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娶回家就這麼護著了?」「遲早是我老婆」

高傑迅速推開車門下車,拉開後車座的門,在看到眼前情景時,再次傻了眼。

突然停車,一直在喉間壓抑著的猩甜往上翻湧著,胸腔震動,血從嘴裡吐出來,濺了顧衍深一身。慕晚歌眼前一黑,身體一軟,陷入半昏迷狀態。

“顧總?”

高傑也被眼前的突發狀況給震驚到了,對上一臉陰沉的顧衍深,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把已經這樣的慕晚歌扔出去。

顧衍深眼神陰鶩的看著耷拉著腦袋的女子,蒼白的唇角上面還沾著鮮紅的血液,擰著的眉峰,一臉痛苦。

盯著好幾秒,顧衍深聲線緊繃的開了口:“去醫院。”

“是!”

高傑立刻應聲,重新上車,車再次前行,車速明顯加快。

……

慕晚歌很難受,灼燒著的五臟六腹,像是腸子都纏在了一起,很痛。不知道自己靠著什麼,熟悉的菸草味撲鼻而來,勾起意識薄弱的慕晚歌跌進回憶裡,很多畫面湧進腦海中,掀起心底萬千情緒。

藉著脆弱時,像是打開了一個閘口,壓了兩個多月的情緒宣洩著。溫熱的液體從眼眶裡湧出,越湧越多。

嘴裡喃喃低語著,不知道在含糊不清的叫著誰的名字,顧衍深準備扯開慕晚歌的大手剛扣上她的肩膀,只聽懷裡的女子軟軟的低吟著喃喃自語:“xxx,我疼……”

前面的字聽不清,但最後我疼兩個字卻很清楚。無助,悲傷。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也不知道觸動了心底的哪一點,手放了下來,任慕晚歌靠在他的懷裡。

但這狀態並未維持多久,慕晚歌哭的傷心眼淚像是不值錢般,很快顧衍深在感覺到胸口溼了一大片時,俊臉一沉,幾乎是沒猶豫的抬手把靠在他懷裡的女人直接一把推開。

慕晚歌在被推開的時候,粘乎乎的鼻涕扯的很長,顧衍深的臉徹底黑了,直接冷著臉脫了價值不菲的西裝外套搖下車窗丟了出去。

高傑看著顧衍深的動作,餘光掃了一眼在椅子上縮成一團的慕晚歌,顧總這最想丟下車的應該是她吧。

*********

“唔。”

喉間發出痛苦的低吟聲,慕晚歌慢慢睜開雙眼。入眼一片白,空氣中有熟悉的消毒藥水味道,讓她明白自己在醫院。

看著病房裡的佈置,慕晚歌下意識的蹙眉,這樣的病房一晚所需的費用根本就不是她能承受的。

慢慢坐起身,熟練的拔了針管,拿過放在一邊的棉籤按住手背同時下床。

“你怎麼起來了,快躺回去休息,年紀輕輕的怎麼就酗酒,喝的胃出血,還不好好養著,要不要命了。”

護士推門而入看到自己拔了針管起身的慕晚歌,立刻上前。語帶責備,卻沒有惡意。

“護士小姐,請問你知道誰送我來的嗎?”

“不知道。”

護士小姐搖搖頭,站在病床邊拿起針管準備重新給她打點滴。

“不用了。”

慕晚歌禮貌拒絕,見護士一臉錯愕的看她又輕聲補充了一句:“我沒錢住院。”

倒沒什麼自卑,只是在陳述著事實。

“費用問題不用擔心,已經繳過錢了,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護士說完,幫愣住的慕晚歌重新打好點滴,就去了其他病房。直到病房門關上,慕晚歌才從剛剛護士的話裡回過神來。

是誰?

