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夫人,恭喜你了!」「莫非他給我辦了結婚證?」

遠處穿越濃煙疾步追來的,正是方才方言希口的帥大叔,此刻方池夏第一次這樣認真的看他,帥毋庸置疑,但大叔這個詞不太合適,雖說他三十歲出頭,可英俊帥氣的不顯老意。

“你對我的屬下很有意思?嗯?”懷的女人直勾勾的盯著夜鷹,那一種神色令夜凌墨心底裡一陣莫名的不爽。

聽到夜凌墨此刻滿是陰森寒意的話語,夜鷹頓時菊花一緊,輕咳一聲緩解尷尬:“咳咳,爺,已經搞定了!”

屬下?難怪眼前的男人有一種強大的王者氣息,看來他的身份也一定非富即貴了。

只是,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算是第二次救了她呢?

深邃的黑眸剜在不斷愣神,略顯狼狽的女人身,低沉的嗓音再度傳來:“女人,你出門的時候是不是都不帶腦子的?”

“先生,麻煩你放我下來。”凝視著還將自己抱在懷裡的陌生男人,尤其是他的那一句懷疑她智商的話語,令方池夏對於他原本的好感頃刻間化為了零。

夜凌墨原本沉寂的黑眸,此刻被打破了平靜激起了陣陣波瀾。

身側的夜鷹瞄了一眼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氣息的方池夏,在心底裡為她默哀。

夜凌墨抬眸,深邃如墨的眸淡淡掃過她的小臉,“你確定?”

“確定!”方池夏的語氣格外的肯定。

夜凌墨鬆開手,原本抱在懷裡的小女人直接跳落至地面。

只是還未等她站穩,倏然草叢衝過來幾個黑影,很顯然,是方才那夥人找來的幫手。

“兄弟們,別讓他們跑了!”只見握著槍支的人直接衝了來,抬起****朝著方池夏三個人的方向扣動扳機。

方池夏頓時慌亂起來,但卻下意識的護住了身後的男人,“你們快跑,他們只是來抓我的!”

不管怎麼說,方池夏不希望自己的事情牽連無辜的人,況且還是救助自己兩次的好心人。

她倒要看看,自己那所謂的姐姐,到底能夠狠毒到什麼地步,難不成真的要將她滅口於這陵園之?

只是倏然手腕一緊,原本護在身後的男人,卻突然前,反倒將她緊攬入懷。

男人炙熱的體溫傳遞過來,溫暖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尤其是被他緊握著的手,好似自帶一種魔力,抬眸與那一雙深邃黑眸對視,只見他神態淡然的仿若只是在和幾個好友喝茶。

“怕死嗎?”他魔性般的低沉嗓音傳來,將她心底裡所有的恐懼瞬間驅走。

緊盯著那些緩緩靠近的人影,方池夏緊攥粉拳:“不怕!”

充滿磁性的嗓音仿若無數溫暖的陽光照耀著她,令方池夏從未有過的安心。

“夜鷹!”唇角漾開淡淡的笑意,只見龍騰面具下的那一雙黑眸越發深邃,性感的薄唇彎出好看的弧度,神態淡然的吐出。

領命的夜鷹邪魅一笑,只見他一雙纖細的手臂騰揚起,原本放回去的皮帶再度派了用場,只是這一次不用抽的,反而直接揮舞出去,頃刻間將一個男人手的槍支直接纏了過來。

“夜夫人,恭喜你了!”“莫非他給我辦了結婚證?”

隨著夜鷹一個帥氣的凌空飛起,那一枚****此刻完美的攥入了他的掌心之。

幾個男人見狀,頓時停下腳步,舉起手的槍射擊過去。

“小心!”方池夏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頓時嚇的驚聲尖叫,提醒著前面即將被擊的夜鷹。

可顯然她多慮了,在子彈射出去的那一瞬,夜鷹在原地一個漂亮的側身,只見子彈從他的耳際飛過,根本未傷到他分毫。

方池夏被嚇到心臟都砰砰亂跳起來,不可思議的凝視著立在原地舉起槍開始反擊的夜鷹。

似乎感受到女人身體的僵硬,夜凌墨握在她腰際的手一緊,溫柔似水的嗓音再度響起:“別怕,有我在!”

