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一本文笔细腻的商战言情小说,女主是公关部八面玲珑的解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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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新啦,推荐一本文笔细腻的商业言情文,纸醉金迷的世界,一朵八面玲珑的解语花,一段不得不放弃的爱情,一个爱而求不得的人,结局HE,对胃口的虫子大人们千万不要错过哦~

比心~


推荐书名:《盛宴》

关于嗑书之前的一点点剧透:女主是知名酒店八面玲珑的解语花,在那个财权并行、纸醉金迷的世界,巧妙的旋转斡旋,拿自己该拿的,守自己该守的。她当然也有不为人知的关系,他是她小心翼翼爱着的人,是她生命中难舍的温暖,只是他和她一样,都是表面风光实际惨淡的可怜人,在他的步步为营中,都有她一步一步的跟随,有她含泪的牺牲,和沉默的爱。

男女主的故事节奏:敲黑板注意啦,男主就是女主第一部里放弃的男人,不要站错CP哦,男女主属于相互爱恋的关系,只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总有各种环境设定要把他们分开,男主虽然出生大族,由于爹不疼娘不爱的就比较可怜,像个傀儡似得被大家族各种安排人生,女主正因为了解他的这种隐忍,在很多问题是反而主动退让,就为了不让男主为难,不过幸好最后作者大人还是给了圆满结局,包括后来差点上位的男二,还是蛮虐男主的。


推一本文笔细腻的商战言情小说,女主是公关部八面玲珑的解语花

1、爱巢

项美景见两人走了,才拦下出租车。

还不到十一点,城市的霓虹未散,但交通已经十分顺畅,从酒店回到公寓只花了二十分钟。

她住的公寓已经有些年岁,面积不到一百,但整体配套设施不错,当初看中这里的原因除了价格适中之外,主要还是一梯一户的设计不会那么容易遇到认识的人,也不可能有人窥探得到她的任何隐私。

当然,有房卡的人是例外。

浴室就在玄关往里走的右边,哗啦啦的水声在她开门的同时就已经传到耳朵里。她晓得是谁,但又像是不放心似得,将手上的东西放下,然后踮着脚往走去浴室。

可她还只踏进浴室两步,原本在帘布后面洗澡的人突然关掉了水龙头,迅速拉开浴帘,像是早就晓得她的到来,十分直白的邀请她:“过来。”

容智逸说的没错,方洵俭的确有洁癖,而洁癖的程度还在项美景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不过话说回来,即便超过了她能接受的范围,她也得摆出最最好看的笑脸,谁让她在他的屋檐下,不得不曲意迎合。

至于会让人浮想联翩的鸳鸯浴,也绝不可能是方洵俭当男主角。他那个人,闻不得半点脂粉气,更别说与沾满了口红的女人接吻。今晚与潘雪、吴曼妮跳了那么久的舞,对他来说已经是煎熬。

项美景十分自觉地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又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确认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化学物质之后才敢打开浴室门。

实在怪不得她这么小心翼翼,从前还没摸准方洵俭脾性的时候,有回听了容玉兰的话,说什么男女朋友在亲密的时候调点香薰是最好不过的了。结果她放在墙角的那盏香薰灯才刚刚冒了一丝气味出来,前一秒还在专注解她内衣扣的方洵俭突地就从床上蹦下来,动作灵敏的将香薰灯扔到屋外,然后拉开所有窗帘并敞开窗户。她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自己犯了大忌,下场肯定很惨,该死的是,方洵俭还是个行动派,嘴上没说什么,把所有力气都留下来折腾她。他们本来就不常在一起,他又因为个人原因从不和别的女人胡来,每次上来都让她第二天不想下床。那晚她觉得自己几乎要散架,晕眩迷幻且极致淋漓的感觉牵动着她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事后他去洗澡,她趴在床上连动也不想动。不知什么时候起了秋风,糅杂着城市里的霓虹一点点吹进屋子里,她身上还热着,可心里莫名觉得凉。她真是犯了傻,他与她又不是什么男女朋友,才不需要香薰灯。

方洵俭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声音开得不大,应该是晚间新闻之类的。整个房间的设计都十分开阔,没有明显的石墙间隔,客厅与卧房也只需要上两层台阶。项美景从浴室出来,刚好是对着方洵俭的侧面。

他十分注重生活品质,所以即便不常来,也在这里留了几套睡衣。她工作起来时常忙得连洗内衣的时间都没有,可从不敢怠慢他的睡衣,生怕染了别的颜色上去,每次都是分开洗。幸而他那些埃及棉的睡衣都还比较好伺候,不至于揉了两回就起毛球。

她没有直径朝他走去,而是先拐到开放式的厨房倒了杯喝,然后才打起百分百的精神走去沙发那边,寻找了一个离他不近,但也不太远的位置坐下,特意的随意问:“看什么电视呢?”