“還沒娶回家就這麼護著了?”“遲早是我老婆”

記憶停在自己在夜未央門口被騷擾,被一個男人帶上了另一輛車,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哭的很傷心,之後……

慕晚歌坐在病床上,因腦中那些假真假虛的畫面惹的面紅耳赤。

過了一會,慕晚歌再次拔了針管,從病房走出來。到護士站詢問自己的費用是誰繳的,都表示不知道。問不到救自己的人姓名,慕晚歌也沒再多糾纏,從醫院離開。

別人好心做好事,可她卻沒辦法理所當然的去花一個陌生好人的錢……

*********

黑色賓利緩緩開進半山別墅,停在最中間的一棟,以這座城市命名,安城別墅。

車停在停車坪上,顧衍深推開車門下車,坐在副駕的靳墨北也隨著一起下車。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氣派客廳,傭人都聚集在裡面,個個急的焦頭爛額,在看到顧衍深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少爺,你可回來了?你快上樓勸勸老太太,一早發病,可怎麼也不願意去醫院,也不讓我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他們哪裡敢違背老太太,只能打電話給顧衍深求救。

“嗯。”

顧衍深未多言,和身後的靳墨北一起上樓。

……

“奶奶。”

進了房間,看著躺在床上背對著門的老太太,顧衍深看了一眼靳墨北,兩人一起走過去。

“奶奶,讓小北子我給你檢查一下。”

靳墨北嬉皮笑臉的上前,從管家手中接過聽診器。

“不檢查。”

老太太也不轉身,很不配合。

靳墨北看了一眼顧衍深,挑了挑眉。這老太太曾也是商場上的女強人,但隨著年齡增長倒是越來越任性了,跟個孩子一樣。

老頑童,老頑童,這說法可一點也沒錯。

“奶奶,怎麼才願意檢查?”

顧衍深繞到床另一邊,坐在床側看著老太太。

“給我娶個孫媳婦回來。”

“噗。”

靳墨北一個沒忍住,笑出聲,被一老一少兩記冷眼給憋回去。

這老太太近一年裡花式逼婚,已經玩的沒新意可玩了。現在連迂迴方式都不用,直截了當的切入主題。

“好。”

一個好字驚到了兩個人,老太太和靳墨北都有一種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的錯覺,錯愕的看向顧衍深。

老太太為了讓顧衍深娶個媳婦回來讓她安心,可沒少想花樣,但沒有一次能夠讓顧衍深妥協的。

這一次一看就是老太太發病是假,逼婚是真,這麼明顯,顧衍深不會看不出來。

可,他竟然同意了。

“你剛說什麼?”

老太太盯著顧衍深的眼睛,似是要看出真假。

“好。”

“我不會讓你娶……”

“不是她。”

“別想娶個不三不四的回來敷衍氣我,我這心臟可經不住你刺激。”

“你一定喜歡。”

顧衍深擲地有聲的話讓老太太精明的雙眼審視的看著孫子,這臭小子現在越來越會藏自己的情緒,盯了好一會兒也沒盯出個所以然,老太太哼了一聲傲矯的說道:“你可別打自己的臉。”

“墨北,給奶奶檢查。”

老太太心底雖還存疑,但自己的孫子說一不二的性格,他承諾的自然會兌現。

檢查完身體,目送顧衍深和靳墨北的身影離開,心底倒是開始期待自己未來的孫媳婦了。

“你認真的?”

上了車,靳墨北看著顧衍深的側臉,相交多年,好友的性格他自是明白。開了口,就是認真的。但太突然,實在讓他有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嗯。”

顧衍深明顯沒打算在這話題上多費唇舌。

“是誰?哪家千金?許家,程家還是……”

車裡只剩靳墨北一個人喋喋不休的猜測,開車的顧衍深目光專注的盯在前方,把他當成了隱形人。

********

傍晚,黑色賓利開進橙色年代停在2棟樓下。這裡是安城老舊的小區,極少看到百萬以上的車出現在這裡。剛停下,便引起圍觀。

看了一眼破舊的小高層,外觀如此,裡面也可以想象。這裡和顧衍深格格不入,高傑看著後車座的男人,試探的詢問:“顧總,我上樓去叫慕小姐下來?”

“不用。”

顧衍深下車,高傑立刻把大衣拿出來遞給他披上。

身後竊竊私語,卻沒人敢上前。顧衍深外貌太出眾,走到哪裡都是人群焦點,可身上未斂去的氣場卻讓人近而遠之,只敢遠遠的觀望。

顧衍深穿著大衣提步往裡走。

慕晚歌住在六樓,站在樓梯口時高傑已忍不住蹙眉,剛要再次開口便見顧衍深已直接提步往樓上走,只能跟上去。

六樓中間一戶,生鏽的鐵門看起來髒兮兮的,斑駁的牆面貼滿了各種小廣告,透氣採光不是很好,空氣中還有著黴腐的味道。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高傑實在無法想象住在這樣的環境是怎樣生活的,站在門口敲著門。

“慕小姐,在家嗎?”

