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技藝高超的扎紙人,卻拒絕做生意,直到有一天村里發生怪事

故事:技藝高超的扎紙人,卻拒絕做生意,直到有一天村裡發生怪事

我叫吳昊,我有個哥哥叫吳明。我們從小父母雙亡,是爺爺靠買香紙蠟燭把我們拉扯大的。

據說爺爺原本是個扎紙匠人,而且是祖傳的手藝,技術高超。後來不知為什麼爺爺把扎紙鋪關了,只賣香紙蠟燭。任憑別人出多高的價錢要他扎紙人,他一概拒絕。

雖然如此,但在我們那個封建傳統的山村裡,香紙蠟燭也是緊俏的貨物,所以我們家的日子雖然不富裕,但是也並不十分貧窮。

只是在我初中畢業的那年,爺爺突然暴病身亡。之後哥哥雖然繼承了爺爺的營生,但是他不善於打理,且經常跟一幫狐朋狗友鬼混,因此我們的日子每況愈下。以至於高中三年,我全靠村民幫我湊學費和生活費。

好在我還算爭氣,高中畢業後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進大學就得到了勤工儉學的機會。後來每逢寒暑假,我就留在城裡打工賺學費,如今我終於熬到了大學畢業。

大學四年,我一次都沒有回過家。如今終於畢業了,我一心只想著回家去看看。

四年當中,哥哥跟我沒有任何來往。一直和我保持著聯繫的,是我高中時談的女朋友,同村的一個女孩:陳瑤。

陳瑤身材修長,喜歡扎一條馬尾辮子,比同齡人發育得豐滿一些,十八歲的時候,已經是整個山村最有名的美女。不知多少男孩哭著喊著,求他們的父母到陳瑤家裡提親,要把陳瑤娶回家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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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陳瑤卻對我情有獨鍾,即便我四年沒有回來看她,她對我的感情依然沒有任何改變。四年來,她幾乎每個星期都會給我寫信,每個月都會走十幾裡山路,到山裡的集鎮給我打一個電話。

就在我畢業前兩天,陳瑤還給我寫來一封信,她在信中表達了對我強烈的思念,並且叫我畢業之後不要回村裡,她會直接到城裡找我,和我一起遠走高飛。

看著那熾烈的文字,我激動得眼淚不停的往下流,她那扎著馬尾辮的腦袋不停的在我眼前浮現,我的心像離弦的箭一樣逃離了身體,向那夢中的佳人奔去。我再也不想等了,我必須馬上回去找陳瑤。

經過三天的奔波,我終於回到了村裡。

可是剛剛走到村口,我就看到一支送葬隊伍緩緩的向我走來,仔細一看,走在隊伍前面的,竟然是我哥哥。

哥哥身披重孝,一雙小眼睛稍顯紅腫,尖尖的臉上鬍子拉碴的,無精打采的帶著隊伍往前走。

當時我就感到詫異:爺爺死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至親,哥哥這是在給誰送葬呢?

在原地愣了幾秒鐘,我飛快的跑上前問哥哥死的人是誰。

哥哥悲傷的臉上掠過一絲不安,低沉的說:“是你嫂子。”

四年不見,哥哥竟然結婚了!這算是好事。

可嫂子為什麼會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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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追問,一邊看著棺材後面送葬的人群,卻驚訝的發現陳瑤的父母都在送葬的隊伍當中。他們沒有戴孝,但眼睛都紅腫了,看到我的時候,更是神情慌亂,似乎在逃避什麼。

從陳瑤父母的表情和衣著中,我很快就看出了破綻:根據我們村的習俗,如果只是村裡的普通鄉親去世,那麼其他村民每家只需一人送葬,而且要手拿白毛巾表示哀悼。

而現在,陳瑤的父母都來了,沒有戴孝也沒有拿白毛巾。這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的孩子去世了。而陳瑤是他們家的獨女。

想到這一點,我的大腦頓時爆炸了!

陳瑤怎麼會死?陳瑤又怎麼會變成我嫂子?

就在一個星期之前,陳瑤還寫信給我,說要跟我遠走高飛的!

不,這絕不可能!

“叔叔阿姨,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滿含眼淚的搖著陳瑤父母的胳膊說道。

陳瑤的父母無聲的抽泣著,對我的問話避而不答。

他們的反應更加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

我正要繼續追問,哥哥卻跑過來推開我怒吼道:“你要是不想給你嫂子送葬,就給我走遠些,耽誤了出殯時間可是不吉利的!”

我憤怒的看著哥哥說:“你告訴我,我嫂子到底是誰?”

“就是陳瑤,怎麼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哥哥一臉蠻橫的對我說道。

“你···”急火攻心,我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看著我長大的吳友德爺爺心痛的過來拉著我說:“孩子,你剛回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先回去休息再說吧。”

說完,他就把我往村裡拉。

當時我已經痛苦得失去了理智,被吳友德爺爺拉到打穀場上躺了一下午,眼前全是陳瑤那扎著馬尾辮子的可愛面孔。直到傍晚的時候,我才慢慢的恢復了意志。

而吳友德爺爺則一直在旁邊抽著旱菸陪著我。

“吳爺爺,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陳瑤怎麼會成了我嫂子呢?村裡人都知道,我和陳瑤從小就好,這麼多年也沒有斷過。她怎麼可能成我的嫂子,她又是怎麼死的呢?”我躺在一個破碾盤上,斷斷續續的問道。

吳友德爺爺狠狠的抽了幾口煙之後,拿出一包東西遞給我,說:“有些事情,或許是時候告訴你了。”

吳爺爺遞給我的東西,是兩塊黑色的石頭,質地比較細膩,手感像玉器一樣,很溫潤,形狀和大小也和玉佩差不多。只是感覺比玉器重很多,而且互相敲擊的時候,有清脆的金屬聲,聲音如同葫蘆絲一樣悠揚。

見我困惑的看著石頭,吳爺爺慢悠悠的說:“這是你爺爺在臨終前交給我保管,叫我在適當的時候交給你,並且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

“你知道你爺爺為什麼不扎紙人嗎?”

