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把式師老六的蹚將傳奇(25)

牛把式師老六的蹚將傳奇(25)

另路由李鴻賓、宋老年率領,於3月4日(農曆二月八日)途經棗陽城北袁家寨,不意地方民團總周景山,憑藉寨垣,首先下令襲擊杆子,致使杆子死傷數人。撫漢軍本打算通過急行軍繞過山寨,可寨上槍聲不斷,一下子惹怒了綽號“宋黑子”的宋老年,前鋒驅馬行進的師尚武在得到宋的命令後,勾回頭,分兩路架梯攻寨,頓時槍炮齊發,一場酣戰,僅僅一袋煙的工夫,寨就被攻破,周景山戰死,其子被俘,團丁死傷百人,宋老年和師尚武等就在袁家寨住宿一宵。3月5日,宋、師等率杆隊由湖河鎮經蒼臺到達新野境內,接著抵達新店鋪。新店鋪有一位熟悉軍事的人物,名叫衛靜庵,善於戰陣,當撫漢軍到達寨下時,衛率團勇百人守寨,奮力死戰,這天又適逢風雷交加,大雨滂沱,撫漢軍在寨下逗留半日,未能破寨。之後,進佔鄧縣鄭趙集、石劉家、古村街、魏家集、磚灘、黑龍集,準備襲取老河口。

撫漢軍橫掃豫皖交界,引起當地官員的急大恐慌,1914年3月8日,鄧縣知事洪維霖給段祺瑞、田文烈的電稱:

急。開封都督、民政長鈞鑒:據偵探報告,白匪約二千餘,於本月六日晚至新(野)境,新店鋪失守被焚。今早至鄧(縣)境鄭趙集、石劉家一帶,聲勢浩大。知事隨帶司警、偵輯、守望各隊,會同軍警分赴要隘,嚴加防牆,相機剿捕。請速電飭就近軍隊援助。鄧縣知事洪維霖。庚(8日)印。

牛把式師老六的蹚將傳奇(25)

在襲取老河之前,李鴻賓剛剛收留了一名被裁汰下來的軍人,名叫林鵬飛,現在李的杆內充任支隊長,林鵬飛本是老河口鎮人,曾充任湖北北伐左軍標統,因與上司發生爭執,離開隊伍,在年前投入到李鴻賓的手下。他對老河口內的情況十分熟悉老河況,自告奮勇願帶其支隊數百名撫漢軍戰士,先埋伏到距該鎮45公里處的甲溝巖山上,聯絡趙榮華團中的一些舊友熟人作內應,以便裡應外合,一戰成功,佔據老河口。

老河口是丹江上的一個商業重鎮,素有“襄鄖要道,秦楚通衢”之稱,市面繁榮,距光華縣城8公里,駐軍為寧軍第一師張聯升第二旅趙榮華第3團的一個營,營長為竇和志,趙榮華隨此營住於鎮上。趙榮華外號趙二虎,山東黃縣人,平日性情暴戾,驕橫淫亂,好大喜功。每在街上散步,鋪戶均須站立招呼,否則就要招麻煩,鞭撻立至。趙喜歡戲劇,終日與一般劣紳打牌飲酒,日日在醉鄉,疏於防範。三月初,正是他母親的生日,三、四兩日城外來了好幾個戲班和馬戲團,帶著大批的戲箱行頭停在城門口,這些行頭,在趙團長的副官陪同下,因為是給趙老太太賀壽的戲班,一概不予檢查就進了城。沒料想到這些戲班裡,有些是撫漢軍化裝冒充的,行頭裡藏有大批武器,同時還有些人化裝成玩猴、算卦、賣油條、賣雜貨的人混進了城,老河口街上,一片熱鬧景象。因為三月八日正是老河口群眾趕會和到林覺寺進香的日子,故人們對於這突然出現的熱鬧景象,視為當然,也就不以為奇了。

(潘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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