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最强冲锋枪”波波沙,威力究竟有多强大

漫山遍野的T-34、哐啷作响的伏特加、轰隆作响的喀秋莎火箭炮、铺天盖地的伊尔-2、带头冲锋的政委……这些构成了军事爱好者们对二战苏联红军的印象。但单以武器论,哒哒哒冒红火的波波沙冲锋枪(PPSh-41冲锋枪)的出场率无疑是最高的,那不同于栓动步枪的弹鼓,更将辨别她的难度降低了一整个档次。另外,苏军又是二战中使用冲锋枪规模最广泛的国家,而这又拔高了波波沙的历史地位,将其称为二战最著名的冲锋枪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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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认为,“波波沙冲锋枪无非是索米的廉价仿制品!”“MP40天下无敌,德国的科学力是天下第一!”这些流言并非彻彻底底的无稽之谈,事实上,这些半真半假的发言值得我们去辩证的看,了解波波沙背后少为人知的历史。

苏联的第一代冲锋枪:PPD-34及PPD-34/38

在谈到波波沙前,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苏联冲锋枪的研制史。苏联人在1924年,为了保证弹药的统一性,将采用6.5毫米有坂步枪弹的费德洛夫步枪停产。一年后,苏联内务委员会决定研制一款冲锋枪来作为基层军官的武器。曾参与费德洛夫步枪设计工作的托卡列夫决意设计出一款使用现有弹药的冲锋枪,一款使用7.62x38毫米R子弹且酷似费德洛夫的冲锋枪便在当年定型,它被命名为托卡列夫1927型或PPT,即为托卡列夫冲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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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卡列夫冲锋枪是苏联最早的自产冲锋枪,但也是一款试验性的武器。她拥有极高的射速,最高达到了1200发/分钟,在全自动模式下可以在不到一秒内将其小小的21发弹匣清空。一款基于一战前设计的冲锋枪并不能满足委员会的需求,复杂的结构和蹩脚的弹药很难让委员会相信这是一款精良的武器。尽管后期改用了7.62x25毫米托卡列夫手枪弹(下简称托弹)该枪在1931年在苏军内部进行了大量的测试,但军队并不喜欢这款难以控制的武器。

到了1930年,除了托卡列夫以外,更多的设计师参与到了竞标之中,其中包括了捷格加廖夫。他设计出了PPD-34,即捷格加廖夫冲锋枪。这款枪的设计源自MP-28II,相对于基于费德洛夫的PPT更为成熟。她的射速高达800发/分钟,但已在可被控制程度内。她采用了曲线弹匣,可以填装25发托弹或者这款弹药的原型7.63x25毫米毛瑟弹。整体设计采用了自由枪机开放机匣,枪机和其原型MP18I一样需要用一整块钢来进行加工,严重限制了大规模生产的可能性。而且,和芬兰人在使用瑞士M/20所遭遇的问题一样,PPD-34的弹匣没有标准化,并不通用每一把枪。

在1932年到1933年间,总计有14种不一样的设计参与了该武器竞标,但或多或少都有些难以接受的问题。因此,最终的对决在PPT和PPD这两款相对成熟的武器之间展开。尽管PPT有一定的重量优势(空枪PPT2.8kg;PPD3.2kg),PPD以其更高的枪口初速,更好的准确度,更容易控制的射速和更好的可靠性赢得了竞标,在1935年成为苏军的制式武器之一,定型为捷格加廖夫冲锋枪系统,1934型或简单的被称为PPD-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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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35年正式服役时,PPD-34仅有97支的总产量。低下的产量和其源自MP28II的复杂结构和特别的活动击针有很大关系。尽管后来捷格加廖夫对其生产进行了简化,将枪管内部镀铬,并更换了散热片的样式,但改进对产量的提升并不明显:就算加上改进型PPD-34/38,PPD-34系列在1940年前的产量也只有4174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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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第一代冲锋枪”里豪杰辈出:上有在欧洲战壕里胖揍英法的MP-18I博格曼,下有在芬兰森林里埋伏苏军的KP-31,就算再不济,也有在美国黑帮火拼警方的M1921汤普森。至于PPD-34则不是那么有名,这和其用户有很大原因。PPD-34主要列装一些特殊部门,如边防或者内务人民委员部(NKVD),没有被苏联红军大规模列装。在1939年,她甚至一度被勒令退役并停产。尽管最终该命令在捷格加廖夫和斯大林一番交涉以后取消,但所有的冲锋枪均被送进了仓库。这反映了苏军和当时大部分军队一样对冲锋枪不太感冒——这种既打不准又打不远的子弹浪费器只会徒增后勤的压力。

