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宇爱过的人,她却为了她自己,连个全尸都不肯留给他……

苏哲宇爱过的人,她却为了她自己,连个全尸都不肯留给他……

莫小阮,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他爱过的人,她却为了她自己,连个全尸都不肯留给她……

所以,他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娶了莫小阮,顺利得到了莫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五年里,他只对莫小阮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尽心尽力去折磨她……

他看到了她眼里的痛苦,挣扎了五年,这一次,她是真的离开了……

苏哲宇忽然就有些窝火。

她凭什么要不声不响离开?

她犯下的罪孽那么深重,凭什么能离开的那么洒脱?

苏哲宇脑海中竟完全是莫小阮那张哀伤的脸。

可他明明站在安茹言的墓前啊……

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安茹言那张脸……

这种感觉让苏哲宇莫名慌乱,他将手中一束灼灼欲燃的玫瑰放在墓碑前,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告诉自己,他没有做错,做错的是莫小阮,是莫小阮那个女人……

雨滴轻轻落下,落在树叶上,打在女人一张苍白的脸上,女人小腹高高隆起,一只手就那么轻轻地抚摸着小腹,而一双眼睛却透过浓密的树叶远远看着她一直执念着放不下的男人。

五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现在,他就在自己面前,就站在另外一个女人的墓前,久久不肯离去……

莫小阮原本以为,她不会再心痛的。

但看到这一幕,她一颗心还是会疯狂地疼着,像是被什么东西扯开了一样,疼的蚀骨……

身边陪着她的人是程家明。

程家明心疼的看着她,轻声叹息,“小阮,你这有是何必?你总是这样折磨着自己,苦着自己,你怀孕已经够辛苦了,你又何必来祭拜这个女人?”

莫小阮很平静地说,“我用了她一对眼角膜,这本就是欠她的……”

自从她知道她用了安茹言的眼角膜后,她就会每年来祭拜她,这一切,苏哲宇从来不知道,她也不会让苏哲宇知道。

程家明叹气,问她,“付出那么多,值得吗?”

莫小阮看着远方,眨一眨眼睛。

值得吗?

她从十四岁开始喜欢上苏哲宇,就从没想过值得不值得这个问题,因为这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所有的情感,都是她心甘情愿付出的,即便现在她落到这般凄凉境地,但对她来说,她仍旧不会后悔爱过那个男人,那是她整个的青春……

“家明,我们走吧……”

莫小阮不想再看这幅景象,不想再看苏哲宇在安茹言墓前的情深似海,她知道,这份深情,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

啊……

真是遗憾啊……

转身的瞬间,莫小阮还是忍不住落泪。

她真是个没出息的女人。

每次见到苏哲宇,她都会忍不住落泪。

程家明轻声叹气,脱下西服,轻轻披在莫小阮的肩头,“下雨天,冷,你现在是孕妇,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个女人,总是让他那么心疼,只可惜,她从来看不到他心疼她的眼神……

爱情,真是个伤人的东西。

她因苏哲宇而伤心,而他,却因她而伤感……

“最多还有五个月了……”

莫小阮忽然含泪扬唇笑了起来,她对程家明说,“还有五个月,我就可以解脱了,家明,到时候,请你一定要帮我……”

程家明知道莫小阮在说什么。

他心头一疼,轻轻揽住了莫小阮的肩头。

她还是那么瘦弱,并没有因为怀孕而丰盈起来半分。

“小阮,你真的想好了?非要那么做吗?”

