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門弄斧,出老千被我揭穿

本來我們的原計劃是讓柱子提議玩大點,但是看了這倆人後,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決定只玩十塊底的。

屋子有些小,不過那燈倒是挺亮堂,看了看屋裡的環境後,我們決定坐在床上玩。

四人脫鞋上床坐下後,小東北站我身後觀戰。高瘦青年從床下拿出幾幅撲克,拆開一副扔到床上“你們要不要驗驗牌?”

“不用!”我裝著很稚嫩的樣子。

剛開始玩的時候,因為我一直懷疑對方也有什麼貓膩,所以一直壓著沒有動手腳,不一會兒就輸了一千多。小東北看柱子玩得有點生疏,就上去把他替換下來。

“換副牌吧!這牌都有點折了。”我一邊說著,又重新拆開另外一副牌,然後順手把舊牌扔到垃圾桶裡,在扔牌的時候,我窩了一張在手裡,不動聲色地放到兜裡。

“柱子來幫我玩兩把,記著少悶牌,我要上個廁所。”

出了門,我並沒有去他們給我指的公共廁所的方向,而是找了一個僻靜一些的地方,拿出那張牌,仔仔細細地看著。

這場牌玩得肯定是有問題的,剛開始他們一悶就出大牌,我就知道有問題,不過當時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接著觀察了幾把牌後,就憑他們倆每把盯著牌背面的表情,我能確定是牌的問題,但是還是不確定是他們自己做的記號牌還是買的高科技透視牌。我藉著換牌的機會,拿出一張來到外面仔細辨別。

使用了幾種常見的辨別方法後,憑我的肉眼還真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再想到其中年輕一些的那個瘦高青年玩牌時不斷揉搓眼睛的動作,“應該是透視撲克!”我在心裡確定了對方使用的手段。

我去了髮廊門口,把一直在車裡等著的老五和大頭叫上“跟我走!這牌局有問題!”

我們回到玩牌的出租屋的時候,小東北正跟那倆高瘦青年“悶”得挺盡興,三人盡皆兩眼放光,有點進入高潮的感覺。

“悶五十!”

“再悶五十!”

床面上也堆積了一大摞花花綠綠的鈔票......

我直接走過去“還悶什麼啊?有多少錢夠輸的啊!”說著,一把翻開對方的牌。

果然對方是兩個A的牌,而小東北只是一個小單牌。小東北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我,那兩人也對我的舉動很意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別玩了!他們的牌有問題!”老五和大頭進了屋,目光兇狠地看著這倆人!

他們倆有些措手不及,其中年紀大一些的那位回過神後,大聲嚷嚷道:“牌有什麼問題啊?別輸點錢就找毛病!”小東北也拿起牌,對著背面仔細端詳。

“別看了!他帶著隱形眼鏡呢!”我指著被揭穿後在旁邊一直沒吱聲的那名年輕一些的高瘦青年對小東北說道。

被我指著的這位沒敢說話,只是望著年紀大一些的那位,好像是讓他拿主意。

小東北完全明白過後,一下就急眼了,跳下床:“CNM,敢跟我們玩活兒!”下床後,搶過老五手裡的匕首就想動手。

我一把拉住他“先別動,看他們怎麼說!”

“哥們,有話好說!我們退錢!”

“退你馬勒戈壁的!光退錢就完了啊?”小東北嘴裡一邊罵著,一邊麻利地把床面上所有的錢都收到包裡,柱子也急眼了,一邊幫著收拾床面上的錢,一邊怒罵道

“我說上次玩一會兒就輸好幾千呢!原來你們倆孫子搞鬼啊!”

“身上還有多少?都拿出來!”大頭晃動著外面巷子裡撿來的一根短小鐵棍,窮兇極惡地對倆人吼道。

看這樣子要演變成搶錢了,我讓小東北把老五和大頭叫到門口候著,這幫人都是小東北從老家叫來北京的,他說話比我好使。

經過一番威逼恐嚇和講道理,理虧的倆人掏出了兜裡的四五千,連他們之前拿出來的本錢,一共一萬出頭的樣子。我從出租屋裡找出一隻女人化妝用的眉筆,讓他們在煙盒紙上寫了一張類似於“認罪書”的條子。

“今天我們玩牌的時候,用眼鏡撲克耍詐......”他們寫完後我收起這張簡易的認罪書,心裡踏實了很多。

雖然我們絕對佔理,但是萬一對方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報個搶劫案,那也會很麻煩的。這張認罪書一寫,那就沒問題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還有上次我輸的六千多,你們倆也得退給我!”柱子忿忿地指著他們倆吼道。昨天還告訴我們上次是輸了三千多呢,這一張嘴就搖身一變成了六千多。

“柱子,我們沒錢了!”

“沒錢?打欠條!”

“算了算了!走吧!”我拽著逮著蛤蟆想攥出團粉的柱子,一起出了出租屋。等饒人處且讓人!

既然他們都認慫了,也賠錢了,大家都在社會上混,沒有必要把事情做絕了!

臨出門之前,我拿起兩幅他們的撲克,一是為了如果對方找後賬我手裡有證據,二是我也想看看他們這牌的竅門。

一路上,小東北一直拿著幾張牌對著陽光翻來覆去地看,對於這種具有高科技雛形的東西,他也很好奇。

“別看了,回頭我給你找一副眼鏡,你一看就明白了。”

我不玩這種透視牌,不過老曾手裡有不少這類產品,之前我跟他去過月壇附近的一家小商品批發市場,看他買過不少這些東西。

那個年代的透視牌,有很多缺陷,首先是分為紅光和白光兩種,紅光透視牌要在點著散發紅光的老式燈泡或者陽光下才能看清,白光通用於現在的節能燈和當時的日光燈。而現在的這類產品,所有光線都通用。當時的透視牌還有一個最大的缺陷就是隱形眼鏡的鏡片製作得太粗糙,戴在眼鏡裡很磨眼鏡,對眼鏡的傷害比較大。也配有墨鏡作為專用眼鏡,但是很明顯不實用,你見誰玩牌的時候還戴著墨鏡啊?

回到小東北的歌廳後,我把掙到的或者說是訛來的這一萬多分配了一下。給了柱子四千,他說上次實際上只輸了三千,給他四千他還能掙點。剩下的七千多,我只拿了兩千,剩下的五千多讓小東北分點給老五和柱子。至於他給他們倆多少,我才懶得過問。

分完錢後,小東北樂呵呵地拍著我的馬屁“今天多虧了龍哥啊,要不怎麼輸的我們都不知道!”然後把我拉到一邊從兜裡拿出五百塊錢諂笑道“龍哥,再去拿點東西,今天我請你!”

這個傢伙,雖然沒有毒癮,但是心癮居然比我這個老牌大煙鬼都要大很多。

我去了國子哥那邊,正好趕上吃晚飯,老太太一個勁地叫我坐下來一起吃,吃了晚飯我拿著毒品趕了回去。

小東北正站在歌廳裡面望眼欲穿地等著我的歸來,我下車後人還沒有站穩就被他拉著進了屋裡。

“拿了多少?”

“拿了三個小包,給了我哥們一包!”

“快拿出來吧,我等半天了!”

我們進了包間剛關上門,“咚咚咚!”敲門聲又響起。無奈之下,小東北打開門,把眼巴巴等在門外的老五也叫了進來一起玩。

幾天後我又去村裡的時候,帶去了一幅老曾給的墨鏡,給了小東北,他戴著墨鏡看著拿回來的牌背面的那些明顯的標記,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不斷驚歎科技的神奇.....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