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理科生和文科生的愛情故事,歷盡萬難,卻敵不過時間的消磨

史蒂芬·霍金與簡·王爾德的相遇開始於一個聚會,簡的朋友對這一間小屋子裡容納的男生們評價是——理科生,而簡的目光所及之處就全是他——史蒂芬。兩人的對視便是愛情萌芽的產生之時,雖然最初的對話似乎進行的不是很順利,理科生對文科生、宇宙學家對法語及西班牙語、不信教與信國教……但是如此相反的兩個人卻有著一晚上的共同語言,如問我是否相信一見鍾情?那一刻我相信了,信的五體投地。愛情,總是能跨越過什麼,已知的與未知的,證實過的與未證實過的,不管你是用方程式計算出來還是用詩歌吟唱出來,有一個叫愛情的火苗,正熊熊燃燒著,那一晚,時光或許是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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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大的五月舞會上,簡盛裝出席,那是簡最精緻的一晚,也是她最難忘的一晚。華燈起,樂聲響,歌舞昇平。最開始的時候,簡問霍金是否跳舞,這個直男癌晚期加話題終結者的耿直boy果斷回絕,現實中的我們如果遇上這樣的boy,估計白眼早就翻到天上去了吧,相反,簡沒有,雖然她似乎有一秒鐘的無語,但下一秒她已經滿不在乎了,她在乎的是身邊這個大男孩,所以不管他們是聊天文學還是西班牙中世紀詩歌,笑容總是盪漾在他們嘴角,如那一晚的煙花般明媚。似是情到深處吧,似是四周無人吧,在橋上,霍金問:“你願意和我跳舞嗎?”伴著湖光映射的建築,伴著暖白色的夜燈,兩人在微風中慢搖,在慢搖中熱情擁吻,鏡頭一點點拉遠,在空中俯瞰這一對佳人,真是天作之合。寧靜的湖畔,滿是戀愛的味道,甜而不膩,柔美而不做作,華麗而不庸俗。真希望時間永遠停滯在那一刻,我們希望是,他們更希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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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長,許是天妒英才,正如詩中所說:“要是笑過了頭/你就會飛到天上去/要是想回到地面/你必須做一件傷心事。”只是誰都沒想到,這件傷心事居然是把霍金逐漸冰凍起來,只留給他一個運轉自如的大腦和兩根不太靈活的手指。一次昏迷後,霍金被確診患上了肌萎縮性側索硬化症(ALS),還剩兩年的活頭。這樣一個天才少年做錯了什麼要去承受這些苦難,沒有人能承受這樣的打擊,沒有人能接受這樣的自己,在沒有一句臺詞,沉悶的背景音樂渲染中,我從他靈光清澈的大眼睛中看到他甚至想著就這樣自暴自棄的過完這兩年好了,兩年,說長不長,他只要窩在沙發裡看著無聊的電視劇時間也就一眨眼過完了,可是兩年,說短不短,他還沒探索完宇宙,他的簡,一個人要怎麼辦,難熬的夜晚只有自己知道有多淒涼。還好,他還有簡,他的簡,像天使一樣降臨在身邊;他的簡,每次每次每天每天鼓勵他振作;他的簡,義無反顧的跟他結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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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對霍金的照顧可謂無微不至,從衣食住行到學習研究,她都陪同左右,把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條。“However bad life may seem,there is always something you can do and succeed at,where there is life,there is hope.”有生命的地方,就有希望或者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偶爾一次的靈感乍現,一個又一個方程式的推算證明,霍金終於取得了認可——“霍金輻射”的概念推向世界。儘管他處在最艱難的境地,但他始終在思考著,計算著,簡的陪伴與信任讓他動力倍增,從那時開始,大大小小的成就被霍金取得,他逐漸變得眾所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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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一場戰鬥,是一次慘痛的打擊。”霍金的父親如是說。

有人說,愛情到最後都會變為親情。

你的理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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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金與簡從熱戀到婚姻到愛情的沉澱,就好比一瓶沙水,靜置在太陽底下,慢慢的沙子會沉積,這是責任,上面的水,是愛情,如果有一些風浪曲折,沙子和水就會混合,人就會掙扎在愛情與責任之間飄忽不定,但是終有一天,水會蒸發完,留下的只是責任。簡對霍金便是如此吧。為了照顧日益嚴重的霍金與年幼的孩子們,簡的肩上承擔的太多太多,又要做媽媽又要做爸爸,又要做妻子,想必任何人都會崩潰,她曾經也是一個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女子,心中有太多抱負與理想,想伴著鋼琴聲在愜意的午後吟唱自己喜歡的詩歌,成為一個詩人,但是為了生活,她把這一切都放棄了,在這二十多年裡,她從沒有做過自己,從沒有為自己而活過。她終於堅持不下去了。而喬納森的出現,給簡的生活帶來了光明與激情,他可以教兒女們彈鋼琴,他可以帶著簡唱歌,他甚至可以幫忙照顧霍金,簡有了自己的空間,從清晨到夜晚,總有一分一秒可以追逐著自己的理想。到底還是文科生了解文科生啊,是這樣嗎?不論如何,簡終於可以活的像一個小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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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上帝總是在這對戀人之間設下障礙,確診肺炎後的霍金雖保住了命,但喪失了說話的能力。當簡舉著那塊拼寫板蹲在他面前時,他始終拒絕給出回應,他抽動著嘴角,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一個聲音也吐不出來,曾經這也是一個堅強好勝的人,他肯定設想過自己將來要給簡最好的生活,不管是空想還是用他的方程式計算出來,總之,他根本不能容忍一個如此無能的自己,患病的他本就不能帶給簡什麼美好了,現在連說話都不能陪著簡了,那一刻,他只有把憤怒、愧疚、自怨自艾、無奈、委屈......所有的感情都噙在眼眶裡。無可奈何的他們選擇請了護工,那是一個叫伊萊恩的明媚女子。當常年單調生活的霍金生命中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不羈、愛笑、懂他的女子,他的第一反應應該就是愛上他吧。可也是伊萊恩的出現給霍金和簡的婚姻結束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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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have loved you. I did my best.”簡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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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讀過陳科全的《眼睛》,你一定會記得這些詩句:“我的眼睛很大很大/裝得下高山/裝得下大海/裝得下整個世界/我的眼睛很小很小/有時遇到心事/就連兩行淚/也裝不下。”此刻的霍金亦是如此,一滴一滴一串一串的淚水,訴不盡他的愛恨情仇,在浩渺的宇宙中顯得渺小而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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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結局總是這樣,花開兩朵,天各一方。結尾將簡與霍金的愛情路程回放,最終定格在最初的深情對視。假如時間能夠逆轉倒流,他可以從輪椅上站起,他的生命沒有被宣判死刑,她明豔動人,無憂無慮,他可以回到在燈海中與她翩翩起舞,熱情相擁的時光,茫茫人海,只因多看了你一眼,誰知,一眼萬年,穿越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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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愛你,不代表我恨你。我陪你度過了最艱難的日子,然後才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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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人生艱難殘酷讓我無法與你走到最後,但會有時光替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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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有忘了誰,誰都沒有放棄誰。“幸福”是這個故事最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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