對元稹的仕途不但沒有任何助力,反而會造成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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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分別之後的元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留給薛濤的只有刻骨思念和失落。薛濤一直盼啊盼,可分別的時間越久,她與元稹的那份牽絆就變得越淡。元稹很快納妾娶妻,而薛濤朝朝暮暮的相思,只能化作《春望詞》,“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欲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

心灰意冷的薛濤,離開浣花溪,移居到碧雞坊,脫下紅妝,換上道袍。大和五年(831年),元稹去世,韋皋送給薛濤的孔雀也死了,次年,孤獨的薛濤離開人世。

前半生最美麗的年華獻給韋皋,卻換來充邊苦行;後半生最真摯的感情交付元稹,卻換來刻骨相思。可憐薛濤,一生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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