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埃及軍方能推翻穆爾西,而土耳其軍隊就無法推翻埃爾多安?

巴哈利亞精英馬穆魯克


穆斯林兄弟會與凱末爾主義

兩個穆斯林國家有著共同的信仰,卻走向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這一切都源自於國家創立者的理念設計,納賽爾是一個職業軍人,他的學習歷程和從軍經歷都貫穿著民族主義,這種民族主義是對英國殖民統治的反抗謀求國家獨立建立成共和國整體,納賽爾是一個強權的領導人自始至終他都設計的很流暢。凱末爾則不同,他面對的是一個半殖民地的奧斯曼帝國,地域廣闊並且具備發動一次世界大戰的實力,這個古老的帝國裡實行教法統治,人民生活在神權社會與毗鄰的現代文明歐洲是兩個世界,凱末爾除了軍事上需要救國救民,政治上需要根據社會契約論原理設計出一個現代的,民主的,世俗的社會治理體制,當然還需要結合國情設立民粹主義的民族認同和評價體系,總之土耳其的國家改造是半神權半世俗的,主要理念和思想總結為凱末爾主義。

納賽爾的奮鬥

埃及的自由軍官組織在納賽爾的領導下發動了政變推翻了法魯克王朝,法魯克國王在位時期可謂是荒唐跟明朝的正德皇帝是一路貨色,除了好色就是好吃,還有一個怪癖就是喜歡當小偷,最出名的事件是偷了英國首相丘吉爾的懷錶,這位食色性也的國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也作出了貢獻,可是埃及人實在無法忍受一個對英國人卑躬屈膝的國王,於是納賽爾的自由軍官組織走上歷史舞臺發動政變逼迫法魯克簽署退位協議,法魯克被容許流亡希臘和意大利,最後在尋花問柳中英年早逝。納賽爾接盤的埃及局面比土耳其好多了,沒有生死存亡的危機,更多的是改革內政,一心一意搞建設,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歐洲,英法實力不如從前,殖民地獨立成為時代趨勢。



納賽爾領導下的埃及,軍人們忠實履行保家衛國的職責不必為國家宗教信仰而迷茫,9不存在納賽爾主義的紛擾,他們與土耳其不同,埃及軍官沒有必要走出軍營。埃及軍隊在國家中的作用大概被描述成這樣:1952年,軍隊推翻了外來的腐朽王朝;4年後,武裝部隊英勇維護了國家獨立,擊退了以色列、英國和法國入侵者;1967年丟失西奈半島要歸咎於以色列的侵略行徑;埃及官兵的英勇作戰使1973年10月的橫渡蘇伊士運河行動成為可能,他們重新樹立了民族榮譽感,並最終收復國土;埃及軍隊是國家穩定的維護者,是一支推進現代化的力量,始終與宗教理想保持一致。



凱末爾的革命

凱末爾是奧斯曼帝國的英雄,數次保衛伊斯坦布爾和安卡拉讓他獲得了帕夏的稱號,面對英法希臘意大利的入侵,奧斯曼帝國土崩瓦解,按照巴黎和會的體系劃分奧斯曼帝國被肢解成若干個獨立國家,凱末爾身為政府高層精英承擔了挽救民族危亡的重任,於是召開國民議會組建軍隊,他的革命是自上而下的思想輸出,他面對的是一個神權森嚴的王國,他需要重新構建民族的信仰,將政教進行分立,將社會契約論植入國家政治基因中創立民主的,世俗的,現代的共和國體制,這種理念和思想綜合歸為凱末爾主義。



凱末爾主義經歷時代的進化,演變為複雜的社會實踐更新的信仰,導致土耳其國家信仰與宗教主義和民族主義及民粹主義之間出現失衡的局面,在土耳其濃厚的伊斯蘭教法國度,宗教始終是家庭和國家信仰的基石,發展起來的利益集團開始兜售帝國主義和民族主義企圖恢復奧斯曼帝國的輝煌,因此產生了土耳其政權更替總是伴著政變,凱末爾主義的忠實信徒土耳其軍隊成為國家體制的推波助瀾者和總策劃者,一旦民選的總統不符合軍隊凱末爾主義的信仰設計,就會面臨著政變,軍隊屢試不爽。

土耳其軍方為什麼在1960年、1971年、1980年和1997年推翻政府?

