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經惟:他只是一個對欲望對時代忠誠的老頭

荒木經惟:他只是一個對慾望對時代忠誠的老頭

一直很想寫荒木經惟。想了又忘,忘了再想起又拖延症發作。

剛好,最近因為一些事,讓我重新產生了這種衝動,並且這種衝動強烈到足以對抗拖延晚癌。我知道我大概寫不好,但這並不是不寫的理由。就好像我不能因為你討厭我,我就去自殺一樣。

前段時間,荒木經惟的前模特 KaoRi (或許他倆都不喜歡這樣的說法,但他們的喜不喜歡於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在博客上發佈了一篇名為《這種知識,真的正確嗎》的長文,水原希子也站出來發聲,詢問荒木女人對他來說到底是什麼。

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把自己的觀望,與情緒,投影在作品之中,在他的眼中,這個女人是怎樣的,她在自己的眼中誘惑與否,全都在作品之中。

往大了說,他本身就是一個時代一個國家的縮影,往小了說,他的一切作品都是對自己的表達。情色也好,慾望也罷,不論是不是稱得上美麗,至少透過作品表現出來的表情到位,情感真實。真實而讓人覺得傷感,在傷感中再尋找一種粗糲的,對現實的渴望。

跟荒木經惟一同合作過的日本攝影大師森山大道常被拿出來與其相較,我覺得這是沒有辦法比較的東西,他們是不同風格,表達的角度,想表達,想被人看到的信息都不同。在知乎上看到有人說,“森山不變,荒木多變”,一下子把頭點得像是小雞啄米。

曾經和別人說起情色與色情,她說,情色是一種藝術的表達,而色情是露骨,是原始的不加掩飾的慾望。

不對這種表述做出正確與否的評價,只是照這個說法,是不是可以說荒木經惟的作品是介於情色和色情之間?它既是一種藝術的表達,又在其中毫不掩飾地展示著慾望?

很多人知道荒木是因為情攝,而那些帶著他對於時代,或對於生死的思考的攝影作品,往往被忽視。大概是對性的大膽而瘋狂的表達更能在這個性壓抑的時代引發好奇與窺探的衝動,人們,尤其是東方的我們對於荒木作品的瞭解僅僅停留在對他攝影中情色部分的關注。

他看上去很糟糕,尤其是KaoRi的這件事出來以後,一些之前甚至都不知道有這個人的人也都在罵他,反正不是罵他就是罵KaoRi。

他們認為荒木不過就是一個頂著藝術的名義到處草粉約炮的糟老頭,他的生活靡亂不堪。但我們總是喜歡通過片面的瞭解甚至不加以任何瞭解就去對一個人做出判斷。但我實在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會有資格去評判一個根本不瞭解的人呢?KaoRi站出來說自己受到的精神逼迫,這無可厚非,荒木錯了就是錯了,說他不尊重女性也不能用因為他不愛除了陽子之外的女人來掩蓋他的某些惡劣行徑,但是,對於那些因為KaoRi的一段闡述而開始否定荒木作品的言論,也實在是覺得費解。

不論作品之外的作者為人,是世人皆醉他獨醒也好,是糊塗混蛋老色鬼也罷,荒木經惟的人像攝影是動人的。不管他是怎樣做到動人,反正我喜歡他的攝影裡的情緒,看他的作品有種咬碎脆骨的爽勁。慾望並非可恥,能夠直面並非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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