他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坐到自己旁边,她乖乖坐过来,以为他要吻她。

可他盯着她的耳朵看了两秒,然后抬手去取还留在她耳垂上的钻石耳钉。

她十分懊悔忘了这个细节,想要自己取,他却说:“为什么只戴这副耳钉?”

他的手在她耳畔、脸颊相交的地方动来动去,有很明显的一股热气萦绕那周围,她不免有些分心,顿了片刻才突然甩出撒娇的口气:“你上次说这副耳钉好看。”

他似乎是轻笑了一下,将取下的一只耳钉放在全玻璃质的茶几上,然后轻轻别过她的脸,去取另一只耳朵上的。

她猜不出他心情的好坏,又主动说:“谢谢你在机场帮我解围。”

他“噢?”了一声,将取下的另一只耳钉放在先前那只耳钉旁边,然后缓缓看向她:“我有帮你解围吗?”

她很快反应过来,改口说:“你只是路过,顺口搭救。”

他对着她笑起来,因为客厅的光线不那么明亮,而他带给她的压迫感又太强烈,她觉得他的五官看上去十分模糊。可他手上的温度却不容忽视,竖着的手指以一种磨人的速度由她的下巴一直滑到胸口,然后慢慢张开覆盖在她心脏的位置,故意斜着眼看她:“你心跳的很快,是因为刚才说的话不诚心吗?”

她不想在他面前输的太狠,索性抬手拉着他的手掌往下挪了半截,完全覆盖在自己那一方柔软上。这样大胆的挑逗,她看到他眼里的异色,于是不再浪费时间,上半身倾上去要吻他。

2、入会

容家、包括那位从未谋面但传闻中深得容老太太欢心的徐希黎,已经三人,再加方洵俭,就还剩八位。容智逸与邵江添关系好,邵江添带佟佳,而容玉兰提了提吴曼妮,想来是要预备这位大小姐的份。随便一数就已经八个人,她仔细考量了一下那些能达到容玉兰标准的有为青年,又在心中比较了一番,最后列了崇明实业的任泽,裕泰集团的贺晓政,汪家的小儿子汪一琢,以及林启湘的表弟谢子健。

名单很快通过容玉兰的审核,容智逸抱怨此次没有他喜欢的‘波涛汹涌’的美人,但嘟囔一阵之后也同意了。

项美景回到公寓将这些人名写在纸上,洗了个澡之后,还是决定给方洵俭打个电话。

她有两部手机、三个号,其中一个是专门与方洵俭联系的,虽然已经足够严谨保密,可她还是只让那边响了三声就挂断了。

方洵俭隔了一会儿给她回了条短信,写着半个小时后过来。

她从不会用任何方式方法去侵占他的时间,打电话过去也只想告诉他有关于游艇party的事,猛地看到他这样的回信,心中不免起了些波澜。

他第二条短信很快又传过来,这次只有两个字:‘饿了’。

她将厨房翻了一遍,过期的东西倒是扔掉了不少,最后只剩下一盒面条。她实在想象不出将只有油烟的面条端到方洵俭面前会换来他什么样的表情,只能下楼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在营业的餐饮店。

十点多,正规的餐厅都已经关门,项美景往公寓左边走了几分钟才看到有一家夜宵店。在别无他选的情况下,她点了一份炒牛河。小店的老板手艺不错,做出来的东西很香很馋人,但塑胶盒就有些煞风景,她觉得一定得回去用林启湘送给她的好看的盘子装上才端给方洵俭。

可巧的是方洵俭正好在她等到的那趟电梯里。他是从停车场直接上来,穿了一件大红色T恤衫,亚麻色长裤,十分休闲,没有酒气,不像是刚应酬完。

她刻意假装不认识,走进电梯之后立马就用后背对着他,同时将手里的塑胶袋往身体前方放。

他却兴致极好的拆穿她,笑着问:“买了什么?”

