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生在哪個時代?
80、90亦或是00?
你的那個時代,有沒有哪個人,曾讓你無比羨慕,
羨慕他的光彩奪目,羨慕他的優雅談吐,羨慕他舞臺之上的焦點,羨慕他人群之中的亮眼。
他們或是明星,或者歌手,或是企業家,或是文學家,
他們從事不同的職業,輾轉在不同的領域,卻擁有一個共同的稱謂,
名人。
狄更斯說,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但這都是我們的時代。
今天就來看看這個時代的他們——
《我的時代和我》
平凡人的生活,大體都相似,而不平凡的人的生活,卻各有各的不同。
這就是名人。
這部片子是一部人物紀錄片,總共有十集,每集都是一個名人。
這些名人有著不同時代特殊的烙印,
有00後的偶像巨星易烊千璽,有80後一夜爆紅的歌手趙雷,有70後的影視演員陳坤,有60後的實力女星楊紫瓊;
也有舞蹈藝術家楊麗萍,中國最傑出的翻譯家許淵衝,蔣介石的曾孫蔣友柏;
還有蔡國強、濮存晰、王大仁。
他們在不同的行業不同的領域忙碌,卻都成為了自己所屬時代的名人。
我們或許看多了他們在人前的光鮮亮麗,卻鮮少有人看到他們人後的辛酸和苦澀。
易烊千璽: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你對易烊千璽有偏見嗎?
說實話,我曾經有。
作為中國最火的少年偶像團體,他們的粉絲大概遍佈了各種年齡群。
從前我不解為什麼總拿孩子來為他們開脫,這或許也是大部分人對他們偏見的來源。
但看完易烊千璽的這段紀錄片,我才覺得,他值得你們每一個人的喜歡。
2017年9月,易烊千璽高三。
梅溪湖中學的操場上,千璽在做開學演講。
臺下,他的同學像粉絲見面會一樣帶著羨慕的眼神望著臺上的他。
演講完畢,同學散去,易烊千璽站在老師校長中,和他們一起合影。
從始至終,他沒有和自己的同學說上半句話。
這是普通人高三的開始,卻是易烊千璽高三的結束。
因為接下來,他要為11.28號的生日演唱會做準備。
同時,還要去西班牙拍攝一組廣告,以及在國內參與《長安十二夜》的拍攝。
認識他的人都說,易烊千璽有著超出同齡人的成熟。
在拍攝廣告的現場,千璽坐在護欄上,下面是一群年輕人在打籃球,他坐在上面,身後是反光板,攝像機。
偶爾路過路邊的地攤,他拿起一個小玩偶,笑的像個真正的孩子,他說,我小時候也玩這個。
那一刻,我覺得他真落寞。
十三歲成名,易烊千璽說,那個時候他是被選擇。
在同齡人還稚氣未脫,嬉笑打鬧的揹著書包坐在教室上課背書考試時,
他已經開始習慣奔走於一個個通告,一個個節目,一場場演出之間。
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能放一次假,就像國慶那樣的,放一星期假,然後和朋友一起出去玩。
但現實是,他只會偶爾有一天的休息時間,這一天中, 他會到處查北京哪裡可以看到整個城市,查到後,卻從來沒有去過。
十七歲的易烊千璽,看起來就像是個孤獨的成年人,好像還沒長大就老了。
演唱會上他給粉絲準備了一首歌,《unpredictable》。
中文名叫,《不可預測》。
他說,他喜歡這首歌,因為他喜歡變化的感覺,不管是變好還是變化。
這句話,在整個紀錄片中,他說了很多遍。
做藝人有多難,在演唱會的籌備過程中,易烊千璽需要複習高三的課程,休息的間隙,他還要手寫2600張給粉絲的卡片。
“會很累”。
累到似乎打一場十分鐘的檯球都成了奢侈。
在錄製《這就是街舞》的時候,有時候,會從下午錄製到早上八點,每個人都很疲倦,但是仍舊會有很多選手或者媒體對易烊千璽提出質疑,
“他太小了,憑什麼做導師”。
這樣的質疑,我曾經也有。
陳曉楠問他,“你會哭嗎?”。
他說,“會”。
在《這就是街舞》中,每一位選手在淘汰的時候,都會說真心話,他看到這些選手會特別難過,他覺得是他淘汰了他們,剝奪了他們的夢想。
我突然理解,為什麼他會給出那麼多通關毛巾。
從前他是被選擇,現在他說想要選擇自己想要的。
從前他說不希望粉絲失望,現在他說,希望我能不讓自己失望。
他知道在這一行,必須要用實力說話。
他也知道,不一定以後是在這個道路上走,他清楚自己想要的什麼。
易烊千璽,早就不是個孩子了。
他比很多人都要清醒,都要成熟,都要剋制。
他或許是這個時代的幸運兒,但也是這個時代的逆流者。
有人說,趙雷不紅,天理難容。
我喜歡趙雷,在他爆紅之前就喜歡。
2017年2月,趙雷參加《歌手》。
作為補位歌手,他用一首《成都》,讓“趙雷”這個名字火遍了大江南北。
一時間,街頭巷尾,飯店酒館,上至60歲老太太,下至10歲小朋友,誰都能哼上兩句“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
那時候,湧向成都的遊客陡然增加,隨處都可見問“小酒館”在哪裡的人。
有人說,趙雷唱火了成都,也有人說,趙雷唱火了民謠。
民謠火不火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趙雷真的火了。
從前他的現場50塊就能聽到,現在600塊都買不到一張演唱會的票,
從前能去一場音樂節他會高興個半天,現在他每天都奔走在不同城市不同的燈光下。
從前他的粉絲只是安安靜靜的聽他唱歌,現在他的粉絲滿街道追著車要簽名。
就這樣,趙雷,從一個獨立音樂人,一夜間變成了一個知名歌手。
陳曉楠問他,“你在唱《成都》的時候有覺得自己要火了嗎?”