所有這4次軍事幹預的理由都是維護政治體制的共和性質,維護作為政治體制基礎的、由開國元勳凱末爾定下的各項原則。1960年,時任總理阿德南·門德列斯及其領導的民主黨(按照罷黜總理的軍官們的說法)偏離了社會價值觀,而且詆譭武裝部隊。1971年的“備忘錄政變”要求民選領導人修改部分憲法條款(1960年軍事幹預後制定的憲法),因為總參謀部認為這些條款“太過自由”。通過1980年9月12日政變上臺並執政3年的那屆軍政府則下令制定了全新的憲法,在賦予土耳其民眾一系列個人自由的同時,著重保護國家不受一些民選政治人士的所謂破壞。軍方認為,這些政治人士不屬於值得信賴的凱末爾主義支持者——即支持世俗主義、共和主義、民族主義、國家主義、改革主義和民粹主義。1997年,軍方迫使政府同意一系列要求(主要與世俗主義有關),但相關要求未能落實。於是總參謀部展開動員,在市民社會組織、媒體、大公司、學者和政界人士的幫助下推翻了政府。 但隨著時光的流逝,越來越多的土耳其人拒絕受到凱末爾主義(及軍方)所要求的那種政治體制的約束。



埃及軍人被賦予國家保衛者的形象,推翻塞西代表的穆斯林兄弟會政權捍衛了埃及共和體制,同時也有民眾對塞西國家經濟和政治管理失誤及腐敗的不滿,軍隊在民眾支持下發動政變,奪回國家政權重新返還給人民。埃及軍人作為凱末爾主義的捍衛者,參謀部不滿埃爾多安推行真正總統制改革和經濟革新,認為埃爾多安背棄了凱末爾主義制定的代議制整體,於是發動軍事政變,軍事政變是軍隊單邊主義策劃和實施的並沒有得到民眾的理解和支持,況且人民對於複雜的凱末爾主義失去了信心,人民只希望國家穩定,經濟繁榮。軍人政變失敗,民眾發揮巨大作用,埃爾多安身處國外,秘密回國後在民眾支持下將叛亂軍人繳械,重新控制了政局。



綜合而言,一切都是人民的利益為主導,埃及和土耳其的軍人不同結局就是如此,各有國情各有命運。


唐俊龍55398571


埃及和土耳其雖然都是軍人集團尾大不掉的國家,但他們面對的環境卻並不一樣。

第一,埃及軍方在國內的實力比土耳其在國內的實力強大。埃及的軍人集團是無意間的形勢造成的。埃及共和國是納賽爾這批人領導“自由軍官組織”創建的。可以說,是軍人締造了埃及。埃及獨立不久又連續打了幾次中東戰爭,國家需要軍人來領導,也需要發展一支強大的軍隊來保障安全。軍方領導人納賽爾,薩達特,穆巴拉克往往就當了總統。都已經幾十年了,在埃及國內樹大根深。

土耳其的這種軍事體系是凱末爾有意留下的遺產。土耳其實行軍政分離,軍隊在名義上還是要受政府的指揮。雖然土耳其歷史上有過多次軍事政變,但軍方從來沒有執政,推選自己人當領導人。加上2016年政變之前土耳其是個議會制國家,軍方也不可能隨便生事。
(埃及軍隊)

第二,所面臨的形勢不同。

埃及擁有九千萬人口,卻是一個半貧窮人口占多數的國家。土耳其則是經濟發展迅速,相對發達的國家。自然條件也比埃及好很多。

埃及軍隊發動政變前夕,穆爾西政府已經因為執政無能,經濟發展,收入水平的落後而被民眾所拋棄。埃及人對穆爾西缺少信心,除了穆兄會,都不怎麼支持他。所以,塞西此時發動政變,是順應潮流,得心應手。

而土耳其不一樣。土耳其人並不關心是否過世俗化生活。埃爾多安執政以來,土耳其的經濟發展取得了進步,這些都是土耳其人看在眼裡的。土耳其人擁護埃爾多安。而埃爾多安積極推行民族主義觀念,也讓土耳其人將他看做大救星。這一點比起來,穆爾西差埃爾多安十萬八千里。
(埃爾多安)


第三,穆爾西手腕不如埃爾多安

穆爾西在2011年埃及動亂之前一直是埃及的大學教授,對於執政是零經驗。上臺之前許諾太多,上臺之後兌現太少,執政不到一年就急不可耐搞教法化。在埃爾多安面前,還是太嫩了。

埃爾多安當過伊斯坦布爾市長,鬧過繁榮黨的輝煌期,正發黨元老。又從2003年擔任總理,後來擔任總統,身經百戰,屬於老油條級別。人家埃爾多安也想玩教法,但他懂得慢慢來,還懂得用民族主義包裝。