但1939年的“冬季战争”改变了PPD-34仓库吃灰的命运。在这场仅三个月的战争中,芬兰人利用了为数不多的“索米”给苏联人迎头痛击,在近战之中屠杀着来自乌克兰的苏联应征兵。苦于没有足够多的竞品来回击索米的近距离扫射,苏联人近乎绝望地、将每一把他们可以找到的自动武器——从新锐的SVT-38步枪到老旧的费德洛夫步枪——都交给了前线战士。1939年12月,PPD-34作为苏军当时唯一的冲锋枪也投入了战斗,从而勉强在班组火力上有了和芬军抗衡的能力。这把不被看好的冲锋枪最终成为了苏联人的救命稻草,从某种意义上保证了苏联最后的惨胜。

几乎同时,武器人民委员部于1939年末认为,25发弹匣无法充分发挥PPD-34的优势,决定开发一款大容量弹匣。PPD的设计师捷格加廖夫据此开发出了一款弹鼓。为了与一体式枪身的PPD-34配套,该弹鼓有一个伸长出来的供弹管,但除此之外其结构几乎和“索米”的70发弹鼓几乎完全一致。不难想象,苏联人从某种途径弄到了“索米”的设计图或者对缴获的“索米”进行了逆向工程。

值得一提的是,在“冬季战争”和后来的“继续战争”之中芬兰人缴获了不少PPD-34。芬兰人报告指出PPD-34的弹鼓并不可靠,枪机部件则有些过于复杂,每一只枪的部件也因为生产时的误差而不可以相互替换。芬兰人也无法自行生产7.62x25毫米托弹,不得不在冬季战争时期向FN公司购买了一百万发子弹7.63x25毫米毛瑟弹。在有了足够的“索米”后,这些武器很快退居二线,分配给了国民卫队和海岸警卫队。

冬季战争的教训:PPD-40

“武器必需被尽可能的接近前线,以保证可以在一瞬间发挥出最大火力”是美国战争部在1942年对冬季战争的分析,也是苏联人用鲜血学到的教训。他们很快就意识到了冲锋枪在现代作战中的效用,并开始准备量产冲锋枪。现役的PPD-34是脱胎于MP-28II的“第一代冲锋枪”,复杂的制作工艺让她难以进行批量生产,即使是改进型号PPD-34/38也需要大量的机床加工,这对苏联较为落后的技术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于是,在1940年,捷格加廖夫对PPD-34进行简化处理,PPD-40就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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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D-40和其前身PPD-34外观上最大的区别时其一分为二的枪身和新型的弹鼓。不同于PPD-34/38,PPD-40不能使用弹匣,而只能使用弹鼓。这些弹鼓取消了“供弹管”,直接卡在前后枪身之间;其枪管散热器则保留了PPD-34/38的款式,但散热孔较长较少。像很多苏联的武器一样,PPD-40枪管镀铬,以方便在使用含有腐蚀性推进药的弹药后进行清洗。在内部结构上,捷格加廖夫取消了PPD-34多余的撞针保护装置:撞针在PPD-40里只是一个简单的凸起,降低了加工难度。但无论怎么改进,PPD-40依旧属于“第一代冲锋枪”,几乎所有部件都是铣削而成,依旧难以大规模量产。

在1940年,苏联人生产了总计81118支PPD-40。在1941年,PPD-40则在被PPSh-41取代前生产了5868支。和很多苏联武器不一样,PPD-40并没有在其他红色阵营国家生产过,每一支都可以保证是苏联原装的。得益于其较小的产量,PPD-40较为罕见,在国际收藏市场上一支品相极佳的PPD-40售价可达近两万九千美元。

但是苏联人不需要一支艺术品,他们需要一支可以快速生产,廉价且可靠的武器。当他们最大的假想敌——德意志第三帝国开始大规模装备使用冲压技术的MP40时,苏联人开始了新一轮的招标,寻求一款类似的冲锋枪。

冲压技术的胜利:PPSh-41

苏联地大物博,设计师也不只有捷格加廖夫或者托卡列夫。在众多设计师中,什帕金可谓是社会主义系统的模范人物:出身农民的他在参军之后凭借自己的才能,在1920年后参与了许多武器的设计。在1922年到1938年,他为捷格加廖夫设计的重机枪设计了一个全新的弹鼓,从而推出了著名的德什卡重机枪。在1940年夏天,他开始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冲锋枪上,并且在1940年八月设计出了原型枪。

