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走吧……」他像是沒有聽見,淒深夜色,直到他全部發洩

你讓我走吧……”他像是沒有聽見,悽深夜色,直到他全部發洩

帝都。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大雪積淤,三日不化,寒氣把整座皇宮籠蓋在一層灰白色的霧氣中。

冷梧宮裡陰冷蕭條,冷琉璃倚在榻上,雙腕被黑色鐵鏈穿過,倒刺勾住骨肉皮開肉綻,一身素服滿是血痕。

可她像是不知道痛一般,只平靜的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燈火,當聽到遠處喧囂喜慶,清澈的眉目上著一抹苦澀頹敗。

今夜新君納後。

這時她才知道到底什麼是愛——堂堂東靖皇子,為了一個懷著敵國骨肉的女子發兵伐鄰,弒兄奪位,並不顧群臣反對娶為皇后。

而她,終究只是一個失敗的替身,他想要救回他心愛之人的工具,她的任務完成,便被棄了。

“吱呀”一聲大門被打開。

君無霜一身華貴大紅,身材忻長挺拔,他不疾不徐踏進來,俊美的面容上是與生俱來的高貴與桀驁不馴。

他走近,手指挑過她身前東倒西歪的空酒瓶,將她的頹敗盡收眼底,臉上浮出一抹嫌惡,“冷琉璃,你在這裡飲酒,是慶賀朕和你師姐大婚嗎?”

不期他的大婚之夜竟會出現在這裡,琉璃抬起眸子,聲音苦澀而涼薄,“君無霜,你已除掉心頭大患,又得到你最想要的,乾脆,也殺了我。”

她語調裡瀰漫著嗜血的悲慼。

君無霜最想要的是她的師姐冷玲瓏,她們都出自千璣閣。

外界傳,玲瓏擅藥是醫者,而她擅劍是殺手,所以君無霜一直堅信不疑,當年救他,帶他入閣之人是冷玲瓏。

後來他傷好離開,琉璃又私自出閣助他成事,盡心盡力。他卻在登基的前一晚,為能娶曾委身於鄰國暴君的冷玲瓏,將反對他們婚事的千璣閣滅門。

千璣閣主,也是她的父親,連同同門三百條人命,全部喪命。

“殺你?”君無霜唇角勾起來,拂袖掃掉她腕中染著血的酒杯,一把將她壓向長榻撕開她胸前的衣襟,“玲瓏現在的身子不便侍奉朕,在她身子好起來之前,還是由你代她來受朕臨幸——”

“君無霜,你……個惡魔……你別碰我——”

不想她抗拒如此,君無霜一把鉗起她的下巴,力道之大似要扭斷她得脖子,狠狠盯著她,滿身戾氣,臉色陰鷙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千璣閣的殺手,朕的銀衣衛統領,竟敢說朕是惡魔?冷琉璃,你是不是忘了你殺人的樣子……”

琉璃表情從淒厲到冷漠,最終,像是一個破敗的木偶,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結束,君無霜整理好衣袍,俯下身子,手指卷著黑色鐵鏈,眸子的顏色很深,“冷琉璃,我知道你想離開,我可以放你……”

黑紅的血從她手腕間滲出來,琉璃毫無生機的眸子不可控制的轉向他。

君無霜扔出一塊玉佩在她身上,“這個人得罪了玲瓏,殺了他,我放你走……”

琉璃看了一眼那玉佩,唇角扯了起來,彷彿聽到這世間最可笑的事,“不可能。”

你讓我走吧……”他像是沒有聽見,悽深夜色,直到他全部發洩

君無霜被她眼中的嘲諷刺痛,見她不從,面色一冷,“來人——”

託著一方托盤的宮人從門外走進,待琉璃看到那人托盤上放的東西,瞳孔猛然收縮起來!

“全部給她喂下去——”

幾日後,午時。

琉璃縮在床上拿被子裹緊身體,渾身如同被無數只蟲蟻啃噬著,下一秒便血肉模糊。

“冷姑娘,要是難受就別再忍了,咱家託著這藥……也累了……”一個宮人端著托盤立在她的身側,雖躬著身卻面露鄙夷,陰惻惻的開口催促著她。

她喘息聲愈發粗重,因忍耐指尖鉗進手心,被子上身上盡是血痕,像一隻用力蜷縮刺蝟,又痛苦又可怖。

她忍了好久,終是從床上伏起身,帶血的手指微微顫抖伸向那托盤裡的藥片……

罌膏,至純至邪,只要連用七日……必是此生都戒不掉的癮!

