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因紀子慈是旁支出身,家境貧寒,如今是有名的真脈強者

故事:因紀子慈是旁支出身,家境貧寒,如今是有名的真脈強者

第九章 宗族大考

用“天目鏡”是靈機一動,現在回味無窮。

“……原來‘天目鏡’還可以這樣用,用於特定環境中伏擊別人,隱蔽性太強了哎,簡直完美。”

紀崢之前覺得,“天目鏡”易容偽裝的效果似乎沒多大用。此刻想法早已改變,“天目鏡”並非沒用,也不單單能用於埋伏,只不過更多還有待於實踐。

今天干了一票大的,儘管是反搶回來,可這事不好暴露,更不可被察覺。眾人為此做了一些約定,方才分道揚鑣。

回到房裡,紀崢把靈石拿出來,反覆數了三遍都沒錯,沒少也沒掉路上,才終於踏實。

他老是有一種“是不是少了一兩塊靈石”的忐忑感,總覺七上八下。儘量嘲笑他好了,這是他一輩子拿到的最大一筆財富,比家產都要多許多,換了誰來,都不可能對此安之若素。

紀崢才十六歲,還沒修煉出那種“我視錢財如糞土”的個人境界。

收好靈石,紀崢剛安定下來,劫匪一夥人沒頭沒尾的一席話悄然浮現,在腦海裡盤桓不去。

“紀家偏心?”

“出身旁支,真的得不到紀家栽培嗎?真的在紀家出不了頭嗎?”

紀崢不知,他覺得不大可能,道聽途說不足為信。

那個“路哥”明顯怨氣十足,其人其言有沒有三分可信都是大問題。

不管有多少可信,總之,多留一個心眼哎。

還是夫子提點得好,來了外面,果然應該“多看多聽多心眼”。

放下心事,紀崢取來半塊靈石開始修煉,自嘲:“我活了小半輩子,最豪氣,最闊氣的大概就是今晚哎。”

沒別的,就是受刺激了。

在今天的戰鬥中,他輸了。要不是一開始拼了一波,就幾乎是完敗。

紀崢絲毫沒意識到,今天要贏了,才叫不正常。

人家是二重,他是一重。

人家有長兵器,他只有短刀。

但他十分確信,自己不怕輸,但也不喜歡輸。尤其憎惡輸掉戰鬥!

開始修煉,紀崢知道自己一點也浪費不起,迅速全神貫注投入修煉。

用靈石修煉,就跟拿銀子丟水裡似的。他暗暗心疼,可的確效果良好。

奪回靈石的過程,沒有誰暴露。

事後尋思,沒留下什麼蛛絲馬跡,哪怕有,也給那個深沉的黑夜給掩蓋了。

可紀崢嘴巴不說,心裡還是多少有一份擔心:萬一暴露了怎麼辦?

忐忑不到一天,就有小道消息說有人外出被搶了靈石,向紀家告狀,還不止一兩個呢。

忽然消息走漏得滿天飛,好像每一個人都隨時可以拉著另一個人神秘兮兮地說上一番秘聞,譬如:“……這幾天別外出了,你知不知道,外出被搶的人有好幾個。”

又譬如:“最丟人的是六個人一起,居然被四個傢伙給搶了十多塊靈石,哈哈,太丟臉了。”

被搶的另一批倒黴蛋們在嘲笑中反駁說對方有刀,還兇殘,砍傷人等等。不過,這話聽起來就有氣無力,沒什麼說服力,因為那幫人六個被搶,五個一重一個二重,卻幹不過只有一個二重武的四個劫匪,反倒有兩個被砍得嗷嗷慘叫……

