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個賽季，曼聯在客場負於布萊頓——一家降級賠率排前三的球隊。上賽季負於布萊頓，很多人發出會心的微笑：聯賽已無意義，何不順勢做個人情？那意思，曼聯是在穩獲聯賽亞軍的背景下，打了一場（誤以為）將來有回報的“風流波”。本季第2輪，除了利物浦在週二凌晨出場，六強中的五隊唯阿森納兩場皆負，切爾西、熱刺和曼城都袋穩3分，曼聯丟了3分，爭冠還沒上路，就被對手甩在身後。
穆里尼奧帶了曼聯兩個多賽季，還沒有發生比這場敗仗更丟人的事情。上一次曼聯在客場上半場被打了3個，是3年前作客打阿森納，好歹也是同級別的對手。最終，曼聯靠博格巴操刀點球扳成2比3，比分好看了一點，卻絲毫改變不了被弱隊羞辱的本質。輸球是一回事，怎麼輸的是另一回事。俗話說：審美過度會疲勞。審醜不是更容易身心俱疲？審美疲勞，好歹是面對美妙的人和事，審醜，那可是比目睹爛蛆爆開內臟還噁心的過程。看穆里尼奧帶曼聯，讓球迷心力交瘁，夜不能寐。
這兩年，對於曼聯（而不是穆里尼奧）球迷，是範加爾噩夢的延續。曼聯球迷忍受醜陋的能力，以及穆里尼奧豁出去擺爛的幹勁，堪稱英超奇觀。到現在，曼聯球迷已經不知道該期待換帥，還是期待格雷澤家族撒手。曼聯深陷在自己釀造的苦酒裡，成了足壇的頭號笑話。上一次，曼聯被降級熱門追殺，驚得雞飛狗跳牆，是什麼時候？是範加爾時代被萊斯特城逆轉。上賽季曼聯除了不敵布萊頓，還輸給另一保級熱門哈德斯菲爾德，此外，在和萊斯特城、南安普敦以及伯恩利這些長年的二流球隊爭奪時，也沒有勝算。範加爾時代，看曼聯的比賽是催眠，換了穆里尼奧，這個熟悉的配方又添了惡臭和做戲兩個口味。
無論怎麼輸，輸給誰，總有藉口。賴對手錢多，怪老闆不挺，怪球員懶散，賴裁判迫害……這些藉口在穆粉那裡很有市場，因為過去他拿冠軍多，到了曼聯拿不了，當然是外界的原因。關於穆里尼奧諉過的文字不勝枚舉，但堅信他已經“貨架到期”的人還不多。這就像他的宿敵溫格，非要到身敗名裂的一天，人們才意識到，這麼多年，他其實已經技窮。穆里尼奧是否技窮？又是一個吵上幾天幾夜的話題，往往，吵了半天，人們並沒有意識到“技”該怎樣定義。前幾天，穆里尼奧挖苦曼聯打算設立技術總監，說自己早已不是“領隊（也就是字面意思的‘經理’）”，而是“教練”。
這就有意思了。
教練者，教導球員如何練習的人。我們看不到穆里尼奧都教了什麼，最典型的例子：博格巴在他手下一無是處，到了國家隊連世界盃都有了。這個很讓穆里尼奧受傷，也讓那些篤信穆里尼奧如果帶國家隊肯定能拿世界盃的人很沒面子。曼聯球員到了穆里尼奧手裡，絕大部分沒有進步，甚至出現退步，林加德是極個別的例子。反觀他的對手，瓜迪奧拉、波切蒂諾、克洛普以及排不上號的瓦格納，都讓麾下有不同程度的進步。舉薩拉赫和德布勞內的例子已經無趣，看看拉什福德、馬夏爾、盧克·肖、博格巴等人在曼聯的表現，也許能給人們更直觀的感覺。
我們都清楚，請穆里尼奧絕不是為了場面，而是為了成績。我們也清楚，穆里尼奧過去功勳等身，之前的各傢俱樂部都完成了聯賽奪冠的使命。曼聯引以為榮的場面，經三任教練敗壞，已經蕩然無存，只剩下對錦標的追求，以至於擊敗保級隊奪得聯賽盃，擊敗歐洲三流奪得歐聯杯，都成了穆里尼奧為自己貼金的理由。一俟對手有成績又有場面，穆里尼奧又指責對手是買冠軍，沒水平。這就無聊和無恥了，波爾圖之後，穆里尼奧的哪個冠軍不是買來的？曼聯的場面不堪入目，成績不值一提，你花錢熬夜難道是為了9個月的審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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