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媽媽死了,也許是昨天,我不知道。——《局外人》
這是這部小說的開頭。至親至愛的人死了,但卻用如此平靜淡定的語氣講出來,好似母親的死對自己來說無所謂。
主人公莫爾索把母親的喪事草草了之,馬上就去看喜劇片,與女友歡樂。
讓莫爾索沒想到的是,這些冷漠的行為,會成為日後他錯殺死人,法官把他判死刑的理由。
即使這些冷漠的行為與他錯殺人這個案件一點關係都沒有。人們不是去審判案件本身,而是把主人公的冷漠與案件牽強地連想在一起。
在母親的葬禮上沒有哭就應該要被判死刑嗎?
從習俗來看,哭用來表示悲痛。死了人就一定要哭,這是這個社會成員的約定俗成,而莫爾索的不哭,被定義為違反社會的秩序,與禽獸無異,被社會不容。
而法律呢?因為沒有哭就被法官判死刑。這樣的社會是荒誕的。
其實,莫爾索並非不愛自己的母親,在死前他還曾用親暱的口吻喊著“媽媽”。
他只是不願意強迫自己去做戲,假裝哭地撕心裂肺,去昭告天下:我是一個孝子。
一個人是否盡孝,怎能用在母親葬禮時是否哭的撕心裂肺做等同呢?平日裡不去盡孝,葬禮時卻做戲,哭的要死要活的人比比皆是。
這個社會的人是表裡不一的,他們一方面害怕因為違反社會的意識行為規定而被孤立,一方面又隱藏自己內心最渴望的東西。所以他們在母親葬禮上假裝哭得撕心裂肺,自己哭不出來的,還可以僱人來哭。
隨波逐流,做著一些與他們內心真實想法相反的行為。即使那樣自己的良心被矇蔽。只為了社會的群居安全感。
而遇到一個在母親葬禮上沒有哭的人,就覺得他是異類,要至他於死地。這樣的人是荒誕又黑暗的。
跳出這個世界,與芸芸眾生保持距離,自己好像是一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局外人》說的是人與世界的關係。我們每個人都曾面對這個選擇:是跟隨自己的內心?還是跟隨大眾去做戲?
我們都曾不願意去做戲給世人證明著我是一個怎樣的人,我們都曾是不願隨大流的邊緣人,我們都曾是莫爾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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