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情人來找她,她對初戀情人的態度如同陌生人

初戀情人來找她,她對初戀情人的態度如同陌生人

“澄玉,你爸爸他不是那樣的人,而且……”這件事情會不會有什麼紛爭和陰謀也未可知,作為國家總商會會長,寧伯伯更不能去過問參與這件事。這裡面的利害關係寧澄玉不會體會不到,只是她是急亂了。

所有的所有,唯獨只能那一個辦法——東方焰。

腦海裡閃過這三個字,童語煙忍不住一個驚顫,捏著手裡的手機更緊了。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纏著我爸,他要不出面,我就從早到晚纏著他。要是我哥救不出來,就是被他害死的!”

如果寧程浩救不出來……死了……

“語煙啊……你現在肯定也著急難過死了吧……”對面好像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微微止住了兀自的哭啼,語氣變得擔憂無比,“我本來以為,等你畢業以後,我哥肯定要急不可耐地娶你回家了,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語煙啊,你、你要是難受你就哭出來吧,哭出來好受點……”

哭……有用嗎?

在她推開門看到他和她的擁吻時,自己如果哭了,就能挽回他嗎?

答案是否定的。

二十二年的歲月裡,童語煙早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即便再痛,也可以將那痛一口一口吞進肚子裡,然後,一點一點消化掉。即便消化不掉,也讓它在肚子裡發黴、發爛、腐蝕……最終,連知覺都沒有了,那,痛,又算得上什麼?

寧程浩,如果你死了,我會記得你這七年,對我所有的好……

如果你沒死,那我便是還了你這七年,對我所有的好……

從此以後,再無瓜葛。

三天後是週末,按照慣例,童語煙要在週末從醫學院回家裡住一天。和往常一樣,踩著初升的月色走進專屬富人的高檔別墅區,這樣正好趕上晚飯時間,不需要在一樓客廳多逗留,吃過晚飯就可以直接上樓。

剛剛走近那幢紅色的小樓,高大的白楊樹下被昏黃的路燈籠罩著的一抹熟悉的身影便映入了眼簾,童語煙停了腳步,重重看了一眼,再轉過目光想要當作沒看見。前面拐一個彎就到家門口,不出五十步。

“語煙。”那人卻叫住了她,根本不像她這麼“平靜”,而且衝過來就攔在了她面前,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肩膀。

童語煙閃身後退了一步,讓他落了空。

他倒沒顯得消瘦或是憔悴,說明在裡面幾天並沒有吃什麼苦頭,只是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焦躁,“語煙,我沒事了,我一出來就來找你了。語煙,你聽我說……”

童語煙再後退了一步,“沒事了,就好。”語氣很冷,甚至說出口來連她自己都驚覺自己對他有一天竟會用這樣冷的語氣說話,就好像對一個陌生人,不,比陌生人還不如。

曾經無數次月色中看到這棵白楊樹下這抹如白楊樹般挺拔的身影,她總是如一股暖流從心底裡冒出來,唇角油然而生的笑是旁人領略不到的……而今天,全然不同。

她的冰冷和漠然寧程浩完完全全看得出來,這隻能使他更急躁。什麼貿易走私,什麼陰謀陷害,全都不是他此刻所關心的,他只關心眼前這一件事——“語煙你聽我解釋,我、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和娜蘭……我們、我們……”

“程浩!”一個清亮的女生帶著甜膩飄散而來,從樓角處已經跑來了一個紅衣身影幾步上前拉住了寧程浩的胳膊,“程浩,你來找我了麼?我已經知道你沒事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

寧程浩臉色變得很僵硬,想要擺脫自己被挽住的胳膊卻被她拉得更緊。

直到這時,那鳳目中的眼神才瞟向了對面,立刻涼了三分,“怎麼才回來?飯都做好了就等你了,難道你不知道媽媽吃飯晚的話會胃不舒服嗎?”

