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184、飛行編隊、調度中心等在行業的引領和應用的越來越廣，億航的公眾形象，正逐漸從消費級向多領域轉變。
過“歐洲時間”的“小胡產品經理”
胡華智稍微有點感冒，在廣州世界大觀的億航試飛基地，大上午跟記者介紹公司最近的產品和研發情況間隙，他小聲地提醒旁邊的工作人員給他來點紙巾。
作為公司創始人，胡華智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四點左右才睡覺，他說自己過的是“歐洲時間”，二十幾年都是這樣。
顯然，他起太早了。
最近，他一手創立的億航也似乎有一點“感冒”，其美國分公司陷入了“破產”的輿論漩渦。
胡華智說，不論從公司哪個方面看，都沒有“破產”的相關跡象。
相反，億航已經實現了收支平衡。美國分公司的所謂“破產”，只是公司改變策略而已，“我們在硅谷有一個三五個人的全資控股分公司，做消費級飛機，負責GHOSTDRONE在美國的售後、維修。”他說，現在有關消費級飛機的業務在慢慢減弱，而且在美國，消費級飛機利潤率已經非常低，就把它給關掉了。但他表示，往後億航還是會有消費級產品的研發，之所以還要繼續做這個幾乎不盈利的業務，主要是因為它可以做產品和技術的積累。
現在，億航不會再在美國或歐洲做大量的針對消費機的市場行為，而是改由經銷商供貨，由經銷商直接面對億航位於廣州的總公司。
億航創始人胡華智/圖 來源宇辰網
去年以來，億航花了很長時間做各種業務的轉變，如果說之前大家印象中的億航是做GHOSTDRONE消費級、手機操控、VR眼鏡這些to C的業務，那麼，這兩年來，億航已經從to C轉到包括編隊表演、行業應用以及跟政府的合作等業務。今年，公司還會開創一些屬於億航自己特色的領域，創造一些大的收入機會。胡華智說，今年第一季度，億航就已經接到大量的訂單，包括來自184的、包括跟政府合作的、還有包括行業應用以及大量編隊表演的訂單。
在這些業務之中，to B、to G的業務比較大，其次是編隊表演。
去年開始，億航先後與各地政府達成合作，分別為其設計建設智慧城市無人機智能監控和指揮調度中心，實現包括公安、消防、國土、城管、衛生、旅遊、林業、環保、防災減災等職能部門工作任務對於智能無人機的需求，發揮無人機在指揮和調度、採集數據、實時監控、集中雲端記錄和調用等方面的應用，從而提高無人機運用在日常監管、應急處理、調度管理的效率。
億航公關總監冀晨悅說，今年“五一”之後，億航的飛行編隊將在西安實現常態化，主要是跟西安古城牆旅遊景點合作，“這是業內第一個常態化無人機編隊試點。”
成立於 2014 年的億航智能，是智能軟件操控、手機體感操控、無人機自動化編隊、物聯網無人機、空中立體交通等理念的先行者和倡導者，時至今日，已逐漸形成了包括自動駕駛載人飛行器、基於軟件/APP 的操控模式、無人機自動化集群編隊表演、4G/5G 網絡聯接智能無人機以及全天候無人機指揮調度監控系統和體系等核心優勢。
從成立以來，億航就跟其他無人機廠家不太一樣，比如堅持做軟件操控，不要飛手，不做遙控器。因為不做遙控器，億航曾被行業內很多人認為不靠譜，但現在，大家幾乎都在往自動化方向發展。同樣不被看好的VR眼鏡與無人機結合，當時也被指責為噱頭，如今也已經很普遍。
這些稍顯前瞻性的做法，與胡華智本身是做軟件出身有關，他認為智能化網絡化的操控是必然趨勢，任何行業都是這樣。