苏哲宇爱过的人,她却为了她自己,连个全尸都不肯留给他……

“对,非如此不可,否则,我余生无法解脱,家明,帮我,我知道你心疼我,我知道你凡事都是为了我好,可是这一次,请让我任性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莫小阮一双纯粹干净的眼,就那么紧紧看着程家明。

程家明皱眉,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会帮你的,以后……我会一直照顾你……”

他揽在莫小阮肩头的手指抖了一下,有一滴雨水正好打落在他的眼角,像眼泪一样……

那天的细雨下了很久很久都不肯停。

苏哲宇在安茹言的墓前也站了好久好久。

那一束玫瑰沾染了雨水,红的滴血……

苏哲宇一直想要想起安茹言那张脸,可是他越是拼命想,莫小阮那张脸就会越加清晰,一点一点在他心头放大,过去五年里,她所有的好,清晰如潮水一样,一点一点蔓延开……

莫小阮真的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九个多月了,苏哲宇听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他仍旧上班,生活……

可这一切,竟觉得索然无味。

他甚至有些期待那十个月见面的约定,他想看看那个女人,那个狠心的女人过的到底有多逍遥自在……

这一天,苏哲宇像往常一样起来。

刚过完年,天还有些冷,整个城市一片灰色。

他顺手拿了一件毛衫,刚套在身上,电话铃响了。

苏哲宇拿在手中瞄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苏哲宇眼神瞬间一亮,却又慢慢黯了下来。

这九个月里,他接了很多陌生号码,不是诈骗的就是卖保险的……

苏哲宇按了接听键。

对方是个女人,“喂,请问是苏先生吗?我是莫小阮的委托律师,九个多月前,曾与您见过一次。”

苏哲宇扣纽扣的手指瞬间不动了,眉峰一动,“嗯”了一声,“我是苏哲宇。”

心里莫名有些期待。

“抱歉,打扰了,之前跟您约定十个月后见面,但事情有些变化,您必须提前见一见莫小姐……”

苏哲宇一颗心陡然提了起来,他沉声问,“她在什么地方?”

“在西岸郊区圣安私人医院,妇产科,请您过来一趟……”

妇产科?

她怎么会在妇产科?

苏哲宇脑袋里嗡地一下炸开了,捏着手机的手指都在颤抖。

莫小阮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告诉他,她怀孕了,可他要她打掉孩子,因为他觉得莫小阮不可能怀孕,那只是她在作秀,只是她欺骗他的一种手段而已。

难道她当时真的怀孕了?

她说十个月后见面。

十个月,正好是一个孩子的出生周期……

苏哲宇心都要炸裂了。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做?

背着他偷偷跑出去生孩子……

苏哲宇挂了电话,二话不说,出门驾车往西岸圣安医院去,一路上甚至连闯了两个红绿灯。

他从未如此急切的想要见到莫小阮这个女人。

九个多月了,她消失整整九个多月了……

到了圣安医院,等待他的并不是莫小阮,而是一个刚生下来皱巴巴的小婴儿,隔着玻璃,他看到了那孩子的手环,上面清晰地写着,母亲,莫小阮,父亲,苏哲宇。

父亲,苏哲宇……

那显眼的五个字,让苏哲宇的心弦登时绷紧,脑袋仿佛要炸裂,一种强烈的眩晕感冲击着大脑,甚至有几分措手不及的狼狈

此生此世,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过。

“苏先生,我这里有一份文件,请您……”

律师刚要说话,就被苏哲宇冷冷打断,“莫小阮呢?莫小阮那个女人呢?”

苏哲宇双眼猩红,他修长的五指紧紧卡在了律师的脖颈上,指节发出咯咯的声响,律师被他卡着喉咙几乎喘不过来气。

“苏……苏先生……我……我不知道……”律师憋红了脸,很艰难的回答,“我只是……我只是受人之托……”

苏哲宇额上的青筋突突跳着,手指松开的瞬间,律师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断断续续说,“我……我只是听说……听说莫小姐似乎要做什么手术……”

“手术?”苏哲宇声音发颤,他忽然想起那天莫小阮离开时说过的话,她说,“欠你的,我会统统都还给你……”

他想起那天她绝望而平静的眼神。

那眼神,至死方休……

苏哲宇高大的身形又是一颤,莫小阮,她该不会……

天,灰沉的可怕,莫名有惊雷的声音轰然而响。

苏哲宇赤红着双眼,他像是不受控制的野兽一样,在病人的一阵阵惊叫声中,他一间一间踢开病房的门,翻遍了整个医院的病房。

保安们根本拦不住。

“莫小阮,你给我出来……”