一遍又一遍,敲了好一會兒也未見裡面有人應,高傑看了一眼顧衍深:“顧總,慕小姐可能不在家。要不先讓司機送你回去,我在這裡等慕小姐,等接到她後帶她去見你。”

“撬門。”

“什麼?”

高傑受驚條件反射的詢問,卻在對上顧衍深的眼神時,默默的別開小眼神。立刻打電話叫樓下的保鏢上來,撬門。

boss的吩咐,沒有合理不合理,只有執行。

……

速度很快的撬開鐵門,接著是裡面的門。門打開,顧衍深提步走進去,高傑在身後,兩名保鏢留在外面。

三十多坪的一居室,客廳小的難挪身,一眼就看到盡頭。兩個一百八十多公分的男人往裡一站,空間更顯得小。顧衍深站在入戶,目光掃了一圈,直接提步往臥室走。

房間窗簾拉著很黑,他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靠在角落縮成一團的女子。

“顧總,我來。”

見顧衍深提步走過去,高傑立刻主動上前,卻被一個眼神給定在原地。眼看著顧衍深走到已昏迷不醒的慕晚歌身邊屈尊的彎身抱起她。

窗簾已被高傑拉開,在慕晚歌被抱起時一份報紙從她手中滑落在地。垂眸掃了一眼明顯有乾涸淚水的那一面,眼神只是停留短短几秒便移開提步往外走。

“看夠了嗎?”

“還沒娶回家就這麼護著了?”“遲早是我老婆”

顧衍深目光冷冷掃過站在床另一端的靳墨北,從進臥室後他便一臂環胸兩指捏著下顎站在床邊,好看的桃花眼饒有興致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躺在床上的慕晚歌,對她可是充滿了好奇。

“還沒娶回家就這麼護著了?”

靳墨北嘴裡調侃著顧衍深,也沒再耽擱正事,彎身給慕晚歌檢查。

顧衍深沒接話,只是像尊沒表情的佛一樣站在床邊看著靳墨北檢查。

幾分鐘後,靳墨北收了聽診器,勾在唇角的笑容也隨之斂去,面上嚴肅了幾分,在幫她打點滴的同時說道:“飲酒過度造成的胃出血,雖是輕微,但再照你老婆這樣折騰下去,以後可有的受的。你老婆看著嬌滴滴文文靜靜的一個漂亮姑娘,竟然酗酒……”

“哪來那麼多廢話。”

顧衍深蹙眉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沒一點血色的女子,腦海中閃過昨天在進洗手間的時候看到慕晚歌,已認出了她。

當時她紅著眼眶從女洗手間走出來,常在應酬場上一眼便看出那是剛吐過。和她一起的女子正在勸她別喝了,缺錢也不能這樣折騰自己,她勾了勾唇角笑著說沒事,她還撐的住。

再看到她是進包廂經過二樓走廊看到一樓大廳裡的她,桌上擺著一杯杯倒滿的酒,已空了好幾個杯子,正拿著滿杯仰頭毫不猶豫的喝下……

毫無疑問,她很缺錢。

“點滴完了讓她好好睡一覺,明早讓她吃點清淡的。小爺晚上美人有約,先走了,有事沒事都別找,**一刻值千金。”

靳墨北除了進手術室的那一刻是正經的,其他時候就沒見正經過。收了儀器,對著身後揮了揮手下樓離開。

**********

晚,十一點多。房裡顧衍深正在處理今天耽擱的工作,房門開著,夜很靜,慕晚歌房間點滴提醒器響起的第一時間顧衍深已聽到。停下處理了一半的文件,起身。

因家裡老太太的關係,顧衍深拔針的動作算是熟練的。撕開固定著針管的膠布,一手拿過棉籤按在針口上,一手拔針。

按著針口的時候,順手把有些礙事的點滴架往一邊挪了一些,接著拿過一邊的膠布把棉籤固定好。

剛處理好放在房的手機響起,顧衍深起身往房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顯,靳墨北,長指滑動接聽。

“晚上走的太匆忙,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記提醒你了。”

