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命 孩子的命 凌莫寒,你等著 我會一點一點都討回來」

重新獲得呼吸,她拼命的咳嗽著,發出破碎的句子,“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害死我的父母還不夠,現在還想殺了我的孩子嗎?”

“父母的命 孩子的命 凌莫寒,你等著 我會一點一點都討回來”

“你父母的死,是他們自找的!”凌莫寒吐出的字眼,彷彿現在他的氣息一樣,冷酷如冰。

再多的猜測,再多的事實,都比不上他親口承認害死她父母來的殘忍。

白靜熙只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把鋒利的刀刃切成了碎片,痛的讓她說不出話來。

她瞪著一對盈水的眸子,迎上凌莫寒涼薄的視線,“錯的人是我,你報復的對象也應該是我,他們有什麼錯,我的孩子又有什麼錯?凌莫寒,我後悔了,不愛你了,我可以立刻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只要你放過我的孩子。”

這樣的她,讓凌莫寒感到陌生,那樣寡淡的眼神裡,他已經看不到以往濃烈的愛慕,這樣的感覺,讓他的心瞬間空了一塊,無論怎樣都填不滿。

車子在此時停在了醫院門口,“離不離婚我說了算,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說完,他大力的鉗著白靜熙的手腕,拽到了車下。

早有人聽他吩咐等在門口,直接將白靜熙拖往手術室。

這裡是凌莫寒的地盤,整個A市凌家的勢力都是隻手遮天,她知道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

在進手術室之前,她忽然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幾步之遙那個滿身冰寒的男人,語氣異常的平靜,“你難道就沒想過,或許我懷的真的是你的孩子呢?虎毒不食子,你真的不會後悔麼?”

她的話讓凌莫寒短暫的怔忡,不過也緊緊遲疑了幾秒鐘,他就又恢復了撒旦般冷酷無情的模樣,“我討厭一切脫離掌控,違背意願的事情發生,想給我生孩子,你暫時還沒有這個資格!”

心痛到麻木,可是窒息的感覺還是那樣的清晰。

今時今日,她終於付出了血的代價,看清了自己一直以來,愛上的原來只是一個禽獸。

她沒有再說一個字,轉身走進手術室。

凌莫寒看著她薄如紙片的背影,那感覺有些決然,更像是赴死。

一股猶豫,越發的清晰,白靜熙最後那番話,一直在他耳邊回想。

事實上,他有充足的時間,終止這場手術。

眼見著負責的醫生即將走進手術室,他腳下挪動,攔住他的去路。“凌先生,還有什麼吩咐?”醫生的態度非常恭敬。

看著一身防護服,已經做好手術準備的醫生,凌莫寒剛生出的那股念頭,被他生生的壓了下去,換成了一句叮囑,“你應該清楚,那裡面的是我太太,更是凌家兒媳婦,這臺手術,不能對她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

聽了他的話,醫生在心裡默默地嘆息,再不懂醫理的人都知道,流產勢必要刮宮,不可能對女人不造成傷害,而眼前這位,心裡未必不清楚,可是這些話他沒有立場說出來。

“凌先生您放心,如果沒有其他問題,請您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接過同意書,目光掃到上面羅列出的一系列可能出現的後果時,他目光停滯了一下,這種搖擺不定的心態,讓他感到莫名的煩躁,於是不再多看,大筆一揮簽下了名字。

本以為只是個小手術,很快就會結束,直到他看見護士一個接一個從裡面奔出來,一股不好的預感佔據他全部的思緒。

隨手拉住一個,他的語氣裡著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緊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凌先生,孕婦大出血,白小姐血型特殊,血庫裡的血不夠了,情況很危險。”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樣的方法,必須保證她平安無事。”聽到那個女人可能會死的一瞬間,他的反應竟然不是解脫,而是心痛。

宋依依剛趕過來,就得知了那個女人危在旦夕的消息,本來暗暗高興,可是看到凌莫寒這樣在乎她的死活,內心突然生出一種危機感。

他不是一直迫切的想要甩掉那個女人麼,現在怎麼會如此緊張?

“父母的命 孩子的命 凌莫寒,你等著 我會一點一點都討回來”

“寒哥哥,那個女人死了不是正好麼?”因為一時衝動,宋依依將自己的心裡話脫口而出,竟忘記了保持自己一貫單純善良的形象。

“她是死是活,都是我說了算!”

凌莫寒說話時的眼神有些狠,這是隻有在觸碰到他逆鱗的時候,才會有的神情。

宋依依咬著牙忍住自己的妒恨,可是內心對白靜熙的恨意又添了幾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凌莫寒的神色始終都很凝重,整個手術室的門口,都籠罩著一層壓抑的氣息。

宋依依無法忍受他的心思全然放在那個女人身上,抱著他開始撒嬌,“寒哥哥,這裡消毒水的味道好難聞,我們還是回去吧……”一邊說著,還一邊用胸前的豐腴往他的身上蹭。

“受不了就滾。”凌莫寒冷漠的拂開她,一個眼神都沒給。

宋依依心有不甘,還想說什麼,可是手術在這時結束,凌莫寒一個箭步衝上去,抓住醫生急切的問道,“她怎麼樣了?”