埃及面對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穆爾西,而土耳其面對的,卻是老油條,難易程度可見而知。
(埃爾多安)


第三,埃及軍隊有錢有勢,土耳其軍隊沒錢。

土耳其軍隊的錢,是完全要依靠議會和政府的把控才能拿到手裡。而埃及軍隊,可以經商。埃及軍隊有自己的工廠,農田。在各大城市和鄉村,埃及軍隊通過販賣低價肉,生活用品,家電發了財。埃軍的工廠不僅能造坦克,飛機和火炮,還能造冰箱,鍋碗瓢盆。每天在開羅市場看見大兵賣雞腿,是很正常的情況。此外,埃及軍方企業還享有不交增值稅的特權。

美國,沙特也會給埃及軍隊每年充錢,土耳其就慘多了。

第四,行動操作不同。

都是擒賊先擒王,塞西在兵變後很快就攻入總統府,抓住了穆爾西。而土耳其軍隊政變時,埃爾多安在國外訪問,叛軍進攻總統府被擊退,埃爾多安還能活蹦亂跳,這就給了他反擊的機會。埃爾多安隨後向民眾發佈講話內容,要民眾上街,許多土耳其人確實也願意為埃爾多安一戰,所以,政變失敗了。
(埃軍經商)


第五,力量問題不平衡。

埃及政變,埃及的軍人集團都以塞西為首領,上下團結一心。塞西實力強大,有前大佬坦塔維等人支持,一起兵一呼百應。

而土軍就不同了。土耳其軍方在2012年與埃爾多安發生矛盾,埃爾多安用各種手段解除了許多高官的職務,讓他們退休(當然,政變失敗後又拉出來坐牢)。2016年的政變,實際上是一批中下級軍官發動,他們兵少力弱,無法對政府形成絕對優勢。土耳其海軍和空軍第一時間表態支持埃爾多安,陸軍最精銳的幾個部隊也支持埃爾多安,這就導致了叛軍孤掌難鳴。
(埃爾多安和沙特國王)


如今,土耳其軍方因為這次政變失敗付出了慘重代價。自凱末爾以來勢力強大的軍人集團被埃爾多安一網打盡,實際上已經再也無法抵抗埃爾多安。

而埃及,則迴歸了軍人執掌大權的老路。


朱興子


很多人沒搞清楚一個事實,2016年在土耳其發起政變的並不是軍方,而是居倫勢力。

2016年之前,居倫勢力在土耳其國內的確很有勢力,在警察、司法等領域都進行了長時間的滲透。在土耳其政府挫敗政變陰謀後的頭一個星期裡,遭到開除的軍人、警察和司法人員就有3.5萬人。到目前為止,土耳其政府已拘捕16萬人,其中的5萬多人已經被控及監禁。另有近16萬名公務員被革職。

居倫勢力在土耳其做到這樣的規模,不算小了。但是由於居倫勢力都是伊斯蘭教人士,而土耳其軍隊的世俗化相當成功,因此居倫在軍隊中的勢力並不大。所以不能說是軍方發動了政變,只能說軍中的居倫勢力參與了政變。

參與政變的軍中勢力嚴重不足。

總參謀長、海陸空三軍的總司令都沒有參與政變。最高級別的將領是伊斯坦布爾軍區的司令,導致能調動的資源很有限。我在政變後走訪了政變的幾處關鍵事發地。其中包括安全總局大樓,這座大樓是警察系統的通訊中心。政變軍人因為人手不足,打了兩個小時連大門都沒進去。由此可以知道,政變明顯準備不足。

另外,捉拿埃爾多安和總理比納利的小分隊最後也都無功而返。政變勢力雖然綁架了軍隊總參謀長,但是也沒有取得什麼效果,總參謀長也沒有出來號召政變。

民眾不支持政變

埃爾多安在政變當晚僥倖逃脫後,迅速通過媒體闡明立場,呼籲民眾上街抵制政變。果然成千上萬的民眾著被打死的危險,毅然走上街頭,反抗政變的坦克和持槍的士兵,最終挫敗了政變陰謀。 事實上,走上街頭的不僅僅是埃爾多安的支持者,還有左翼的世俗派人士。土耳其歷史上先後經歷了四次政變,每次政變都能給社會帶來暫時的安定,但是過一段時間後,老問題會變本加厲地湧出來,造成更大的創傷。現在的土耳其中年人大都經歷過一次,甚至兩次政變,對政變的造成傷痛對此刻骨銘心。