君無霜,竟然會用這樣的方法控制她,讓她成為替他和冷玲瓏殺人的工具……

“無霜,你小心一點……”

有女子笑鬧的聲音傳進屋子,笑聲愉悅嫵媚,琉璃觸向那片罌膏的手指忽然頓住,細密的汗水之下,臉色白的更厲害了——

這天下,能直接喚出那兩個字的女人,只有一個。

院外。

君無霜從那棵高大的梧桐樹上飛躍下來,手裡託著一隻箏,面帶笑意走向院中由婢女扶著的華貴女人,面容俊美,“玲瓏,朕說過,只要是你想要的東西,朕都會取給你。”

女子一身華貴紅衣,腹部隆著,接過他手裡的箏,頭埋在他胸前勾唇,“皇上討厭,又在這裡打趣玲瓏,一個箏也要說這麼多的情話……”

君無霜笑了幾聲,將她緊緊攬在懷裡,“玲瓏不喜歡?”

冷玲瓏抿唇一笑,搖搖頭,嗔道,“皇上,你明知道臣妾在跟你說笑……”

兩人相擁著在樹下你儂我儂,一轉眼才看到扶著冷梧宮門框看著他們的女人,臉色蒼白,佈滿汗水。

視線相對的一瞬,冷玲瓏握著紙箏的手指微微蜷起,她面帶歉意和不捨離開君無霜的懷抱,朝宮門走來,“師妹這是怎麼了?”

她臉上的心疼真真切切,若不是那關切根本不達眼底,琉璃都要以為眼前的女人失憶了。

琉璃苦笑,聲音虛弱斷續,“師姐……你知不知道……君無霜滅了千璣閣……”

冷玲瓏一頓。

“冷琉璃,你真可笑——”片刻,她忽然輕笑起來,那笑容隱秘而詭異,“你問我知不知道君無霜滅了千璣閣?我當然知道。因為……那本來就是我的主意……”

琉璃不可置信的睜大眸子,“師姐,你——”

冷玲瓏眉眼一厲,正準備再說什麼,忽然瞥見身後跟上來的人,轉而溫婉委屈的撲到來人懷裡,

“皇上……是臣妾多管閒事,師妹身體不適,又看我們恩愛,有怨氣遷怒於玲瓏也是常情,皇上不要怪罪於她……”

那副架勢彷彿是她對冷玲瓏說了什麼十惡不赦的話,琉璃心下升騰出急怒,剛想辯解,君無霜一把掐住她的脖頸將她甩到地上。

書名:毛虹瓊之劃碟憐惜

未完待續......

你讓我走吧……”他像是沒有聽見,悽深夜色,直到他全部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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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狂瀾目光驟然凌厲數分,冷道:“就算有一二雜魚垂死掙扎,也逃不出本公子手心。不勞你費心!”

趙君度凝立空中,一時還沒有走的意思,似是不經意地問:“是嗎?不知道狂瀾公子原本打算先殺哪幾只雜魚?”

“當然是那兩個魔裔。”李狂瀾毫不遲疑地回答。

趙君度一怔,顯然有些意外,道:“哦,狂瀾公子如此風骨,這是寧願自己受傷了?”

方才趙君度和李狂瀾都看得清楚,數名子爵中,兩名魔裔意圖發動秘法逃走,方向正是千夜和魔裔伯爵那裡。三名血族則是意圖反撲李狂瀾,想要以同歸於盡之勢逼迫李狂瀾讓出一條生路,若是不能逃脫,就是自爆血核也要臨死前狠狠咬他一口。

李狂瀾如果打算先殺魔裔,那就是要以一已之身硬抗三名血族子爵的攻擊。雖然李狂瀾原力遠超對手,卻和大多數人類戰將一樣,在身體防禦上並無特長,哪怕算上高級護甲和原力防禦,三名血族子爵的瀕死一擊,也多多少少都要受傷。

被趙君度這麼一!說,李狂瀾才發覺自己剛剛的話有問題,當下大笑幾聲,道:“本公子何許人也,區區幾個血族也想傷得到我?”

原本李狂瀾以為自己如此強充場面必然會招來趙君度的諷刺,可是沒想到趙君度居然點了點頭,道了聲“說得也是”,讓李狂瀾差點以為自己聽錯。

一時之間,反而李狂瀾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兩人相對而立,陷入沉寂。

李狂瀾和趙君度都是帝國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不但戰力強悍,也極聰慧敏銳,沉默一息後,均發現對方舉止異常,那就是兩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趙君度首先開口道:“敵勢猖獗,狂瀾公子請便。”

李狂瀾呵呵兩聲,道:“此地視野絕佳,正好統攝全局。本公子也可居高臨下,看看戰況如何。倒是趙四公子,何以在此浪費時間?”