在竞标中出现了其他设计师,其中包括了施普塔尼和捷格加廖夫。竞争十分激烈,施普塔尼的样枪尽管只有全自动模式,其准确度依旧比捷格加廖夫的高71%,比什帕金的高23%。尽管施普塔尼样枪性能上十分出众,但其生产难度极大:和捷格加廖夫的设计方案一样,其包含了95个部件,大于什帕金的87个部件。另外,什帕金样枪的另一个优势,在于它是三者中唯一大规模运用冲压工艺的枪,其枪匣和散热器皆是冲压而成,这极大地缩短了生产时间:按照当时的估计,生产一支施普塔尼需要25.3个工时,一支捷格加廖夫冲锋枪需要13.7个工时,而一支什帕金只需要5.6个工时(尽管后来大规模生产时,发现这一推测有误,实际大致需要7.3个工时)。

在1940年12月21日,什帕金的设计方案正式被人民委员会国防组委会接受,定型为“什帕金冲锋枪系统,1941型”,或者简单的PPSh-41。该枪在1941年秋天开始量产,到了1942年的春天每日产量可达3000支。事实上,苏联人在1941-1942生产了160万支PPSh-41,而MP40在二战的总产量只有大致87万支。

除了大量应用冲压工艺,PPSh-41的结构也极大地促进了大规模量产。即便是最难生产的枪管,也可以发现可以被切成两半并调整枪膛的莫辛-那甘的枪管所取代。和当时其他冲锋枪一样,PPSh-41采用了开放机匣自由枪机的结构,基本上就是一个钢坨被弹簧驱动着前后运动撞击底火来激发子弹。和KP-31“索米”那复杂的闭气阀不同,波波沙简单的使用了一块革制的缓冲器来保证可控的射速。这个颇为“复古”的设计成了PPSh-41最难生产的一部分,苏联人多次尝试用其他东西替代它:他们尝试了人造复合材料,但情况雪上加霜;他们还尝试了橡胶材料,但在橡胶冬天会冻住,无法提供缓冲——最后,苏联人只好不情愿地继续使用皮革。

PPsh-41的枪口设计也颇为独到,散热片伸出了枪口并有角度的前置于枪口。这个设计起到了补偿器的作用,不仅抑制了枪口上跳,还降低了后坐力,让PPSh-41比PPD-40全自动射击时更精准70%。即便该设计让枪口火花变得更大更明显,它依旧因为让全枪更容易控制而受到了红军战士的欢迎。

除开那标志性的散热片,PPSh-41最大的特征无疑是她那与众不同的弹鼓,事实上早期的PPSh-41只配有71发弹鼓,没有弹匣。这些弹鼓和PPD-40上的弹鼓除了进弹口部分基本是一样,而PPD-40的弹鼓基本上是KP-31“索米”的仿造品。从某种程度上,PPSh-41确实是仿造了“索米”,至少在弹鼓上他们是几乎完全抄袭了科斯金上尉的设计,而且仿制的很糟糕。当弹鼓天生的不可靠配合上了俄式粗犷量产,不难想象PPSh-41的弹鼓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其中最常见的问题是供弹,不少苏军士兵为了避免让弹鼓内的弹簧因为压力过大而失去弹力,不得不少装一些子弹,削弱了弹鼓最大的优势——火力持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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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开弹簧的问题,PPSh-41的弹鼓还面临着其他问题。PPSh-41早期的弹鼓的厚度仅为0.5毫米,这些薄薄的铁皮很难在磕磕碰碰中保持原来的形状,这会导致里面的子弹被卡住。同时,尽管已经被简化以利于量产,弹鼓的产量也构成了显著的生产瓶颈:苦于没有足够的弹鼓,许多PPSh-41只能在仓库里吃灰。

迫于形势,苏联当局在1942年2月开始生产一种简单的35发曲线弹匣。但和弹鼓一样,这些弹匣的厚度仅有薄薄的0.5毫米,极易被战场的残酷环境所破坏。好在苏联当局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在1942年11月将弹匣的厚度增加至1毫米并在1944年内逐渐将弹鼓的厚度同样增加至1毫米。

