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有趣的靈魂抑或皮囊

做個有趣的靈魂抑或皮囊

深夜,憂慮也會睡去

勃洛克 (俄羅斯)

深夜,憂慮也會睡去,

城市在霧中消隱--

啊,上帝有多少音樂,

地上就有地上聲音!

生活的暴風雨算什麼,

如果你的玫瑰為我燃燒,為我開放!

人間的眼淚又算什麼,

如果晚霞閃著絢麗的光芒!

啊,萬能的聖母,接受吧,

接受一個卑賤的奴隸

穿過獻血,穿過痛苦,穿過屍體,

用最後的熱情所釀製的美酒吧!

劉湛秋 譯

做個有趣的靈魂抑或皮囊

羈旅的有趣,靈魂抑或皮囊?


好看的皮囊與有趣的靈魂,基本屬於不大能搭配一致的東東。早期的職業幻想,除了教師、圖書管理員之類,其實還有俠客、偵探、警察、演員等等毫無邊際的展望,這中間倒是循規蹈矩,跟以上都不沾邊的黃粱一夢。

生而為人,皮囊和靈魂本就一體,別有用心的把它們單獨分開,也只不過表明自己外相不濟,至少靈魂有趣,抑或暗示這真是一個漂亮又有內涵,注重內在修為的好孩子。

沉浸於此的諸多職業,有點一日看盡長安花的意味。霧裡看花終隔一層,大概是少年白日臆想,遂在收音機裡咀嚼李寶琴,拉魂腔裡的春秋起伏,原來華麗細膩的唱腔,也是種有趣。

“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相比《霸王別姬》歷史典故,陳凱歌歸順陳紅之前貢獻的電影更有趣,哥哥算是皮囊與有趣俱佳上乘。這也是魔障,戲裡戲外皆是人生。掙脫歷史的虞姬,可能就不如為項羽鍾情了斷那麼一了百了。

做個有趣的靈魂抑或皮囊

就像王二感慨這個世界有趣的靈魂太少,魯迅並沒有自詡為有趣的靈魂,說實話,先生的那些文字,夏日炎炎讀之,汗流浹背是免不了的。不是讀的通透,而是讀的愚鈍,不全懂。後人總喜歡藏起私慾,祭起大旗,貼上標籤,為己所用。

李銀河覺得王二是摯愛,可是庶幾,王二消逝沒多久就有了真愛,女權主義在地球為什麼節節敗退,李銀河可見一斑,既要用男人證明女人的存在,接著又用男人說明女人掙脫桎梏任重道遠。

女人喜歡用外貌與世界相懟,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竊喜自己腦袋夠用。千萬不要就此低估男人的智力,捧你這是情分,半空中摔下來毫無防備就是你的情商了。所以做個有趣的演員、藝人、戲子,也不錯。

人生在世就為兩個字,一為名,二為利。名已經是浮雲,只有利益是實實在在的,才是真實的。表面的虛華與內裡的堅韌,基本是矛盾不可調和的,“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的是柳三變。

做個有趣的靈魂抑或皮囊

其實,大宋皇帝很討厭柳永的,在仁宗那裡,“且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就這樣黜落了他。講句實話,媚上阿諛奉承,自古及今,大抵差不離。喜歡的喜歡,喜歡做的繼續做,皇帝身邊的從來不乏有趣的皮囊和靈魂。

所以既得利益的媒體人,要不“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要不,只要快樂就行,“浮名”算不了什麼。昨晚大雨滂沱,涼鞋短衫,百無聊賴,雨中走上一遭,果然醍醐灌頂。

忽然想到,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即便好看的皮囊,也各有各的春花秋月。把才氣與風流玩得出雲入畫的,唯柳三變馬首是瞻,恐怕李白與蘇軾都難以望及柳永的項背。

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煩惱太多,未來太遠,何不陪我一起放蕩遊戲人間...這真的令人佩服。真性情,也鑄就了他一生辛酸。

做個有趣的靈魂抑或皮囊

柳永這詞有著觸犯封建規範的浪子思想,惹了禍,卻是實在的。演戲這種技法,演職人員都要擺正位置,並不是你想表達什麼便能如願,而是你想據此名利雙收,那就不那麼有趣好玩了。

都說功夫之道有四重境界:手中有劍,心中無劍;手中有劍,心中有劍;手中無劍,心中有劍;手中無劍,心中無劍。

如果剔去仁宗那些勉強上了檯面的籍口,柳永的奉旨填詞無異造就了一代詞人,關鍵是柳永的哀怨,仁宗的貌似大度,也像太極推手平淡之外的武功境界。

在老的的戲文中,扮演柳永的戲子一上臺,開場白通常都是“本圖平步上青雲,直為紅顏滯此身。老天生我多才思,風月場中肯讓人?”

人生就像無數場開始又散了的戲,到了後來,不是戲如人生,人生如戲,而是戲子最快樂,做個有趣的戲子吧,與靈魂無關。

做個有趣的靈魂抑或皮囊

【 繪畫:Medvedev Igor(俄羅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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