“莫小阮,你又在做什么秀?你给我出来……”

“莫小阮,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给我滚出来……”

苏哲宇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然而莫小阮,并没有出现在任何一间病房里……

手术室……

唯一剩下的只有手术室。

苏哲宇像是发狂的狮子,眉宇间藏着固执的杀气,眼底一片猩红,他直直奔向了手术室……

那扇冰冷的门紧紧关着。

苏哲宇脸色发白,心脏紧紧绷着,他亦步亦趋靠近手术室门,似乎耗尽了全身力气一样,一脚将手术室门踹开。

血腥味……

浓重的血腥味……

苏哲宇双眼死死锁在手术台上,那上面挂着一张表,上面清晰的写着“莫小阮”三个字…

未完待续......

书名《莫筱艳之晚成爱》

苏哲宇爱过的人,她却为了她自己,连个全尸都不肯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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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慕城外,正在朝大陆另一端进发的车队突然停止在了郊野之上。最中间的那辆马车里,一个纯白的面具扔在一边,两个男人正在对峙着他们正是当初在海底溶洞里的那几个面具人。

能短暂预知未来的、生性怯懦的那个男人叫齐鸣,另一个个性凶狠的叫齐轩恒,而常护在齐鸣左右、此刻在马车外护卫的叫做秦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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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

“秦初,返程回百慕城。”齐恒轩掀开车帘,对车外的秦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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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骨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头疼欲裂。

“唔”凌骨捂着脑袋在床上不起来,手握成拳想要捶打脑袋,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人抓住了。

凌骨知道是白禹,睁开狐疑地看着白禹:“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打我脑袋了”

白禹:“我为什么要打你脑袋”

凌骨撇嘴道:“因为我修炼途中睡着了”

白禹知道梦魇特性,凌骨此时是不会记得入魔前后的梦境的,只有个“做梦了”的大概印象。所以他也没戳破,闻言笑道:“你修炼睡着的时候,倒下去脑袋磕着石头了。”

凌骨:“真的”

白禹:“嗯。”

凌骨:“”

白禹伸手为凌骨按捏着额头,说道:“不舒服就再眯会,我给你揉一下。”

凌骨笑着闭上了眼睛,自觉地把脑袋往白禹的大腿上搁。

“哦,对了。”白禹按了一会,突然说道:“过两天我们就拜堂,一会起来试试喜服,因为时间提前,改动了下。”

凌骨立刻睁大了眼睛:“诶,不是还有半个多月吗”

“有区别吗”白禹看着他。

凌骨想了想,又躺回去,拉起白禹的手放在自己头上,说道:“也成。不差这点时间蛋呢”

“还让旻渊带着。他喜欢着呢。”白禹说着的时候勾起了嘴角再喜欢也是我的。

凌骨无所谓,应了声就闭上了眼睛,享受统帅大人的“爱抚”。

抚着抚着,凌骨就又重新睡了过去。不过这一次,白禹知道他并没受到梦魇的影响,于是也没有再守在他的身边,而是让木莹跟黄玉她们守着,自己离开了。

白禹独自一人出了帅府,去了驿站。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一个院落跟前,推开房门的时候,院落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发觉。

屋里,施洛雪穿着一身桃色的衣裳,脸上遮面的面纱取了下来,露出漂亮的五官。她跪坐在一张矮桌前,执着一壶热茶,熟练地烹煮着。茶桌上摆着两个茶杯,似乎她早就知道白禹会来。