嘭!隨著一聲槍響,最先衝過來的男人直接單腿跪在地,只見他的膝蓋處還在不斷的冒出鮮血,可見是被夜鷹直接擊了一隻腿。

後面一個狠狠的咬牙,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挑釁,抬起****直接對準了夜凌墨懷裡怔住的方池夏。

眼看著子彈飛速衝過來,方池夏驚嚇到心跳都漏了半拍,她下意識的閉緊了雙眼,以為自己要被擊。

可倏然身子一輕,整個人好似懸在了半空之,耳畔是細細的微風聲,美妙的好似一首世界名曲。

“夜鷹,迅速解決!”只見耳畔響起那熟悉的低沉嗓音,隨即方池夏才緩緩睜開雙眸,而此刻自己已然平穩落地,方才那種凌空飛起的感覺像是一場夢。

“是!”夜鷹應聲,抬起****連續打出去三槍,只見最後的三個人也頃刻間倒地,但都未斃命,齊刷刷的捂住鮮血直流的右腿,痛苦的呻吟著。

“誰若是再敢亂動一下,那麼廢掉了不只是左腿了,信不信?”夜鷹犀利的嗓音在空曠的陵園空迴盪著,仿若來自地獄的奪命修羅,幾個小混混雖然也算是見過世面,可哪裡見過氣勢和手段一樣強大的這兩個人啊?

本來只是為了一個女人,要是連命都搭了,那也太可惜了,隨即幾個人將手裡的槍直接丟出來,抱頭投降:“兩位大哥,我們信了,真的信了。”

隨著一陣轟隆隆的轟鳴聲傳來,只見一架有著飛龍標誌的直升機出現在方池夏身後,頓時她徹底驚呆了。

直升機直接停在夜凌墨身前,只見他將渾身發軟的方池夏攔腰抱起,氣焰囂張的丟下一句話:“回去告訴派你們來的人,如果不怕死,儘管放馬過來!”

幾個蝦兵蟹將頓時嚇的雙腿都發軟了,有一個直接尿了褲子,有著這麼強大氣場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

尤其是觸到飛機持著槍,直接瞄準他們的幾個綠色軍裝兵,若是亂動一下,他們廢掉的可豈止是兩條腿,完全是連命都會丟啊。

被夜凌墨直接抱入直升機內,輕放在座位,直到飛機發動,在湛藍的天空飛翔,方池夏才反應過來,無疑惑的看向這個神秘面具男:“先生,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不打算對我負責嗎?”只見龍騰面具下的那一張性感薄唇扯出邪魅的弧度,深邃的眸光落在她還微微顫抖的身子。

負責?方池夏徹底的懵住了,她需要對他負責什麼?

見女人一臉的疑惑,夜凌墨卻覺得異常誘人,尤其是那一雙忽閃忽閃的亮眸,如同黑夜裡的星星,散發著無盡的光彩。

隨即他高大的身影緩緩逼近,渾身散發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王者氣息,本瑟縮著身子的方池夏又一個顫抖,雙手慌忙護在胸口,“先生,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會讓你秒懂!”夜凌墨低沉的嗓音剛落,只見他性感的薄唇直接貼在了她q彈的果凍唇,一股涼意滲透方池夏每一寸肌膚,“敢靠近我夜凌墨的,以及奪走我初吻的,你是第一個!”

這麼多年以來,未曾允許任何女人近身的夜凌墨,卻在方池夏這裡出了例外,甚至第一次讓她奪走了初吻。

“初吻?”呆若木雞的方池夏小心翼翼的重複著他的話,完全懵逼了,直到對視那一雙陰森無的可怕寒眸,她的視線緩緩垂落在那個神秘的龍騰面具。

方池夏不禁大膽的猜測了一下,一定是因為他其醜無,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也一直沒有女人願意接近,而她因為醉酒,卻錯撩了這樣一個神秘的怪男。

很快,直升機緩緩降落在一個空曠的廣場,方池夏抬眸凝視著他:“謝謝你救了我,我先走了!”