值得一提的是,苏联人始终都没有解决PPSh-41弹鼓的通用性问题。因为生产上的公差较大,不是每一个弹鼓都适用于每一把PPSh-41:如果枪的编号和弹鼓的编号不同,弹鼓会很难卡进去或者取下来,严重的会导致卡弹,如果你的枪是早期型号,甚至可能打到一半时弹鼓就从枪上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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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难理解,当整个国家几乎沦陷时,对数量的要求肯定高于质量。得益于芬兰人对质量的要求,这款弹鼓的原型——KP-31“索米”的70发弹鼓几乎从来没有关于可靠性的抱怨。这侧面的证明了可靠性差的原因不是弹鼓设计太差劲,而是大规模量产时不可避免的阵痛。事实上,弹鼓因为其较好的火力持续性,即便其可靠性较差,在整场战争中依旧十分受到士兵的欢迎。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有了为大规模生产而设计的冲锋枪,又有了可靠轻便的弹匣。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合在一起,而这两份快乐,又给我带来更多的快乐。得到的,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脱离白学现场,尽管PPSh-41是一款可以快速量产的武器,但苏联人还是认为不够快。在1942的武器竞标中,苏达耶夫的设计以只需PPSh-41一半的工时和原材料而中标,最后发展为PPS-43,成为苏联二战期间最便宜,也是最后一款量产的冲锋枪。作为苏联第二代冲锋枪的究极进化体,可谈的内容实在太多了,故不多说了。

伊万的实战:波波沙那些不得不说的事

“苏维埃寒风不刮无产阶级,只刮法西斯”是对于苏联人只靠冬将军打仗这一神论的调侃,俄罗斯境内的低温无论对进攻方还是防守方都是极大的挑战。当苏联进攻芬兰时,他们遭到了斯堪威亚半岛寒冬的“热烈欢迎”,冬季战争的惨胜不止教会他们冲锋枪的重要性,也让他们知道了面对寒冬的方法。

1942年,一篇来自美国战争部的报告详细的写出了苏联人如何应对极寒的天气:“在莫扎伊斯克地区,也就是战斗发生的地方,雪在空旷的地方大概有三英尺(0.9米)深,而在树林则会更深。天气非常的冷,有时甚至达到了零下40摄氏度。苏联人使用一层薄薄的特殊极地油来润滑他们的武器,复进簧之类的后坐力装置也被灌满了特殊的液体。水冷机枪的水冷套里面的液体则被替换成了甘油。所有的润滑剂据说都被证明至少在零下50摄氏度依旧可以提供润滑。所有被卡弹的枪在其接受正常润滑前都需要先将其完全擦干,用煤油润滑,再开火以活动机匣。”

在报告中出现的煤油作为一种廉价而有效的润滑剂广泛的被苏军使用,在零下48摄氏度才会凝固,几乎可以对付任何地方的极寒气候。德国人在1941年的寒冬为自己的轻率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们枪内的润滑剂因为苏联那极低的温度而凝固,冻住了枪栓。苏联人的武器则依旧可靠,特殊的润滑油让他们可以顺利发动反攻,稳住摇摇欲坠的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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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苏联当局也一直强调保养的重要性。在1955年的PPSh-41使用说明中,苏联人明确的说明了应当如何保养。翻译为下文:

“若要避免在开火时卡弹,任何人都需要:仔细学习有关保存、拆卸和组装、清洁、润滑和检查的流程规定;在长时间开火时,应当在发射500-1000发子弹后,对枪支进行简单拆卸,接着将残余的火药和凝成胶装的润滑油清除。在此之后,稍加润滑并重新组装枪支。

如果战斗的情况过于激烈,无法进行简单拆卸,则应卸下弹匣,将快慢机调至全自动模式,然后通过抛壳窗口往里面随意倒入煤油或者轴承油脂以润滑枪机。最后按住扳机,前后运动枪机以排出凝胶的润滑油和残余的火药。”

考虑到一般士兵一场战斗只会携带200发子弹,PPSh-41似乎拥有令人惊叹的可靠性。但另一方面,鉴于PPSh-41那高达800发/分钟的射速,按手册的说法,PPSh-41又似乎常常需要清洁。另外,手册同时指出,在消耗掉6个曲线弹匣或2至3个弹鼓后就应停止射击以暂时冷却,并润滑枪机。当然,要是情况不允许这样,直接将润滑油通过抛壳窗灌进去后前后移动枪机也是可以达成润滑的目的。

PPSh-41是一把拥有87个不同部件的工具,一款复杂到一般人很难说明其工作原理的工具。她或许比第一代冲锋枪简单许多,但依旧是一款需要润滑的武器。就像AK一样,她不是什么神奇的自洁机器,没有足够的保养依旧会卡弹,炸膛。一把没被保养过的波波沙还不如一杆缴获的MP40——至少德国人在1941年的冬天后对保养武器还是很上心的。

