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影人傳記」鐵拳男人羅素·克勞(十五)

《洛城機密》於1997年9月上映,獲得了影評界的一致好評。《芝加哥太陽時報》的羅傑·艾伯特打出了四顆星,認為它是“本年度的最佳影片之一,無論曲折的情節還是諷刺的寓意均可與《唐人街》相媲美”。

在《舊金山記事報》上,邁克·拉薩爾盛讚《洛城機密》是“近年來最出色的犯罪片,而懷特和艾克斯利當被視為腐敗的警察世界中最真實可信的英雄”。《時代週刊》的影評人理查德·舍克爾如此寫道:“如果你厭倦了銀幕上的脂粉氣,那麼這裡有你已經久違的一群硬漢,他們是堅定的現實主義者,力求撥開層層迷霧,令真相大白。這部電影告訴我們警察腐敗的傳統有著多麼深厚的根源,你切不可相信刊登在報紙頭版頭條的新聞就是事實。”

「原創影人傳記」鐵拳男人羅素·克勞(十五)

不幸的是,該片的票房未能反映出影評界的熱情。上映四個月後,它只賺回四千二百萬美元,這固然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卻比不上《泰坦尼克號》頭兩週的票房收入。科蒂斯·漢森將票房不力歸咎於華納兄弟公司錯誤的市場策略。“在我看來,他們至少犯了兩個致命的錯誤。首先,他們在宣傳時只強調了警察和槍戰,這根本不是這部電影的主旨;其次,他們只把它安排在三百家影院上映,在策略上過於保守。一句話,他們為這部電影貼錯了標籤。”

作為美國電影業老大的華納兄弟公司是不可能聽一個導演指手畫腳的,但是,影評界的一片叫好聲卻使他們如夢方醒。於是,四個月之後他們掀起了《洛城機密》的第二輪放映攻勢,這一回上映的影院多達八百多家。公司的高管們決定孤注一擲,希望該片能在於1998年1月開始的奧斯卡提名爭奪中有所斬獲。

事實證明,這場豪賭是值得的。令所有人感到驚訝的是,《洛城機密》一舉獲得九項提名,其中包括金·貝辛格的最佳女配角提名、科蒂斯·漢森和布萊恩·赫爾格蘭德的最佳改編劇本提名以及漢森的最佳導演提名,而該片則入圍了最佳影片提名。

兩位澳大利亞人則被評委們冷落,無論羅素還是蓋伊·皮爾斯,都未能出現在提名名單中,這個結果更加深了羅素對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歧視外籍演員的懷疑。不過,這並沒影響到他出席三月底頒獎典禮的熱情。在頒獎典禮上,他親眼目睹了漢森與赫爾格蘭德摘得最佳改編劇本獎,金·貝辛格成功挫敗瓊·庫薩克、明妮·特瑞弗、朱麗安·摩爾和格洛麗婭·斯圖爾特,將最佳女配角獎攬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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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上帝,”貝辛格登臺領獎時禁不住驚呼起來,“我只想感謝我一生中遇到的每一個人。”

藉助於奧斯卡的東風,《洛城機密》的票房一路飄紅,又成功賺回了兩千兩百萬美元,使得本土票房累計達到了六千四百萬美元。鑑於華納兄弟公司只付出了三千五百萬美元的成本,該片因此成為當年利潤最可觀的好萊塢影片之一。

早在《洛城機密》高奏凱歌之前,羅素就接到了《決戰阿拉斯加》的劇本,他看完後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一個有高超滑冰技巧的角色,而他長到這麼大還從未嘗試過這項運動。僅此一點就足以讓其他演員打退堂鼓,但羅素沒有。在他的意識中,一個演員應該無所不能,無論在身體上還是情感上,什麼都不能成為阻礙他飾演一個新角色的障礙。

接近11月底時,他帶上冰鞋加入了在加利福尼亞山區開辦的滑冰訓練營。僅用了六個星期,他就確信自己已經能夠應付電影中所有需要他演出的冰上畫面。他返回澳大利亞過了一個聖誕節,接著便於1月初趕到了阿爾貝塔的坎摩爾,開始了《決戰阿拉斯加》的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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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片由傑伊·羅亞奇執導,這位紐約電影學院的畢業生只導過兩部影片,卻足以讓任何一位大牌明星對他畢恭畢敬,因為其中一部是1997年創下票房紀錄的《王牌大間諜》。

對羅素來說,還有一點吸引他的就是該片的編劇之一戴維·凱利,也就是女星米歇爾·法伊佛的丈夫,曾成功編導過電視劇集《艾莉·麥克比爾》。如此強勁的主創陣容幾乎可以使任何人對《決戰阿拉斯加》一片充滿期待。