靳墨北嘴裡說著是忘記提醒了,掐著時間點打這個電話,故意的成分太明顯。

拍了拍伏身在自己身上點火美人兒的翹臋,曖昧的說了句讓她先去洗澡後。在美人兒扭著翹臋進浴室後慵懶的躺在舒適的大床上翹腿繼續說道:“你老婆在發燒,打完點滴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她現在身子虛抵抗不了病毒,穿著溼透的睡衣睡到明早,燒的厲害引發肺炎的機率很大……”

嘟嘟,未待靳墨北說完,顧衍深已直接切斷了電話。俊臉緊繃站在床邊,看著因高燒溼透黑髮的慕晚歌,片刻後,伸手掀開蓋在慕晚歌身上的被子。

慕晚歌昏昏沉沉睡了許久,剛眼開雙眼還不是很清醒就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向自己靠近,陌生的男性氣息襲來。

慕晚歌呼吸一窒,下意識的反抗。

“走開!”

低斥出聲的同時抬起雙手,手腕在半空中被男人只用了一手就輕易扣住被壓在了頭兩側。屈膝頂向男人最脆弱地方的腿,被男人反應敏捷用另一手扣住往後一拉,轉瞬間就化解了慕晚歌的攻擊。

顧衍深半個身子幾乎是貼在慕晚歌身上的,她的xiong抵在他結實的胸口。

慕晚歌被輕易制服心底一慌,身體下意識反抗扭動。揹著光,顧衍深黑著俊臉一臉陰鶩的看著被自己壓在床上還不懂安分的慕晚歌,不耐的低呵:“鬧夠了沒有!”

似曾相識的嗓音讓慕晚歌掙扎的動作頓住,目光看過去。

慕晚歌已完全清醒過來,看著放大在自己面前的俊臉。稜角公明的五官,每一處都透著精緻,如同上帝的寵兒般完美。

這樣的長相讓人一眼便很難忘記,慕晚歌一眼便已認出:“是你?”

顧衍深從慕晚歌身上起身時眼底染上的惱意慢慢斂去,俊臉再次恢復平靜。大手拿過遙控器打開窗簾,讓窗外夕陽的光輝灑進臥室,室內變得明亮。大手整理著衣袖上的褶痕的同時,目光看向慕晚歌,手上的動作頓住。

慕晚歌敏感的察覺到顧衍深的眼神細微變化,迅速低頭。身上的睡衣過大,剛剛反抗讓睡衣從肩上滑落,露出大片白嫩肌膚,渾圓也呼之欲出,她幾乎是半著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

慕晚歌臉刷的一下紅了,迅速伸手把滑落的衣服拉起,另一手也跟著扯過薄被蓋住自己,身體往後縮了縮,靠在床頭紅著臉低斥了句:“不許看。”

顧衍深整理著衣袖的動作微頓,眉峰微挑,眸色不見半分波動的看著窘的紅透臉的慕晚歌薄唇微勾,一本正經的說著讓人面紅耳赤的話:“該看的都看了,不許看哪?”

聞言,慕晚歌瞳孔放大,環胸的手臂,掌心的絲質質感讓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身上穿著的是睡衣,還是一件男士睡衣。

“哪都不許看!流氓!”

慕晚歌臉紅的都可以滴出血了,只要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幫自己換衣服全身上下都被看光了,她就……

慕晚歌咬著唇,瞪著眼前佔了自己便宜還一點歉意都沒有的男人。

‘流氓。’

這兩個字對顧衍深來說還真是新鮮,從成年以來,女人見到他都巴不得他對她們做點什麼,越流氓越好,還是第一次有女人把這兩個字以貶義的語氣用在他身上。

顧衍深眸色深不見底,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站在床邊上下打量著慕晚歌。目光不含一點**卻像是能穿過薄被把她看的透徹,那眼神讓人很是不自在,剛要開口便聽男人涼涼的語氣低聲道:“流氓?就你?”