清華大學計算機專業畢業的胡華智說自己喜歡做市面上沒有的東西，或者說顛覆性的產品。他是很多顛覆性產品的創始者，包括新生兒錄影系統、車載電腦系統、電視電腦一體機、中國最早的汽車逆變電源以及全自動應急指揮調度系統等等，這些東西都是以往沒有的。“到今天為止，我們億航本身就有很多顛覆性，我們的載人無人機，我們的編隊表演，還有我們的全自動超視距飛行等等。”胡華智說他有很多想做的，而且都是在行業內具有顛覆性的產品，但是對於一個公司來說，還是需要面對現實，要評估有沒有足夠的能力和足夠的時間去做，從企業的角度，需要聚焦的是更應該做或者更擅長的東西。
胡華智凡事親力親為，所有產品的設計、理念、技術都會過問。用億航員工的話說，他既是CEO，同時也是公司內部的“小胡產品經理”。有時候，他也會坐億航184上下班。如今，坐億航184上下班他已經非常習慣，“我希望我的這一習慣能夠讓所有沒有空中交通經驗的普通人跟我一樣。”
億航的市場“版圖”
載人飛行
今年2月6日，“億航184”系列自動駕駛飛行器載人飛行測試的視頻公佈，胡華智親自試乘。這是2016年1月億航184在美國拉斯維加斯舉行的CES展覽會上亮相以來，億航184首次向外界公佈飛行視頻。
胡華智做億航184，最初是因為自己好友季承的遭遇。季承是北京航空航天模型博物館館長，胡華智是副館長，在一次空難中季承喪生，不久之後，胡華智的直升機教練也因飛機故障失去生命。幾起遭遇讓胡華智立志要做一款安全的載人飛行器，類似的經歷，在電視劇《南方有喬木》裡也有體現，億航184可以說承載了他和億航為了打造安全的載人飛行器的夢想。
如今，億航184已經進行了無數次的飛行，不過，對於產品的成熟度，他一直保持謹慎，在他看來，飛機永遠不能說成熟，雖然現在有上千次上萬次的測試都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要保證它第一萬零一次、一萬零二次永遠安全，這是億航要一直延續下去的路。
億航184/圖 來源宇辰網
億航184的存在，旨在解決低空中短途交通的問題。“我們在2016年發佈低空中短途交通的概念，應該說中短途交通囊括了基本上所有人大部分的交通出行。”胡華智說，其實人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中短途，而不是長途，長途有另外一個詞，叫出差。但目前為止大部分的中短途交通都是由汽車來完成的，大部分人也都沒有感受過自己一個人坐在飛機上的經歷，所以對於像億航184這樣的飛行器，大家需要習慣。“很多人坐過我們的億航184，剛開始有一定的恐懼感，但是飛機離地第一秒，他們就已經歡喜雀躍了，因為飛機很穩，起來的時候就像乘電梯一樣。”胡華智說，這是乘坐億航184的人普遍的反應。從最開始的擔憂，到飛起來後慢慢覺得過癮。這個過程需要培養，也是他們現在最想幹的事，也就是讓所有人覺得真正有一臺很安全、體驗感很好、能幫助他們完成中短途交通的飛機已經來到他們的面前。“我們今年要拿很多飛機，跟我們的經銷商一起，去全世界飛，讓大家不僅可以看到，並且讓他們試乘試駕。”
這個顛覆性的全自動駕駛的中短途飛行器，雖然億航在全世界第一個做出來，但胡華智也承認，跟自己以往創始的東西區別很大，“它不像其他的產品，創始之後就產品化開始賺錢，億航184從有它的第一個idea開始一直到今天為止，才開始有一些資金回籠”，這期間最大的挑戰，就是要在市場完全形成、客戶的接受度產生之前，公司會有一個很荊棘很煎熬的狀態。換句話說，如果沒有其他業務，億航184可能要完完全全靠自己或者投資人的錢來生存。不過現在，他說自己很開心，因為億航184已經開始銷售，最難的一步已經走出。目前，億航184的主要訂單遍佈各個行業，尤其是極客，“我相信未來，億航184走到更多人面前的機會會越來越多”。
