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以爲她怎樣他都不會在意,可她受傷,憤怒就像烈火一樣

再朝前方看去,未婚夫和自己的親妹妹眉來眼去,傾城整個人被他納入懷中,他溫柔地搓著她的手指頭,生怕她著了涼,這一切看在宴傾心眼裡,卻只覺得諷刺。

難怪同時會倒戈相向,他根本就不把自己這個未婚妻放在眼裡!

當年他對她的柔情似水猶在記憶之中,轉眼,也不過是出國七八天的時光,等她再轉身卻已煙消雲散,她怎麼會看上這麼個人,當初是瞎了眼嗎?

還是說昔日的苦苦追求只不過是為了接近宴傾城的戲碼,她做了棋子,如今,劉哲輝將宴傾城騙到手了,對她也就不屑一顧了,是不是!

她紅了眼,冷冷呵斥:“這是我的病房,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眾人都吃了一驚,從沒想過平日裡柔柔弱弱的宴傾心居然會爆發出這樣強大的力量。

劉哲輝的臉色更是鐵青,她做出那樣不知廉恥的事情,居然完全不知悔改,還辱罵他們!

“宴傾心,我告訴你,無論你如何哭著喊著,甚至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可能再回頭看你一眼。”他頓了頓,又握緊拳頭死死盯著她,“結婚儀式取消吧,你也再不需要佈置了,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同事們的眉眼裡也全部是諷刺,她一直只以為自己人緣不好,現在一看居然是眾叛親離。

“不不,輝哥,我不要你為了我們休棄姐姐。她那麼愛你,你不能這樣。”

她溫柔的善解人意的為她著想的妹妹又為她說話。

故事:他以為她怎樣他都不會在意,可她受傷,憤怒就像烈火一樣

只是那“休棄”二字用的真是妙,為言嫁娶何來休棄,就好像她是被人玩壞了的破鞋,而她宴傾城依舊是冰清玉潔的大小姐。

“不,傾城,我最愛的是你,我對你的心你還不知道嗎?”劉哲輝連忙表態,生怕宴傾城反悔似地將她擁入懷裡,小心翼翼地躲避開她的傷口。

呵,郎情妾意。

劉哲輝可是她的未婚夫啊,和親妹妹搞在一起。

宴傾心嘴角邊的笑容愈發慘淡,她揚起頭來,精緻纖長宛若雕刻而就的脖頸,憔悴暗淡的眉眼這一瞬間卻是那樣惹人憐惜。

“我知道,阿輝,我知道你對我的情,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從那幾個大老闆手中逃脫,你為我和那些保鏢打了一架,震斷了三根肋骨,右手骨折,持續發燒……差點死掉,那時我就說過只要你能醒來,我就嫁給你。”

宴傾城的一番話說得劉哲輝心花怒放,他急聲問道:“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答應什麼?”

劉哲輝快速把她抱了起來,目中射出欣喜的光:“答應嫁給我?”

宴傾城含笑不語,滿臉都是幸福的味道:“既然你不要姐姐了,那我可以考慮一下。”

“哈哈哈,我真是太高興了。”劉哲輝大聲喊著,宴傾城忽然用手指抵住了他的嘴,柔聲道:“輝哥,這裡是醫院,還有,姐姐還在。”

她這麼一說,滿屋子的目光就又都落在了床榻上的宴傾心身上。

宴傾心就坐在床上,看到這一幕,她滿身的力氣只覺得用盡。

她以為劉哲輝至少對自己有情,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她難堪,只是可惜,她想錯了。

不愛就不會為對方考慮,她在劉哲輝心裡,什麼都不是。

她那麼急著趕回來,為了這單生意付出了多少心血,難道就是為了被這個男人狠狠折磨嗎?