可以說反對政變是大多數土耳其人都有的共識。

埃及軍隊的成功

歷史上,埃及軍隊的形象都是正面的。比如50年代推翻了腐朽的王朝,將蘇伊士運河收歸國有,70年代收復了被以色列佔領的國土。埃及軍隊始終維護國家穩定,推動現代化改革,並且從未脫離宗教而存在。因此受到了了大多數民眾的擁護。埃及軍隊是一股順應民心的力量。

埃及政變前,穆兄會的穆爾西執政期間,表現出了強烈宗教傾向,才招致老百姓的反對。老百姓已經習慣了世俗的生活,穆爾西的統治才不受人待見。軍方這時候出手,不過是恢復了原先的世俗生活的秩序,自然得到了民眾的支持。


莫聞初



一個偶然事件或一個微小疏忽都可能改變歷史進程。對於埃爾多安為什麼沒有被土耳其軍隊推翻的問題,如果不是俄羅斯的通風報信,今天這個問題就不成立了。因為在2016年發生在土耳其的那場未遂軍事政變前,事先得到消息的普京在權衡利弊後透露給了埃爾多安,使埃爾多安輕鬆挫敗了這場尚未來得及實施的軍事政變。否則,現在的埃爾多安不是在大牢裡就是追隨凱末爾去了。所以說世事無常啊!


俄羅斯究竟為什麼要幫助埃爾多安呢?原因主要有兩個,一個是美俄世界性博弈的地緣政治需要,另一個是經濟利益的驅使。從埃爾多安當選土耳其總理後,即表現出了獨裁的趨勢,那時就引起了美國注意,從他殘酷鎮壓國內的庫爾德工人黨、越境打擊伊拉克庫爾德人,到打壓國內反對派,美國就已經對埃爾多安有了防備之心。假如不是土耳其這個北約成員國身份的話,估計美國也早就採取了行動。不過,從那時起,美國開始對埃爾多安的反對派進行暗中支持了,這引起了埃爾多安的極大反感,普京正是看到這一點才決定將政變的消息透露給埃爾多安,以達到爭取土耳其的目的。事實證明普京的目的達到了,未遂政變過後,埃爾多安與普京的互動更多了,在敘利亞問題上,普京也得到了埃爾多安的不少支持。而普京想賣武器給土耳其的目的雖然還沒實現,但無疑已經有了離間的作用,正因如此,美國國會拒絕了土耳其購買F-35戰機的要求,對於俄羅斯來說,機會在後邊。

埃及雖然和土耳其都是穆斯林國家,但顯然,國情不同。雖然兩國軍隊在國家政治生態中都佔有重要地位,但作用顯然有明顯的區別。埃及雖然也有選舉制度,但穆巴拉克在總統位置上呆了幾十年,對軍隊的控制自然不是一個民選總統所能比擬的,但腐敗程度也是相當嚴重,民心已經失去,所以在阿拉伯之春運動的浪潮中,穆巴拉克並沒有孤注一擲,由於年齡太大了,也是一時懵了,在穆斯林兄弟會的衝擊下交出了政權,使穆爾西得以當上了埃及總統。但是,穆斯林兄弟會是個極端宗教組織,並不被沙特等溫和派所接受,他們的反美情緒也令美國不爽。再加上穆爾西上臺後對穆巴拉克和軍隊的清算,動了軍隊的利益,使軍隊無法再容忍,在沙特、美國、世俗派和穆巴拉克勢力的背後支持下推翻了穆爾西政府。而土耳其顯然不具備這種環境和土壤,因為埃爾多安是一個非常善於政治鬥爭的政客。他在當上總理後就開始獨裁謀劃了,在這個過程中,他不僅打壓了反對派,同時也爭取了大部分軍隊高層,所以說他才能輕易挫敗由中低級軍官發動的那場未遂軍事政變,假如有高級軍官參加的話,即使有普京提前透露消息,大概也只能走上逃亡之路了,這就是歷史的魅力。


人生觸底反彈


雖然是兩場政變,一個是成功,一個是未遂。但是結局是一樣的,整個埃及和土耳其國內環境是趨於穩定的。這就足已說明了一個問題,無論是埃及的2013年塞西軍事政變,還是土耳其的2016年埃爾多安挫敗政變都獲得了軍方和民眾的支持,要不然根本就不會出現穩定的國內局勢。