說到這裡,兩人不由自主地都向廢墟中瞄了一眼。他們都是天縱之才,雖然動作隱晦,可既然起了疑心,就立刻覺察到了對方的意圖。

下方廢墟中,有個深不見底的洞,不知道穿透了多少層樓,正是千夜和魔裔伯爵生撞出來的。只是現在洞內深處原力極為狂暴紊亂,根本無法探察下面戰況如何。( 影院)

趙君度和李狂瀾彼此聞名已久,雖然覺得對方不至於在背後下手,可由於趙閥和李氏的關係,誰都不願意將後背留給對方,一時之間竟是僵持住了。

趙君度語氣轉冷,道:“狂瀾公子,不妨把話說開。千夜乃我趙閥之人,我要下去看看,你卻是不方便留在這裡,請便吧。”

李狂瀾也是一聲冷笑,“千夜又沒賣身給趙閥,怎麼就算趙閥的人了。你出得起的價錢,本公子一樣出得起。再者說了,本公子就是想在這裡看看風景,又待怎樣?”

趙君度臉色一沉,碧水刃上刀鋒漸漸伸長。李狂瀾身周則寒氣凜冽,慢慢自虛無中凝結出片片霜花。

此刻城堡深處,千夜和魔裔伯爵正在貼身搏鬥,周圍全是倒塌廢墟,東嶽重劍根本施展不開,魔裔伯爵的長劍也變成累贅。雙方雖緊握兵器,卻大都是靠身體拳腳互搏。

沒打幾下,魔裔伯爵就叫苦不迭。千夜身體每個部位都硬逾精鋼,肩撞、頭槌、肘擊、膝鑿,記記沉重無比,每下撞擊,都讓他感覺象是在全速奔跑中撞上了一座山。

轉眼之間,魔裔伯爵就頭暈眼花,全身骨骼喀喀作響,一根尾指都不正常地外翻著。

魔裔伯爵清楚知道這是在以己之短對敵之長,卻沒有辦法扭轉這個局面。他完全找不到機會擺脫千夜暴風驟雨般的近戰攻擊,雙方領域也膠著著,伯爵感覺如置身深海,被龐大的水壓按著下沉,要花很大力氣才不至於沉溺,更不可能浮空而起,拉開雙方距離。

眼看著自己的防禦開始鬆動,瀕臨崩潰,絕望之際,魔裔伯爵突然再度張開豎瞳,金色異眼中佈滿血絲。

星眼巨蟒再度浮現,一口濃得如同粘稠湯汁般的黑氣當頭向千夜噴來,將千夜整個人都包裹在內。這口黑氣一出,魔裔伯爵臉色立刻變得慘白,皺褶迅速爬滿整張臉,一瞬間如同老了幾百歲一樣,氣息也變得衰弱無比。

他眼中閃動著瘋狂的快意,死死盯著面前那團蠕動的黑氣。這是他一生修煉的精華,如同蜜蜂的毒刺,一團噴出他也就離死不遠了,可相應地威力也奇大。即便比他高出三級的人類戰將中了也必死無疑,用不了幾分鐘就會變成一具白骨。

魔裔伯爵強撐著身體,瞪大雙眼,一定要親眼看到千夜的屍體,才會甘心死去。

黑氣蠕動突然間變得劇烈,數道暗金色光芒從黑氣內/射出,隨即不斷旋動,如同利刃般在黑氣上切出道道裂口。魔裔伯爵的豎瞳中淌出鮮血,滲入了雙眼,一片殷紅血霧中,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那凝聚了他一生天賦精華的黑氣實際上是一種特殊原力,暗金色光芒當然也是,這意味著在原力層面的鬥爭中他的天賦魔氣不止敗了,而且敗乾脆利落,毫無懸念。放眼永夜黎明兩大陣營,也只有寥寥數種傳說中的最頂級原力能夠辦到。


正這時,負責打掃戰場的呂二找到了管亥,向他彙報了一下雙方的傷亡情況。

管亥聽後一陣心痛,心痛不是因為自己手裡的人變少了,而是追隨了自己多年的弟兄們死了近百人,所以他能不心痛嗎。

此次可謂是大獲全勝,管亥一共帶了山寨的五個小隊,近五百人。此戰過後,只剩了四百左右了,而朱家五雄的山寨本來有一千出頭的人,三雄帶走了五十人,還有近千人。這些人中,在管亥奇襲山寨的時候,見勢不妙,混亂之中跑了七八十。

雖說管亥在山下路口都留人把守了,但人少是能守住,可人多的時候還是沒守住,結果被逃走了七八十人。

而朱家五雄山寨戰死的人數更多,有近五百人。不知道有多少是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就見了閻王爺,雙方陣亡人數比例大約為一比五。

