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逆流成河》中的死亡事件,非關校園暴力,而是源於校園戀愛

《悲傷逆流成河》中的死亡事件,非關校園暴力,而是源於校園戀愛

《悲傷逆流成河》裡的故事非常牽強,而最關鍵的是影片最後一場“殺人戲”,有一點牽強附會。

首先,我們來看看動機。作為校園暴力受害者的唐小米,本身就是一個可憐人,受盡欺凌,但不知為什麼轉了一個校之後,立刻成了學校裡的惡女,轉而把欺凌的對象,轉嫁給了易遙。

這有什麼邏輯?

為什麼唐小米不值得同情?

但電影完全無視她的可憐與可悲,把她表現成一個凶神惡煞的女人,而在影片中,這個演員,也明顯偏老,查了一下資料,1997年出生,這個年齡,已經是大四的學生了,還扮演高二學生,明顯是裝嫩。

這也直接把電影裡的高中生活,拉扯上了大學生活,給人一種嚴重的不適感。

《悲傷逆流成河》中的死亡事件,非關校園暴力,而是源於校園戀愛

唐小米是電影裡想說的校園暴力的真正凶手。她是如何從一個受害者轉化成為一個兇手的?電影裡都不敢直視她的內心世界,完全顯示出電影對這個人物的漠視。

而她才是電影裡的真正的本質意義上的主角。

從這個意義上講,《悲傷逆流成河》里根本沒有抓住校園暴力的根源所在。就好像是陳佩斯在小品中表現的那樣,出現某種程度上的智力障礙,明明想針對的是校園暴力,但最後,卻忽略了主體,抓住了其餘。

其次,電影裡的情節線,完全是靠偶然鑄就。

其實,在高中階段,基本屬於無故事系列。常言道:校園無故事嘛。因為校園裡更多的是積澱一種情感與記憶,它是故事的前因,往往在回憶裡才可能凸顯校園情節的存在。

《悲傷逆流成河》中的死亡事件,非關校園暴力,而是源於校園戀愛

在《悲傷逆流成河》裡的故事,是如何產生的?我想,一是支開了父母。本身高中生,都受到父母的監護,看看高考時,門口列陣陪考的父母就可以知道高中生是否具有獨立的支配自己時間的地位。所以,《悲傷逆流成河》裡,易遙的家裡,只有母親,而父親不知所蹤,而母親對女兒的態度也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電影裡也想表現一下深層的母愛,但突兀到一個“毛巾”的真相改變母親的世界觀,也未免處理得太過於簡單了吧。二是支開了老師。在影片裡,老師幾乎是不存在的,而且是以諷刺的角度存在的,學生之間的那種內部衝突,幾乎看不到任何校方的介入。三是依靠編導的湊合。每當易遙出現情緒波動,陷入低谷,顧森西就像神一樣,突然出現在面前,在人潮洶湧的醫院,在撈書包的水邊,在大上海的過街天橋,顧森西是電影裡的一個自由人,隨時隨地地出現在易遙身邊。這種依靠編導的拉朗配的手段,硬性地將兩個人物拉扯到一起,一點邏輯沒有,有意思嗎?適當一點的巧合還是可以的,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採用這種手段,建構起電影裡的故事主線,那麼,這樣的經過多次過濾過的概率已經低微到彗星撞上地球的程度了。

再次,電影裡的手機信息誤導問題。

這一點,要比顧森西隨時隨地地出現在易遙身邊要高級多了,畢竟“誤會”是一種有因果的東西。但郭敬明電影裡,“手機信息”誤會,是故事情節的法寶,電影裡所有情節重擔,都讓手機來擔負,這未免誇大手機的功能,也顯示出編劇已經黔驢技窮了吧。

在《悲傷逆流成河》裡,手機成了最後的死亡事件的一個重要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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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電影前半段,很古怪地表現顧森西非要讓易遙裝上他的姐姐顧森湘的手機號碼,就很給人一種不可思議之感。

電影裡說,弟弟是為了便於與易遙聯繫,才讓易遙裝上他姐的號碼的,但是,設身處地想一下,你追一個女孩,會要求女孩死乞白賴地裝上自己姐的號碼嗎?這個邏輯是正常人所想的嗎?

正是這一個不可思議的行動,導致了後來易遙把顧森湘的號碼給了痞子。

然後導致了顧森湘的死亡。

這個編劇編的真是累啊。繞了這麼一個大彎,要達到最後一個人物死亡的效果,這中間的環節,如果有一個地方出現一丁點的意外,都不可能達到電影最後的結果。

那麼,顧森湘之死,是死於校園暴力嗎?

不是。顧森湘其實死於校園戀愛。

《悲傷逆流成河》中的死亡事件,非關校園暴力,而是源於校園戀愛

因為易遙認為她是齊銘的女朋友,所以把顧的號碼給了痞子,導致了顧前去赴約,意外地死於痞子的追逼。

那麼,易遙把顧森湘的號碼,給了一個陌生人,就一點職責沒有嗎?

她明明知道齊銘當初對她有好感,她心裡並非沒有對齊銘同樣的情愫,只不過家庭的落差,便她自卑地遠離了齊銘,而她對齊銘心裡是否有一種嫉妒感?

這種嫉妒,使得痞子來信問她是否是齊銘的女朋友的時候,立刻不負責任地把顧森湘推給了陌生人。她的心裡是否有一點陰暗?不然的話,誰會在問這些男女朋友之事的時候,會把自己的情敵的號碼告訴一個並不認識的人呢?

所以說,易遙把顧森湘的號碼公佈出於並非那麼單純。唐小米與易遙有著共同的情敵,這就是顧森湘,她們兩個人對顧森湘都是沒有好感的,多的是仇恨。

這樣,易遙才會一拍即合,無意中配合了唐小米設的一個局,害了顧森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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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米誤會了她的情敵,以為是易遙,而易遙知道自己的情敵,是顧森湘,所以,唐小米實際上與易遙成了一個共同對付情敵的戰友。

這根本性的問題,就是編劇編織故事的尷尬,明明是一個多角戀愛的故事,非要套上一個莫名其妙的校園暴力問題。實際上電影裡反映出的是在任何年齡階段都會發生的“情殤”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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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郭敬明對校園情感的過度使用,在《小時代》裡就已經凸顯,裡面的所有的情感故事,都在高中階段即已經定型,而後來發生的糾葛都是因為誤會而產生的。

缺乏對男女情感過程的交待,構成了郭敬明作品裡愛情的虛假與空缺,為了彌補這種感受上的空缺,郭採取的編織故事的辦法,就是製造一些外在的誤會來敷衍了事。

情感的蒼白,已經成了郭敬明電影裡的最顯著的標誌,這種標誌,最終才會在《悲傷逆流成河》裡,造成電影情節的邏輯線的前後搭錯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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