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的秋,我們一家三口,去了一趟延慶的野鴨湖。
那天上午,溫暖的太陽,爬上了山頭;寬敞深邃的馬路邊,有長髮飄飄的楊柳;高聳古樸的門樓,不時把遊客吞吐;地圖般的石頭,有笑容在那裡流露;水上的棧道,看不到盡頭;遊人的投食,帶動野鴨追遊;枯黃的蘆葦,在綠水中晃悠;涼爽的風,梳理著我的白頭。
我們一家三口,騎著五輪車,一邊欣賞著沿途的風景,一邊慢悠悠地驅車行走。
這一天,放下了所有的工作,忘記了一切煩憂;全身心,溶化到了煙波浩渺的湖水之中。
去年國慶節第六日的下午,我和她,又到野鴨湖。
鉛灰色的雲,彷彿要把行人埋葬;絲絲的涼氣,悄悄地鑽進袖口裡;濃濃的雨霧,佈滿了山頭;水中青黃的蘆葦,瑟瑟發抖;空中的瞭望塔上,遊人稀疏;岸邊滿眼的野草,看不見盡頭;茫然一片的,是遠處的河流。
她,除了襯衣,只有一層薄薄的秋衣;握在我手裡的,是冰涼的小手;沒有血色的口唇,不時顫抖;為了抗寒,我們不停地走;湖裡的水,隨風起皺;不時打一個寒噤的,是陣風中枯黃的柳。
今年的秋,我們一定再去那裡走走。
它的空曠、它的枯黃,它的浩蕩、它的蒼茫,將又一次溶化我們的心。
啊!忘不掉的野鴨湖,還有那冰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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