(一)在軍事領域,埃及塞西推翻的是民選總統穆爾西,發動軍事政變。剛剛上臺一年多的穆爾西根本不掌控軍隊,自然在軍事政變當中沒有保護,很容易就被推翻。而土耳其埃爾多安則完全不同,當居倫發動軍事政變的時候,很多土耳其的高級軍事將領都支持埃爾多安,而只有少數的中下層軍官支持居倫。這就導致了居倫的軍事實力根本就不夠發動軍事政變的能力。


埃及總統塞西

而且土耳其的軍事政變,早都被普京提前通知給了埃爾多安,讓埃爾多安逃過一劫。從而埃爾多安可以遙控指揮軍隊對叛亂軍官開始鎮壓,最終叛亂失敗。只能說居倫雖然在土耳其勢力強大,但是還沒足以滲透到軍隊高層,其背後的主子,太過於心急,準備不足,就開始動手,失敗也是必然的。


(二),在民眾基礎上,埃及是一個世俗化的國家,整個國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而穆爾西上臺以來,急切想要推行教法化,從而導致國內民眾的急切反對。而塞西發動軍事政變後恢復了民眾習以為常的生活習慣,自然受到民眾的歡迎。

同樣土耳其雖然居倫有一定的勢力,但是民眾並不願意國家發生軍事政變,這對他們的生活會造成很大的影響。土耳其的歷史上也是讓民眾經歷了政變的痛苦,所以在埃爾多安通過手機媒體號召民眾走上街頭,抵制政變,很多民眾義無反顧的走上街頭。可見大家對政變的抵制,和對埃爾多安的支持!



(三)在經濟形勢上,埃及的穆爾希執政的無能,讓埃及的民眾生活每況愈下,再加上推行教法化,更讓埃及民眾反對政府的行為。穆爾希的不具備一個正真的政治家的風範和能力,這也導致了埃及的反政府遊行的爆發。


而埃爾多安執政以來對於促進土耳其的經濟增長,有很大的功勞。這些都是民眾親身感受到的。埃爾多安的執政能力上穆爾西根本無法相比的,從今年6月埃爾多安的再次連任,就可以看到埃爾多安還是在土耳其擁有絕對的支持率的。

(四),決策上的誤判,埃及穆爾西是在“阿拉伯之春”穆巴拉克下臺後2012年6月30日選舉上臺。上臺後的穆爾西對軍方急切下手,想要控制軍隊的軍權。意圖剔除軍方勢力對政府的干預。然而以塞西為首的軍方,上下一心,根本就不是剛剛上臺不久的穆爾西能夠扳倒的。基於這樣的誤判形式,也導致了軍方的塞西下決心推翻穆爾西政府。



土耳其方面是居倫自認為勢力龐大,再加上美國的背後支持,在軍隊掌控力度不夠的情況下,倉促發動政變。而埃爾多安早就把軍隊當中與自己意見不和的軍官進行了更換,基本上高級將領都是埃爾多安的人。而發動軍事政變的基本都屬於中下層軍官,在軍中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圖片來源於網絡


所以兩者之間有著不同的基礎條件,決定了政變的形勢。沒有基礎的政變,幾乎很難成功。就像當年的“戊戌變法”失敗是一樣的道理,袁世凱的倒戈就說明,沒有貼心軍隊的支持,是根本無法成功的。而埃爾多安和塞西都是牢牢的把握著軍事大權,這也是他們成功的基礎!

以上是淡然小司的個人分析,歡迎大家的批評指正,同時也謝謝大家的點贊,轉發和關注!


淡然小司


埃及和土耳其的情況看似有些類似的地方,其實很多都是不同的。雖然埃及和土耳其都是中東軍事大國,但是埃及的軍方權利更大更集中,而土耳其的軍隊實力在國家中則沒有大,因為土耳其軍隊的權力受到了政府其他部門更多的制約。埃及軍方在埃及國家政治生活中可謂是盤根錯接,很難通過簡單的手段撼動他們的影響力。土耳其軍隊實力雖然很強大,但在國內卻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穆爾西採取了較為激進的策略從軍方高層手中奪權,他命令當時軍方實權派人物辭職,顯然是錯誤的預估了形勢。這些實權派人物不僅僅是他們個人,其身後都是巨大的利益。埃爾多安則顯得比較聰明,其有較為豐富的執政經驗,在應對軍方時,也是採取滲透式的策略,沒有直接激怒軍方,所以關鍵時刻軍方才會猶豫。

穆爾西的埃及經濟發展受困,國內民眾生活困苦,埃及國際地位也在不斷下降,所以軍方可以更好的鼓動。埃爾多安治理的土耳其則經濟發展較好,國際地位不斷提升。近些年土耳其的國際影響力上升比較明顯,在民意基礎上也比穆爾西好。各種因素綜合,所以埃爾多安沒有重蹈穆爾西覆轍。