據說傷不重,純屬沒見過血,自己把自己嚇壞了。

流言飛了兩天,紀家表示已經派人清理附近,不過大家外出時還是要自己當心。

此外,毫無追查的意思。

紀崢私底下聽一個叫戚岐的人說,估計在紀家來看,遇劫也屬於一種另類的突發考核,所以拖拖拉拉幾天。要不是那天被搶的人多,又捅上去了,根本就不大樂意管。

戚岐一副“我是消息靈通小王子”的模樣,肯定表示:“那幾個淨會告狀的表現太差,這次留下重大‘汙點’,估計是沒什麼希望通過大考了。”

紀崢直覺戚岐說的可能屬實,那幾個劫匪估計就是知道這個,所以才敢悄悄撈一票。

“路哥”一夥人沒吭聲,紀崢等五人更不可能捅開。總之,就當一切沒發生。

最近又迎來一波人,入住同院的陸續來了不少,紀崢也有了同屋,叫張成。大他三四歲,為人不失熱情,是個不難相處的人。

須知,紀崢入住的這個院子,最近就發生了兩次“同屋大亂鬥”。

不是你瞧他不順眼,就是他看你長得醜怪,誰也不尿誰。總之,最後往往一言不合,互相乒乒乓乓大幹一場,直到互相鼻青臉腫也不肯罷休。

就“不難相處”這一點,也是大不易呢。

最近住進這個院子的戚岐大紀崢兩歲,為人活躍好相處,最大特點是喜好高談闊論。說直白一點,這傢伙喜歡“好為人師”,順便炫耀自己學識多,消息廣。

參加宗族大考的大多有一定紀氏血脈,如外嫁的,入贅的,戚岐張成不姓紀也不奇怪。另外聽戚岐說,旁系外親之流如果走通關係,也可以來,最後進入紀家。

這次參加紀家宗族大考的共有四百來人,比以往稍多一點。然而,整體水準高了少說一兩個檔次。

紀崢嚇了一跳:紀家村攏共也這麼點人哎。

戚岐跟他一算:“昭陽下面有十二個縣,紀氏沒出五服的在府城,是主支,出了五服的旁支在十二個縣開枝散葉。算一算,少說二三萬族人,抵得過你們七八十個紀家村。怎麼樣,人不多吧。”

“還真不多。”紀崢十分震驚,紀氏宗族居然如此龐大。

宗族大考的開始儀式還算隆重,幾百紀氏子弟穿上禮服,聚集在空曠的演武場中遙拜紀氏祖先。數百人一道嘩啦啦的跪拜下去,那場面與聲勢十分之浩大。

紀氏先祖於一千餘年前來到昭陽,以真脈境界在此建功立業,留下的子孫後裔相當給力,真脈境界,甚至煉神境界都曾經有人達到。於是,經過八百年繁衍與發展,漸漸擴大成為昭陽兩大宗族之一。

接下來經過一系列禮儀,讓紀崢跟著腦子發暈。據說還是簡單的,如果通過大考,重回主支,那就得去祠堂裡親自祭拜祖先,禮儀比這正式多了,也複雜多了。

主持儀式的紀子慈,是許多人最關注的對象,特別是旁支子弟!

因為紀子慈是旁支出身,家境貧寒,如今則是赫赫有名的真脈強者!

毫不誇張的說,每個旁支子弟都憧憬著成為下一個紀子慈。

雖然人人都知很難,很多人練了一輩子連開竅九重都達不到呢,更不要說在這之上的真脈境。但這不妨礙大家憧憬未來,以及對自己的信心與期盼,捨我其誰!

有希望一定好過沒希望!

儀式結束,為期三個月的宗族大考就正式開始了。

誰留下,誰滾蛋,三個月後見分曉。

滾蛋的,大多數會發現別無選擇,只得回到家鄉去,繼續當農夫或獵戶,說不定就這麼一輩子過去。

留下的,就是改變命運。

這就是魚躍龍門!

紀子慈心想,也不知這次有多少人脫穎而出,希望多出幾個可堪一用的人才吧。

特別是旁支!

環顧演武場中密密麻麻的數百青少年,紀子慈開口宣佈:“測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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