羅素的角色約翰·貝比警長是阿拉斯加神秘鎮業餘冰球隊的明星球員。實際上,這不僅僅是一支冰球隊,更是小鎮存在的理由。扮演他的妻子唐娜的是30歲的瑪麗·麥克考馬克,一位曾演出過《朝朝有話兒》和《天地大碰撞》等多部影片的資深女演員。

漢克·阿扎里亞扮演查爾斯·丹納,一位曾是神秘鎮居民的體育記者,正是他回到鎮上宣佈他已經安排神秘鎮隊與紐約巡遊者隊打一場友誼賽。其他的配角包括飾演自命不凡的法官沃爾特·伯恩斯的伯特·雷諾茲、扮演市長夫人的洛麗塔·達維多維奇和神秘鎮冰球隊最佳球員之一馬特·馬特森的羅恩·埃爾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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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阿拉斯加》的故事是由《體育畫報》上的一篇文章挑起的,作者查爾斯·丹納在文章裡大肆鼓吹阿拉斯加神秘鎮的業餘冰球隊,聲稱他們足以抗衡任何一支職業冰球聯盟的球隊。

警長約翰·貝比曾是這支球隊的頭號明星,就在他為這篇文章歡欣鼓舞之際,他卻被鎮長取消了打球的資格,原因是他現在滑冰的速度達不到球隊的要求。對於貝比來說,這個決定猶如當頭一棒,它不僅剝奪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也使他失去了在家庭乃至整個鎮上應有的地位。

然而,生活仍將繼續,貝比開始著手調查球隊現役明星球員馬特·馬特森槍擊遊客的案件。這時,丹納回到鎮上,他想安排神秘鎮隊與著名的紐約騎兵隊進行一場友誼比賽。這對全鎮來說是一大新聞,鎮長立刻召開全體鎮民大會,投票決定是否應戰。

儘管有人認為這會是一場令全鎮人臉面丟盡的比賽,但大家還是覺得不應放棄這個使神秘鎮揚名全美的機會。鎮長任命貝比為球隊教練,帶領隊伍進行備戰,貝比很不情願地接受了這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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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鎮上下都在為這場比賽努力,就連法官沃爾特·伯恩斯也不例外。為了能讓馬特森參加比賽,他平生第一次作出了違心的判決,令馬特森無罪釋放。

伯恩斯年輕時是一名出色的冰球選手,貝比試圖說服他頂替自己出任教練,一來伯恩斯的經驗能更好地幫助球隊打出好成績,二來貝比也可以藉此機會獲得上場的機會。可是,對於貝比的請求,伯恩斯卻表現得無動於衷。

就在這時,迫於聯盟的壓力,紐約騎兵隊取消了這場比賽的計劃。鎮民們不幹了,他們委派當地的律師貝利·普盧伊特將聯盟告上法庭。“我們有我們的尊嚴,”普盧伊特在呈詞中說,“這和我們的冰球打得好不好沒有什麼關係。”

因為過於激動,普盧伊特心臟病突發,死在法庭上。被他的滿腔熱血所感動,法官站到神秘鎮這一邊,宣判比賽照常進行。

葬禮之後,貝比終於說服伯恩斯同意執掌教鞭,而他自己則將作為隊員親自上陣。

比賽前夕,騎兵隊乘坐直升飛機駕到,受到了鎮民的熱烈歡迎。由於這場比賽將通過衛星向全國直播,鎮長特邀歌星小理查德親臨現場演唱國歌,他囑咐後者儘可能慢慢地唱,因為他知道騎兵隊不習慣阿拉斯加的嚴寒氣候,在戶外呆的時間越長就越有利於神秘鎮隊獲勝。

經過一場精彩激烈的比賽,神秘鎮隊不僅為整個小鎮贏得了尊嚴,也贏得了對手的尊重,騎兵隊還簽下了這支業餘球隊的兩名球員,從此,在全美冰球聯盟的賽場上也有了神秘鎮人颯爽英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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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殺青時,羅素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回到溫暖的氣候裡。大部分拍攝都是在零下二、三十度的氣溫下進行的,羅素不誇張地告訴記者他連鬍子和頭髮都凍得發疼。

然而,全體劇組的挨冷受凍並沒有換來相應的回報。“可惜《決戰阿拉斯加》並非一部我們想看的電影,”《辛辛那提問訊報》的瑪格麗特·麥克格魯克的一句話又把他們推回到冰窟裡。

更令人心寒的是,觀眾看起來完全同意影評家下的結論。這部耗資兩千八百萬美元的電影只在美國賺回了九百萬票房,從而成為1999年最大的票房悲劇之一。沒有人把失敗歸咎於羅素,《洛杉磯時報》的肯尼斯·圖蘭認為他的表演是該片中為數不多的亮點,但也提醒他不要隨便浪費憑藉《洛城機密》積攢起來的資本,“至少這位澳大利亞人還沒到在各種角色面前都能不迷失自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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