飛行中的億航184/圖 來源宇辰網
成為低空通勤工具，是億航184的目標之一，但184的出現也被視作離實際應用還很遠，甚至太超前。如何看待這種“超前”？胡華智說，其實這些年各個行業的技術都在高速發展，從電子技術、傳感器技術到動力都是如此，所以億航184造出來不是什麼偶然的事情，而一定是個必然的狀態。他認為對每個人來說都需要有創新的思維，不管是政府，還是個人。“億航184這種新興的產品一定是引領市場、引領政策的東西，政策一定是在科技引領之後。”這就像汽車剛出來的時候，地面上沒有紅綠燈，也沒有交通規則一樣。胡華智說，最開始其實也想過如何去符合政策，符合現在全球的空域管理，億航184提倡的所謂倒U型航線，不是讓客戶隨便自由飛行，而是在起降點與起降點之間的固定航線飛行，在這個航線內，不會威脅到任何安全，也不會對地面或其他東西造成影響。這是億航184的商業模式，胡華智說，採用億航184，通勤成本也非常低，因為它是純電動飛機，走的是直線，不會有堵車或其他相關的問題，所以效率很高，一般直線距離在二三十公里範圍。
目前，億航智能已經通過高標準嚴格要求的 AS9100 航空航天行業質量管理體系認證，取得了中國民用航空局頒發的民用航空器特許飛行證，用於億航184在廣州億航研發基地的飛行測試。民航總局和億航智能也共同成立專門專家小組制定相應產品適航標準，作為重要戰略以引領全球這一創新品類航空器行業發展。同時，億航智能與美國納斯達克上市生物科技公司聯合治療公司（UTHR）簽署的1000臺飛機以用於供移植用人造器官緊急運輸，跟迪拜交通部也達成共同打造未來城市空中公共交通的戰略合作項目，目前這些項目都在內測之中。
“今年我們會正式發佈億航184的價格和購買渠道。”胡華智說，與此同時，億航184的升級版，兩人座的新版本也已經出來，這個尚未對外發布的雙人座產品，近期也將正式發佈。
編隊表演
2016年6月，億航智能成立億航白鷺傳媒科技子公司，啟動無人機自動化編隊飛行表演業務。
億航白鷺，取“一行白鷺上青天”之意。
如今，編隊飛行已經是億航的招牌之一，不斷地在刷新著紀錄。胡華智跟宇辰網確認，從2016年成立到現在，飛行編隊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了公司的預期，“剛開始我們只是拿這個東西來做常規的表演，比如一些所謂的空中造景，呈現給大家，是讓大家有一個喜慶的感覺，同時對消費級飛機GHOSTDRONE做一些資金上的回收。”讓他沒想到的是，從前年年終開始到去年一年的時間，編隊飛行幾乎出現了井噴式的發展，“我們去年做了幾十場，今年表演的收入甚至會過億，這是我們當初沒有預料到的。”
編隊表演/圖 來源億航智能
胡華智並不諱言地表示，某種程度上，編隊飛行扭轉了億航消費級無人機不盈利的頹勢。“我們原來大概有幾千臺的庫存，這些庫存佔用了我們很大的資金，2015、2016年，我們相當於把很多的錢變成了貨，在財務認定上是虧損的，編隊表演是我們去庫存很好的辦法。”
現在，億航白鷺的團隊，已經從剛開始只有五六個人，發展成五六十人，並且隊伍還在不斷擴大中。隨著行業內做編隊飛行的公司開始變多，競爭也變得越來越激烈，不過，胡華智似乎並不太在意這個，他說億航一直不斷地在創造新的行業，“無人機原來大家知道的只有航拍，現在大部分人都知道還可以做編隊，這也是我們把它變成一個行業所作的一些貢獻。”他說自己不知道這塊蛋糕會有多大，“我們希望這個行業欣欣向榮，大家願意做這件事情、有人跟，說明我們的方向走的是對的。”不過，目前為止，就飛行編隊而言，他說億航的份額肯定是全球最大的，不管是從飛行場次，還是飛行收入。“從前年到去年的影響力來說，找我們做表演的以及被影響的人群也是最多的。”
