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琴在我的肩上，死賴著要我說出笑的原因。實在的拗不過她，只好邊笑邊說“琴妹現在真漂亮，可你知道麼？你剛出生的時候還沒有剛出生的小豬好看呢！”。說罷，我笑的更厲害了。琴妹聽到後，更加不依不饒的耍起賴了。在我肩上咬我的肩、耳朵、腮幫子，我說“別咬了琴，哥疼！”。他不管不顧，咬了右邊咬左邊！嘴裡嘟囔著“讓你說我是豬！就咬你！就咬你！”。我突然“啊”的一聲大叫，嚇了琴一跳。她立馬停下問“怎麼啦？小哥哥？”。我告訴她我的左臂可能抬不起來了。她認為我在騙他，還要胡鬧，我告訴她真的抬不起來了。於是做了實驗，左臂真的壞了，這下把琴妹嚇哭了！
原來在高一前半學期的一個週五打掃衛生的時候，我不小心從窗臺上掉了下來。左肩著地，摔裂了肩胛骨，吊了一個月的手臂。放假時候幾乎沒什麼事了，但是不能猛烈受力。這不，琴妹的一趴一鬧，再加上用力咬了那麼幾口，可能是舊傷裂開了，疼痛難忍腦袋上浸出了汗珠。琴妹看著我痛苦難耐的樣子除了哭不知所措。我心裡有點怨，但不捨得責怪她。因為他不知道我受傷的事。再說了，我也是為她回到老家的。我呲著牙裂著嘴強忍疼痛還得哄著她“好了琴妹，哥沒事！明天就不疼了啊！”。琴妹淚眼婆娑的看著我，雙手託著我的手臂生怕一放手我的手臂會掉下來似得說“別唬我，我知道你很疼，都是我的錯，我太頑皮了！”。“我就喜歡琴妹頑皮，頑皮的時候可愛！哭了就醜了，就像小豬一樣醜了！”。噗嗤！琴妹哭著被逗笑了！我讓琴妹找了一根繩子繫了一個圈套在我脖子上，找了一本書放在圈裡把我的左臂又吊了起來！琴的父親知道了以後帶我去見了赤腳醫生（當時對為村民看小病的醫生的稱呼），赤腳醫生也沒辦法，我只好結束假期提前回到城裡，第二次進到醫院治療。是琴把我送回城裡的，從此她知道了我們在城裡的家。開學前，琴自己到城裡看了我幾次，並且陪了我一段時間。
琴妹與我如同親兄妹不分彼此，可能多少帶點血緣關係的緣故，我母親說琴妹長得有點像她小時候。在我家的這些日子，鄰居們都說是我父母的女兒，寄養在了老家。這下父母不得不見人就解釋，見人就說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們推託乾淨了，但是把琴妹按到了我的頭上。一些嘴賤的老孃們見了我就說“你小媳婦兒幹嘛去了？”或者說“喲！～和小媳婦兒出去呀？”，弄得我和琴妹不敢出門。當這些閒話傳出後，父母倒是不怎麼反對和辨別！我就奇了怪了。 
我高二結束時，正好趕上國家學制改革。高中從兩年變成了三年，沒辦法我不得不再上一年高中。當我上了高三年級時，琴妹初中畢業，輟學了。原因，家裡哥嫂不願意再供他上學，秉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舊觀念，又看在父親已老母親精神更加不正常的份上。琴妹不得不進入勞作，自己養活自己。琴妹到了城裡找到我們，想讓我父親在工廠裡給她找一份工作。可我和母親不願意讓琴妹上班，想讓琴妹繼續讀書。將來考個大學或是中專之類的學校，也好走出農村變成城裡人。就託人找關係聯繫了一所學校，琴妹也很高興，因琴妹也願意繼續上學。當她父親和哥哥知道這件事後，堅決反對。要求琴不能上班就回家務農。琴妹哭了！哭的很傷心。一邊是親生父親，不得不聽。一邊是令人嚮往的學校，真捨不得放棄。在權衡之後，選擇了放棄學習機會回家去了。 
琴妹這段時間住在我們家，我們家來到城裡後住的是工廠裡分給父親的宿舍樓！大夥應該在電影裡看到過工廠宿舍的筒子樓。公共廁所、公共水房，大家都在走廊裡燒火做飯的那種筒子樓。宿舍是一個大房間，父親請廠裡的木工師傅在父母和我中間做了一道帶窗的隔斷。父母住裡邊，我睡外邊。兩個哥哥已經成年，住在他們工作工廠的集體宿舍。琴妹在我們家時，就在外間給她搭了一個臨時床鋪和我同時住在外間。如果能上學，學校有女生宿舍；如果去上班，工廠也有女工宿舍。可這一切都被琴頑固的父親給否掉了。 
琴在離開我們家最後的幾天裡，丟掉了姑娘的羞澀，每晚等我父母睡著後、或上夜班走了都會擠到我的床上。和我小聲的講我們兒時的樂趣。直到實在困得受不了了，才回到她的床上去睡。那些天，真的是讓我值得回憶、值得記住的日子。
那年，我18歲；琴，16歲！
（未完待續，文中圖片來自網絡與本文無關）
2018.5.22
閱讀更多 虛掩醜陋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