她挺直的后背立马就绷不住了,回头看他,说:“厨房里的东西几乎都过期了,我见这个牛河炒的不错,所以就买了。你要是觉得不干净,清汤挂面也是可以现煮的。”

他如实说:“闻着挺香。”

方洵俭今晚要求不高,路边摊买来的炒牛河也吃的津津有味。项美景觉得他要么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要么就是真的太饿了。不过她没主动向他求证缘由,只怕他并不愿意告诉她。

他吃完她装在好看盘子里的炒牛河,喝了半杯温水,然后去刷牙。

她拿捏不准需不需要将睡衣拿出来给他换,于是倚在洗漱间门栏上晦涩的询问:“枕头是不是太矮了?用不用多加一个?”

他已经刷完牙,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拉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轻轻带了带,算是完全拢住她的身体之后,引着她一步一步往客厅空旷的位置走着。

她很少被他这样不带任何情`欲的正面拥抱着,越发肯定他是遇到了特别高兴的事。

果然走到客厅之后,他低头附在她耳边说:“董事会已经批准我入股中宁重科的计划案。”

她心中像是松了一大口气,也高兴起来,仰头看着他:“恭喜你。”

房间里的灯永远都是暧昧不明的昏暗黄。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她抬头,他低头,两双眼睛之间隔了不过几公分的距离。他一直觉得她长得好看,近似于鹅蛋脸上的五官十分协调,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皮肤好比刚剥壳的鸡蛋一样白嫩,卸了妆之后两条长眉越发动人。

因为成长环境异于常人,他的性格并不像表面上给人的那样随和、好相与。他心中压着的事情非常多,但又不喜欢被别人了解。与她在一起四年,他在她面前提到工作上的事就只有寥寥几次,现在主动与她分享这个让他高兴的消息,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他不喜欢生活中的意外,更不喜欢任何事情超出他预期的发展,于是将自己从这种会让人迷醉的气氛中抽离,略有些清冷的问道:“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她对邀请的名单铭记于心,可她更看得清此刻他有意隔出来距离,于是很自然的脱开他已经松散的双臂,去拿了写了人名的纸过来,递给他的同时,解释道:“容智逸准备周六出海玩,这是邀请的名单。容老太太最宝贝的外孙女徐希黎周四从纽约过来,容玉兰的意思是要借着出海的机会给她介绍一些朋友认识。”

她没有将容玉兰的意思在方洵俭面前点破,但显然方洵俭对徐希黎的到来并不感觉惊讶,瞟了一眼名单之后,抬眼看着她,带着三四分不那么正经的笑意问:“人选是你列的?”

她回答他:“容玉兰和容智逸都已经同意。”

他将那张纸放回桌上,人已经走去玄关换鞋,开门的时候才又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有时候你表现的太聪明了。”

项美景当然知道自己的表现如何。

3、疯魔

回到办公室,她也没法静下心做事。方洵俭早上给她打电话说已经回来,到现在过去四个小时,她知道他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一直不敢打扰他。

浑浑噩噩好不容易熬到下午四点。

朱丽丽见项美景上午似乎对记者招待会很感兴趣,特地过来问她想不想参加晚上的小型宴会。

她哪里会有心思去,一到五点,就准时下班回公寓。

气象报告有台风在附近城市登陆,这边的天气受到很大影响,风刮得呼呼,看天也像是要下大暴雨的样子。原本就拥堵的交通像是被胶水凝固住了,前后不得,让人心生烦躁。

她拿出手机想给方洵俭发短信,酝酿了好几句话都觉得不够合适,努力让心静了两分钟之后,编了‘我在家等你’五个字发过去。

方洵俭那边没有回应,她其实也不是希望他给她什么回应,这个时候,她只希望他明白她一直都在他背后就好。

一小节、一小节的挪动车身,回到公寓已经快七点。

雨已经从天空迅速下坠,在风的协同下力度大得像是恨不得将这座城市里的一切污渍都冲刷干净。

项美景直接将车停到车库,从地下室坐电梯上楼。

她觉得疲倦,拿出房卡来开门却赫然发现玄关处整整齐齐摆着一双男式皮鞋。她认得这是方洵俭的,精神立马振作,还没脱开脚上的鞋就往屋内唤:“方洵俭?”

她急急往屋里走,却没看到人影,忍不住又唤了一声:“方洵俭?”

