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佳人難成眷屬 林燕妮對黃霑愛恨意難平

日前,從香港傳來女作家林燕妮罹患肺癌病逝的消息,這個曾被金庸先生形容為“用香水寫作的,現代最好的散文作家”就這樣香消玉殞了。隨之而去的應該還有她對舊愛黃霑的耿耿恨意。儘管她曾一再表示早已將黃霑當作電腦垃圾刪除,但從黃霑至死都未獲她諒解來看,那些刪除都不具有格式化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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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黃金時代的香港,如林燕妮這般活色生香的女子也並不多見。出生在富裕家庭的她,從小就是命運的寵兒,生活中的最大糾結不過買哪個名牌更好。美國名校畢業後,在港演過戲當過電視播音,做明星專訪、寫專欄出書、開廣告公司,樣樣做得風生水起,在香港社交界、娛樂圈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大概唯有在情路上遭遇黃霑這一劫,才拉低了她的幸運度。也就難怪她一直對此難以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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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妮21歲結婚,嫁給了李小龍的哥哥,9年後離異,後來她與前夫一直保持相對友好的朋友關係,可見深受西式教育影響的林燕妮並沒有那種“不成愛便成仇”的前科。後來她與有婦之夫的黃霑相戀,不畏世俗壓力同居12年,二人在生活愛好上志趣相投,事業工作上珠聯璧合,按理說這種有拍檔性質志同道合的成熟關係,本應比他們各自曾經的少年夫妻更穩固牢靠,理性而又平和,為什麼到最後連“再見亦是朋友”也做不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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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他們之間的種種是非恩怨,雙方都曾各執一詞,黃霑扮慘說自己當時是被林燕妮掃地出門,無家可歸。林燕妮反駁說是他出軌,自己搬走藏書在先。以黃後來的表現,他那次搬走的確可能只是一種賭氣的“抗議示威”活動,即便他出軌,以他拖沓的性格也沒想跟林燕妮徹底鬧掰,沒想到決絕傲嬌的林燕妮根本就不想給他迴旋的餘地,既然你搬走了就別打算再回來。任他多次上門大鬧求和,林燕妮寧可報警求助也絕不與他再說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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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林燕妮與黃霑十幾年的交情,大概也深諳他的秉性,黃霑雖然看起來百無禁忌,人口花花,但內心是很柔軟矛盾的,當年他在前妻華娃和林燕妮之間就沒少推諉搪塞,後來還是前妻受不了他在三人當面攤牌時說更愛林燕妮主動跟他離的。之後他又常會因為在妻子孕期8個月時與之離婚,內疚得午夜夢迴睡不著覺,然後就拉著林燕妮跟他一起拼命賺錢養前妻和三個孩子,最終得到了前妻的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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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燕妮的這次分手大概也觸動了他內疚的神經,於是又想故伎重演,林小姐自然是不缺錢的了,但傲嬌的人也有她的軟肋,肯定與讚美是最有利的武器,所以在港臺十大金曲頒獎禮上,黃霑當眾向林燕妮發表愛的宣言:“她是我音樂作品的靈感來源,人生伴侶,是我人生最愛的一個女人,我愛她更甚於生我的媽咪,亦甚於同我有血緣關係的女兒,我希望這個獎以及以後的獎都獻給她,我一生不可以再愛一個女人好似愛你這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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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女性聽到這麼一串高帽,多少也會心軟幾分吧,可同為熟稔“文字遊戲”的林燕妮,太懂得黃霑才氣的套路,他能寫出那麼多煽情的歌詞,發表這套言論也無非就是再做一首《世間始終你好》的歌詞而已。因此全然不吃黃霑這套。林大小姐可是沒那麼好哄的,任你罵也好贊也好,就是不和好也不原諒。就不成全你心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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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林大小姐真是讓看客們都覺得有點難搞,她曾說黃霑欠她一個婚姻的名份,但黃霑明明跟她求婚了十次,她都沒答應,甚至有次在金庸家,金庸作證人黃霑當朋友面求婚,林燕妮好容易答應了,可過後黃霑向媒體公佈時,林燕妮又反悔說沒同意。之後還說黃欠她一個名份的意思大概就是:我可以不同意你求婚,但你可以一直求啊,沒求到我同意為止,那就還是你欠了我。後來他們交惡十多年後在一個朋友聚會上撞到,黃霑沒有跟林說話,林日後就拿黃霑不理她說事,可這之前黃霑已經多次求和道歉都被她無視,估計這次也就放棄了。可在林燕妮那裡她不理黃霑是可以的,黃不理她就又是一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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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妮最觸犯眾怒的是在黃霑去世後,跳出來高調數落黃霑之前的種種不是,還罵黃的遺孀陳惠敏(當年的小三)假扮低調。惹惱黃霑一杆老友爭相罵她,有人竟然懟她的才華跟黃霑比就是雞和老鷹的差別,就好像誰的才華更高,正義就自然站誰一邊似的。倪匡也站隊遺孀誇她就像金庸小說中的女子(估計是雙兒一類完全以男人為中心的類型),並明貶林燕妮高傲又自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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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燕妮自己當年也做過小三,所以對自己日後“被小三”之事一向是不願多訴苦的,她最氣這個小三的地方是她是自己選來推薦給黃霑當助理秘書的,一個女人完全放心把一個女孩交給自己男友,大概是從來也沒把這個女孩放在眼裡,從來沒覺得這個女孩有資格對自己構成殺傷力,所以面對媒體她曾氣到口不擇言說:你沒看她那個樣子,如今扮低調賢妻,原因很簡單,你看看她的樣子便知道了。言外之意,小三長成那個樣子,她還用扮低調麼,她就是“低調”本身啊。

才子佳人難成眷屬 林燕妮對黃霑愛恨意難平

陳惠敏

雖然林燕妮在黃霑死後拒絕遵循“死者為大”的常規,但對黃霑的才華還是給予了公正評價,認定“黃霑是詞壇上他是一等一的大師”,還抨擊那些在黃霑死後對他善頌善禱的娛樂圈中人:太遲了吧?當年你們的品味哪兒去了!如果當年黃霑的歌詞沒有過氣,他也不會因為轉行投資電影虧錢,債臺高築。可能也就不會在沒錢的時候看林燕妮還買珠寶、裘皮生氣——那是黃霑那一次離家出走檯面上的理由。即便沒有錢的問題,還是會有其他的問題吧。如果註定要分開就終將會分開。

林燕妮曾用一句歌詞總結了她與黃霑過往:莫記此中得失,不計恨愛相纏,只記共你當年,曾經相識過。歌詞雖好,可真要去踐行也實屬不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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