衣帽間

慕晚歌關上門,臉上熱潮沒散,餘怒未消,抿著唇快速脫下身上穿著的男士睡衣用力丟到一邊。

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男人,空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嘴太毒了。

伸手穿衣服時,餘光掃過鏡子,慕晚歌穿衣動作驀地頓住,不由打量著鏡中的自己。

身上的睡衣已脫未著片縷的身體在鏡子中呈現,手輕輕撫過自己的臉,從眉再到下巴。皮膚白皙,指腹的觸感嫩滑,手感極好。

她的五官輪廓雖不是絕色大美人,但從小到大都被人誇長的好看,也算是清麗可人。

視線隨之慢慢往下,從線條優美的頸部往下一直到腳,身材雖比不得那些大(胸)翹臋長大腿的女人,但也算是玲瓏有致,想到顧衍深幾分鐘前站在床邊那充滿冷諷的語氣和眼神,慕晚歌忍不住撇撇嘴,她怎麼也不至於差的被人嫌棄成那樣。

啪。

慕晚歌突然抬手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無語的瞪了鏡中人一眼。她這是在想什麼,顧衍深又不她的誰,他對她魅力的評價她在意什麼?

慕晚歌不再胡思亂想,快速的換上衣服,拉開衣帽間的門往外走。

剛走到樓梯口,慕晚歌便看到樓下的顧衍深。

他翹腿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份財經雜誌正在翻看。身上穿著黑色襯衫,衣袖捲起,微垂著頭,俊臉籠罩在夕陽的餘暉中,完美的五官,剛硬的線條,周身如自帶光環盡顯衿貴。

慕晚歌捏在扶手上的手緊了緊,看到他腦中立刻閃過剛剛在房間發生的那一幕,他壓在她身上,腿間交疊的最敏感之處貼著她,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他的存在感,被他抵過的地方有些莫名發燙起來。

慕晚歌深吸了口氣這才邁步下樓,直到到了一樓,坐在沙發上的顧衍深也未抬頭看她一眼。

慕晚歌看了一眼門口方向,在離開前還是提步往沙發邊走去,停在三步遠的距離開口:“顧總?”

慕晚歌也是試著稱呼,那天她被人帶進車裡隱約有聽到稱呼顧總……

“嗯?”

顧衍深未抬頭,但卻應了她。

“還沒娶回家就這麼護著了?”“遲早是我老婆”

慕晚歌因此也確定自己那天迷迷糊糊記得的斷斷續續畫面都是真的,是眼前這個男人救了自己,也是他送自己去醫院,更……

看著他的目光不可避免的掃過他胸口,腦海中自動閃過那天在車裡她在他胸前還有雙腿間做亂的小手。臉上剛剛褪去的熱潮又再次攀上,耳後一陣陣的發燙,目光尷尬的移開停在他頭頂位置:“那天謝謝你救了我,還送我去醫院。”

“嗯。”

顧衍深淡淡的應了聲,算是接受了她的感謝。

“方便給我你的卡號嗎?”

這兩天意外和他之間發生的那些讓人想想就面紅耳赤的曖昧,就算他表現的再淡漠,她還是沒辦法自在在他面前,能不見面就不見面最好。

“卡號?”

一直低頭垂眸的男人聞言總算是抬頭看向她,慕晚歌猝不及防的撞進顧衍深的深不見底的眸子裡,這個男人真的太好看,每一個五官都讓人挪不開眼,讓人不經意便會看入了神。

一直低頭垂眸的男人聞言總算是抬頭看向她,慕晚歌猝不及防的撞進顧衍深的深不見底的眸子裡,這個男人真的太好看,每一個五官都讓人挪不開眼,讓人不經意便會看入了神。

“上次你幫我墊付的醫藥費,我回去後給你轉到卡里。”

“不用。”

顧衍深淡淡的吐出兩個字,那幾千塊在他眼裡根本就不算是錢。

“顧總,你我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你救了我我已很是感激,不能再讓你破費。”

“很快就不是了!”

顧衍深丟下一句讓慕晚歌一頭霧水的話。

很快就不是了!

什麼很快就不是了!

