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和他《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

首先說下作者村上春樹,日本現代著名小說家,生於京都伏見區。畢業於早稻田大學第一文學部演劇科。村上春樹29歲開始寫作,第一部作品《且聽風吟》即獲得日本群像新人獎,1987年第五部長篇小說《挪威的森林》上市至2010年在日本暢銷一千萬冊,國內簡體版到2004年銷售總量786萬,引起村上現象”。

村上春樹的作品風格深受歐美作家影響,基調輕盈,少有日本戰後陰鬱沉重的文字氣息,被稱作第一個純正的“二戰後時期作家”,並被譽為日本80年代的文學旗手,其作品在世界範圍內具有廣泛知名度。

村上春樹和他《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

而《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是村上春樹最重要的小說之一,與《挪威的森林》、《舞舞舞》合稱為村上春樹三大傑作。小說共40章,單數20章“冷酷仙境”,雙數20 章為“世界盡頭”,這種交叉平行地展開故事情節的手法是村上春樹小說的特徵,而本書是這種特徵最典型的體現。“冷酷仙境”寫兩大黑社會組織在爭奪一個老科學家發明的控制人腦的裝置,老人躲到了地底。主人公 “我”是老人的實驗對象,他受到黑社會的恐嚇,在老人的孫女幫助下,經過了驚心動魄的地底之旅,好容易找到老人,卻被告知由於老人的計算錯誤,他24小時後離開人世,轉往另一世界即“世界盡頭”。“我”回到地面上, 與女友過了最後一夜告別,然後驅車到海邊靜候死的到來。“世界盡頭”是另一番景象,這裡與世隔絕,居民相安無事,但人們沒有心,沒有感情,沒有目標。“我”一直想逃離這裡,但在即將成功時選擇了留下,因為“我”發現“世界盡頭”其實是“我”自己造出的。本書想象力奇特,藝術水準高超,情節極其荒誕而主題極其嚴肅,用變形的手法寫出人們對當代資本主義社會的混亂現狀逃避無門的真實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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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生活的活動莫不如此:構築起來勞心費時,而毀滅則在頃刻之間。三個小房間之中,曾有過儘管不無疲憊卻又自滿自足的生活,然而這一刻已在喝光兩罐啤酒的時間裡如晨霧般了無蹤影。

但歸根結締,這是別人的問題。無論我怎樣左思右想,世界都將按其自生規律擴大下去,也不管我想什麼,阿拉伯人都仍要挖油不止,人們都仍要用石油製造電氣和汽油,都要在子夜街頭設法滿足各自的慾望。相比之下,我必須解決好當務之急。

村上春樹和他《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

人上了年紀,無可挽回的事情的數量就越來越多。

一流角色一般都具有堅定的自信,這也是成為一流的前提。倘若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成為一流,那麼很難僅僅由於勢之所趨而榮登一流寶座。

剎那間,我恍惚覺得自己成為了一件隨風飄擺的沉甸甸的洗滌物,風,重力及其他一切都急於將我擊落在地,而我硬是不從,偏要努力完成自己作為洗滌物的使命。

我很想看到漸次泛白黎明時分的天宇,想喝熱氣蒸騰的牛奶,想聞早晨樹木的清香,相翻晨報的版面。黑暗螞蟥地洞早已使我忍無可忍。我體內一切器官所有細胞都在追求光明,都想看並非樹木電筒光的真正光亮,哪怕再微乎其微也好,再支離破碎也好。

一切都會過去的。或許真的禍不單行,但終歸要過去的,不會長此以往。

小孩子總是習慣性地以為有一種神聖的力量最終會將自己從世間可能發生的幾乎所有種類的災難中解救出來,至少我在兒童時代是如此。

所謂昨天,不過是模模糊糊的一個時間集合體罷了,其形狀同吸足水分膨脹起來的巨大元蔥毫無二致。哪裡有什麼,哪裡會一摁就出來什麼,統統捉摸不定。

即無意義,又無歸宿。但無所謂,因為誰也不需要什麼意義,更不想找什麼歸宿。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在這裡分別挖著純碎的坑。沒有目的的行為,沒有進步的努力,沒有方向的行走。

可我 又好像覺得,即使能夠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恐怕也還是要走老路。因為那繼續失去的人生便是我自身。我除了成為我自身別無選擇。哪怕有更多的人棄我而去,或我棄更多的人而去,哪怕五彩繽紛的感情出類拔萃的素質和對未來的企盼受到限制以及消失,我也只能成為我自身,豈有他哉!

街上失去太陽的天空正在向黃昏過渡,我以蝸牛爬行般的速度沿著擁擠不堪的道路朝自己所住的方向駛去。

失去你是非常難過的事。但是我愛你,這種心理狀態是難能可貴的,我不願意在不惜使之扭曲變形的情況下得到你。與其那樣,還不如趁有心之時失去你,這總還可以接受。

如果你能相信我,就相信我好了。我一定找得到。這裡無所不有,又一無所有。我保證能找到我渴求的東西。

時間似乎在流往錯誤的方向,不過錯對都無所謂了,只管流向它喜歡的方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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