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丈夫與她庶姐聯手滅她滿門!今世她誓讓那些惡人以命抵命!

“王,爺!”

夜明瀾驟然回身,冷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得她心底一凜,腳步也下意識地停下,不安地看著他,怯怯問道:“王,爺,發生了什麼事?”

前世,丈夫與她庶姐聯手滅她滿門!今世她誓讓那些惡人以命抵命!

“什麼事?你還要問我?”夜明瀾語氣冷酷,臉上雖然看不出絲毫怒意,然那語氣卻陰不陰陽不陽,聽著十分刺耳,“那晚就在這萬和樓,所發生的事情你莫不是不知?”

司顏佩頓然一驚,連忙上前解釋道:“王,爺,這件事我當真不知情,那時候我受了傷,一直在孃親的院子裡靜養,我……我也不知道雪衣這丫頭怎麼會知道帖子有假,更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將紅溪救了下來還藏了起來……”

驀地,她神色一滯,搖了搖頭,“不對,最近她經常獨自出府,一走就是大半日時間,王,爺,雪衣她……她一定有幫手,是這些人暗中幫助她的!”

“那大藥,方呢?”夜明瀾冷冷一笑,睨了她一眼,手執杯盞緩緩坐下,“你躲在聽風閣抄寫大藥,方,這件事除了你父母,根本沒有別人知道,那場大火究竟是怎麼回事?當真是有人陷害你,還是你嫉妒司雪衣,為了不讓她帶著大,藥,方做嫁妝,而故意毀了它?”

“王,爺!”司顏佩驚呼一聲,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夜明瀾,“你……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我就是再怎麼嫉妒她,再怎麼愚蠢,也不可能自己毀了大藥,方啊!”

夜明瀾俊眉一挑,冷冷道:“那聽風閣為何為失火,而且是在你離府的時候?若是司雪衣想要害你,斷不會選擇你不在府中的時候。”

司顏佩咬咬嘴唇,憤憤道:“也許,她根本就是知道大藥,方就在聽風閣,所以故意想要陷害我!”

聞言,夜明瀾眸子驟然一縮,臉色一沉,看得司顏佩心下一驚,心知自己又說錯了話,連忙話鋒一轉,道:“王,爺,這一次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相信爹爹心中也是明瞭的,否則也不會只是做做樣子,訓責了我一番,而並沒有真,正地罰我。王,爺,我……我是真心想要為王,爺做些事情的,我不想成為王,爺的累贅……”

說到這裡,她突然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見狀,夜明瀾的神色稍稍緩和了些,掏出一方帕子遞了過去,司顏佩伸手來接,衣袖一滑,正好露出了手腕上的傷疤。

夜明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低頭看了看拿道粗獷的疤,痕,猶如一隻粗壯的蟲子伏在手腕上,觸目驚心,看得他心底一軟,嘆息道:“苦了你了。”

短短一句話,讓司顏佩頓然淚奔,她一邊搖頭一邊哽咽,“這不算什麼,只要……只要王,爺好,我就好。這便當做是對我的一個教訓,從今往後,凡是都不能大意輕敵,否則這一道疤,痕就會出現在我的胸前、脖子裡,而且再也沒有愈,合的機會!”

聽出她話中深意,再看著她的決絕神色,夜明瀾心知這聽風閣的大火與她無關。

然,既是與她無關,真,正的放火之人定然是那個站出來指證司顏佩的吳媽,那天晚上,吳媽被遣離司府,他曾派人去找過,卻一無所獲,吳媽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根本沒有人找得,到她在哪。

現在想來,最可疑的人只有雪衣了。

可是……她又是如何得知大藥,方在聽風閣司顏佩手中,又是如何動用得了左雲從孃家帶過來的吳媽?

細細想來,從事發到結束,雪衣和她所有的至親之人都沒有在府中,如此完,美的借刀殺人手段,竟讓夜明瀾也感覺有些不寒而慄。

司雪衣,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為何短短時間內,會變得判若兩人?