他說,“我有預感,可能會比以前火”。
一場場的演唱會,讓趙雷一日比一日覺得疲倦和厭煩。
他說,我不想演出,不想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很累,我真的有點煩了。
2017年5月,瀋陽站演唱會上,趙雷發飆了。
他說,“要對主辦方說fuck,去年開始就夠夠的了,一直撐到現在”。
他說,“這可能是最後一次,我真的不是為了賺錢,但是有一天我做的不開心的話,即使給我再多錢,我也不會做這件事”。
很多人說,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想,他們喜歡的不是趙雷,只是《成都》。
趙雷的家庭很普通,小的時候父母是擺攤賣小東西的,家裡沒什麼錢。
那個時候上學,班裡同學買一樣的短袖,別人的穿很久也還是白色的,趙雷的卻是越來越黃。
後來他才知道,別人家的是用洗衣機洗的,他的,是媽媽用手洗的。
上初中那會,他想吃麥當勞,爸媽從來不帶他去吃。那個時候他就想,他一定要走出這個小鎮,要出人頭地。
高中畢業之後,趙雷放棄了學業,一個人出去唱歌賺錢。
他在後海的酒吧唱歌,有一次遇到了沙寶亮,他走過去問“要聽歌嗎”,沙寶亮頭都沒有抬,旁邊的人揮了揮手讓他走。
趙雷說,他曾經有個女朋友,最窮的時候,女朋友每天早上上班走之前,會給他留二三十塊錢。
說這段話的時候,他的眼眶是紅的。
在北京胡同租住的小屋裡,趙雷度過了最窮卻也最富裕的一段時光。
那個小屋很破舊,剝離的牆皮,七零八碎的雜物,沒有一件高檔的傢俱家電,一個小茶壺,一個洗臉盆,一把小木椅,就是小屋的全部了。
但就是在這件小屋裡,趙雷寫出了《南方姑娘》、寫出了《畫》,寫出了《媽媽》,寫出了《小屋》,寫出了很多比《成都》還要好聽歌。
但人們只記得《成都》,只想讓他唱《成都》。
有人說,民謠一定要窮著唱。
因為窮,才是民謠的標配。
但是趙雷並不想窮,他也想賺錢買房子,娶媳婦,過上好的生活。
火了之後,每次開演唱會,趙雷都會帶上自己的父親,他從不喊自己的父親“爸爸”,
他喊他,“趙廣瑞”。
每次演唱會開始,趙雷的父親都坐在臺子旁邊入口的臺階上,兒子在上面唱,他在下面比他還緊張。
趙雷說,“我爸就像筷子,拿起來了就放不下了”。
他媽媽在他火之前去世了,後來這些年,趙雷每出一張唱片,都會在媽媽的墓前放一張。
他說,媽媽能聽得見,每一首她都能聽得見。
瀋陽那次演唱會後,趙雷就減少了演出的次數,開始安靜的繼續做創作。
陳曉楠問他為什麼會發火,他說,這不是他想要的狀態,他喜歡騎著小摩托車到處亂竄,而不是每天奔波在演唱會中,事情太多他真的靜不下來創作。
趙雷真的想紅嗎?
他想,怎麼會不想。
只是他或許不想以這樣的方式紅。
“每天都能接到無數商演的電話,他們說我只要去唱一首《成都》就好了,別的都不用唱。”
“每次演唱會,臺下的人都《成都》《成都》的喊,大家就永遠都是成都。”
因為一首歌一夜爆紅,對於這樣的歌手,是幸運,也是不幸。
“我真的不想唱成都了,除了成都,我還有很多好聽的歌啊,為什麼你們不聽聽我其他的歌呢?”
沒有哪一個歌手,喜歡把一首歌唱一輩子,趙雷更是如此。
“我最想要的狀態,就是有一天有一個人站在我面前,他對我說,
‘嘿,趙雷,我2011年就開始喜歡你,我聽的第一首歌是《小屋》’,
這種感覺,才是對的”。
紀錄片的最後,趙雷在車內,對著窗外來往的車輛,大喊“老趙,老劉,老王”。
然後他哈哈的笑著,說,
“這才是我們喜歡的生活”。
文中提到的陳曉楠,是每一集的紀錄片後,對嘉賓採訪的主持人,也是《和陌生人說話》中的主持人。
鑑於文章的篇幅有限,就只挑選了易烊千璽和趙雷兩個人詳細的描寫,其實每一集的人物,都值得我們靜下心來去看去聽去認識。
就像是98歲的許淵衝老先生,他一生都奉獻給了翻譯事業,直至現在,都要求自己每天翻譯一頁《莎士比亞全集》。
他是這個時代美的創造者,也是這個時代精神的傳遞者。
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
我們能從這些人的身上看到那些我們或許從未得知的酸甜苦辣,這就足夠了。
不管是最好的時代,還是最壞的時代,
這都是屬於我們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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