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續五）
【作者】宋春來
湖北一行三人在以唐世國為首的帶領下來到沈城。時傍中午，李雯雁把他們引薦給陳志南，雙方握手互問好。後，那三人坐了下來，李雯雁於側，正為身是客人的他們逐一敬上茶水。
陳志南坐在他辦公的椅子裡，坐向調到客人的一面，他和來的客人唐世國兩人抽著煙，邊嘮一些湖北那的關於他們市場的情形，一致認為，當地市場還以國營為主，私商惟屬露頭兒階段，而傳統買賣雖普遍，但發展勢態持原狀，即使有大力發展潛能，想短時間突飛猛進卻十分艱難。
李雯雁從中插一句:
“唐老闆，你以本地的傳統生意為主，若到沈城這邊發展，針對這裡來說，也是新鮮事物，恐怕的在認識方面的程度與接受的能力不是我們所想的一樣。”
“這我們臨來之前，一直憂慮的地方。”唐世國同來的一位三十歲上下的女性說。“我們來，就想和貴方共同面對這個問題，找出破解的突破口，產品投上市場不重要，重點是讓人心懂和喜歡它，才好有穩定的市場，再力求將來的發展。”
陳志南很用心地聽著，並頻頻點頭。
然後，他又看了唐世國一眼，意在徵求他有的看法。
“嗯！”汪世國拿起杯子，喝口茶，稍穩下思維似的，很和氣的聲音:
“有兩個方案，市場實驗，全面開花。這我在來這的途中想的，只不能判斷，擔憂的是誤判。林先生，你怎麼看？”
他吸一口煙，略表明:“確實，這是我們面臨的坎。”
“東北這兒的市場，應較容易接受紡織類的輕工業。”唐世國信心很足的。
“但，看好的還是唐先生的地方傳統方面的‘繡活’一類的。”他稍有意糾正性的表達。原因，他明瞭對方有以非常走俏或而時有脫銷的紡織類把其原有主營的產品帶起來。這，會影響到尤、沈兩家跟其他方的長期合作。
“陳先生，”唐世國細心的想著，說:“只此一類，我真是拿不定市場，自然有危機感。”
“你擔心的，就說明它充滿著很多極大的價值空間在裡面。”他也迅速把話遞給對方。
這時，唐世國隨同而來的那位三十歲左右的女性講:
“初到沈城的市場，倘若有危機，那麼壓力肯定要很大的。”
“嗯，對，確確實實啊！”
唐世國也贊成的點兩下頭，甚有感嘆的樣子。一邊，目光鎖在陳志南的臉上。
陳志南只能朝對方半似無奈地笑了笑，把煙按滅菸缸裡，把話題轉開，緩聲說道:
“這誰也不能做到對未發生而沒看到的結果可以輕拋斷言。不過，肯有所努力，縱無妄想的奇蹟，那已是奇蹟。何況，事實也許不像我們思慮的那麼嚴重那麼殘酷。”
“唐老闆，”李雯雁邊給客人倒著茶，邊補充說:“這個市場的前景才最重中之重的環節，也是我們拿不準的，還又不能暫時脫離的窠臼，才一直糾結著不下，困惑著我們。你們來的目的，和我們的想法一樣，希望一同坐下來把這關衝破，我們應集中在這個地方。因為，同時而直接涉及到我們雙方的利益。”
“是，焦點，集中在焦點上。”
唐世國疊聲的答道。
“唐老闆，”李雯雁提高聲調，侃侃而談:“前不久，也包括上個月吧，河南的盧老闆，有意跟咱合作，卻步入正題談細節時，就因一塊錢起了異議，爭執無果，太過分市儈作風，不，是習氣，終沒談攏。可前兩週，浙江那的蔣老闆，他還沒做有兩年的生意，給我們的底價照河南的盧老闆還低，最後達成意向。因我們做商業，不為一時，求長遠考慮。”
陳志南起身到客人跟前，拿起在小几上的煙，遞給唐世國一支，幫點上，他自己也點著煙抽了起來。這室內共他們五人，三男兩女，只會吸菸者就他和客人唐世國兩人。他回到椅子後，稍提高聲音講:
“我對咱們家的這宗生意，當然，凡是生意則無大小，無疑決於利與虧處。我在昨天下午時，就已經定音，遲遲不敢說出，恐諸位不好接受。”
他停頓了自己的見解，又繼續往下說:
“我，主要看一種態度，雖有偏失，望知者諒，切勿怪罪。”
“儘管說，要誰的態度？”
唐世國不無喜色的追問著。
他笑了笑，揀重要的攤開話題:
“全面投向市場，在運作中試驗。另外，類同成功的例子不在少數，遠的不嘮，就近的說，太原街和中街，及周邊的各大批發圈子，況尤、沈兩家外圍各大省市等，太多例子了。可能就南方時下時髦的話，摸著石頭過河。這，就是我個人的初定。唐先生，看你和沈先生到底什麼態度，尤家這邊李小姐可以有權決定。”
他的話剛落，李雯雁收回看著他的眼神，轉到唐世國他們那邊，輕輕點了點頭。
唐世國立馬滅了剛剛點著沒抽一會兒的香菸，即刻站起身，他身材不高，異常啞然失笑的神態，同時，看一眼腕錶，大聲道:
“走，大家一塊吃飯去，席中細聊，席中細聊……”
“唐老闆！”李雯雁打住他的興奮。告知:“中午的飯菜早訂桌了，在沈老闆家的飯店，那特有專設單獨用餐的地方，就等您們的到來。”
如此，他們五人欣然離開室內。
這時，傭人早在側屋窗前候著，看他們走出來，到了尤宅的庭院，她也馬上推門站在長圓型的花池旁，想等他們離開後，去室內拾掇一下。
這會，陳志南一眼看見劉姨，就對她說:
“劉姨，簡單收拾收拾，好好歇著吧，或出去走走，下午沒什麼事情了。”
劉姨，在尤家這裡，無人不對她尊敬三分，包括尤老夫婦。起初，她是專門侍候尤老夫婦的，自陳志南進駐尤宅，便由主人指派讓她打理他室內的一切。這陣兒，劉姨朝他點頭笑笑。
走出尤宅後，在一側停著三輛皇冠轎車，他先請唐世國上車，之後，他也坐上去，另三人一塊乘坐後面的那輛車。
◇本文節選自言情小說《雨裡》章節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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