“不知道,我爺爺從來不跟我說這些事情。”

吳爺爺看了我一眼,又點燃一鍋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把爺爺的秘密告訴了我。

他說:在我爺爺四十歲的時候,他扎紙人的名氣已經享譽方圓百里,很多外地人都慕名前來。

那一年,一個神秘客戶花高價要我爺爺做了六個特別的紙人。之後沒過多久,我爺爺聽說那六個紙人活了,變成十分恐怖的厲鬼,害死了幾十人。

得知這一情況後,我爺爺決定親自去消滅紙人。

可是不知為什麼,爺爺並沒有把那些紙人打死,只是把他們打得四處逃竄。

後來爺爺尋找了很久,卻怎麼也找不到那些紙人,最後只能無功而返。

回來之後,爺爺就關掉了扎紙鋪,從此不再扎紙人。

在臨終之前,我爺爺把吳友德爺爺叫進房間,偷偷的把這兩塊奇怪的石頭交給他,並且囑咐吳友德爺爺:如果我大孫子吳明有什麼詭異行為,那很可能說明當年的那六個紙人又回來了,村裡可能會有大麻煩。到時候一定要把事情告訴我二孫子吳昊。吳昊這孩子秉性純良,機智靈活,有這兩塊寶石相助,他一定能把紙人消滅。

“可是紙人和陳瑤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呢?陳瑤為什麼會嫁給我哥哥?”我有些固執的繼續追問道。

吳爺爺說:“這一點村裡沒人知道,問陳瑤的父母,他們也不說。但是這正好驗證了你爺爺當年的話:你哥哥現在變得非常的詭異,成天到晚緊張兮兮的,像是著了魔!更奇怪的是,前幾天晚上,我路過你爺爺的老扎紙鋪的時候,聽到裡面有很奇怪的動靜。”

“老扎紙鋪?那地方不是已經被封了幾十年嗎?裡面怎麼會有動靜呢?不會是老鼠吧?”我驚慌的爬起來,拿過吳爺爺的旱菸槍抽了幾口,刺激的煙味讓我更清醒了。

吳爺爺搖頭說:“剛開始我也以為是老鼠,但後來我聽到裡面的動靜越來越大,就湊過去聽了一下。這一聽卻聽到裡面嘰嘰喳喳的,似乎有人在說話。”

“說話?扎紙鋪裡怎麼會有人?不如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吧!”我冷靜的對吳爺爺說道。

吳爺爺點點頭說:“我就是這個意思,所以這幾天一直在盼著你回來。”

“那行,我們趕緊過去看看。”

說話的功夫,天已經完全黑透。我們很快就來到爺爺廢棄的扎紙鋪前面。

扎紙鋪在村子的最東邊,是一棟徽式建築,前後兩進,白牆黑瓦,高高的防火牆上,木雕的神獸已經殘缺不全,在空靈的夜色裡,讓人肅然起敬。

門上雖然有鎖,但鎖釦早就壞掉了,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嘎吱···哐當!

隨著開門的一聲脆響,扎紙鋪裡傳來一聲悶響,隨後只聽見無數的老鼠嘰嘰喳喳的四處逃竄。

我們在門口等老鼠跑光了之後,才打著手電筒走進了扎紙鋪。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進這個地方,裡面殘留的紙人肢體像乾屍一樣,橫七豎八的滿地都是,幾個招魂幡在微微的晚風中晃動,就像在招引那些紙人進入陰間。

我的後背不由得冒出一陣冷汗,手腳都嚇得有些僵硬了。

但吳友德爺爺卻感慨的說:四十多年了,我終於又來到了這個地方!那時候我幾乎每天都在這個鋪子裡幫你爺爺扎紙人!

說著,吳爺爺就走向一個滿是灰塵的工作臺,正要伸手去拿工作臺上的一把裁紙刀的時候,那工作臺竟鬨然一聲塌了!

灰塵散盡之後,出現在我們眼前的竟然是六個被剝了皮的血屍!

血屍身上還穿著用彩紙做成的衣服。紙衣服被血浸透,胡亂的搭在屍體上,給那恐怖的血屍增加了一種詭異的感覺。

我嚇得大腦空白了三秒鐘,然後儘可能的鎮定下來,上前扶住已經嚇傻了的吳爺爺。

吳爺爺全身顫抖的拉著我走到門口,說:“趕緊報告村長吧,這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啊!”

我想了一會兒,說:“不,不能說。說了村裡會大亂的。這六具屍體看樣子不止死了一天,但村裡沒有人失蹤,這就說明這死人不是村裡的人,我們應該暗中調查才對!”

吳爺爺覺得我說得有理,於是哆嗦著點燃一鍋煙抽了幾口之後,又和我一起來到了那六個血屍前面。

從血屍的形態來看,我判斷那應該是三男三女。這也正好吻合了六個紙人的秘密。爺爺當年做的就是三個童男,三個童女。

看樣子真的是紙人回來報仇了。

可是他們殺的這六個人是誰?又為什麼要把六個人搞成這副模樣?

帶著疑問,我像電視裡的法醫一樣,圍著六具血屍轉了幾圈,最後在一個看似女性的血屍身上,看到了一樣我熟悉的東西。

故事:技藝高超的扎紙人,卻拒絕做生意,直到有一天村裡發生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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