想到這裡,他瞥了一眼滿臉憎恨和仇視之意的司顏佩,淡淡道:“你記住了,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動司雪衣身邊的任何人,但獨獨不能傷及她的性命。”

“為何?”司顏佩瞪大眼睛,有些不甘心,“她害得我這麼慘,我怎麼能放過她?”

夜明瀾頓然一聲冷笑,“就算你不放過她,又能怎樣?你也看到了,現在你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你只要一出手就會被她壓得死死的,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力氣,反倒被她反過來利用,傷了自己。既如此,我們就只能化敵為友,將她收為己用。”

“王,爺!”司顏佩頓然驚呼一聲,“你的意思是,我們要……要和這個死丫頭化敵為友?”

聽到“死丫頭”三個字,夜明瀾下意識地凝起眉頭,冷冷瞥了司顏佩一眼,沉聲道:“你以後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別忘了你是她的姐姐,就該拿出一個姐姐該有的氣度,別讓外人瞧了去,看你的笑話!”

這一言聽似勸誡,生冷的語氣卻滿滿都是警告威脅之意,司顏佩被那冷漠的神色嚇得白了臉,心知夜明瀾不是隨便說說而是認真的,只能勉強壓下心頭的不悅,喏喏地點頭道:“我記下了。”

直到司顏佩和夜明瀾陸續出了雅間離去,隔壁雅間內的那人這才輕輕放下手中的杯盞,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了幾下。

“司雪衣……”他輕輕唸叨著,嗓音醇厚,帶了一絲滄桑與黯啞。

聞言,他身邊的黑衣侍衛立刻輕聲道:“就是她,她就是司家三小姐。”

坐著的白衣男子嘴角沒由來地浮上一抹淺笑,“難怪有一手那麼好的醫術,隨隨便便幾株草,藥就能把我的傷治好。子然,你說她幫了我們,我們是不是也該有所回報?”

溫子然神色一驚,“君上,此番我們是微服外出,不宜聲張洩露行蹤。”

“那便暗中助她一臂之力……”驀地,他聲音一滯,又抬手翻掌表示否認,“或者,我們可以先看一看這丫頭打算如何應對。”

溫子然不由愣了愣,想了一會兒才小聲問道:“君上的意思是……咱們還要在這莫涼城再待上一段時間?”

君上俊眉微挑,“有何不可?”

“卑職不敢,卑職只是擔憂君上不在朝中,那幫朝臣們……”

“隨他們鬧去。”君上不以為然,端起杯盞微微呷了一小口,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之色,“被他們折騰了這麼多年,也該是咱們折騰他們的時候了,子然,你說是嗎?”

這個時候溫子然哪裡敢說“不是”,他輕輕咳了一聲,走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突然神色一驚道:“君上,是三小姐!”

聞言,君上顯示動作一滯,而後彎起嘴角幽幽一笑,舉杯一飲而盡,領著溫子然下樓去了。

剛剛送走了夜明瀾,憋了一肚子氣的司顏佩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疤,越看心裡越恨,不經意間透過被撩起的簾子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從馬車旁邊走過,快步進了一間藥鋪。

司顏佩眼睛一轉,突然冷冷一笑,喝道:“停車!”

雪衣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跟上來,正淺笑著與藥鋪老,板交談著,只見她一邊拿出一袋袋包裝完好的藥包,一邊對著老,板道:“昨兒那位婆婆可是約在這個時候過來取藥?”

老,板連連點頭,邊收拾好藥包邊道:“哎呦三小姐,您可真是活菩薩,小店因為有您這麼暗中相助,悄悄施醫贈藥,這段日子生意好多了,您叫在下如何謝你才好?”

雪衣連忙攔住他,“宋老,板,言重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事,再說雪衣選在貴店,正也是因為宋老,板您心地善良,願意幫助那些窮苦百姓,我才有,機會出手相助。今後我會不定時地把藥送來,若再遇著需要珍,稀藥材的窮苦之人,宋老,板儘管記錄下來交予我,我會想辦法幫你找到藥材的。”

前世,丈夫與她庶姐聯手滅她滿門!今世她誓讓那些惡人以命抵命!