士兵一般都对敌方使用的武器十分感兴趣,就像美国大兵对缴获一把鲁格手枪的执着一样,苏联人也常兴致勃勃地拿着MP40冲进战场。如果在合适的环境下,譬如西欧,一把被合格的保养过的MP40确实是一把不错的武器。但东线战争那残酷的环境会将一支枪所有的弊病暴露出来,MP40也不例外。尘土和冰雪常常会进入枪匣,导致激烈交火中枪支突然卡弹。MP40那单排长弹匣的设计也很有问题,不仅容易被磕坏,也让卧姿射击变得十分艰难。但是这些缺陷都没有阻止苏联人使用缴获的MP40,尽管他们最终发现MP40远不如自己原来手上的冲锋枪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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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45年4月的柏林,叶夫根尼·别索诺夫中尉坐在坦克车顶冲进了城里,和别人不一样,他手里抓着一把MP40。他在日后的采访里说道:“在4月22日的清晨,我们靠近了一条高高的铁路路堤,但被敌方火力所阻止。我们本来可以干掉这些用来延缓我们行动的德国人,但问题是铁路桥底的通道被沙子灌满,入口也被用金属梁相互连接的树干所阻挡,而我们无法摧毁这个工事。我们只好跳上坦克,继续向前走了一阵子。

突然之间,我们遭受从路右边战壕的火力,坦克停了下来。我命令道:‘下车,开火!’然后整个连都跳下了车,一边用冲锋枪不停开火一边向战壕冲锋。在我正前方有一个德国鬼子(原文Fritz,表示德国人的俚语),我尝试用我的德国冲锋枪杀掉他,但在之前铁路路堤的交火时枪机进了些沙子。我抽动了枪栓,然后扣下了扳机,但它并没有开火。德国人没有犹豫太久,直接将他的步枪瞄准了我……

在这个时刻,一阵短促的冲锋枪声撕裂了空气。那个德国人倒在了战壕里,死了。最后看来是德罗兹达用了一把苏联的波波沙杀了他,而这把枪从不会在战斗中间卡弹。我们跳过了战壕,除了一些逃掉了,其他德国人都死了。安德烈拿走了我的冲锋枪,取下弹匣后把狠狠地它扔在了一边。”

从这个资料不难看出波波沙和MP40在可靠性上的差异,不难想象PPSh-41和PPS都是数以千计德国士兵手中珍贵的武器。事实上,被缴获的波波沙被重新编号为MP717(r),配发给急需冲锋枪的德军士兵。

结语

不是所有牛奶都叫特仑苏,也不是所有带弹鼓冲锋枪的冲锋枪都叫波波沙。即便在东线战场,也有芬兰人用使用弹鼓的KP-31“索米”向苏联人倾泻子弹,还有一些汤普森冲锋枪随着美援卡车抵达了,苏联人自己甚至也有4种可以配备弹鼓的冲锋枪。弹鼓虽说极易辨认,但只靠弹鼓去辨别极易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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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什么人们总是将波波沙和弹鼓联系起来呢?明明是“索米”“汤普森”和“MP18I”先来的……弹鼓也好,出名也好,还是让世界知道了冲锋枪这个概念也好。在冲锋枪的历史上,波波沙甚至不是第一款二代冲锋枪,MP38在战前就作为德军制式装备服役了。波波沙在这么多冲锋枪之中除了产量大了些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但军迷,甚至非军迷看到那标志性的弹鼓都会高呼:“波波沙!”

或许这和国人普遍的苏联情怀有关,这把冲锋枪跟随老大哥的援助计划一齐进入了神州大陆,成为新中国自产的第一款冲锋枪;或许这和全面战争的主旋律有关,波波沙在1945年产量大概在500万把,为二战冲锋枪产量之最,很大程度上帮助苏联人打赢了二战;这或许这和国人对二战苏军的印象有关,似乎他们总是手上端着波波沙,兜里揣着伏特加,然后高呼乌拉冲向纳粹阵地。

但无论如何,亲爱的达瓦里希,让我们喝下这瓶伏特加,拿上我们的波波沙,吻别心爱的人,走上前线吧。当今轻武器越来越昂贵,说明全面战争正在成为一个历史名词,像波波沙一样专为大规模生产而设计的冲锋枪,也离我们渐行渐远,然而,对于那些使用它,或是被它守卫的人来说,它仍是一种将被永远铭记的武器:不管它自身有多少瑕疵,在他们眼中,波波沙都是那样的完美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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