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功夫梦之一 宫赫

:宫赫初次来拳场练习,我记忆尤新。因为当天与他一起来的同学,在实战中被当时练形意拳两年多的张聪,一炮拳击飞跪地不起。后来宫赫在日照随我学拳多年,一直坚持参加实战锻炼,具备了丰富的打斗经验。经常在实战中,将对手击倒不起。后担任我会秘书长期间,兢兢业业把会务工作提升到了新的台阶。相信他在吉林四平的武术事业,必定会一帆风顺马到成功。— 孔天璞

也许每个男人小时候都有一个功夫梦,这可能是受了各类武侠电影的影响,亦或者是发自内心对强大的一种渴望。多数人的梦也就只是个梦,它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遥不可及的梦渐渐地忘却,而我的梦就这样开始了……

零八年初秋的早晨,微凉。初入大学校园的我,憧憬着美好的校园生活,吵醒我的是双截棍协会学长的电话。洗漱后跟随学长第一次参加了武术圈的活动。作为观众站在队伍最后,感觉活动索然无味,然而活动之后参加纪念合影,却逐步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也为我的梦埋下了伏笔。就是这样一次偶然机会,我认识了影响我一生的人,接触了成就梦想的事物。

我的功夫梦之一 宫赫宫赫拜师合影,前排左二为宫赫

大学时期的我活跃于双截棍协会大小事务,自觉充实的大学生活很快结束,对于武术的认识与理解在大学城武术圈的活动中也渐渐加深,然而自认为见多识广的我却只是井底之蛙,改变却在一个平凡燥热的下午。

已经实习工作的我依旧生活在大学城附近,因为这里有熟悉的环境和人。与我在双截棍协会同期的教练也是一样的状态,偶然的见面,喋喋不休的向我炫耀了自己在内家拳法研究会学习的传统武术内容,笨拙伴随错误的示范着初学的动作,然而如获至宝的心情却是让我有所感触。在其一次又一次拉拢下,我也决定尝试接触下那个大学期间相对其他高校武术组织有些神秘另类色彩——日照市武术协会内家拳法研究会。

燥热的周日下午,准时来到研究会银河公园拳场,北侧几个学生装扮的会员努力地站着桩,虽然汗珠如泄一般从脸颊流下,但是屹立不动的身姿确实有“天地之间舍我其谁”的风范。然而场地西侧另外几个人的练习动作却是匪夷所思,时而拼命的摇晃着胳膊,时而自虐似得拍打自己身体,心里充满了疑惑甚至鄙视。

听会长简单地介绍与交流后,在研究会黄教练的指导下,我加入了站桩的队伍,不到十分钟,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忘却了刚刚看到的“天地之间舍我其谁”,只有右腿不停地颤抖,左肩难忍的酸痛,心里不停地问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这有什么意义?我为什么要这样?多久了?”

站桩在疑惑中草草了事,还未缓解身体的酸痛,第二节课开始了。在黄教练的悉心指导下,学习形意拳的起式,双手由体侧上翻至头顶,然后下压,同时屈膝,而后翻握成拳,右手出拳,最后左手与右手交叉成三体式…….简单的动作,自认为很快学会了,后来才明白当时多么自以为是,远远没那么简单。

我的功夫梦之一 宫赫宫赫在大学城四季花园拳场练拳留影

其他会员在教练的口号下,一步一动的向前行进并出拳,直线的往复运动,似乎练了那么久动作都是大同小异,远远不如自己热爱的双截棍运动花样繁多,变幻莫测。西侧的几位依旧在匪夷所思地“自虐”。

在看热闹似的学习中,第三节课开始了。我的训练任务是继续往复的做着起式动作,其他会员在教练的指导下,有序的往复运动。西侧的几位依旧变着花样地“自虐”。

太阳渐渐偏西,听双截棍协会同伴的介绍,重头戏要开始了。在会长的召集下,很快围成个圈,我与同伴二人在场地北侧观望,会长亲自走来询问是否有兴趣参加,二人对视后加入了人群。接下来半小时彻底改变了我原有世界观。