童語煙沒有應她的話,只低著頭想要繞過他們,寧程浩卻試圖再攔住她。

童娜蘭用力拖住他的胳膊,揚聲道:“童語煙,你給我站住,我有話要說。”

童語煙站定,沒有回頭。

童娜蘭拽著寧程浩站在她面前,抬起下巴一副不屑的神情,“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呢,恨我,是吧?不過沒關係,愛情這種事情沒有先來後到一說,我和寧程浩我們才是真心相愛的,而且,老實告訴你吧,我已經有了他的孩子。所以,童語煙,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程浩。”

抿起唇角,目光掃過她的小腹,童語煙淡淡地道:“恭喜你們。”

“語煙你聽我說,我、對不起我……”

“程浩,這種事情不用說什麼對不起,我想語煙她能理解。走吧,跟我進去。我媽媽已經知道我們在一起的

事情了,而且,你出事以後,媽媽特別擔心。快跟我見見媽媽,好讓她放心啊。”

已經半禿的白楊樹經不起晚秋的風,枯黃的葉子片片落下,掃過童語煙的肩頭。即使是半拖半拉的兩個背影也已經消失在拐角處,她卻再抬不起半步。

雙腿有些發軟,她蹲下身子,抱膝看到地面上方圓光亮和自己斑駁的影子。

童語煙,也許,這個城市的所有,本來就不是屬於你的。包括眼前的這個“家”;“家”裡所謂的“媽媽”,“妹妹”,去世的“爸爸”;此刻一份醫學院的學業,未來一個體面的醫生職業;還有一個相守七年的以為會到永遠的男人……

童語煙,你他媽就該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做回你的“景語煙”。

一道刺目的光亮映得她睜不開眼睛,應激性地用手掌遮住臉前,指縫中透出一個濃黑的剪影。

被身後的車燈照耀著,那高大而精健的剪影忽明忽暗,搖曳著,極不真實。

直到那剪影完全遮住了強光,童語煙放下手掌,還未看清楚什麼,自己整個人就被強勁的力量一拎而起,像一片殘葉被那人扛在了肩上。

煙味,汗味,即便極清淡,她還是嗅得清清楚楚——東方焰。

煙味,汗味,即便極清淡,她還是嗅得清清楚楚——東方焰。

這一認知,讓她完全喪失了所有反抗的意識,直到被“扔”進了黑色勞斯萊斯,呼嘯而去。

在看到寧程浩的第一眼,她並沒有很意外。想要替一個人逃脫死罪,對於一個可以呼風喚雨的人物來說,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東方焰。

而她差點忽略了一件事情,或者說是還來不及考慮,那就是——他的條件

勞斯萊斯一路衝了出去,猶如一匹撒野的狼。

童語煙被拽下車時,手心裡盡是冷汗。差點沒有站穩的身體被他一隻大手用力一擎,緊接著就拖著她大步朝前走去。

直到這個時候童語煙才看清楚這裡是傳說中的俯瞰C市最絕佳位置——雁鳴山,只是,整個雁鳴山都是東方家族的私有物,如她一般的人,連私自靠近都是不盡可能的事情。

路燈的照耀下,山路亮如白晝,只是這裡並沒有到山頂,而只位於半山腰處。

東方焰大步沒有停,對於她來說,就是小跑也跟不上。無奈,他非但不停,還越走越快,她只能跌跌撞撞。

“你幹什麼!”她怒吼,想要掙出自己的手腕。

終於,他一把甩開,倒叫她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她怒瞪他,哪怕他這麼高的海拔不一定能看見。

終於,他開口了,眼角看著她,一副輕蔑,“看到山頂的燈光了嗎?”

童語煙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山頂處似乎有一幢什麼樣的建築,晶瑩剔透,燈火通明。可他,問這幹嘛?

還不待她想清楚,只見面前的那個男人已經解了西裝外套的衣釦,一把砸在地上,“給我從這裡跑到那個地方,如果你能贏得了我,或許我可以試著放過你。”語畢,他已經拔腿衝了出去。

童語煙咬咬唇,跑步?跑步,而已!

從地上爬起來,童語煙二話不說追了上去。

自己本就不是嬌生慣養的天之嬌女,加上肚子裡憋著一股火,不出十秒她就已經要追到了他跟前,那個男人餘光一閃,卻加快了步伐,十步又落了她上百米。

她再追,他放緩,她想要趕超,他又加速。

她忽略了,這不是跑步,這是上山!