这次方洵俭回应她了,低低“嗯”了一声,声音从浴室传过来。她转身跑去浴室,想也不想就打开门。

方洵俭是躺在浴缸里的。因为浴室并不特别大,所以浴缸自然也大的十分有限。方洵俭两条胳膊搭在乳白色的边沿,胸以上的部位都在水上,但即便大部分身体都在水里,也让人一眼便能看光。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颓废神态,反而是故意抬眼看着项美景,故意用调侃的语气问她:“是不是很好看?”

虽然他们已经坦诚相见了四年,但他摆出这样美男出浴的姿态,她一下就烧红了脸,连刚才为了什么而忧心忡忡都忘记了,又是转身背对他,又是解释:“我以为。”

他很快打断她:“你以为什么?”

她想了一下,将话缩回去,只说:“没什么。”

他似乎也不想深入探讨什么问题,告诉她:“我饿了,你去做饭吧。”

她踉跄的出了浴室,机械的转身去到厨房。冰箱里的菜是她前几天买的,能吃却谈不上新鲜。眼下她没心情再去楼下买菜,她只想知道他的情况如何,是真的无所谓,还是假装无所谓?可偏偏他一点往哪方面提的意思都没有,吃完饭还与她看了两集肥皂剧。

她的心比窗外的狂风暴雨还要凌乱不安,最后终于忍不住,将两条腿盘起在沙发上,正面看着他。刚想开口,却被他抬臂一捞,后背顺势往前倒,整个人就靠到了他心口上。

他一边关掉电视机,一边朝她“嘘”一声,又将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这样温柔的亲密,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老老实实伸手环抱住他的后背。她真心不愿意承认他瘦了,可他奔波忙碌了这么些日子,去掉的那些肉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她想起来又忍不住难过,不由得将他的后背抱紧了一些,认真对他说:“我很担心你。你不要这样硬抗着好吗?我就在你身边,无论他们怎样对你,我都在你身边。你所有的高兴、不高兴,都可以和我说。”

他似乎是轻轻笑了一声,过了一阵,才终于缓缓说:“美景,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真的很傻,以为自己只要做的够出色,表现的够能干就能光明正大拿回属于我母亲的东西,可其实我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从来都不愿意认可我。我做的一切努力,到头来只不过被他当作一个人情送给容智恒,他宁愿自损也要堵住我的路。我并没有期望他爱我,可他却一步一步把我推向恨那一边。我真不明白母亲当年怎么会爱上他,还为了他与家里断绝关系,最后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但我不会让自己成为第二个母亲那样的人,他不给我股份,阻止我的项目,不代表我就会向他投降。外公说我还不够狠心,我现在也看清楚了我的确不够他狠心,但以后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和他的宝贝儿女跪在我面前求我。海成集团会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她怕他会落泪,可他的声音平缓而没有起伏,像是在诉说着别人的感情与遭遇,冰凉的不可思议。她想安慰他,也觉得太多余,他从不在旁人面前表现软弱,即便已到了可以忍耐的极限也坚持自持。她晓得这样强忍着感情并不好,可对于他而言,这些话大约已经是他这辈子对旁人说过的最发自肺腑的感情宣泄。

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每过一天,她对他的爱就会更深一点。她说不清楚这种爱是因为在最初的最初,他伸手帮了她一把,还是因为他的一切已经融入了她的生活,她只清楚,如果有一天他疯魔了,那她一定会义无反顾的陪他一起在那条疯魔的道路上前行。

可惜她忘了,他的疯魔,或许能让她陪伴,而他的成功,却需要别人来相佐。

4、分手

她咯咯笑起来,自夸道:“在香港的时候,我可是学校合唱团里的领唱。要不是家道中落,说不定我现在是个家喻户晓的歌手。”

她说起过往的时候似乎并不怎么难过,但他完全明白在那个年纪遭逢巨变的心情,便将自己的经历抬出来告诉她:“我小时候很喜欢踢足球,有次在花园里自己踢着玩,不小心把球踢到隔壁人家的玻璃窗上,砸烂了他们家的古董花瓶。那家人过来找麻烦了,我妈护着我,说我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然后把司机叫出来顶包道歉。当然,古董花瓶的钱肯定是我妈赔的。那时我觉得我妈很爱我,现在想起来,其实她太溺爱我了。”

她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白选仪,惊讶之余安慰他说:“母亲大多数都会溺爱自己的孩子。”

他点头,异常认真的说:“无论她在别人眼中是好是坏,她永远都是我妈。”