方池夏不只是因為那一句要她負責而迅速逃離,而是因為她擔心那夥人會在追來,畢竟她跟夜凌墨非親非故,讓無辜的人捲入其,顯得有些不好。

可還未起身,卻被男人有力的手直接攥入掌心,“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裡?”方池夏弱弱的問著,而因為男人的手攥的太緊,甚至將她整個人都攬在了懷裡,兩個人近到能夠感受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鼻息間是一種淡淡的香味,是一種男性的清爽淡香,聞起來令人整個身體都覺得放鬆。

夜凌墨不語,只是牽著她的小手邁步走下飛機,被他挽住的一雙小手,莫名的有一種安穩。

直到兩個人坐入一輛奢華氣派到方池夏不曾見過的豪車內,她弱弱開口:“大叔,我沒錢沒色,只是一個窮學生。”

“你是第一個吻我的女人!”他的話簡單直白,好似賴定了她。

他溫柔的嗓音似優美的琴音,在她的耳畔奏出一曲優美的曲子,尤其是他的指尖從她的唇瓣輕輕滑過,令方池夏整個唇瓣都跟著麻木起來,仿若被施了什麼咒語。

“夜夫人,恭喜你了!”“莫非他給我辦了結婚證?”

腦海滿滿的全是昨夜她誤將他當做人形沙發的畫面,她這算不算撩出事情了?

莫名的有些發慌,方池夏舔了舔麻木的唇瓣,弱弱開口:“你剛剛不是已經吻回去了嗎?我們算是兩清了。”

凝視著面前的神秘男人,方池夏尷尬的扯出一抹笑意。

夜凌墨微眯著一雙深邃黑眸,指尖略過她的唇瓣停留在她的下巴處,“對我負責,我可以保你一生平安!”

聽著男人的承諾,方池夏有片刻的恍惚,想到方才陵園的那一幕,可見他是一個有勢力的人,至少,能夠對付那個所謂的六哥。

只是,方言希如此的狠毒,萬一再做出什麼事情,方池夏不想要連累無辜的人,更不想因為身的煞氣,而害了這個神秘的大叔。

“不行,我不能夠讓你趟這趟渾水!”方池夏堅決的搖了搖頭,不想連累無辜。

原本捏在她下巴的大掌一路下滑,直接攬緊了她的腰肢,“我不介意趟一下。”

“爺,已經吩咐下去了,馬辦理好。”吱嘎一聲,車門被緩緩打開,只見夜鷹恭敬的立在原地,整個人英俊非凡,如果說他是大叔,那也是格外養眼的那一種,雖然不及夜凌墨的強大氣場。

側過頭打量著面前無神秘莫測的面具男,方池夏在心底裡腦補著面具下的那一張臉究竟是什麼樣的。

不過,百分之九十都是有缺陷的,否則的話,他豈會以面具示人?

但即便如此,他強大的王者氣息,依舊能夠迷倒一些花痴女的,越是神秘的男人,才越是有故事,有味道。

但眼前的怪大叔連初吻都還在,可見是沒有女人敢接近的,嘖嘖嘖,這麼好的身材例和氣場,真的是有些浪費了。

幾分鐘之後,只見一個人走至車子旁,方池夏這才抬眸瞥了一眼,觸到民政局幾個字眼的時候,整個人完全怔住了。

這個神秘大叔帶她來這種地方做什麼?腦海回想著他之前說的負責,方池夏頓時呆住了,莫非……

“爺,證已經辦好了。”只見夜鷹恭敬的將兩個紅本本遞至夜凌墨的手,唇角更是眼殘不住的一抹笑意。

還未等方池夏反應過來,夜凌墨直接將證裝入口袋之,並對方池夏神秘一笑,“夜夫人,恭喜你了。”

“夜夫人?”方池夏反覆咀嚼著這個字眼,卻完全吃不消啊,這個夜夫人究竟是什麼鬼?

看到民政局幾個字眼,再想到剛剛夜鷹說的證,莫非,是結婚證?!

“持證崗,還值得懷疑嗎?”夜凌墨唇角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一雙大掌直接攬在了她的腰際。

方池夏不見棺材不落淚,小手顫抖著從他的口袋裡掏出紅本本,可是看完之後,她徹底淚奔,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結婚證啊,而且裡面的名字都是她。

只是,結婚證面並未有照片,只有兩個人的名字。

沒有照片的結婚證,方池夏是第一次看到。抬眸凝視著面前無神秘莫測的男人,方池夏對於他天入地的能力,表示一百八十度的折服。

能夠不需要本人出面,甚至不需要雙方合照能在幾分鐘之內辦理好的結婚證,恐怕他們這個是頭一份了。

“等等,我才十八歲啊,不到法定結婚年齡吖?”方池夏問出了心最大的疑惑,不解的看著面前的夜凌墨。

身側的夜鷹恭敬的看著她,解答疑惑,“夫人,爺想要做的事情,從來不受任何約束。”

聞言,方池夏完全一個大寫的服,這個年頭還真有不用在意任何規矩的人?

