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約好等他出世的啊!」「你做夢!還妄想我遵守約定?」

“不!我們約好等他出世的啊!”“你做夢!還妄想我遵守約定?”

當晚子時,地牢裡的白九靈被打暈,強行拖走。

醒來後,她的四肢被鎖魂釘牢牢釘在一塊萬年寒冰上,半點動彈不得。

夢蝶蒼老渾濁的眼睛,閃著興奮的光,直勾勾盯著她看。

白九靈早已心如死灰,只瞥她一眼,便閉上眼睛。死亡對現在的她來說,算是解脫。

“哼!”這樣的白九靈,讓夢蝶毫無成就感。

幽冥刀從那張顛倒眾生,卻令她厭惡無比的絕美容顏上,輕輕劃過,直到腰腹、小腿。“你說,這身白皙粉嫩的皮囊,迷惑那麼多人。

如果換在我身上,能不能讓我重塑身體,青春永駐?大婚之夜,離陌愛撫它時,是會想到你?還是我呢?”

白九靈柳眉微皺,想到夢蝶所說的畫面,一陣陣噁心。

“這麼快都有孕吐了?可惜啊,那小東西,怕是來不及看這世間一眼了!”

“你說什麼??”白九靈猛地睜開眼,盯著得意洋洋的夢蝶。她懷孕了?怎麼可能?

“呵呵。終於有反應了?”白九靈的緊張,夢蝶看在眼裡,開心極了。

“我說你肚子裡的孽種,他父親永遠不可能知道,她母親更是自身難保!它呀,來不及看這世間一眼,就要消失了!”

想到這狐妖竟懷上離陌的龍種,夢蝶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可惜,留著她還有用!

“不!不要!”肚子裡的小東西,讓白九靈燃起求生慾望。“不要傷害它!你想要什麼你說!我都答應你!”

“你確定?”白九靈緊張的樣子,讓夢蝶有了更好的注意。

“確定!你不是想要長壽嗎?只要讓我生下孩子,我就告訴你方法!將它送回聖靈山,你想讓我怎麼死,我都答應你!”

接下來的幾個月,白九靈一直被釘在寒冰上,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但看到自己一天天鼓起來的肚子,感受著裡面不斷成長的小生命,她都覺得無比幸福。

九尾聖靈狐本就稀少,受孕艱難。

而這小東西,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都能頑強成長,可見,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

沉浸在喜悅中的白九靈並不知道,一個更大的陰謀,正在等著她……

“吱呀——”密室門被打開。

幾個月來,夢蝶每隔一兩天,就會進來看白九靈肚子。

今日,也不例外。唯一不同,是今日多了她不想見之人。

“陛下您看,這裡可是您的龍種呢!”夢蝶面紗遮臉,暗中觀察離陌。

只見他眉頭緊皺,滿臉厭棄,“生下來也是半人半妖的怪物。不如直接拿掉!”

白九靈以為自己的心早已痛到麻木,刀槍不入。可離陌的話,還是成功攻破堡壘,讓她心如刀絞。

“陛下當真不在乎這孩子?”夢蝶露在外面的渾濁雙眼,是難掩的興奮。

“一個不該存在的怪物,何談在乎?”離陌隱在袖中的大手,青筋暴起。為何他會覺得心痛?

“那倒也是。”蒼老的手,附上白九靈隆起的肚子,“七個月。差不多該出來了。”

聽到這,白九靈再不能無視那二人,“不!我們約好的,待它平安降世,送回聖靈山。我會給你解妖毒,幫你延長壽命……”

“哈哈哈……你們這些該死的狐妖,害我至此,還妄想我遵守約定?你以為沒有你,我就辦不到嗎?”

夢蝶眼中的恨意和瘋狂,讓白九靈心驚。“你要做什麼?別傷害我的孩子!……”

這是她唯一的希望,決不能被任何人毀掉。

可惜,無論她怎樣掙扎,哭求。那二人依舊相攜離去,未再多看她一眼。

接下來的時間,白九靈度日如年。一刻都不敢閤眼,生怕再睜眼,她已經失去孩子……

“小狐狸?等很久了吧?”無常猥瑣的聲音,讓精神恍惚的白九靈立即清醒。

“求你!別傷害我的孩子……”

無常慢慢打開手中木箱,兩排大小不同的刀具閃著寒光。“夢兒說了,這胞衣啊,現在取出來,是最好用的!

