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條英機的絕筆書——日本戰犯的最後時刻

作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甲級戰犯,東條英機大家肯定不會陌生。

在日本戰敗之時,他慌忙在胸口上畫圈開槍自殺的事情大家可能也都知道。這次可笑的未遂自殺讓東條英機受到各方嘲笑,但他還是順利的康復了。

那麼這位劊子手的最後時刻是怎樣的呢?讓筆者帶大家一起來看看。

(滿身勳章,得意之時的東條英機)

東條英機的絕筆書——日本戰犯的最後時刻


東條英機的絕筆書:

他被關押了3年,最終審判依舊等待著他。

以下是這位戰犯在東京巢鴨監獄(都豐島區東部,今已拆除)被盟軍關押期間寫下的所謂“絕筆書”。(左下角為東條英機簽名)

東條英機的絕筆書——日本戰犯的最後時刻

“誠者,天之道也;思誠者,人之道也,至誠者而不動者,未之有也。”

這句話原來是我國戰國時期大思想家孟子所說。如今竟然在這位日本戰犯受刑之前被引用,到底是何意思?

我們看看孟子原話的意思:

真誠,是自然的道理;追求真誠,是做人的道理。達到了最為真誠的心意而沒有感動別人的情況,是從未有過的。

誠者,天之道也;思誠者,人之道也。至誠而不動者,未之有也;不誠,未有能動者也。——《孟子·離婁上》

我們知道孟子向來認為人的本性善良,主張用仁愛來對待萬姓。那麼,難道東條英機最後領悟到了儒家的道理嗎?

沒有——這是東條為自己辯護,表示他的所作所為都是“至誠之舉”,是“由心而生”,是主動為了維護所謂日本帝國的最高利益。自己幾乎被打扮成一個義士形象,他完全不認為自己造成的侵略戰爭有任何罪惡可言,完全不認為對中國和太平洋地區人民的殺戮有何過錯,可謂冥頑不化。

東條英機的絕筆書——日本戰犯的最後時刻

事實上,在東條英機在1941到1944年主政期間,擴大了侵華戰爭,還挑起美日戰爭,可謂日本對外擴張的前臺總指揮。他的激進舉措連日本內部都不乏反對聲音。在戰局陷入不利時,又叫囂“寧死也不當敵虜”,不許官兵向盟軍投降。是貨真價實的軍國主義死硬分子。

(會見汪精衛的東條英機)

東條英機的絕筆書——日本戰犯的最後時刻


東條英機獄中寫詩:

從進入監獄到被執行絞刑,東條英機在監獄中被關押了3年。在這期間,盟軍方面希望這些甲級乙級戰犯能學習,反思,做思想改造。期間,東條英機等人既絕望無奈,又滿腹牢騷,寫了很多書法和詩歌來發洩

後來這些作品被送給負責看守的美國士兵,幾年前才由美國士兵的孩子們曝光給世人。

東條英機的絕筆書——日本戰犯的最後時刻

這是東條英機抄寫李白《把酒問月》中的一句“古人今人若流水”。(圖中央)

他在感嘆世事無常,自己命不久矣,和詩人李白原作優雅唯美的描寫格格不入。

東條英機和其他戰犯一共寫下了30篇詩作,結成兩本詩集。他引用了孟子和佛經的內容,借四時花卉為題來自傷自憐,抒發等待死亡的焦慮之情

(監獄中的東條英機(左)和木村兵太郎)

東條英機的絕筆書——日本戰犯的最後時刻

從這些詩能看出他對日本侵略中國和太平洋地區的罪行並不感到後悔,而且覺得“眼前的情況不公平,但接受這是命運。”他還寫下“遠離一切顛倒夢想”的詩句,這也體現了東條當時心如死灰的心境,即“至今自己所相信的東西都是一場夢”

(做體檢和在獄中看書的東條英機)

東條英機的絕筆書——日本戰犯的最後時刻


最終行刑。

(美軍拍攝的行刑畫面)

東條英機的絕筆書——日本戰犯的最後時刻

大限將近,東條英機在巢鴨監獄給長子打電話,希望能最後見一面。但長子早已看淡,說道:“還有什麼能夠留戀的嗎?”

東條聽罷無語。他後來給幾個子女留下了遺言:“不語一切。”即什麼也不要再說。

1948年12月23日0點10分30秒,絞刑執行。東條英機的屍體隨後被火化。美軍本想通過火化來防止日本國內有人繼續崇拜這些軍國主義分子,但日方的律師等人還是勾結火葬場場長弄到了一部分骨灰,偷偷送到異地隱藏。

1960年,這些偷運出的東條骨灰被轉移到愛知縣,和另外6名甲級戰犯一同章葬於殉國七士廟。包括

  • 東條英機(首相、陸軍大將)
  • 土肥原賢二(陸軍大將)
  • 板垣徵四郎(陸軍大將)
  • 木村兵太郎(陸軍大將)
  • 松井石根(陸軍大將)
  • 武藤章(陸軍中將)
  • 廣田弘毅(首相)

1978年,這7名甲級戰犯被正式供奉于靖國神社。


感言:

看完東條英機在最後階段留下的字句,我們可以瞭解日本軍國主義教育毒化之深,也可以理解不少戰犯直到死亡都沒有放棄侵略有理的想法。

這也意味著,一旦人青年時期接受的教育形成了穩固的世界觀,那麼以後再重大的經歷也非常難加以改變。

東條等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但真正的幕後指揮卻依靠麥克阿瑟躲過了清算。

東條英機的絕筆書——日本戰犯的最後時刻

歷史就是這樣,往往沒有圓滿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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