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女村官專業哭喪,一場賺3000元,親朋好友辦喜事從來不請她


在趙本山早起的作品馬大帥中,有一段趙本山扮演哭喪人賺錢的鏡頭,在劉震雲和馮小剛的電影手機中,也曾出想過河南農村哭喪的場面,哭喪作為一個古老的職業,雖然因為晦氣不讓看不起,但由於很多人希望老人百年後走的風光,卻又離不開這個行當。正是因為職業的特殊性,從事的人不多,競爭壓力小,收入也是非常可觀,一場哭下來,哭喪小團隊能賺到3000多元。

正在進行哭喪演出的女人叫陳淑瓊,從16歲開始唱戲沒有多少名氣,但因為哭喪她的形象經常出現在網絡上,作為職業哭喪人,她一個最少得哭20多天。

曾經唱戲為生的陳淑瓊10年前轉行哭喪,跟丈夫組起來專業的哭喪團隊,每次演出根據顧家的要求,一班三五人或者七八人。

名為哭喪,其實更多的是一種連哭帶唱的表演,沒有一定的唱戲基礎,一般人還真辦不了。哭喪人一哭起來,真是感人肺腑,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跟著落淚。

如今幾乎沒有年輕人做這行,願意做的人也越來越少。經常跟她合作的女伴,都是四十多歲的年紀,她們的經歷類似。年輕時在歌仔戲團十幾年的磨鍊,讓她們都有不錯的表演、唱唸功底。

哭靈時,她們中有人需要女扮男裝,按孝男孝女角色身份輪番哭唱,並且通常都會真的哭出眼淚。淚水從眼瞼的濃妝上流下,讓兩行鮮紅的“血淚”妝更加逼真動容,也讓她們的哭靈更具感染力和“技術含量”。

這從她們獲得的酬勞也可見一斑,逝者家屬花了8000元共請來7支大大小小的舞樂隊,陳淑瓊這支7個人的歌仔戲隊就拿走了3000元。

不管怎麼說,相比唱戲,哭喪確實是拿不到檯面上的營生。如今親朋好友辦喜事,陳淑瓊都會主動避嫌,以免讓人厭惡。

“畢竟很多人對我們這行還有偏見”。除非毫不在意又特別邀請的親友喜宴,她才會考慮跟家人一起參加。

親戚家的喪事,她也不會去哭靈,“我們哭靈時都是替死者兒女叫爹媽,親戚面前有輩分,哭起來不好稱呼”。

她們路過熟人家門口,“很多人家都不會請你進門喝茶”。因為熱心,陳淑瓊還擔任著村裡婦女主任的“村官”職務。

“靠自己勞動掙錢,滿足大眾需求,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光彩。”哭完最後一拜,陳淑瓊在路旁一邊卸妝一邊咧嘴笑著問,“從民俗角度來說,我們這個算不算得上也是一種文化?”

除了哭喪,葬禮上要麼是高亢激越的西部搖滾舞蹈,要麼是大雜燴的拍胸舞,要麼是扯開嗓門跪唱“我的老父親,我最疼愛的人……”,似乎都只是在為葬禮增添隆重的氛圍。惟有哭靈的女人們出場,聲情並茂,最能引發在場親友心聲共鳴,滿堂皆“悲”。

最隆重的哭是在抬棺送“老了”的老人“上山”的時候,哭靈人必須調動最悲的情緒,帶動老人的後人們一路哭送。抬棺路上休息幾趟,哪次該哭,哪次該休息,都得把握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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