揣測著神秘老公的身份,方池夏仔細的想了想,反正親生父親不在意她,姐姐又挖空心思的害她,找個強大的靠山或許也不錯。

“夜夫人,恭喜你了!”“莫非他給我辦了結婚證?”

“方池夏!”

只聽一道憤怒的低吼傳來,可卻不是方言希嬌滴滴的女音,反而是方池夏記憶最熟悉的醇厚嗓音。

順著聲音傳來的門口方向望去,便觸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此刻因為憤怒而渾身顫抖的方啟明正怒視著她,“我真後悔當初生養你這麼大,你這個煞星該隨你母親一起去!”

因為有事途返回家裡的方啟明,一進門便觸到方池夏用最惡毒難聽的話語怒罵著自己的姐姐,原本以為算是乖巧懂事的女兒,在此刻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

尤其是瞥到沙發無狼狽,並且可憐楚楚的大女兒,方啟明氣的渾身顫抖,揚起手臂大步前。

“方總裁,我家夫人的臉是你想打能夠打的?嗯?”只見方啟明面目猙獰,一隻手腕被面前戴著龍騰面具的男人緊攥著,尤其是面具下那深邃的黑眸,如鋒利的刀尖扎在他的身。

觸到險些對自家夫人動手的方啟明,原本正在教訓著失去碰女人資格的夜鷹,頓時迅速衝來,“爺,小心臟了您的手!”

在這整個c城,能夠碰到夜凌墨一根手指頭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夜鷹豈能夠允許自家爺的玉手沾染方啟明這種汙穢東西?

被夜鷹直接用皮帶纏住雙手的方啟明一怒,憤憤的怒視著突然冒出來的這兩個人,“你們是什麼人?方池夏,你是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瞎混,我們方家的清譽被你徹底的毀了!”

方啟明因為憤怒,並沒有注意到方才夜凌墨口的那一句夫人,更加不會知道,自己的女兒在今天已經領證結婚了。

而這些,方池夏此刻也並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反倒冷笑著搖了搖頭:“他們不三不四,也好過你的不分青紅皂白,被狐狸精母女迷惑了雙眼!”

“你……”方啟明大怒,欲要抬起手再度打過去,可被夜鷹用皮帶纏在一起的雙手,還沒有舉起來,被夜鷹拎起摔了他一個狗吃屎,和方才六哥同樣的姿勢躺在地。

夜凌墨已然懶得再去看這種人渣一眼,隨即將因為憤怒和悲痛而渾身顫抖的方池夏緊攬入懷,“夜鷹,清理垃圾!”

“是。”夜鷹領會夜凌墨的意思,噙著邪魅的弧度,緩緩逼近狼狽的方啟明身側。

一側的方言希見狀,拖著滿是傷痕的身體艱難的挪至方啟明身側,“爸,你沒事吧?方池夏,你真夠惡毒的,居然對自己的父親也下的去手?”

“夜鷹,還不動手?”只見夜凌墨頓下腳步,深邃陰森的眸光剜在方言希的身,那種強大的王者氣息嚇的方言希連忙垂眸噤聲。

夜鷹瞥了一眼還在不知死活的方言希,隨即揚起手的皮帶,直接抽在了她的嘴,“你還不配喊我家夫人的名字!”

“你放開我的女兒,混蛋!”看著同時被揍的女兒和丈夫,白雪蓮驚恐的衝去護在方言希的身,隨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欲要直接報警。

夜鷹犀利的眸光早已經洞穿一切,隨即一個皮帶揮舞過去,她的手機便直接被甩出了門外。

站在一側被夜凌墨緊擁在懷的方池夏,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卻並未有任何的心疼和愧疚,十八年了,這個家給予過她什麼?

如今算是她一一討回來,讓曾經傷害欺負她的人,一一得到教訓。

“墨,帶我走!”她淡淡瞥了一眼慘叫連連的客廳方向,淡漠的吐出這一句風輕雲淡的話語。

這個沒有任何溫暖的家,她再也不願意踏入半步。

夜凌墨感受到緊握著的小身子裡傳來的顫抖,隨即攬在腰的手越發溫柔,“夫人,我們回家!”