“去開門。”

未待慕晚歌問出疑問,門鈴突然響起,顧衍深合上自己手中的財經雜誌放於一邊起身時開口。

“哦。”

慕晚歌還在想他剛剛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聽他讓自己開門,雙腿已是有自主意識的往門方向走去。

“您好……”

外賣小哥剛開口,只聽裡面傳來男人淡漠的聲音:“拿進來。”

慕晚歌見外賣小哥雙手提著印有紅樓坊三個字的包裝袋站在門外,看著紅樓坊三個字的時候還是有些詫異。

從住的這棟別墅所在的位置,還有這屋裡的擺設都能看出這裡的主人很有錢。現在就連有錢都不見得想定就能定到位置吃飯的紅樓坊,從沒有外送服務竟然會願意送外賣過來,可見,眼前這個男人有的不僅僅是錢……

伸手接過,說了聲謝謝後,外賣小哥連聲說不用不用後轉身離開。

慕晚歌提著外賣走到餐桌邊,顧衍深已落了坐。外賣在放在桌上時,他也沒伸手,只是坐在那裡看著她。像他這樣尊貴的男人,也不可能會自己動手做這些事情。

慕晚歌伸手打開外賣盒,把裡面精緻的包裝盒一一從外賣袋裡拿出來放在桌上。

紅樓坊在安城之所以這樣出名,菜的味道本是一絕。每打開一道菜,誘人的香味便撲鼻而來,慕晚歌聞著香味,只覺得唾液分泌過甚,費力的忍住咽口水的衝動。

在五菜一湯都擺上桌,米飯擺放到顧衍深面前後慕晚歌后退一步,口水含在嘴裡,有些吐字不清的開口:“顧總,如果不方便給我卡號,等我把現金拿著直接給你送過來。不打擾你用餐了,我先走了。”

“不餓?”

顧衍深說話間拿起筷子夾了菜喂進嘴裡,在咀嚼嚥下後還淡淡評價了一句:“還不錯。”

慕晚歌看著菜本來就已經夠被折磨了,現在看著顧衍深吃,簡直就是慘無人道的被虐。強忍著撲過去的衝動,咬牙說了兩個字:“不餓。”

慕晚歌話還沒落音,肚子已不給面子的出賣了她,咕嚕咕嚕歡快的叫起來。

慕晚歌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顧衍深面無表情的俊臉在聽到那大的想忽略都難的聲響時,嘴角微不可聞的動了動。掀起眼簾看了一眼站在桌邊的紅透臉的慕晚歌,掀掀薄唇說道:“坐下吃飯。”

見慕晚歌沒動,顧衍深淡淡補充了一句:“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見慕晚歌沒動,顧衍深淡淡補充了一句:“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慕晚歌眸子突然放大,看著顧衍深。

“吃飯。”

“還沒娶回家就這麼護著了?”“遲早是我老婆”

未再多言,顧衍深的目光收回,專注的吃著飯。

慕晚歌看著桌上的菜,雖然和他同在一個空間有著說不出的彆扭,但她也真的很奇怪她為什麼醒來會在他的住處。

拉開椅子坐下,拿過放在一邊的另一套餐具和米飯。在夾菜前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顧衍深,見他正專注的慢條斯理的吃飯,便伸筷子到離自己最近的一道菜。

嚐了第一口時,慕晚歌眼前一亮,用美味佳餚這四個字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一時間,慕晚歌也忘記了彆扭,只顧得上吃飯了。

埋頭吃飯的慕晚歌沒發現坐在對面的男人在她專注吃飯的時候抬頭看了她一眼,論吃相,眼前的女人吃相真的不是普通差,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用餐用的如此不講究,這不禁讓他多看了幾眼。

顧衍深吃的並不多,早已放下碗筷身體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看著完全忽略自己存在的慕晚歌,在看到五菜一湯被解決的差不多的時候,淡聲詢問:“需要再送一份過來嗎?”

慕晚歌夾菜的動作一頓,這才從眼前美食回過神來。

她太久沒吃東西,送來的又都是養胃清淡的,好吃她有些忘我。停下筷子再看眼前被自己橫掃過的五菜一湯,對面的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停筷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在大快朵頤。

慕晚歌有些尷尬的放下筷子,紅著臉不好意思看坐在對面的顧衍深,小聲的說了句:“謝謝,不用了,我吃飽了。”

察覺到顧衍深還盯著她,似是在探究她話裡的真假,慕晚歌更尷尬了,認真的重複強調了句:“顧總,我真的吃飽了。”

“嗯。”

顧衍深起身,看了一眼隨著站起身的慕晚歌說道:“收拾一下,到房來。”

未等慕晚歌應,顧衍深已提步直接往樓上走。

慕晚歌看著顧衍深的背影,這個男人顯然習慣性的發號士令,即便用的不是命令語氣,入耳和命令沒什麼差別。目光轉回桌面,動手收拾。動作很快的清理乾淨,讓餐桌恢復成原先的乾淨整潔後轉身往樓上走。