“劉哲輝,我恨你。”宴傾心激動之下,手指拂到了病床旁的玻璃杯上。

故事:他以為她怎樣他都不會在意,可她受傷,憤怒就像烈火一樣

啪嚓!極為尖銳刺耳的聲音在病房響徹。

玻璃杯摔到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宴傾心凝視著眾人的表情,將自己嵌了玻璃碴的手指拼了命的藏在袖子中,她能感覺到有溼熱滾燙的液體從她的指縫中流出來,帶走自己所有的力氣。

幾乎是宴傾心怒吼的那一刻,劉哲輝就將宴傾城攬在懷裡,看到懷中的女子臉上一片震驚之後,他簡直怒不可遏:“宴傾心,你這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宴傾心看著他若狼一般兇殘的神情,只覺得陌生。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搖著頭倒退數步,慘笑道:“你們不走,是不是?我走。”

她推開面前的人衝向門口,繼續在這群人面前待著,她覺得自己會窒息。

“嘩啦!”

宴傾心剛跑到門口,就被人甩了一巴掌,足足的,十成的力道,直接將她弱不禁風的身子扇到了床邊的儀器上,各種器具嘩啦啦掉下來,落到她柔軟的身上,她的手不小心按在了剛才摔碎的玻璃碴上,整個身體都在抽痛。

血從手掌上流下來,流了一地,她蹙眉看著自己的手掌,嘴角的笑容悽慘淡漠。

來人甩了甩自己的手腕,一臉怒意的看著她,咆哮著:“逆女逆女!”

宴國商!

她的親生父親。

她的生父沒有懲罰覬覦姐姐未婚夫的宴傾城,反而給了她一巴掌。

她想哭,但到了這一刻,她居然無所謂地笑了起來。

“女婿啊,這件事是傾心不對,我已經懲罰她了,我只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她,畢竟你們走到一起也不容易。”

“不,伯父,我愛的是傾城,她已經答應要嫁給我了。”

劉哲輝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懷中的宴傾城身上,宴傾城也將頭溫柔地抵在他懷中。

不料宴國商的臉卻由情轉陰,他沉下臉怒聲問道:“你說什麼?”

這一聲好似一道驚雷,震得這房屋之中一片沉寂。

宴老闆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宴傾城和劉哲輝兩個人同時愣在原地,宴傾城更是緊咬雙唇,忐忑不安。

故事:他以為她怎樣他都不會在意,可她受傷,憤怒就像烈火一樣

父親這是怎麼了,劉哲輝年少有為,多金帥氣,是黎城數一數二的青年俊才,宴傾心將他領回家的時候父親不是很高興嗎?今天怎麼……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聲從門口傳來。

同時,一雙鋥亮的皮鞋出現在門口,來人斜倚著門,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高大挺拔的身材,那雙眼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他僅僅是站在門口,那渾身的強勢就壓迫得整個房間裡的人喘不過氣來。

聽到聲音,宴國商瞬間臉色慘白,汗如雨下。

宴傾城看著男子精緻的五官,頓時失去所有言語。

“我還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居然揚言要嫁給別人,楊秘書,我沒聽錯吧?”來人戲謔地說,那低沉的聲音宛若天籟。

一石驚起千層浪!

宴傾心驀然抬頭,那人冰冷無情的眼睛攫住了她的眸!

這人,宴傾心只覺得心中的恐懼翻湧上來,她嚇得低下了頭。

即使這樣,她也能感受到那道炙熱暗沉的視線一直緊鎖在她的背上充滿掠奪性。

半晌,男子的視線終於離開,卻緊緊纏繞到了她的手指上,逼得她縮了縮手。

“回boss,您沒聽錯,也許宴家的資產漏洞還不是很大,十分鐘內還不會清盤。”

楊秘書冷聲說,他那雙睿智深沉的眼析出一絲冰冷犀利的光,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宴傾心終於懂得,她不僅不瞭解平時和藹可親的楊秘書,她更不瞭解眼前這個自稱是自己妹夫的男人。

所有人,都在騙她。

宴國商哪裡不知道這是威脅,也是挑釁。

他膽戰心驚地看著樓道外面的黑衣人,黑衣人佔了兩排,沉默著,可是沒有一個人敢懷疑他們的實力,單從那精光內斂、平靜無波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們的深藏不露。

他絕不懷疑面前的這個男人有這樣的能力,他那雙手、那驚人的智商、敏銳犀利的商業嗅覺、卓越的商業才華,亞洲最負盛名的商界貴公子,他的能力配得上他的排場。

這個男人,他惹不起。

“薄先生,你也回國了?”劉哲輝上前殷勤地問道,他目光不經意掃過宴傾心。

他們是一起回國的嗎?