在離開的那一瞬,夜凌墨深邃的黑眸淡淡的瞥向狼狽至極,卻滿是憤恨怒視著方池夏背影的方啟明,唇角扯起一抹冷冽蝕骨的弧度。

那一瞬,對視夜凌墨深邃冷漠的雙眸,方啟明莫名的渾身一抖,只覺得他渾身散發出從未見過的冷硬氣息,好似自帶著強大的王者之氣,不似凡人。

只是,想到他不過是不三不四的混混而已,方啟明捶胸頓足,為這個不孝女而覺得悲憤萬分,“逆子!我方啟明做了什麼孽,生出這樣的煞星?!”

走出別墅的方池夏每一步都邁的沉重,身後方啟明的低吼似無數把隱形的刀子,將她的心臟一寸一寸的劃開。

直到坐進奢華的跑車內,方池夏的身子還在不斷的顫抖著,雙手更是涼的滲人。

身旁座位的夜凌墨雙手緊擁著她,似要給予她所有的溫暖。

他低頭凝視著懷的女人,只見她小手攥成拳頭,一雙鳳眸空洞至極,他伸手欲要牽住她的手,卻在輕掰開她小手的那一瞬,只見掌心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你受傷了怎麼不告訴我?”

只見她的掌心是幾條長長的劃痕,應該是跳下樓的時候被什麼硬物劃傷了,血肉模糊的傷口她卻硬是一個字都沒有提。

此時從方家出來的夜鷹將擦拭過手的手絹直接丟在垃圾桶內,隨即拉開車門,“爺,那些垃圾已經處理了,我們……”

“去花山苑!”不等夜鷹的話說完,只見夜凌墨懷緊抱著面色蒼白的方池夏,對著前面一聲冷喝。

夜鷹一愣,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觸到夜凌墨猩紅的雙眸,頓時顧不得多想直接發動引擎,行駛著車子以最快的速度奔馳在深夜的街頭。

車子在南灣最奢華氣派的夜府門前停下,不等停穩夜凌墨推開車門直接抱著方池夏大步步入大殿內。

緊隨其後的夜鷹難得看到夜凌墨主動前往花山苑,但卻不知道為什麼事情。

穿過大殿直接來到停機坪,二十四小時待命的駕駛員尊敬問候:“墨爺。”

“去花山苑!”夜凌墨看都不看飛行員一眼,徑直抱著方池夏機,飛行員恭敬點頭,迅速機飛往山谷裡的花山苑。

轟隆隆的轟鳴聲在耳畔吞噬著她紛亂的思緒,直到飛機降落至夜府身後諾大的山谷之,方池夏一雙鳳眸一緊,“這是哪裡?這麼晚了,我們要去什麼地方?”

還在父親給予的疼痛之的方池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夜凌墨緊擁在懷裡,又乘機來到這廖無人煙的山谷是要做什麼?

“治傷。”夜凌墨言簡意核的吐出這幾個字眼,隨即再度橫抱著方池夏下機。

治傷?方池夏的鳳眸一緊,弱弱的搖搖頭:“墨爺,我能走的,你放我下來好不好?”

雖說這裡沒有半個人影,可夜鷹畢竟在身後跟著,被他這麼曖昧的抱在懷裡,縱使是他的妻子方池夏也覺得微微有些尷尬的。

直到抱著她的夜凌墨停頓下來,漆黑的夜裡,山谷小路兩側亮起無數盞燈籠,看起來美麗至極。

“走吧,車。”只見夜凌墨指了指燈籠下的一輛馬車,溫柔的嗓音傳來。

看著果真是由馬兒拉載著的一輛馬車,方池夏完全驚呆了下巴:“山谷里居然會有馬車?”

