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遠遠不止眼前的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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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我變成一棵樹

紀弦

總有一天,我變成一棵樹:

我的頭髮變成樹葉;兩腿變成樹根;

兩臂和十指成為枝條;十個足趾成為根鬚,

在泥土中伸延,吸收養料和水份。

總有一天,我變成一棵樹。

我也許開一些特別香的,白白的,小小的花,

結幾個紅紅的果子,那是吃了可以延年益壽的。

但是我是不繁殖的,不繁殖的,我是一種例外。

我也許徐徐地長高,比現在高些,和一般樹差不多,

不是一棵侏儒般矮小的樹,也不是一棵參天的古木。

我將永遠不被移植到伊甸園裡去,

因為我是一棵上帝所不喜歡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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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杰倫配方文山,就是“天作之合”。詩歌與歌詞都要的韻味,方文山做到了,看起來不起眼的幾個字,譬如《東風破》的“無詞之境”,儼然宛若《滄海一聲笑》《送別》之大象無形。

林夕和方文山不同,他不是那麼古典,多少有些離經叛道,曾經循環往復地聽王天后吟唱的《笑忘書》粵語版和國語版,歌詞已經深深地侵入,或許林夕在這裡投影了鬼魅般的神韻,重複著無解的悲憫或禪意。

就像林夕寫給王菲《人間》的歌詞,“但願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但願你留下每一滴淚都讓人感動,但願你以後每一個夢不會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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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世界的愛,錯綜複雜,譬如他和黃耀明,2007年12月24日黃耀明平安夜上海開唱《愛人同志》致敬林夕,至於他們如何如何,那一定是互相欣賞、惺惺相惜的。有時候,溫好酒,炒好菜,能坐下來喝兩杯的人,真的少之又少。

林夕曾說過一個愛情理論叫 “富士山愛情論”——“其實,你喜歡一個人,就像喜歡富士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你有什麼方法可以移動一座富士山,回答是,你自己走過去。愛情也如此,逛過就已經足夠。”

原來,我們都虧欠了愛情。曾經,有一個主持人問林夕,黃耀明對他的抑鬱症有什麼影響,林夕直言:“他就是我抑鬱症的起源。”林夕說:“我寫了那麼多詞,卻始終贏不到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黃耀明。

扯了半天男同,真的相信愛情就傻了。據說,“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娑婆訶”,這個密咒的大白話是,去吧去吧,到彼岸去吧,走過一切路到彼岸去吧,彼岸是光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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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太悶,時光寂寥,達明一派也成了過去,大概黃耀明是翻唱王菲歌曲最多的了,包括《容易受傷的女人》、《約定》、《暗湧》、《流星》、《臉》,還有《迷魂記》,黃耀明既能唱出《四季歌》的柔情蜜意,也能唱出《迷魂計》的陰暗妖魅。

只是再如何,他們的靈魂和肉體早已不貌合神離了。夏蟲不可語冰底層泛出來的是深深的不屑,他們眼裡有個小怪獸。

黃耀明是哥哥之外,香港能稱為“美麗”的男人,當華麗、妖嬈、中性、反叛...都用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大叔只能倒吸一口涼氣的嘆息,林夕確實與他不對板,至多是他生命中最合適的過客而已。

“他往上奮鬥/我們往下漂流/靠著剎那的碼頭/答應我不靠大時代的戶口/他們住在高樓/我們躺在洪流/不為日子皺眉頭/答應只為吻你而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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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年國慶的“上海西岸音樂節”,幸好黃耀明和許巍容同時出現了,可惜還是分別在兩天兩場,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黃耀明。

真心地也喜歡許巍,“我和朋友互稱少年,他們叫我許少年”,但是黃耀明一出場,內疚也就煙消雲散,因為是《春光乍洩》,那麼多首歌,明哥偏偏唱的是林夕作詞的那首。

黃耀明終於在一些人的生活裡塵埃落定,另一個老炮兒許巍溫潤如春細膩滄桑,實際上這首《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單從歌詞而言,有點雞湯之嫌,恐怕這就是高曉松和林夕的區別。

跟網上的段子說的一樣,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遠方卻不是詩和田野,而是長遠的湊合。

生活遠遠不止眼前的苟且

【繪畫:何多苓(中 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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