“洛水边的雪毫,味道跟绿芽尖很像。”施洛雪倒了两杯茶,清新淡雅的茶香顿时满溢出被沿。

绿芽尖是灵卵树初春抽的绿芽采摘下来,经过炒制做成的茶。是只有绯阳领域中才能喝到的茶。

白禹走到矮桌跟前,没有坐下、也没有看那茶一眼。他从虚空之中抽出三样东西,随手扔在了茶桌上。茶杯被砸得倾倒,茶水从矮桌淌下了下来,浸透了桌边的软垫。

被扔在桌上的,是那个白色的面具,和一坨冰块。冰块之中冻结着半透明的梦魇蛊虫。最后一样,是从罗庆身上拿到的那个碎掉的人面玉坠。

施洛雪执着茶杯的手一颤,滚烫的茶水洒在了她的手上。她放下茶杯,优雅地收回手,静静看着那三样东西,没有说话。

“告诉我。”白禹开口了,没头没尾的三个字,语气却十分笃定。

他确信,施洛雪早就知道中枢界有当年那群修士中的人。否则,洛水雪国不可能建成那么快施洛雪有怎样的能耐,白禹还是能拿捏的。

“没什么好说的。”施洛雪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看着白禹:“除非你让我相信,他真的是域主。”

“你在跟我谈条件”

施洛雪轻轻一笑,淡淡道:“我既然决定来百慕城,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而你邀请我来百慕城,一定是有所求。我死活不过一条命,可你所求的消息,一定贵过我的命。”

白禹微微眯了眼,磅礴的灵压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如泰山压顶般凝重了房间的空气。

“咔嚓。”房内的家什经不住这样的威压,发出难以承受的断裂声。施洛雪也弯了腰,一丝血线从她嘴角蔓出,但她却勾着嘴角,固执地看着白禹,似乎在嘲笑白禹你不会杀了我。

她猜对了,白禹不会杀了她。

白禹收回了灵压,静静地看着施洛雪:“如果你跟这些东西有关,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当年七千六百多只妖兽的命,你就拿余生去好好感受他们的怨恨吧。”

施洛雪脸色白了一些,神情终于流露出痛苦,她惨然一笑,说道:“统帅大人放心,我作的孽,我自己都记着呢。我从没有奢望过,被谁原谅。”

“哐”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撞开,一柄长剑先于来人刺了进来,不过还没靠近白禹,就突然凌空倒飞出去。而白禹甚至没有动一根手指。

听到身后传来的重物落地声,白禹才转头看了一眼。是石林。

石林翻倒在地,一块莹白的东西从衣襟里滑落出来。白禹眼中一凛,手往虚空一挥,那东西就仿佛被线牵引一般到了白禹手中。

那是一个玉坠,人面玉坠。人面与罗庆身上发现的那块样式不同,这个人面半张了眼睛,嘴角微微勾起,十分恬静的一个表情。可是它们的玉质,却是相同的。

杀气顿生,施洛雪却倏然出现在了白禹跟前:“统帅大人”

白禹看着她,杀意几乎化为实质,刺得施洛雪浑身发颤。

“统帅大人,我还是那句话。”施洛雪强撑着脊背站着,看着白禹说道:“我的命贱不值分毫,可如果你无法让我确定凌骨就是域主,那就算我死了,你也休想从我这里听到有用的消息。统帅大人,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

白禹冷笑一声,五指一收,人面玉坠化为齑粉从他指间滑落。

“你不仅知道的多,你做的也很多。”白禹冷冷看着她说道:“算我小瞧了你,倒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狼心狗肺。”

施洛雪脸色惨白,然后她突然笑出声来:“我以为,三百年前,你就看明白了。”

“三百年前,我只看到了一个愚蠢的女人,可现在,我看到了一个被黑暗吞噬却自诩为受害者的伪君子。你说你不期待谁的原谅,笑话。”

白禹冷笑起来:“你一直在期待被原谅,你想要确定凌骨是不是绯阳,不就是为了得到凌骨的一句原谅因为你知道,绯阳他总是会原谅你们。”

施洛雪咬着下唇,颤抖着没有说话。

白禹甩干净手上的粉末,最后看了施洛雪一眼:“凌骨没有记忆,但我已经告诉了他三百年前的事情,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