她怕他想起白选仪悲惨的结局,很快就说:“你就好了,有个这么疼你爱你的妈妈,我妈对我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我现在想起来,觉得她其实十分不负责任,我才十岁,她居然能抛下我去自杀。”

他只好说:“你妈太爱你爸了。”

她点头,说:“他们在另一个世界继续相爱。”

两人一路说着些往事,差不多骑到一点人烟都没有的地方才掉转头。

在市里的小吃街填饱肚子,坐轮渡返回岛上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

这雨来的太突然,没人带伞在身上。方洵俭说去小店里买,她不让,非拉着他在雨里跑。

天很黑了,路灯在雨中显得十分朦胧。他们拉着手在长街奔跑,暗处的那一头有什么,他们都不想知道,唯一想的,是将此刻的感觉牢牢记在心中。

雨越下越大,打在头上、身上开始发疼前,他们赶回了酒店。

他有未接来电要回,她十分聪明的拐去浴室洗澡。

温热的水从头顶灌下,顺着肌肤的纹理流到冰凉的脚底。她一直闭着眼睛,让自己的心沉静下来。她明白这大概是他们最后的一夜,她想温柔的对待她,就像第一夜,他曾温柔的对待她一样。

方洵俭挂断电话的时候,正好看到项美景从浴室出来。

宽大的T恤刚刚盖过她的大腿根,头发是半干着的,一张脸在落地灯的照应下显得十分剔透。

他一直喜欢她干干净净的样子,此刻低笑着问:“所以是要引诱我吗?”

她笑而不答,一步一步走向他,伸手将他推到床上。

他闻到她身上的清香。他从前闻不得半点香气,可这时却觉得这气味格外好闻,忍耐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她慢慢俯下身子,软软地偎在他怀里,侧脸枕着他的胸口。

他淋了雨,没来得及洗澡,衣服还湿着。

她并不觉得粘,一直贴在他心口,像是期望从他跳动的心中听到些什么。

他任由着她贴在自己身上,抬手圈住她的后背,也不出声去打扰这一刻的宁静。

屋外的雨声渐渐小了,凉风从未关紧的窗户从吹进来,空气有些冷。她在他怀里蹭了一下,终于开口说:“方洵俭,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

他明显颤了一颤,但没有更大的动作。

她很快接着说:“当初你帮了我,后来也一直在帮我,而我用这四年多的时间回报了你。我们算扯平了。”

他听到她轻声的叹气,他无法启唇,答应她或是不同意,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她开始流泪,一行一行落到他心口上。他的衣服很凉,但她的眼泪灼热,像是要烫伤他的心。

“我没管住自己,我不应该爱上你的。”她幽幽道,声音飘渺,却一一敲进他心里。

他无法抑制情绪,声音微哑的唤她:“美景。”

她害怕被他打断之后就没法再继续言语,只得吸了口气,快快地说:“离开香港那年我只有十岁,从那个时候起,我最羡慕的就是那些家庭完整的孩子。我一直跟自己说,等我长大了,我就和一个普通的人结婚,然后过些平凡而快乐的日子,不用太多钱,也不用住什么大房子,只要一日三餐能吃饱就行。后来发生那么多事,你走进我的生活,然后带着我走进另一种生活。我不是后悔现在走的这条路,也不是不愿意留在你身边,我只是害怕有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会渴求更多的你,会期望与你并肩站在镁光灯下的是自己,而不是某某家的小姐。我的爱会一天比一天自私,我会像其他女人一样费劲办法破坏你通向成功的路。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我要趁着自己还能抽身前离开你。我不想真的等到那一天到来,惹得你厌恶我,憎恨我,甚至恨不得从来不认识我这个人。”

他紧紧搂住她的后背,湿润已久的眼眶溢出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到洁白的床单上,他反复说着:“不会的,美景,不会的,我怎么会那样,我一直。”

她摇头,抬手用手指挡住他的嘴,阻止他将那几个字说出口。她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坚强,不想因为他破口而出的‘爱’就被击碎。她轻轻说:“你不要误以为我是为了你才做这样的决定,其实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只不过是想要你永远记得我的好。你也不要误以为我爱你比海还深,女人是一种谁对她好,她就会跟谁走的动物。当初你对我好,以后也会有别的男人对我好,我现在爱你,以后也会爱别人。我不是比翼鸟,离开你,我可以照样生活。况且我现在有房有车,有一份薪水可观的工作,还有一堆钻石傍身,我会过的更加自由、更加精彩。而你也应该为了一直以来的目标继续努力。这个世界一直很公平,付出才会有收获,无论这个付出是什么,我都期望看到你成功达成愿望的那一天。”