*******

顧衍深坐在桌後的真皮椅上,看著走進來站在那裡的慕晚歌,從一邊的煙盒抽出一支菸,夾在兩指時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

在慕晚歌拉開椅子坐下的同時點了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口菸圈。

慕晚歌坐在椅子上看著抽菸的男人,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是上帝的寵兒,舉手投足間很像行走著的荷爾蒙,會讓女人的目光無法從他身上挪開。

“慕小姐。”

他一開口成功讓慕晚歌抬頭對上他藏在煙霧中隱晦不明的眸子,深不見底。

顧衍深看著慕晚歌,對上她清澈見底的美眸,像是看進她眼底深處般,薄唇微勾,如同談論天氣般說出一句讓慕晚歌瞳孔攸地放大的一句話:“和我結婚。”

安城五院,慕晚歌進了醫院直接往住院部走,沿路看到醫生護士都熟悉的打了招呼,直到停在中間一間普通病房外,推門而入。

一間病房裡有四張病床,慕晚歌從進門一一笑著打了招呼,然後往最裡一張床走過去。

“媽。”

慕晚歌見躺在病床上的秦淑芬見到她抬手,立刻主動伸手握住在床邊坐下。

“晚晚,這個時候怎麼過來了?”

秦淑芬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手握著慕晚歌氣若游絲的開口問,沒多少力氣握了握慕晚歌的手關心的低語:“我聽醫院的小護士說,醫學院的課業重,你晚上就別往這邊跑了。”

“我想你了嘛。”

慕晚歌握著秦淑芬的手在臉上蹭了蹭,撒著嬌。

“你啊,都快二十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秦淑芬嘴裡在嘮叨,但眼底藏不住對慕晚歌的寵愛。

“不都說在媽媽的眼底孩子再大也都還是孩子嗎?我就要在媽媽面前撒一輩子的嬌,媽,好不好?”

慕晚歌握緊秦淑芬的手,撒嬌的問。

這一問,秦淑芬神色明顯凝重了幾分,看著紅著眼眶對著撒嬌自己的女兒,嘴角勾起一抹慈愛的笑容溫聲道:“好。”

……

“阿城在外地還好嗎?c城都零下十幾度了,讓他注意保暖別受了寒。晚晚啊,阿城是個有心的好孩子,有他照顧你,媽也放心。”

秦淑芬握著慕晚歌的手和她說著體已話的,提到阿城,眼底流露著滿意之色。對這個認定的未來女婿,她還是很滿意的,不管怎麼說,從小看到大,知根知底的。

慕晚歌握著秦淑芬的手坐在床邊,在聽到阿城兩個字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昨晚報紙上看到的內容,心口一刺。強壓著心底翻湧的情緒,不想讓病中的母親看出異樣,笑聽著。

直到秦淑芬的主治醫生林安陽從外走進來,在看到慕晚歌的時候,眼底神色深了幾分。看了前面三床的病人,便往最裡走來。

打了招呼,慕晚歌站在一邊緊張的看著林安陽給秦淑芬檢查。

“病情很穩定,放寬心,好好休息把身體先調理好。”

……

站在床邊和慕晚歌聊了一會兒,這才離開。出門前林安陽看了一眼慕晚歌,這才轉身往外走。慕晚歌幫母親調好床蓋好被子拉上簾子,在秦淑芬的叮嚀聲中轉身往外走。

慕晚歌出了病房剛要去找林安陽便看到他站在不遠處等著她,立刻快步走過去,隨他一起去了他辦公室。

……

半小時後,慕晚歌從林安陽的辦公室走出來,進電梯,出電梯,邁著沉重的步子往外走。

已經快九點,醫院門口人很少,慕晚歌走到安靜的一角慢慢蹲下,雙臂抱住自己,強忍的眼淚從眼眶裡肆意滾出。

“小師妹,秦阿姨的身體狀況已拖不得,必須儘快手術,最多也只能再拖一兩天,再拖只怕……”

肩膀顫的更厲害,慕晚歌沒忍住哭出聲來。母親從把她孤兒院帶回家便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般的疼愛著,她怎麼能讓母親有事……

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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