深度軍備


滋養著哈里發之心的埃及的短命總統穆爾西與懷揣著蘇丹之夢的土耳其的長命總統埃爾多安在某個方面殊途同歸,那就是一心一意復興伊斯蘭教,建立政教合一的國家;最大的差別則是埃爾多安長期屹立在廟堂之上,是一個資深的政客,是土耳其21世紀的掌權者,十幾年來不間斷地清洗他恢復奧斯曼帝國夢的最大攔路虎軍方,整殘了土耳其軍隊,使其成為只效忠於他的私人軍隊,而作為長期的“地下工作者”的穆爾西及其組織穆兄會,在埃及大混亂的特殊時期意外地奪取了政權,屁股還沒坐穩,就急不可耐地向統治了埃及超過半個世界,勢力根深蒂固的軍方開刀,企圖奪取軍權,結果被順應天意的軍方反擊一擊,瞬間灰飛煙滅,成為埃及一段暫短的渺小的黑色傳說。

1、埃及民選的前總統穆爾西所在的組織穆兄會(穆斯林兄弟會)因為強烈主張以《古蘭經》與《聖訓》為藍本,建立伊斯蘭教的政教合一的國家,就像現在的伊朗一樣,被埃及曆屆軍政府認定為極端組織,80多年一直遭到打壓,不得不轉到地下,雖然在民間,主要是伊斯蘭教徒那裡站穩了腳跟,並逐步擴張勢力,但在行政、司法、立法等政府部門與軍警那裡,雖偶有滲透,卻沒什麼根基,“颱風”跨來,轟然倒塌。

穆爾西與穆兄會急不可耐的奪權行為,相當於把自己逼上必殺的絕境。穆爾西上臺沒幾個月,還沒站穩腳步,權力的慾望卻無限膨脹,愚蠢地向統治了埃及超過半個世紀的軍方“宣戰”,將時任國防部長坦塔維撤職,提拔似乎與穆兄會有瓜葛的軍方情報局局長塞西出任國防部長,執掌軍隊,穆爾西與穆兄會看似通過塞西控制了龐然大物埃及軍隊。然而,穆爾西由於推行哈里發制度,建立伊斯蘭教政教合一的國家,剝奪埃及全國人口中近半世俗派的生存權,兩者水火不容,矛盾尖銳,衝突劇烈,加上穆爾西治國無能,民不聊生,無力向支持者兌現諾言,被他的伊斯蘭教徒支持者拋棄,轉而向世俗派那樣上街遊行示威,要求穆爾西下臺。

民意鼎沸,塞西領導的軍方伺機出擊,把穆爾西先趕下臺,接著逮捕判刑25年,終老於監獄,對於他的靠山穆兄會,塞西政府把它判定為恐怖組織,並以橫掃牛鬼蛇神的霹靂手段鎮壓,穆兄會的骨幹死的死,坐牢的坐牢,跑路的跑路,被鎮壓得七零八落,已經不成氣候。穆爾西與穆兄會成了埃及一小段灰色的傳說。

2、埃爾多安與穆爾西的相同點都是極端的伊斯蘭教復興主義者,都謀求最終建立以《古蘭經》及《聖訓》為思想與律法為根基的政教合一的國家。埃爾多安因為利用公權力權力推行土耳其的伊斯蘭化,試圖恢復奧斯曼帝國的卓越成就,2011年,不僅當選美國《時代》週刊的年度人物,更是被《經濟學家》雜誌稱為“新時代的蘇丹”。

埃爾多安與穆爾西的最大不同就是前者一直在朝堂上,是一個資深的政客;而穆爾西則長期是民間人士,更因為所在的組織穆兄會長期被政府判定為非法組織遭到打壓,見不得光,若不是因為2011年席捲埃及的阿拉伯風雲,穆兄會與穆爾西是不可能從中渾水摸魚,意外奪取政權的。

埃爾多安於2001年創建了正義與發展黨(正發黨),這個政黨成了滿足他個人野心,並步步高昇的強有力的工具。2003年,埃爾多安擔任土耳其總理,成為土耳其最有權力的人,從此,土耳其的公權力被埃爾多安牢牢地抓在手裡,知道現在,從未旁落,至少統治到2023年。

埃爾多安是一個狂熱的伊斯蘭教徒,一心所想就是恢復奧斯曼帝國的榮光,並加冕為21世紀的蘇丹,進階為伊斯蘭世界的領袖。而土耳其軍隊從國父凱末爾起,不僅本身是世俗主義者,更是世俗文明的守護者。軍方的理念、使命、信仰與埃爾多安的野心、追求格格不入,成為埃爾多安復興奧斯曼帝國,建立政教合一的新土耳其,並加冕為21世紀的蘇丹的絆腳石、攔路虎,他如何能容忍?