可是,她不想輸給他!

童語煙發誓這是她這輩子跑步最拼命的一次,一路不斷的加速,直至山頂時,兩腳一軟,撲倒在地,爬也爬不起來。

眼前過來一雙黑色皮鞋,即使自己喘得快要斷氣,那個男人卻還呼吸均勻。

這不科學!

童語煙更加氣憤。

初戀情人來找她,她對初戀情人的態度如同陌生人

手腕再一次被拖起來,好像拎小雞一樣被拎著繼續往前走,眼前出現的正是那幢建築,三百六十度全景水晶結構,內外通透,八面玲瓏,晶瑩閃爍——這原來是一座運動會所,也絕對不是一般人有幸目睹的地方。

進入空無一人的運動會所,她就這樣被直接丟到了一處射擊場。

她還喘著粗氣,看見眼前的男人已經握起了一把器械手槍對著百米之外的人形靶連發十槍。

她還喘著粗氣,看見眼前的男人已經握起了一把器械手槍對著百米之外的人形靶連發十槍。一百米,這是專業射擊手也不可企及的距離,可他竟然全中!

童語煙還未緩過神來,他已經塞給她手裡了一把槍。

射擊,是童語煙從沒有過的,即便只是訓練場館的器械槍,她也根本沒有摸過。手裡沉甸甸的冰冷冷的感觸讓她有些心驚。

他的眼神似乎更輕蔑了。

童語煙討厭這樣的眼神,這讓她極憤恨地想要表示自己沒什麼不可以。於是,雙手握槍,可是距離太遠,她只能憑直覺努力對著準星、瞄準靶位,咬著牙扣動扳機。

“砰!”強大的後坐力讓她站不穩身子,虎口發麻,手臂顫抖。

而靶位紋絲未動。

她不服氣,又一連射出三槍,連準星都顧不上看,整個身子震得如篩般抖動,直到一隻大手握住了她持槍的手。

感覺到後背緊貼上來的他的胸膛,還有腰際他另一隻手的控制,童語煙愣住了。

而耳旁即刻傳來他吐出的溫熱,“眼睛給我睜大了往前看,如果那裡——是你討厭的人,是你恨的人,那麼——叫他去死。”

“砰!砰!砰……”

連射六發子彈,每一顆都射中人形靶的左心口,響聲震耳欲聾,好像將她置身於一個完全空曠的時空,沒有了一切其他的雜想,只有眼前的靶心——寧程浩!童娜蘭!去死吧!去死吧!統統都去死!

當一切都安靜下來,只能聽到自己竭力的喘息和嗓子底發出的凌亂的哽咽……

有什麼大不了啊童語煙,你難道竟是這麼接受不了嗎?

難以接受到恨不得他們去死?

這是你童語煙嗎?

你瘋了嗎?

瘋了嗎?

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冒著青煙的殘破的靶位消失在一片淚霧中,童語煙淚崩,慟哭失聲。

顫抖的身子被背後而來的如鐵手臂死死控制住,才沒有讓自己癱軟下去。

不知哭了多久……

“有本事剛剛甩一人一個大嘴巴,出息!”

“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童語煙並不願意承認自己心底裡窩藏的憤恨,她寧願讓自己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太貪婪,想要把一切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佔為己有才落得的下場,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確很失敗。

更何況,在這個和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男人面前。

然而,他的一句話就擊碎了她的質問。

“從今天開始,你——童語煙,是我的女人了。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童語煙發狠地甩開他的鐵臂,臉上的淚痕未乾,卻用更加憤恨的眼神瞪著他,“就算這樣,也只是交易而已。你仍然沒有資格!”

“那我是不是有權嘲笑你——用自己的身子去換一個背叛自己的男人的命,而這個男人恐怕連感恩都不會。這——就是你挑的好男人,浪費七年時間也沒看清的‘好男人’。”

“誰說是浪費?這七年有他在,我都很快樂!這七年,值得我回憶一輩子!這是你這種只知道霸佔女人身體的男人根本不可能懂的,你才應該被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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