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院甲子·征文丨李民:放下心爱的手术刀,默默站在外科医生身后的蒋老师带我进入了麻醉学大门

甲子薪传,积淀创新。2018年,正值北医三院建院60周年,职工有话要说...

三院甲子·征文丨李民:放下心爱的手术刀,默默站在外科医生身后的蒋老师带我进入了麻醉学大门

李民,北医三院麻醉科副主任

淡然于心,从容于表——我眼中的师者蒋建渝教授(北医三院“亲历”系列征文选登)

1994年大学毕业之前,我找到麻醉科蒋建渝主任表达了想到麻醉科工作的心愿。之前,在外科总论大课上和两周的麻醉科见习过程中,我见过蒋老师,知道他是个特别慈祥、温和、耐心的老师,所以见面时一点儿都不紧张。问过我的成绩,蒋老师爽快地答应了,就这样蒋老师带我进入了麻醉学的大门。

刚开始学硬膜外穿刺的时候,我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出问题。蒋老师扶着我的手,一点一点向前进,教我体会每一个层次的手感。较为熟练后,我自己操作时,他站在旁边鼓励我:“不用怕,我看着呢。”学习面罩加压给氧时,我总觉得自己的手太小,蒋老师教我如何用巧劲儿,而不是用蛮力。

我发现在术中,与其他老师相比,蒋老师格外关注手术的进程。当时还没有腔镜手术,他经常站到外科医师背后的脚凳上观察术野。后来才知道蒋老师是普外科医生出身,心灵手巧,当主治医师的时候已经能漂亮地完成高难度的胰十二指肠切除术了。后来,医院需要发展麻醉专业,选中他担当这副重担。蒋老师虽然百般不舍,但他顾全大局,牺牲自我,放下了心爱的手术刀,成为默默地站在外科医师身后的人。蒋老师懂得手术的门道,他经常教导我们要明白外科医生现在在做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什么是关键步骤、哪里可能会出问题,这样才能给予适合的麻醉药、维持相应的麻醉深度、在出问题的时候迅速化解危急。

2000年医院准备开展肝移植手术,蒋老师找来中英文资料,组织我们共同学习,制定周密的麻醉方案。前二十多例肝移植术的麻醉都是他带着我们几个小年轻完成的。从上午接患者入手术室到深夜将患者送入ICU,一连十几个小时,已经年过半百的他一直陪着我们,守护在手术台旁。因为有他在,无论患者病情多么危重,外科同事和我们都觉得很安心。

三院甲子·征文丨李民:放下心爱的手术刀,默默站在外科医生身后的蒋老师带我进入了麻醉学大门

蒋老师是个儒雅、谦和、低调、任何时刻都不失学者风范的人。从没有见他高声批评过谁,对我们犯的各种小错误,他总是很委婉地指出来,或是用行动无声地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当手术间出现紧急情况时,他也从不大呼小叫,口中和风细雨,手上干脆利落地就把问题解决了。

蒋老师常说他喜欢女孩儿,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闺女。跟我前后两三年进到科里的几个女生都跟他的小儿子年纪相仿,他把我们当作亲闺女一样,格外疼爱。那时科里人手少,每天中午他饿着肚子,替我们看台,等我们一个一个吃完午饭自己才去吃。他对我们几个也特别满意,经常说“还是女孩儿好,不调皮捣蛋,做事踏实。”入科第二年我参加了义务献血,第二天蒋老师就拎着一大包好吃的,到家里慰问,令我和父母都特别感动。住院医转博后我成为跟蒋老师关系最近的学生,学业上他严格要求我,做实验前后为我提供人力物力上的帮助,我的综述和论文的每一稿、每一页上都有他密密麻麻的批注。

蒋老师在工作上是我们的榜样,在生活上是我们的楷模。蒋老师特别关爱他的老伴儿——同在三院工作、曾经担任ICU护士长、后在人事处工作的王老师。无论工作多忙多累,蒋老师回家总是抢着买菜、做饭。这几年,每当我去蒋老师家看望他们二老时,蒋老师最挂念的是王老师的身体,最开心的是带王老师外出游览时,王老师拍了多少满意的摄影作品。

蒋老师已经退休多年,但在麻醉科还放着一套整洁的白大衣。每当我们需要他在住院医培养、主治医师带教方面帮我们把关的时候,他就会穿上白大衣,开始严肃认真地指导。间歇中,蒋老师跟年轻人聊起当年只凭硬膜外麻醉、立式血压计和听诊器就完成大手术时,依赖于动静脉测压、Flotrac心排量及脉搏变异指数监测、脑电双频指数、经食道超声心动图等先进武器的年轻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蒋老师会笑眯眯地叮嘱他们珍惜三院麻醉科的今天,为科室的未来而努力。

蒋老师等各位前辈亲手创建了三院麻醉科,为它的进步和发展奉献了人生中最美好、最宝贵的时光。在他们的调教下,当年懵懵懂懂、没少令他们操心的姑娘、小伙儿已经成为科室的中坚力量。作为晚辈,我们最大的心愿是他们都健康长寿,继续见证三院美好的明天。

文 | 北医三院麻醉科 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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