“對不起凌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是……”醫生搖了搖頭,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截斷。

“她死了?”凌莫寒高大的身形晃了晃,緊接著一把揪住了醫生的領口,目露寒光。“您不要緊張,白小姐的命是保住了,但是搶救的過程中為了保命,只能切除了子宮,再也沒有辦法生育了。”

聽到醫生的話,凌莫寒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悲該喜。

“寒哥哥,現在你可以毫不費力的和她離婚了,她已經沒有生育能力,凌家也不需要她這樣的兒媳婦,凌老爺子也沒辦法替她說話了。”宋依依的話語裡,有掩飾不住的欣喜。

凌莫寒思考著她的話,是啊,以前甩不掉白靜熙,不光是因為她的執著,還有一個原因是有凌家長輩護著,現在他終於有足夠的理由讓她離婚了,可是他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痛快。

見他陷入沉默,宋依依急忙趁熱打鐵,鑽進他的懷裡,嬌聲說著,“寒哥哥,我終於可以嫁給你了,我要給你生很多個孩子,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孩子的字眼,將凌莫寒從混沌中喚醒。

內心有另一道聲音在叫囂,這都是那個女人自找的,是她的不忠,換來了眼下的惡果。

再看宋依依乖巧的樣子,先前內心生出的那絲動搖,徹底平息下來,這個女人不顧名分的等了他那麼多年,陪他度過那麼多美好的時光,他最不應該辜負的,是她。

凌莫寒終究沒有再去看白靜熙一眼,兀自離開了。

“父母的命 孩子的命 凌莫寒,你等著 我會一點一點都討回來”

宋依依跟在後面,忽然想到了什麼,“寒哥哥,我有個朋友恰好在這裡治療,我順道去看看。”

未完待續……

書名:時光蹉跎了愛意


冷無痕自詡為蓋世天才,此刻見葉洛以七星境修為,竟能爆發出接近九星境武者的實力,知道這少年的天賦還要超過自己,不由妒心大盛,更加堅定了斬殺葉洛的決心。

葉洛一記星隕拳轟出,已經達到了自己的巔峰戰力,雖然堪稱驚豔,但他自己心裡清楚,這一拳休想傷害到冷無痕半分,最多隻能延緩一下他前衝的速度,因此他在一拳轟出的同時,心念電轉間已作出決定,腳底猛力在地面一個蹬踏,身體借勢飛起,向著湖心躍去。

“撲通!”

水花四濺,葉洛身體沒入湖水中,瞬間不見蹤影。

湖中雖然有著未知的兇險,但對於此刻的葉洛來說,跳入其中去追趕唐憐雪等人,無疑最好的自保辦法。

雖說接受一幫女人的庇護,太損形象,太掉節操,但在葉洛看來,不計一時得失、能屈能伸,才是真男人,站在那裡等著被殺,是沒腦子的傻缺二貨。

今日逃跑,雖說損了形象,掉了節操,但等今後強大起來,再加倍討還就是。

再者說,形象節操什麼的,能當飯吃嗎?

正如葉洛先前所想,他那一記星隕拳雖然威力無窮,但根本就傷害不到冷無痕,冷無痕甚至連身形沒有停頓,直接就以身體迎上了星隕拳轟出的那團真元。

“轟”的一聲震響,真元轟擊在冷無痕胸口,他藍衫激盪,黑髮飛舞,竟是毫髮無損,而那團真元,卻如漣漪般向著四周潰散開去,迅速消失於無形。

“小兔崽子,跑得倒快!”

葉洛突然躍入湖中,倒是令冷無痕大感意外,不過隨即,他的嘴角就牽扯出一抹嘲諷笑意,喃喃道:“還想讓那幫娘們庇護你麼?只怕在湖底,她們自身都難保!到時我殺你,如捏死只螻蟻般容易!”

他目中精光閃爍,陰笑了兩聲,隨即也向著湖中躍去。

轉眼間,大湖四周變的空空蕩蕩,再無一人,湖面也在冷無痕入水之後不久,再度變得平整如鏡。

葉洛入水之後,只覺四周寒意襲人,知道這湖水與普通之水大為不同,雖說遠不如碧水寒潭那樣冰寒,但普通人下水後,片刻便會被凍僵。

不過,現在湖底的這數十人,全都是實力強大的武者,體質超凡,再加上有真元護體,與四周湖水隔開,因此湖水雖寒,對他們卻根本構不成任何影響。

葉洛催動真元,迅速向湖心方向的湖底潛去。

湖水清澈無比,武者眼力極佳,極目四顧,能夠看清方圓數十丈內的景物,令葉洛感到驚異的是,這方圓數里的大湖之中,竟沒有一點水草,也無一條魚蝦,彷彿是一湖死水。

這湖水極深,而且愈是向下,光亮愈少,寒意也便越濃,下潛至百丈左右時,甚至能夠感受到這寒意之中,還有一股令人背脊發涼的陰森氣息,葉洛心想這或許與那湖底已存在了數百年的墓葬有關。