今年五一開始，億航無人機編隊就將在西安要實現常態化表演。最新的消息顯示，五一當天將有1374架飛機將在西安的古城牆進行表演，重新刷新世界紀錄。億航內部員工告訴宇辰網，其實現在對於億航來說，無人機編隊的數量已經不是問題。常態化的表演除了讓市民體驗到歡樂開心的場景，在胡華智看來，對於西安的經濟也將產生重要的拉動作用，“很多人也會因為編隊表演跑到西安旅遊。”
物流配送
無人機物流也是億航最關注的一部分，“很多人知道億航在做編隊，做其他很多東西，但我們更看重的是兩件事，一個是載人、一個是運貨，因為這些東西未來是無人機的終極應用。”
事實上，億航內部一直都在不斷地做大量的測試，不斷完善整個體系。幾年前，億航就已跟世界大觀試飛基地附近的很多商家合作，用無人機送外賣。就在記者採訪胡華智的當天，工作人員還通過億航內部APP“億航飛送”下單，幾分鐘後，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就“從天而降”。
通過億航內部APP下單送來的咖啡/圖 來源宇辰網
胡華智說，億航一直在產品上進行突破，儘管在物流這個領域已經有京東、順豐等大公司入場，但他認為億航跟它們其實互補關係，因為物流市場非常大，“中國的物流太多了，做不完，所以我們應該是互補的作用，就像汽車行業，絕對不是一個品牌可以吃掉的。”這種互補關係，可以包括互相使用對方的機場，給對方飛機提供各種服務，以及幫助對方解決飛機，維護飛機。“以後我們的貨物假如都到天空了，高速路的壓力就小了，空中可以更便捷，成本更低，效率更高，而且當日達的事情甚至幾個小時到達的事情會越來越多。”這是從地面的一維交通向空中的三維交通的升級。
億航物流/圖 來源億航智能
在他看來，物流更是體系建設，而不是簡單的產品建設，所以應該更理性地對待，“飛機不是說做個外殼、做架飛機能飛起來就可以，它需要一套完整的體系，來保證飛行安全，保證飛機生產質量的安全，各種體系上的保證是非常複雜的事情。”
2018 年初，億航智能設立全新的無人機航空物流業務版塊，專注打造覆蓋無人機空中航運和物流配送行業上下游全產業鏈的體系化服務，定位於集技術研發、生產製造、銷售、服務為一體的無人機物流軟硬件一站式解決方案提供商，以及深度整合物流渠道需求的無人機航空貨運和物流配送的服務運營商。
今年2月，億航與西安高新區簽署戰略投資協議，雙方展開深入合作，在無人機航空物流領域進行全方位、系統性佈局，其中包括將億航無人機航空物流總部落戶西安，開展智能無人機網絡化支線物流運輸和末端快遞配送業務，支援農村偏遠地區和緊急特殊物資配送。
胡華智說，億航將在不同的應用場景，配置不同的飛行器。“我們現在已經研發了一系列飛行器，有很多款還沒有發佈。”他還表示，億航184也可以運貨，在一些特定場景，比如在海面上石油鑽進平臺之間運貨運人，還有像在馬爾代夫島與島之間的飛行，包括運人和運貨。
調度中心
億航做調度中心，有著很長的歷史淵源，2000年，胡華智當時創立的公司圍繞GIS（地理信息系統）和即時通訊，做全國版的矢量地圖，之後成立“北京億航創世科技有限公司”，也就是現在億航的前身。2005年，胡華智和他的系統集成公司團隊相繼承接了包括2008北京奧運會、2010上海世博會、2010廣州亞運會的指揮調度系統相關項目，有著很深的技術沉澱。