再配上你的狐皮,應該可以讓她青春永駐,壽命綿延。至於修仙長壽,有你那些族人在,足夠我們研究了……

你瞪我做什麼?人妖殊途!你就該待在聖靈山修煉!偏要巴巴的來到人世!遭此報應,都是你自己的錯!”

白九靈眼睜睜看著他手中寒刀,將自己隆起的肚皮,一層層劃開,取出子宮中的嬰兒,卻無力阻止。

那被胞衣覆蓋的嬰兒,感覺到危險,嚎啕大哭起來。

“不!我們約好等他出世的啊!”“你做夢!還妄想我遵守約定?”

無常手一抖,險些將他扔出去。好在為了那層胞衣,他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放在寒冰床上,換了把更薄的刀,開始取胞衣。

他只在乎胞衣完整,完全不顧裡面的孩子。好幾次都在孩子身上留下刀口,看的白九靈心頭淌血。

離陌,這孩子像極了你。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麼怪物!你當真不能接受他嗎??

無常取好胞衣,呼了口氣。“小狐狸,接下來該你了!這身皮從哪裡下刀好呢?”

“自然是從那張狐媚臉開始!我來!”

夢蝶匆匆趕來,咬牙切齒的搶過寒刀。這張臉她恨了二十多年!今日終於能親手毀掉!

血脈純正的九尾聖靈狐公主!即便沒有靈力,也不失精華。這身狐皮加上胞衣,定能助她解除妖毒,重回青春,彌補自己先天不足的缺陷!

白九靈絕望的閉上雙眼。想要她的狐皮,儘管拿去。只要能保全孩子……

“哇——哇——”

嬰兒的哭聲,讓全身火燒一樣疼的白九靈緩緩睜眼。

輕輕轉頭,用盡她全身氣力。寒玉床上,哭的全身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瘦小嬰兒,讓她瞬間淚如泉湧……

她的孩子,只在肚子裡帶了七個月的孩子!

全身上下多處刀傷,血跡、胎脂遍佈的孩子,竟奇蹟般地活著!

白九靈掙扎著將孩子抱進懷裡,失去皮膚的她,每動一下,全身都在滲血。

好不容易,逼出體內僅剩精血,喂進小小的嬰兒嘴裡。

見他努力吸吮的樣子,白九靈滿足地笑了……

離陌走進地牢,看到的,就是血肉模糊的她,抱著個血跡斑斑的小東西笑得刺眼,心,彷彿被狠狠攥緊。

不知為何,每次見她,他都會心痛。尤其她現在的樣子,讓他有種想要毀掉一切的衝動。

難道這就是無常所說的,他被狐妖迷惑了?

不,人妖殊途。他的眼裡、心裡,應該只有那個陪他度過冷宮艱難歲月,犧牲所有,助他登上皇位的夢蝶!而不是這隻妖孽!

“你來了。夢蝶可是好了?”白九靈澄澈的黑眸,死水一樣平靜。

離陌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妖毒已解,先天不足卻並無起色。想這孽種活命,你最好說出徹底治癒她的方法。”

“呵呵。”白九靈冷笑。“孽種?”她的孩子,分明是個完完整整的人,卻被他父親,說成孽種!“好!只要你答應,將他送去聖靈山!我就告訴你!”

離陌眸光微閃,“下月,我與夢蝶大婚。在那之前,定將送他回去!你最好說話算數,否則,朕不介意踏平整個聖靈山!”

…………

十月初八,欽天監合算的大喜之日。離國上下都沉浸在皇帝大婚的喜悅中。

鳳冠霞帔的夢蝶,洋溢著幸福的笑,透過紅色鮫紗,望向臺階上氣勢凜然,俊逸不凡的天子。

二十年!這一天,她努力了整整二十年!這個男人,終於是她的!

一步步邁上臺階,萬眾矚目中,離他越來越近……夢蝶的心,也跟著越跳越快……

“離陌!”