下潛到三百丈左右時,雙腳終於踏在湖底地面上。

“這湖底,居然沒有一點淤泥……”

葉洛在地面上走出幾步,不由嘖嘖稱奇,腳下的地面,是鋪的很平整的青古板,宛如城市當中的街道一般。

順著青石板向前走出數十丈遠,便看到前方出現一座巨大的墳墓輪廓。

遠遠看去,那墳墓不知用什麼材料建成,通體烏黑,晶瑩似玉,墳墓四周,共設有九道肉眼可見的禁制,每一道禁制,其實就是一道真元結界。

葉洛距離那墳墓還有百丈距離時,便已感覺到了那九道禁制內透出的強烈真元波動,而且那真元波動中,還帶著一道道沖天殺氣,似乎在向膽敢靠近此地的武者發出警告——任何企圖破壞墳墓者,必將有死無生,有來無還。

那墳墓建在湖底的正中心位置,座北朝南,面積極大,幾乎佔據了整個湖底過半的地域,墳墓正南端,豎立著一塊數十丈高的巨大墓碑,上面以狂草書寫著“司空怒之墓”,旁側以小楷寫著司空怒的生平事蹟。

墓碑上的那些字,顯然是司空怒自己生前書寫,在他的生平事蹟中,列舉了自己的一些輝煌戰績,並感嘆自己雖擁有圓月境巔峰實力、被稱為陽之境以下無敵的存在,但卻未能突破晉階陽之境便遭遇重大變故,卒於三百五十六歲。

仙元大陸上,武者的壽命長短,與實力息息相關,實力愈強,壽命愈長。

星之境武者,最高壽命可達兩百歲,遠遠高於普通人。而月之境武者,最高壽命可達四百歲之多,又遠遠超過星之境武者。

司空怒是圓月境巔峰強者,正常情況下,能夠活到四百歲,但他卻在三十五十六歲時被一幫強者偷襲,受重創而死,等於少活了數十年。

司空怒墓碑上的最後幾句話中,發出了憤怒而無奈的感慨,聲言倘若自己不死,說不定會在餘下的數十年中,突破晉階陽之境,成為這片大陸上的巔峰存在,然而便能去手刃仇敵,了結恩怨,然而這一切隨著他的隕落,都已成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葉洛站在墳墓遠處,迅速看完了墓碑上的那些文字後,也不由發出一陣感嘆,心想似司空怒這等數百年前的驚才絕豔之輩,竟遇襲至死,委實可惜,也不知襲擊他的仇敵會是些什麼人,能重創圓月境巔峰強者的人,想必身份也不簡單。

此時此刻,在墳墓的墓碑之前,影影綽綽站著數十道身影,十人為一小隊,其中一隊個個身材婀娜多姿,正是包括唐憐雪在內的如意樓十人。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輕微水響,葉洛雙耳微動,扭頭看時,見冷無痕如游魚一般,正向這邊迅速潛來,白皙的臉上帶著陰狠猙獰之色,雙掌交錯在胸前,掌際真元繚繞,已經作勢待發,顯然是想給自己來個突然襲擊。

葉洛伸出右手,做了個拇指向下的手勢,隨即身形一動,向著如意樓一方移去。

湖底墓碑前的數十人,雖然暫時結成了聯盟,準備聯手破除墳墓四周九道禁制,但每一方都是各懷心機,對其他三方充滿了警惕戒備之心。

意識到有人靠近,如意樓一方的十人,頓時扭頭看來,唐憐雪見是葉洛,不由一怔,不過當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冷無痕身上時,似乎明白了什麼,迎上葉洛,低笑道:“小笨蛋葉洛,是不是我們下湖之際,那姓冷的傢伙趁我們不在,想要殺你?”

葉洛點點頭,嘆道:“大美女姐姐,你人生得美,居然還這麼聰明,女人的優點都集中到了你一個人身上,真是不公平啊?沒錯,被你猜對了,那傢伙在你們下湖之下,就露出了他的爪牙,我為了保命,只好下湖來尋求你們的保護……”

唐憐雪哼了一聲,向冷無痕投去一個示威的目光,冷無痕知道想殺葉洛,恐怕暫時無望,又不想和唐憐雪發生正面衝突,於是悻悻離開,到了自己所屬的赤蛇莊那邊。

看著冷無痕有些有些氣急敗壞的離開,唐憐雪臉上露出勝利者的笑容,轉過頭對葉洛道:“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你就跟隨在我身邊,一刻也不要離開了!不過……若是這墳墓的禁制打開,我們進入其中後,為了爭奪墓中寶物,我可能就無法顧及你了……”

葉洛道:“我明白,到時候我會自己小心留意。當然,如果真被赤蛇莊的人殺了,那是天要亡我……大美女姐姐,你能護我到現在,我已經很感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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