施洛雪身体一颤,忍不住退开了一步。

白禹却没有告诉施洛雪答案,他肃杀了表情,说道:“我不知道你跟那些人有什么交易,也不知道你到底做到了什么程度。但你有一点说对了,让你来百慕城,我的确没打算让你好好活着,比死还痛苦的事情,这个世上太多了。”

白禹说完,便转身走了,路过石林身边的时候,他抬手一扬。一道裹着雪花的旋风突然出现,卷着石林砸向院落的围墙。石墙轰然倒塌,只看得到石林两条腿挂在断壁残垣之上,不知死活。

白禹没有下死手,因为他还需要稳住施洛雪。不过小施惩戒,总是可以的。

至于跟施洛雪摊牌会不会落入被动,白禹认为不会施洛雪不是个大才,她只是个普通的成为了别人的妻子、母亲的女人。当年几千条生命让她背负上了沉重的枷锁,她即使还跟那些修士有联系,也绝对不会参与更核心的事情。而那些修士,也不尽然是相信她的。

凌骨没发现白禹跟秦谦的“眉来眼去”,等他们说完了话,就叫黄玉端了些吃的来。

跟饭菜一起来的,还有木莹。木莹换了一身大红色的薄袄裙,头发扎成两个发髻,绑着红色绸带,看上去像个福气的抱鱼娃娃。尽管知道她年岁可以当自己祖宗,但凌骨每次见木莹这模样,就忍不住父性泛滥成灾。

“有你爱吃的豌豆黄。”凌骨把那碟点心推到木莹跟前。

木莹却眼睛发亮地盯着在凳子上打盹的朏朏看:“呀,真是朏朏啊。”

凌骨笑道:“你喜欢正巧它受伤,也不放心直接扔后花园,你先拿回去养着吧。”

“小骨头,你真好”木莹喜滋滋地笑了,走过去拎起朏朏放腿上开始顺毛。朏朏被从美梦中惊醒,但敏锐察觉到抱着它的人的修为不凡,于是敢怒不敢言地耷拉成一块皮毛毯子,任由蹂躏。

凌骨挑眉看了看朏朏,朏朏给了他一个委屈的眼神。凌骨乐了。

白禹给凌骨夹了一块烤鸭放碗里,皱眉用筷头敲了敲碗边。“叮叮”两声脆响,凌骨回神,咬了一口鸭肉,叹道:“真酸。”

“噗。”木莹咯咯笑了起来,眼睛完成月牙形状,可爱极了。她问白禹:“小颜说兽岚去了太院,那个罗庆的来头我查了,没问题。不过听说之前你们走后,兽岚跟凌昭文说了会话。老大,黑蜘蛛说真的吗”

木莹的话说得颠三倒四,凌骨没听出个所以然,但见白禹点了点头。凌骨纳闷:“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白禹扭头对凌骨一笑:“给你一个盛世繁华,如何”

凌骨木着脸,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白禹。这句话虽然很苏,但如果气氛合适,凌骨还可以将就感动一下。不过当下,他筷子上还夹着半块鸭肉呢。

白禹见凌骨这反应,也有点受打击,委屈地撇了撇嘴,又对木莹说道:“一步一步来。这次是他们先坐不住,既然踩了我的线,就别想全身而退。还真当自己是我儿孙,我得惯着他们不成”

木莹的笑容欢快不少,点着头答应着:“是呀,不惯着他们,一群眼大肚皮小、长了两颗豆牙就以为能咬死狼的蠢东西。接下来半个月来的人可就更多了,这时间也正好呀”

木莹自个儿嘀咕着,突然就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凌骨吓得差点噎着,连忙凑过头去,就见木莹在朏朏毛里扒拉了一会,然后两根手指捏着一个芝麻大的小黑点举起来。

凌骨立马后仰了身体:“虱子”

“叽叽”朏朏不爽地辩驳谁家灵兽这么不讲究会长虱子啊

“是花种啊。”木莹高兴地把那“黑芝麻”放在手心,爱不释手地用一根手指拨弄着:“这种花叫天容,是一种很特殊的花,我知道的只有一个世界里有,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它啊”