禮樂聲中,一道清冷女子聲音並不明顯,卻有著穿透人心的魅惑。

在場眾人,無不朝大殿屋頂上,那道血肉模糊的身影望去。

只聽那清冷之音在天地間迴盪,“你背棄誓言,放我鮮血,斷我狐尾,抽骨剝皮……只為迎娶魔道家族後裔的妖人!

她嗜殺成性,天生短壽,你卻非要逆天而行!今日,我就成全你!”白九靈澄澈的黑眸,突然泛起紫光。

眾目睽睽之下,她撕開胸膛,掏出一顆仍在跳動的紫色琉璃心。

“狐族白九靈以聖靈山之神起誓,血肉靈魂為祭,帝王離陌,永失所愛,魔道作惡,永無輪迴……”

“快攔住她!”夢蝶掀開蓋頭,氣急敗壞的衝上去。可惜為時已晚!

“咔嚓——”霎時間,狂風乍起,烏雲密佈,天雷滾滾……

白九靈手中心臟被她親手握碎的同時,一道道天雷將下。

將血肉模糊的她,瞬間劈成火人!消失於眾人眼中!

“啊!!!”

離陌目睹一切後,頭痛心痛劇烈,嘶吼一聲,昏死過去……

未完待續......

書名《焦沫之隕繡蝶》

“不!我們約好等他出世的啊!”“你做夢!還妄想我遵守約定?”

友情推薦

車子最終緩緩地停下,我吐了好半響才緩過勁來。

車廂裡充斥的全都是我吐出的酸臭味,我自己都受不了,忙打開車門散散氣,然後小心翼翼的看向身旁的男人。

我以為像他這種陰晴不定的男人一定會很嫌棄,沒想到他竟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的抽著煙。

我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滿含抱歉的道:“對不起,這車我……我回去給你洗洗。”

“不用了,我待會送去車行洗。”

“哦……”

我小聲的應了一聲,心裡很不好意思。

正想著還要不要說些什麼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時,他忽然又問:“你還好吧,好端端的怎麼吐了?”

“剛剛我去了賀銘家,吃了幾樣自己平時最討厭的菜,然後胃裡就一直不舒服了。”

“現在還不舒服嗎?”

“有點。”

“下車。”

“啊?”

我怔怔的看著他,只見他一臉的淡漠,心裡不禁想著,他莫不是怕我還會吐在車裡?

也是,像我這樣狂吐,換做其他任何人,估計都受不了,更何況還是像他這樣矜貴,脾氣又不怎麼好的男人。

想到這裡,我默默的推開車門,走下車。

剛走下車,車子頓時輕輕的嗡了一聲便開走了。

我怔怔的看著那輛車混入車流,漸行漸遠,心裡一陣難過。

他就這樣把我扔路邊了?果然沒有半點風度。

我沿著路邊的綠化草坪默默的往前走,越走心裡越難過。

他難道沒看見我下車的時候連包包都忘記了拿麼?他難道就沒有想過我現在是不是身無分文,無法打車麼?這大晚上的,他難道就不擔心我會迷路,不擔心我會遇到危險麼?

也是,我跟他都沒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擔心我。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我看著車來車往的馬路,心裡一陣迷茫。

這下好了,我連走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了。

像個傻子一樣怔怔的站在馬路邊上,不知過了多久,一輛出租車忽然停在我面前,我下意識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坐車。

畢竟我現在身無分文,就算回到家裡再給錢,我也沒錢給,因為我全身的家當都放在那個包包裡了。

只是我擺手後,那輛車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疑惑的蹙了蹙眉,難道這輛出租車沒有要載我的意思?

正在我轉身準備往右邊路口走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淡淡的嗓音:“你就這麼喜歡走路?”

我渾身一震,這不是……這不是顧北辰的聲音麼?

難道他又特意回來找我了?

心中一喜,我急忙轉過身,只見剛剛那輛車的車窗開了,顧北辰正朝著我看來,臉色淡淡的:“上車。”

我怔怔的看著他,心裡還是有些驚訝:“你……你原來還沒走啊。”

剛剛他讓我下車的那一刻,我還真以為他嫌棄我吐髒了他的車,不管我了。

聽到我那麼說,顧北辰忽然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怎麼?我在你看來就是那麼沒風度的一個男人?”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