“好好……”宋,老,板連連點頭,滿眼都是對雪衣的讚歎之意,接過雪衣遞來的清單,看著她款款離去的身影,忍不住搖頭一嘆,對身邊的小廝道:“三小姐真是個好人,經常不顧自身安危,外出採藥,又把採來的藥材免費贈送與貧苦之人,如此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悲憫之心,當真是難能可!”

小廝連連稱是,宋老,板又道:“快,按著三小姐列的單子,把這些藥給大夥兒送去,再把咱們今兒一早包好的幾包也一併給城東的張嫂送去,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又要照顧兩位老人著實不易,能幫就幫這點吧。”

“好累,小的這就去!”

站在店門外不遠處的司顏佩,將所有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這會兒不由挑出一抹冷笑,司雪衣,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兒來的!

前去送藥的小廝出了店門不多會兒,就走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街外,他一邊低頭看著手中的單子,一邊嘀咕著手中的藥包要送到哪一家。

突然,他只覺一陣頭暈目眩,還沒來得及回神就昏倒在地,隨後有人快步走過來,四下裡瞥了一眼,而後迅速將另一大包草,藥,塞進他手中,換走了他原本的那些草,藥。

換好之後,那人正要離開,忽然一道人影閃過,他感覺後腦被人重重一擊,隨即失去了知覺。

有人將兩份藥包又重新換了回來,打開一瓶藥香在小廝鼻子前晃了晃,而後拖起地上那人和那份假藥包,迅速避到了巷子裡。

溫子然手腳利落地打開假藥包,撥開看了看,神色疑惑地拿起一些藥材聞了聞,頓然變了臉色:“是川烏,有大毒!”

聞言,君上和另一名護衛的臉色全都沉了下去,定定地看著假藥包半晌,突然冷冷一笑。

“同是司家之女,醫門之後,行事手段和卻如此不同,一個心善施藥,一個卻心腸歹毒,下毒害人,還想要嫁禍別人!”子冥一臉憤恨,突然起身,“卑職這就去除了這個害人精!”

“子冥,不得胡鬧!”溫子然一把將他抓住,“該怎麼做,君上自有安排,你別跟著添亂。現在我們要隱蔽行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說罷,兩人齊齊向君上看去,只見君上俊冷的眼底拂過一抹好奇,“我一直以為夜明瀾很聰,明,卻沒想到他選了這麼一個愚蠢壞事的幫手。”

子冥嘿嘿響了兩聲,湊上前來,“君上,這件事倒也怪不得夜明瀾,並非是他不想選擇三小姐,而是三小姐根本沒給他機會。你們猜,我打聽到了什麼?”

兩人都不說話,只是這麼冷冷看著他,看得他心下發毛,擺擺手道:“罷了,告訴你們就是。”

而後他將這兩天打聽到的關於鴻鴛宴一事的前前後後添油加醋說了一遍,只見君上和溫子然皆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這麼說,她和玄王已經定了婚約?”溫子然邊問邊看了自己的主人一眼。

子冥不察,連連點頭:“沒錯,而且聽說玄王原本打算年前成婚的,已經將這事兒與皇帝提過了,不過不知因為何故,這事又被耽擱下了,推到了年後。”

說著,他長長一嘆,“不管怎樣,這三小姐是嫁定玄王,爺了,城裡城外誰人不知三小姐和玄王,爺感情深厚?玄王,爺病中,三小姐從未有過怨言,一直不離不棄,盡心盡力照顧玄王,四下裡尋找各種藥材為玄王治病,而因為病重、素來足不出戶的玄王,爺,竟然數次為了三小姐出府,更是將自己府中的侍衛統領派去隨身保護三小姐……嘖嘖,這份真情當真讓人動容。”

溫子然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後向君上看去,本以為君上會不悅,卻見他只是微微彎起嘴角,勾出一抹靜冷笑意,並無不悅之色。

“君上……”他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前世,丈夫與她庶姐聯手滅她滿門!今世她誓讓那些惡人以命抵命!

君上沒有看他,抬腳離去,“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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