億航現在的調度中心，最開始其實是專門針對億航 184設計，通過航線規劃來完成空中自動駕駛或避障。內部員工告訴宇辰網，由於空中3D交通比地面的資源大很多，所以每次起飛之前要飛什麼樣的航線，需要確保這條航線上是淨空的狀態，如何實現？就是靠調度中心，它的作用跟塔臺類似。調度指揮中心可以精準監測億航 184 AAV 各項數據回傳，實現空中的乘客與地面人員的實時視頻/語音通話。
億航無人機指揮調度中心/圖 來源宇辰網
在此基礎上，億航開始把所有的飛機都接入這個系統。相關員工表示，億航飛行編隊就是基於調度中心的系統來操作，這意味著，調度中心不單可以控制184，也可以控制小飛機，只要把所有的飛行路徑都寫好即可。如今，調度中心也參與了一些政府合作項目，尤其是在政府數字化政務、智慧城市管理相關方面，這套系統正好可以服務於政府的各個部門，有了調度中心，所有公安、消防、林業等部門大家都可以坐在一起，統一調度。一旦出險大型的情況，比如森林火災，需要動用各方的力量，有了這樣大型的綜合智慧城市管理，第一時間就可以派無人機掛載紅外攝像頭飛到火災現場，查找火點，做好定位，然後用行業無人機掛載滅火彈，到固定的位置投擲。相似的情況包括節假日高峰堵車，或者某一個事故路口去偵查，所有這些，都可以在調度中心完成，而不需要派大量的消防人員或警力到現場去，對於智慧城市的建設來說，無論是蒐集素材、定位還是數據採集，效率都會事半功倍。
“現在億航無論是消費機、行業機、億航184，核心就在於這套調度系統。”這是億航與其他無人機公司最大的不同，沒有手動操控，沒有飛手，全部都是靠後臺的軟件系統來支持飛機的自主飛行。不但可以設定飛機的飛行路線，也可設定它到每一個執行任務點做什麼樣的操作。
拓展到智慧城市建設上，指揮調度中心可用於包括應急指揮應用系統、主機系統、公安 GPS、視頻監控系統、有線無線通迅系統、GIS 系統、政府視頻會議等，實現調度中心與政府職能部門、110、120、區呼叫中心等在語言、圖像、數據等方面的互通互聯。
行業應用
在行業應用方面，億航還有天鷹無人機。億航稱，這方面一開始就是做to B的業務，而不是面對大眾消費者，“我們做的是整體定製化的解決方案，不是單純賣一臺硬件設備那麼簡單。”行業應用接觸行業客戶，根據他們的需求，在飛機上可以掛載不同的雲臺，以用於不同的場景。
億航的行業級也有一套軟件系統，會針對客戶的需求做定製，有了這個軟件，客戶在電腦端就可以看到飛機所有的數據。“以前無人機跟地面的通訊是單向的，比如遙控器，無人機沒法發數據，現在做聯網化之後，無人機蒐集的數據就可以實時地傳到雲端，或者傳回地面站，這樣一來數據就有一個交互往返。”
億航天鷹無人機/圖 來源億航智能
目前，億航跟華為、中國移動、中國聯通這樣的通信運營商合作比較緊密，以探索在未來5G網絡應用下的智能設備或應用場景，載人無人機184在整個低空聯動的調度方面，就是一個很好的落地場景。在聯網方面，有內部員工表示，從去年11月的世界飛行大會上，就曾在英國通過一臺電腦，指揮調度一架廣州的無人機起飛，飛機的飛行速度、實時的畫面，第一時間傳到英國，已經可以實現異地的遠程操控，“以前我們說無人機的遙控距離有概念，比如說500米，1000米，現在已經沒有這個距離了。”當然聯網的前提是網絡信號不錯，“我們現在做無人機編隊，有大型的任務時，都是有移動或者聯通在當地給我們做專門的通信保障，這樣才能確保所有的無人機能夠在空中實時地傳輸信息。”
通過開放性數據平臺和多樣化任務接口，天鷹無人機現在可應用於公共安全管理、消防應急救援、環境保護監測、重要設施巡檢、道路交通監管、精確測量測繪等領域。“以通信能力打通操控端、飛行平臺端和任務掛載端，真正做到更簡易的飛行操控，更直觀的智能化調度管理。”