在研究会独有的随机分配方式下,很快人群被随机分成两两一组,我与同伴分别与其他两位会员分成一组,排在最后。在只有简单的头盔护具,没有其他任何护具的情况下,激动人心的实战训练开始了。

没有动作电影的花哨,也没有街头打架的激烈,似乎都在不停的试探着对方,偶尔的出手,时而打中,时而不中,似乎没那么热血沸腾。很快几组会员三分钟的实战训练结束,我的同伴上场了。

对方身材中等,身高较矮,面无表情,但是清楚的看到其眼神里的凶悍,似乎不好对付。在会长开始的口令后,双方相互试探几下,忽然对方“疯了”。步伐快速,却很沉稳,身架很低,却上下而攻,动作虽不像练习时标准,却表露出凶悍的杀意,“疯了”这个词形容真的不过分。对方一个冲锋下,我的同伴毫无招架之力的倒地。

我的功夫梦之一 宫赫我会在与日职双节棍协会交流时,宫赫在教授擒拿。右一为宫赫。

短暂的调整后,我的同伴伴随些许懊恼与怒气,快速的前冲并跳起出拳,妄图通过自己前冲的动能给对方打击,然对方沉稳的做出了非常标准的形意拳“炮拳”动作,我的同伴在被对方拳面的打中的瞬间,整个身体瘫软,向前冲撞的出拳动作变成了向后起飞式,双脚离地飞出,跪在了距离对方一米多开外的地上。伴随而来的不是惨叫而是扭曲的脸,一手拼命按住自己的胸口,伴随着努力呼吸却难得如愿的神情。

就这样,同伴的实战训练在短短一分多钟内结束了。作为观望者的我,感同身受,不停的活动手腕、脚腕,用简单的热身动作,掩饰内心的焦虑。

我的对手身高与我相仿,身材中等,就是之前场地西侧匪夷所思自虐人群里的一员,不同的是从带上护具开始就保持着笑容,完全没有上一位的凶悍,当时的我万万没想到这温柔的笑就是我接下来几年的噩梦。

实战训练很快开始,对方多次“挑逗”式试探,时而上下劈打我的拳套,时而前后移动,笑容却一直挂在脸上。然后几秒钟的试探之后,我的左腿忽然受到重击,我清楚地看到对方脸上的笑容凝重了,之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记得自己的头像拨浪鼓一样,被拳打的不停左右上下摆动,脚步不自主地往后移动。数不清楚挨了几拳,也不知道都打在什么地方。之后又是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头被打成拨浪鼓一样,在对方三四次冲锋下,我成功地坚持了三分钟。

我的功夫梦之一 宫赫宫赫作为我会秘书长,在15年年会上做年终总结报告。

那三分钟似乎很漫长,心里不停焦虑地思考对方动作;那三分钟似乎又很短,对方也只有三四次冲锋。忽然意识到如果没有护具,我能否坚持完对方第一次冲锋?虽然坚持完成了,并未被击倒,但是头晕伴随着恶心的我只能在一旁休息,我的同伴坐在我的身旁,依旧努力的呼吸。

结束训练,拖着各种酸痛的身体,忍着头晕与恶心思考了很多,意识到自己无知,明白了自己见识浅薄,看似周而复始的简单动作却隐藏着巨大的能量,看似匪夷所思的自虐却孕育着惊人实战能力,普通人在这种力量下如此不堪一击。

武术并不是以往大学城各武协里熟悉的翻跟头与大刀片,也不是动作电影里华丽的打斗场面,而是实实在在的实战能力,没有花哨的动作与套路,每一个动作都有实战意义。也许训练方式让外行人看似难以理解,而他们也都会在受到过内家拳的重击之后,有了新的认识并且彻底折服,从而真正理解。

就是这样一个燥热的下午,我认识了形意拳、通背拳,认识了内家拳法研究会,认识了师父、黄师兄、张师兄、边师兄。逐步实现了我的功夫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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