管亥也明白,這次是借了夜晚奇襲的優勢,要不自己這邊的弟兄傷亡情況絕對比這還要多。至於朱家五雄的山寨剩下的那四百左右的人,見他們當家的死的死,逃的逃,大勢已去,只好是投了降,也就是說管亥山寨又俘虜了四百多人。

呂二把情況都說完就下去了,他走後,留下管亥一人頭疼。他頭疼的是要怎麼處理俘虜的四百多人,全殺了肯定是不行。

第一他不是個嗜殺之人,第二一般來說,投降的人是不應該被殺,殺俘終究是不好說。

都放了,那就更不行了,那已經跑了的七八十也就算了。但如今要把這些人再都放了,指不定有多大危害。這些人和朱家五雄混了這麼多年,真要把他們都放了,指望他們不做山賊,改邪歸正,基本是不可能了。

把人留山寨,併入自己的山寨這也不行,一條臭魚腥一鍋湯啊,何況還不止一條。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管亥覺得自己是沒什麼好辦法了。

正冥思苦想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主公不就在旁邊嗎,這事應該歸他頭疼啊。想到這,管亥心中一樂,輕鬆了很多。

然後他就把此事告訴了馬超,誰知道馬超聽管亥說完,立即露出了一副怎麼樣,老管你不行吧,還得找我的樣子。

於是馬超把自己的想法和管亥說了,管亥一聽,對自己主公那佩服的是五體投地。還心想,主公就是主公,自己這絞盡腦汁也沒什麼好辦法的事,人家主公馬上就有主意解決了。其實馬超是早就預料到這樣的問題了,所以他早已想好了解決的辦法,不過管亥哪知道這些。也不是馬超太厲害,而是管亥實在是沒什麼頭腦。

聽了馬超的主意後,管亥馬上就召集了周義他們七人,把馬超的主意說了下。等七人都明白後,就開始了實施。

他加上週義他們七個,還有馬超和武安國,一共是十人,負責審理俘虜的那四百多人,平均每人負責四十多個。首先把這四百多人的姓名都記錄了下來,過了一段時間,這些都已經做完。

然後十人分別提審俘虜,當然對俘虜是一個一個地審,審問的內容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檢舉這四百多人中有誰都幹過什麼壞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也可以想說多少就說多少,不過前提是隻要真話就行。一旦你說了假話被證實了,那對不起,只能把你拉出去砍了。

如果有三人或三人以上的人檢舉了同一人做得同一件壞事,那檢舉人和被檢舉人都當面對質,如果檢舉城立,犯事的視情節輕重處罰。嚴重的當然是直接砍,用了這樣的方法,管亥十人審俘虜審了兩日多才全完事。

最後被砍的人數有三百多,只剩下了不到百人活著。馬超認為被砍的人絕對沒有冤枉的,而留下的人也絕對不是說什麼都沒做過,只是視情節輕重還不至於丟了性命。不過這也算是在他意料之內,和他預想的人數差不多。

之後管亥把還活著的近百人召集在了一起,他大聲說道:“你們都知道了,這兩日已經殺了三百多人了,不過你們也都應該知道他們沒一個是冤枉的!而你們留下來的人,可以說你們是走運,今日我管某人在這裡說,從前的事,從此時起就再也沒人會追究了!”

管亥看眾人中有人已經鬆了口氣,接下來他又讓人抬過來了一個大箱子,當眾打開後,眾人一看原來全是財物。

“你們中人如有想加入管某山寨的,我歡迎之至,從此大家就是生死弟兄了!如果不想入夥的,那就拿了錢就此離去,管某絕不阻攔。不過有一點先說好,離開的人如果繼續為惡被管某知道了的話,那管某一定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為民除害!”

說完管亥還拿起大刀對著旁邊的旗杆砍去,旗杆應聲而斷。“如有犯者,有如此杆!加入我們的弟兄亦如此!加入我們的弟兄,管某自是歡迎,但管某山寨非是朱家五雄那樣的,所以大家如果不想加入也不必勉強自己。管某說話算話,大家下山,我絕不阻攔,大家請做選擇吧!”

眾人聽了管亥的話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還沒人有動作,可以說管亥的一番話是恩威並施。眾人聽得很明白,要留下入夥的,以後就得守人家山寨的規矩,要不腦袋就得和那旗杆一樣。拿了錢走也行,不過以後別犯事,要不讓人家知道了死得更慘。

過了一會兒後,有人走到了箱子前,拿了錢就下山去了。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陸陸續續地走了一個又一個,最後沒人再走了,留下的人都在原地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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