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购置的斧锯
早已在父亲生前锈迹斑斑
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并继承
只栽树不再伐树的诺言
我更深信不疑
父亲的灵魂始终守望着这几棵树
每次寻找关于父亲的记忆
都能在蔽日的枝叶里看到他的笑脸
院落里已经看不到他走来走去
只有翻墙而过的风
能看到的还有他的斧锯低头无言
我与父亲都始料未及
混凝土终于就要替换泥泞不堪
树还是倒下了,我别无选择
就像眼睁睁看着父亲重重地倒下
树的年轮清晰地记下父亲植树的时间
而树的年轮不再盘旋,延伸
如,父亲的脚步,父亲的生命,停止不前
只有根永远不倒,哪怕被重重遮掩,腐烂
如每一条路下深埋的祖先
17/05/26/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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