“南喬”原型曾被認為是“神經病”
從去年開始，大部分無人機行業的公司都逐步趨近於理性，開始考慮無人機的哪一塊能賺到錢，哪一塊競爭稍微小一些，哪一塊更有剛性需求，大家都在轉變，“到今天為止，我們願意更多地去做一些讓無人機真正產生一些剛性需求的事情，比如交通是人類一定要做的事情，沒有辦法逃避，就像你每天要拿個手機一樣，通訊也是人類一定要做的事情。”胡華智說。
億航184的出現，對現有的交通產生了一定的認知顛覆，這是一個非常有挑戰的過程，無論從市場接受度還是產品成熟度，都還需要一個時間段。
不過，自2016年億航184發佈以後，目前已經很多大的飛機產商、汽車產商都已經開始在做類似的產品。對於這個話題，有員工表示，“其實我們也希望這個行業不是單憑這樣一家小型創業公司去一直往前推，如果各種巨頭參與進來，將會把行業往前推得更快。”
剛剛播完不久的電視劇《南方有喬木》，就是以億航作為無人機創業公司的原型搬上熒幕，儘管有一些藝術加工，但胡華智說已經拍的非常真實，比如一個創業公司會遇上的各種各樣的苦難和問題，以及如何去解決問題，保持自己的心態，在劇情當中都表現的非常好。
胡華智經常坐184上下班/圖 來源宇辰網
胡華智具備典型的技術男特徵，有著很強的技術能力，到現在還每天寫代碼，對飛機從結構、電路、程序上都會介入，諸如內部程序如何優化，新的視頻技術的優化升級到底如何，以及控制算法的升級優化，都會親自參與。從很小時候就開始玩航模的他，平時一有空就會去玩，不管是在世界大觀，還是在連雲港基地，一個月總要飛上十天八天，“那是我最愛玩的東西。”
從飛航模上，他說也可以找到很多靈感，“航模的飛行是你可以用手指頭去探索天空。”
總結億航從成立到現在，胡華智說最開心的就是公司從成立到今天為止，自己都是在做最愛做的事情。億航從成立時就要做載人的飛機，“剛開始的時候，大家覺得我是個神經病，因為創業公司小，別說做載人，就是做個消費級或者別的東西別人還要看你的能力夠不夠。”億航一上來就要做載人飛機的決心，“除了堅定不移支持我們的這些投資機構，很多人體現出來的是對我們的質疑，特別是競爭對手。”但今天他說自己最開心的事情就是可以坐在自己做的飛機上，實現了把自己安全帶上天的夢想，同時還可以將這個夢想展現在世人的面前。
對胡華智來說，這幾年來最不開心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因為自己的技術男特性，導致基本上沒有人瞭解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態，以及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的工作狀態是怎麼樣子，“我到底是一個搞技術還是搞其他的，沒有人知道，這樣一來自然就會有猜測，因為猜測就會產生質疑。”類似美國分公司“破產”的消息，甚至此前冒出的認為為公司B輪進行投資的投資商“花錢打水漂”等，在他看來就是非常不負責任的一面，這樣的事情對創新也會非常不利。
實際上，早在去年，億航就已經進行了新一輪融資，但並沒有透露相關信息，胡華智說，公司不會把這件事情作為一個面貌形象來講，“我們有足夠的資金，能認真踏實地做事情，能把創新保持好，這是我們最重要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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