薄冰焰卻根本不將他的殷勤放在眼裡,這個清冷到極致也冰寒到極致的男子漫步走進病房。劉哲輝以為他要跟自己打招呼,熱切地迎了上來,不想他身後的楊秘書冷冷盯了自己,那一眼,令得劉哲輝全身發冷,一下怔在原地。

故事:他以為她怎樣他都不會在意,可她受傷,憤怒就像烈火一樣

薄冰焰與他擦肩而過,那瞬間,劉哲輝恍惚發現,這位薄先生居然有一米九的身材,足足比他高了兩個頭。

他之前怎麼沒發現,也許是這男子氣勢太盛,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暗暗偷窺於他。

尷尬,大寫的尷尬,幸虧沒人看見,不然他如何下得了臺。

宴國商大怒,肥腴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宴傾城!如果你還認我這個父親,就去給薄先生道歉!”

“父親,我?”宴傾城小心覷了一下那高大的男子,面紅心跳,可是那清冷的男子卻看都不看她,直直走到那個穿著天藍色病號服的女子身前,一彎身居然將她抱了起來。

他高大,她嬌小,兩個人的身影竟然是說不出來的登對。

她小小的,鮮血順著指尖一點點留下,睫毛輕輕顫抖,就像一隻折翼的黑蝶,為這一生的自由失去所有的骨血。

薄冰焰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憤怒就像烈火一樣,怒從心起。

“我竟不知,在醫院都能讓人傷成這個模樣,這家醫院還真是厲害,厲害!”

宴傾城忽然搭了一句:“那是她自己犯賤,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薄冰焰驀然回頭,眼睛凝住了她的,那雙璀璨耀眼的眸終於在她身上停頓良久,眸光換上一抹深意。“你就是我的未婚妻是嗎?來日方長。”

宴傾城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話語,只覺寒上心來。

“我們走。”薄冰焰湊近懷中女子的耳朵,低低地說,宴傾心身上無力,也任他去了。

劉哲輝將他們親密的互動盡收眼底,他俊秀白淨的臉上閃過星星點點的怒氣。

她是他不要的東西,薄冰焰能看上她?真是做夢!

他等著她來求他,他相信,不遠了。

薄冰焰看著懷中女子愈發蒼白的臉,薄唇越抿越緊,他將深黑色的風衣解開,將小小的她攏進去。

故事:他以為她怎樣他都不會在意,可她受傷,憤怒就像烈火一樣

宴傾心不由苦笑,這個角度,像他和她在巴黎熱鬧繁華的大街上前行,他擁著她,以一種保衛的、強硬的姿態,替她擋去擁擠的人群。

他給她極致的安全感,極致的溫柔,他不用說什麼勾人的情話,他的氣息,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對她低訴:“嗯,我在。”

這個人,一旦對別人太好,就會讓別人心生幻想,想要得到更多。

直至沉淪、深陷。

身子一抬,是薄冰焰將她放上了車。十足的馬力,炫酷的外形,巧奪天工的設計,無與倫比的精湛的製造技術。寬大舒適的白色皮革扶手椅,精緻的自動壓縮冰箱,精心調製的個性香氛,舒適柔軟的天鵝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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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傾心笑了,有生之年,還能坐上這樣豪華的車子,相比他在法國的低調,到了這裡,倒是高調許多,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回來一樣。

身邊的座位一沉,他居然也跟著她坐在了後面,黑衣人的頭目一個叫做張刑的男子坐在了駕駛座上。

“張刑,藥箱。”薄冰焰言簡意賅,張刑並不多話,將藥箱拿了過來。

她努力縮到了最右面,即使這樣,鼻子間也全部是他乾淨清新的淡淡的菸草味。

她小心地縮著手指,眉眼在昏暗的車子裡愈發暗淡。

“伸過來。”背後,薄冰焰皺起了眉,冷聲命令道。

宴傾心裝作沒聽見,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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