埃爾多安在總理任上,權力的根基穩固後,一方面權力推行伊斯蘭化,另一方面藉機清算軍方高級將領,整頓軍隊,逐漸把軍隊中的世俗派的核心力量,要麼住處軍隊,要麼送進監獄。他對軍隊的清洗,十幾年來從未間斷,力度最大的當屬2016年7月軍方的未遂軍事政變,死裡逃生的埃爾多安以此為由,瘋狂地對軍隊實施大清洗,凡是是世俗主義者,凡是不效忠埃爾多安的,一律鎮壓、清算,有的被槍斃,有的牢底坐穿,有的被逐出軍隊,反正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在埃爾多安曠日持久的大量淘沙似的清洗下,如今的土軍只剩下兩種人,一種是伊斯蘭教徒,另一種是效忠埃爾多安的人。這兩種人都喪失了軍人的靈魂,都以埃爾多安唯馬首是瞻,誰還敢去摸老虎的屁股,把自己送去地獄?

2016年7月的未遂軍事政變後,土軍再也沒有人,也沒有實力去推翻埃爾多安。如今的土耳其是埃爾多安一個人的土耳其;埃爾多安是一個沒加冕的21世紀的蘇丹。


飛狼


不管是埃及軍方能推翻穆爾西成功也好,還是土耳其軍隊推翻埃爾多安失敗也罷,對於兩國的政治來說,都不是多麼光彩的事情!有一點是共同的,兩國的人民渡過了血雨腥風的那一個階段!白話說:就是倒黴的都是老百姓!

軍人擔任國家元首是埃及政治的特點:

埃及有軍方推翻政府的經歷,1952年,以納賽爾為首的“自由軍官組織”發動軍事政變,推翻法魯克王朝,1953年6月18日廢除帝制,成立共和國。1970年,納賽爾去世,由薩達特繼任總統。1981年,薩達特遭刺殺身亡,由時任副總統的穆罕默德·胡斯尼·穆巴拉克繼任總統。此後,穆巴拉克擔在埃及執政了30年,從英姿勃發到垂暮之年的容顏。但是穆巴拉克一直有著另外一個身份——軍人,軍人政治這也是他能執政30年的根基。

2011年發生茉莉花革命,運動導致執政三十年的穆巴拉克總統黯然下臺,並由軍方掌握國家過渡政權。早在2005年,穆爾西就加入了埃及的穆兄會,自納賽爾到穆巴拉克的三代軍人推翻了。穆爾西以51.8%的支持率當選埃及歷史上第一位民選總統。

國防部長塞西向穆爾西宣誓

2012年6月,民選總統穆罕默德·穆爾西上臺,沒有執政經驗的穆爾西面對國內困局,尤其是埃及人民生活水平普遍不高,開羅街頭出現了反對穆爾西的遊行。塞西看準機會趁機發動政變,率軍攻入總統府,逮捕了穆爾西及其追隨者。他被自己任命的國防部長塞西給推翻了。

穆爾西入獄了

穆爾西被處以終身監禁,而穆兄會,也在塞西的打擊下,一併煙消雲散。

2016年7月16日,土耳其爆發了第五次軍事政變,目標是試圖推翻安爾多安政府,但未獲成功。

1960年至2016年間,土耳其軍隊發動了5次軍事政變,平均每十年一次。第五次政變按照官方透露的消息是:土耳其武裝部隊總參謀部部分軍官當天企圖發動軍事政變,是土耳軍隊裡的“一

小撮勢力”。

相比較穆爾西,安爾多安是一個有著豐富執政經驗的“老手”!1994年3月當選伊斯坦布爾市市長,從管理一個城市開始,一步一個腳印做到總理再到總統,這個過程經歷了20多年。

埃爾多安知道軍隊在國家中的地位,也知道過去的四次軍事政變。在他擔任總理任開始,權力的根基穩固後,一方面權力推行伊斯蘭化,另一方面藉機清算軍方高級將領,整頓軍隊,效忠自己的就用,不忠心的堅決清洗。

所以從軍事政變一開始,就出現不果斷、不堅決。軍事政變策劃的不仔細、不周全,沒有統一的領導。關鍵是土耳其人民對安爾多安政府是支持的,這是政變失敗的主要原因。最終:土耳其西部伊茲密爾市法院判處包括高級軍官在內共104名參與2016年7月未遂政變的人員終身監禁。安爾多安的執政地位更加鞏固了!