“夫人,花山苑是一個神秘的存在,處處是驚險啊。”身後另外一輛馬車的夜鷹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反正每一次來花山苑,夜鷹都會提前拜拜香的。

不等方池夏去思索,只見馬兒奔騰起來,復古的馬車內卻奢華無,入眼的真絲綢緞的布幔繡著一條栩栩如生的巨龍,好似古代的龍輦般奢華氣派。

只是有龍卻無鳳,看起來霸氣十足。

疑惑的看向夜凌墨,方池夏越發覺得,龍騰面具下隱藏了太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了。

十分鐘之後,馬車停穩在一處木屋前,只見無空曠的山谷裡,卻有著這樣一處看起來複古的木屋,而且佔地面積巨大,卻只有一個可以進入木屋的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瞥了瞥有亮光的木屋內,夜凌墨伸手將方池夏攬入懷裡,對身後的夜鷹吩咐:“踹開!”

“爺,這……”平日裡夜凌墨要夜鷹做的,夜鷹是絕無半點廢話的,但是此刻,要他踹開花祭夜的門,實在是……下不去腳。

見夜鷹有些猶豫,夜凌墨犀利的眸光直接射殺過去,“怎麼?等著我親自動手?”

“屬下不敢!”夜鷹嚇的連忙垂眸,隨即咬了咬牙,冒著被花祭夜折磨死的風險,嘭的一腳將木屋門踹開。

原本正在床睡覺的花祭夜,被這突然的動靜嚇的直接從冰床掉在了地面,瞥到緩緩逼近的幾個身影,他無語的怒吼:“小墨墨,大半夜的你又擾人清夢?該死的,你知不知道,睡眠不好是會影響皮膚的?”

“那你知不知道,再不滾過來,我能夠影響的,可不只是你的皮膚,嗯?”龍騰面具下嗜血的眸光淡淡一瞥,嚇的花祭夜頓時菊花一緊,麻溜的從地爬起來。

只是,在觸到被夜凌墨擁在懷裡的方池夏之後,花祭夜湊不及防的被人塞了一嘴狗糧,“感情小墨墨是來虐我這隻單身汪的?欺負花爺我沒女人是不是?”

“少廢話,過來治傷!”

花祭夜起身徐徐走近,打開醫藥箱還在疑惑這女人究竟受了什麼傷的時候,在他一雙桃花眸瞥到那一雙小手之後,頓時噴了夜凌墨一臉口水:“噗!小墨墨,你是猴子請來的逗嗎?”

“夜夫人,恭喜你了!”“莫非他給我辦了結婚證?”

她這樣被夜凌墨緊牽著小手,在無數人豔羨的眸光下,走在醫院的走廊。

即便他沒有俊朗的五官,金色的龍騰面具遮擋住了他神秘的臉部輪廓,可渾身散發出來的那一股王者氣息,卻足以讓人為之傾倒沉迷。

只是,他徑直走入了一個病房門前,深邃銳利的眸光冷冽的淡瞥一眼,隨即吩咐:“小鷹子!”

“是。”夜鷹是夜凌墨最得力的干將,所以有時候不需要夜凌墨明說,他只需要一個眼神,便能夠領悟到夜凌墨的意思。

在方池夏完全怔愣的片刻,只見夜鷹抬腳將病房的門直接踹開,“爺,您請。”

看著瞬間碎成片的門板,方池夏怔愣的呆在原地,好沒有來得及問清楚,只覺得一雙小手一緊,隨即整個人被夜凌墨牽著走入病房之。

“你們是什麼人?沒看到這裡住著人?”

只聽病房內真正的病人惱了,看著被直接踹開的房門,再瞥了一眼闖進來的男人,病床的方啟明大怒。

只是下一瞬,對視方池夏的眸光之後,夜啟明完全憤怒到欲要從病床爬起來了,“方池夏?你是這樣來看望你老子的?”

“這是什麼情況?”方池夏觸到病床的方啟明,頓時不解的看向了夜凌墨,難道這是他所謂的驚喜?

夜凌墨鷹隼般的黑眸瞥了瞥憤怒到似乎要跳腳的方啟明,溫柔的眸光落在方池夏的身,“夫人,這間病房我們要了如何?”

方池夏被他的這一番話說的一愣,只見白雪蓮也跟著開口:“夏夏,你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把我們都害成了這樣,現在還趁著你爸爸車禍住院來這裡,是想要氣死你爸爸嗎?”

“是,爸爸這些年真的白養你這個女兒了,還抵不過你跟這些混混兩天的鬼混?方池夏,我為有你這樣的妹妹而覺得恥辱了。”

方言希似乎不嫌事大,故意跟著攪和,目的是讓方啟明對於這個女兒徹底的仇恨起來。

很顯然,她們的目的達到了,只見方啟明咬牙啟齒的低吼:“煞星,我早該將你趕出家門。我們方家家門不幸,才會有你這樣不知羞恥的東西,你給我滾,滾出去!”