她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眼泪也不再急切的涌出,她轻轻呼吸了两口,确定他不会插话才将手指从他嘴上挪到他侧脸。她的手指碰到他的泪痕,心中一阵难过,轻轻帮他擦掉之后,徐徐说:“你如果觉得心里不好受,那就给我一笔钱。我这个人比较贪心,一年一百万,就算四年,你给我四百万吧。不要打在卡里,那样太招人注意,你给我现金,就像以前买房子那样,给我现金,我自己一点一点去存。”

5、生日快乐

因为公司同事都收到林启湘的邀请卡,知道她今天生日,所以一进公司,她就被她们喷了好几罐彩带、金粉在身上。

钱敏对林启湘的态度已经明显转变,搂着她笑说:“有个愿意在游艇会给你开生日派对的前男友,还真够走运的啊。”

她向钱敏回笑:“我接受你的羡慕嫉妒恨。”

远在美国的容智逸也打电话祝她生日快乐。

她好奇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生日。

他哈哈笑的十分夸张,说:“我无所不知。”又向她许诺:“等我回去一定补一份贵重礼物给你。”

她笑说:“贵就行,重就不要了。”

这一天过的快,不到四点,容玉兰就催着大家下班准备晚上大玩一场。

项美景还从没过过这么热闹的生日,不止姚蓓蓓和公司的同事,平时关系好的人也被林启湘请来了。一群人从五点疯到十二点,唱唱跳跳、吃吃喝喝,最后是吹蜡烛许愿。

她明明已经不信,可到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闭眼在心中默许。

朱丽丽追着问她许了什么愿。

欧娜借着酒劲大力将朱丽丽拦回去,说:“说出发就不灵了!”

派对到一点也没散场。项美景喝多了,林启湘比她喝得还多,他让司机送她回去,又找来经理帮忙整理她收到的礼物一并放上车。钱敏见她有些醉,说送她,她习惯性的拒绝公司的人知道她住在哪里。几袋子礼物也没有劳烦林启湘的司机帮忙,都是自己拖上楼的。

她知道掉了几件在走道和电梯里,但她实在没力气去捡回来,从口袋里掏出房卡开了门,将放在地上的袋子踢进房间,才算是松了口气。

房里的落地灯是亮着的,她虽然喝醉了,但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关了灯。她心中一惊,连呼吸也顿住了。她明知道不应该有期待,可仍是忍不住唤了声:“方洵俭?”

没有人回应,只有这三个字在房间里孤单的回荡着。

她往房里走了几步,看到客厅和卧房之间的台阶上放着一个白色的手提保险箱。她慢慢走过去,蹲下身子。保险箱没有锁,她轻轻打开扣就能开启。她以为里面装的会是钱,结果打开箱盖,里面只有一层黑丝绒布,上面使用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钻石耳钉拼凑成的一句‘生日快乐’。

她低头捂住自己的嘴,害怕哭声会传出来,传到自己耳朵里。

那天在岛上,她说要他给她钱。其实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她和一般的女人没什么两样,都是能用钱打发的。她也想努力的告诉自己,与他的关系,能被钱买断。可他送了这些钻石耳钉来,就像他以前送她的那些一样,她以前总是高兴,可现在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在今夜喝得这样醉,就是不想记起过去四年的每一个生日,都是他陪她过的。他们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可从那时起,这个房间就装载了她全部的快乐。

她跌跌撞撞起身,去找包里的手机。

她想听到方洵俭的声音,想见到他的人,想的都要发疯了。她现在就要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她爱他,一点都不愿意离开他。

可等到真的把手机找出来,在屏幕上打出那一串数字,她又后悔了。

她到底在干什么?是要毁了他吗?这一通电话打出来,前面那些难过算什么?她怎么能这么自私!

她咬了咬牙,抬手将手机扔到厨房,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看着箱子里亮的刺眼的那四个字。

眼泪已经淌满了她的脸,可她始终没有哭出声。


后来两人还是在一起了,也是兜兜转转的不容易,今天的推荐就是这样啦,祝各位大人们嗑书愉快~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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