對此,你怎麼看?


阿拉丁的神燈123


這就是政治菜鳥和政治老鳥的本質區別。


穆爾西和他的政黨在趕走穆巴拉克後在埃及搞伊斯蘭的極端保守主義,經濟上無所作為但在政治上大費周章,利用敘利亞戰爭挑動境內的遜尼派攻擊什葉派,大搞宗派鬥爭卻無法解決吃飯餬口問題,這顯然引起民眾不滿,這直接導致穆爾西的民意基礎嚴重下降而且加重了同世俗派埃及軍方的對立,而且還沒有之前納薩爾和穆巴拉克那樣的強權或武裝力量撐腰,被埃及軍方搞下去輕而易舉。(下圖為埃及失業率,請注意2011年開始到2015年前一直居高不下)

而埃爾多安不一樣,埃爾多安同樣是伊斯蘭保守主義者,世俗化的土耳其軍方打他一上來就兩眼緊盯著他的“正義與發展黨”,但他依靠解決經濟問題獲得了大量的民意,在2003年到2012年期間,土耳其國內生產總值從2000多億美元上升到8000多億美元,就業率也從不足40%上升到47.6%,此舉遭到大量土耳其民眾的擁護。


正是依託這種民意,埃爾多安和他的黨派開始利用政治推動制約軍隊的發展,2001年立法將軍方的土耳其安全委員會從職能部門轉變為文職的諮詢部門,2003年推動了《公共財政管理法》修訂,開始削減國防開支,2006年又推動軍刑修正案,允許民事法庭審判土耳其部隊人員,削減了土耳其軍方法庭的職能。


而且最關鍵的是在2001-2007年埃爾多安羽翼未豐的時候,土耳其軍方在是否推翻的問題上沒有統一,導致最佳時間過去。於是2010年羽翼豐滿的埃爾多安利用軍方試圖以藉助外部力量試圖推翻自己的“大錘”計劃,結合控制司法領域的盟友居倫對軍方進行了第一次大規模清算,新任總參謀長科沙內爾面對清算並沒有選擇武力解決而是採取辭職的溫和方式,這直接導致土耳其軍方的大換血。之後的歷任軍方總參謀長都由埃爾多安指派,土耳其軍方維護世俗化名存實亡。


隨著埃爾多安將憲兵劃歸政府的內務部和修改土耳其軍隊綱領,已經對土耳其軍隊實質控制,所以2016年的土耳其軍方世俗派已成為強弩之末,最終隨著土耳其軍隊世俗派中層的換血和高層的全軍覆沒而告終。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土耳其軍隊未能夠推翻埃爾多安的原因。


馬克觀察


1、軍隊的地位完全不同。埃及是美國最大的軍事援助對象,而埃及軍隊長期以來控制了美國援助的絕大多數物質,特別是麵粉。埃及是個糧食無法自給自足的國家,誰控制了麵粉,誰就是國家實際上的主人埃及人吃的麵條、大餅等主食,都是軍方工廠生產的。埃及的其他主要命脈行業,如電力、基建等,也都被軍隊所控制。而土耳其軍隊,則更接近於專業軍隊,完全不具備這樣的壟斷性資源,無法爭取民眾支持。

土耳其不同。埃爾多安在前些年很能扮演“北約馬前卒”的角色,很得西方支持,直到逐步清洗了軍方、司法部門等親美勢力,鞏固了權力,才跟西方撕破臉。

2、執政效果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穆爾西的執政能力差,在經濟、民生上都缺乏建樹。而埃爾多安則是近三十年以來最受土耳其下層民眾擁護的領導人,他利用基建、扶貧等手段,讓內陸的下層群眾和貧苦階層得到了很多實惠。

3、外部政治環境完全不同。穆爾西的穆斯林兄弟會的政治理想,是建立“伊斯蘭掌管的民主”,說白了,就是一個遜尼派的伊朗。一個宗教化的埃及,必然會重回激進的對外政策,這是美國、沙特、以色列三方都不願接受的。三方都更希望延續埃及的強人+世俗化道路,防止出現地緣政治上的變數。而埃及軍方長期以來就是美國在埃及的最大代理人,也是以色列和沙特的盟友,利用軍方幹掉穆爾西,當然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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