對於面前這個戴著面具,並且陰狠毒辣的神秘男人的身份,夜啟明並沒有任何的興趣,但是卻滿是厭惡。

“趕出家門?請問方先生,我跟你有關係嗎?”聽著那些惡毒的話語,方池夏不怒反而揚起了一抹冷笑,淡然的瞥了瞥病床氣到跳腳的父親。

原本她對於方啟明住院的擔心,此刻徹底的化成了零。

而對於這個家,也徹底的劃清所有的界限。

感受到掌心裡那微微顫抖起來的小手,夜凌墨用力緊握著,“夜鷹,這間病房已經屬於夫人的了,還不將垃圾清理出去?”

垃圾?被再度視為垃圾的方啟明氣的直咳嗽,身旁的方言希也騰的站起身來,“屬於她的?方池夏,你是要死了,還是得了不治之症要住在這裡?你還真夠白眼狼的,爸爸都這樣了,你追到醫院來鬧?”

“我夫人的名字,你配叫?嗯?”只見夜凌墨大步前,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捏著方言希的下頜,疼的她瞬間咿咿呀呀的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為什麼,一靠近這個男人,他冷冽銳利的眸光好似能夠將她千刀萬剮,渾身下無一步露出滲人的陰狠氣息。

神秘的龍騰面具泛著金色的亮光,在陽光下折射出利劍般的弧度,分分鐘會將方言希刺的粉碎。

方言希被捏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了,她一雙水汪汪的亮眸楚楚可憐,“先生,你捏痛人家了。”

但美人計對於夜凌墨是從來不起效的,陰冷的嗓音鑽進她的耳膜:“哦?是嗎?哪裡痛了?”

“這裡啦。”方言希心一喜,以為自己成功的勾引住了眼前的神秘男子,指了指下頜,性感的粉唇輕輕吐出。

原以為夜凌墨成功套,卻不料下一秒,更加尖銳的疼痛襲來,“這點疼痛哪裡夠?”

“啊!”伴隨著方言希的一聲尖叫,只見她整個人被夜凌墨拎起來丟了出去,腳本穿著高跟鞋,一個沒站穩,磕在了病床前的桌角,原本剛剛噠回來的熱水頃刻間都灑在了方言希的胸口。

本穿著低胸紅裙的方言希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一雙手還在不斷的擦拭著胸口,滿滿一整壺的熱水燒灼著她的肌膚,原本的豐滿此刻紅彤彤的,還有熱氣一點點冒出來。

白雪蓮見狀要過去救方言希,可不知道怎麼的,腳下被什麼東西絆倒,整個人摔了一個狗吃屎不說,手掌心還被水壺的碎片直接劃破了,疼的她嗷嗷直叫。

病床的方啟明看著妻子和最疼愛的女兒痛苦狼狽的模樣,又氣又急,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先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撞了傷了右腿,現在又被這些不三不四的混混追來醫院鬧事。

原本因為那一筆訂單帶來的喜悅,頃刻間被憤怒佔據著,“煞星!你給我滾,晦氣,真是晦氣!”

究其因果,方啟明完全都賴在了方池夏的身,如果沒有她,這個家不會變成這樣的樣子。

“方先生,滿足你的要求。”只見夜鷹噙著一抹邪魅的笑容弧度,緩緩逼近著,隨即掀開方啟明身的被子,一腳將他直接飛踹下來。

還在打點點滴的瓶子嘭的掉落在地,驚動了外面的護士,可護士觸到眼前的這種畫面,哪裡敢衝來?

隨後便跑出去找護士長,護士長連忙叫了保安過來。

一群保安氣勢洶洶的進入病房,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連爬帶滾的從病房裡出來,臉身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這麼大的動靜,整個醫院的人都圍在了門口,可卻沒有一個人敢衝進去。

沒有辦法,護士長叫來了院長,院長看到完全是來鬧事的兩個人,氣沖沖的欲要前,卻被夜鷹直接拎至走廊處,幾分鐘之後,只見院長不停的擦著冷汗,吩咐所有的醫生護士以及保安退出去,並且點頭哈腰的默默將那間病房的門關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