木莹陶醉地看着花种,大脑也被激活了:“虽然我没有特意寻找,但这么多年在中枢界转悠,也没有发现过跟那个世界有关的秘境和人群。所以,花种既然在朏朏的皮毛里,而朏朏又是从秘境里出来的,那就表示,天容在秘境里”

木莹自己嘀咕完,抬头热切地盯着白禹跟凌骨:“老大,小骨头,我们去秘境吧”

凌骨毫无意见:“行啊,反正我也还没去看过。不过这几天都没听到什么秘宝消息,大概那个秘境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了吧。”

“叽叽”好东西在这儿呢,这么大一坨看不到吗

朏朏极力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不过被凌骨无视了。他跟白禹放下筷子,三人说走就走。负伤的朏朏被木莹随手扔在了花园里,自生自灭去。

太院后山,这里依旧人山人海,不过却是井井有序,一点不见杂乱。

“咦”蒙于老远看到他们,连忙跑过来,诧异道:“老大,你们也去秘境”

凌骨往他身后看了眼,奇怪道:“卫沄呢”

“我让他回府休息去了。”蒙于摆摆手,又说道:“这几天进去的人,要不就是采了什么灵植,要不就是猎杀了什么灵兽。都是下等货色,没见着好东西,你们去干嘛”

“去玩啦”木莹急吼吼地往树林那片散发微光的地方跑去。

在那里,人潮被城防军有序分开。一圈微光环绕成圆,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立在那里。而在微光镜子之中,则是一片与外界完全不同的风景。

凌骨第一次见秘境之门,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新奇两眼也没了兴趣,就走了进去。

秘境很大,这里已然是另一个世界了。一同从秘境之门里进来的人也早没了踪影虽然很多人想要跟着白禹他们,但是比起崇拜,他们对白禹的敬畏更重。

“哎呀,早知道该把朏朏带来的。”木莹走了一会,气馁道:“朏朏应该记得它去过哪些地方。”

“你不知道天容的习性吗适应什么环境,喜阳还是喜阴什么的。根据习性地方找,应该不难吧”凌骨想了想,又追问了句:“这花算稀有吗”

木莹没回答,给了他一个嘟嘴的表情。

好吧,凌骨懂了。

“哎,那开始找吧,告诉我们那长什么样”

木莹高兴地笑了起来,交代了天容的植株样子跟生长环境后,就开始行动了。不过因为这个秘境里环境更偏向于平原峡谷,森林覆盖率不高,阴冷且多腐叶的地方,也就这么点儿,三人也就没有分开。

一路找去,倒也遇见了不少人跟灵兽,不过灵兽的等级都不高,不仅如此,这个秘境里完全呈现一种衰败的景象,很多灵植都已经枯萎,空气中的灵气淡得堪比现世。

“这个秘境已经完了。”凌骨有些失望地说道。

“中枢界是被禁锢的存在,这些秘境本质上是从另外的世界分割而来,它们需要原本世界的灵气滋养,衰败是正常的。想要分享中枢界的灵力,就要如同其他流落进来的地方,不设秘境之门,成为中枢界的一部分。”白禹看了四周一眼,说道:“不过这一次的秘境现世,倒也是一个预兆。”

“什么预兆”凌骨好奇。

“中枢界的锁不禁限制了修士往来,还锁住了灵气。一旦有高阶修士渡劫,雷劫自上界而落,中枢界的灵气会随之动荡。”白禹看着凌骨,眼神温柔:“渡劫是由外而内的力量,迫使中枢界的锁被打开;那么,如果内里的灵力充盈到了一定程度,是不是就能由内而外打开了呢”

凌骨却皱眉:“你是说,这次的异象就是中枢界灵力充盈的预兆”

“是中枢界灵力开始活动的预兆。”白禹笑了:“简而言之,中枢界活了。”

凌骨还是没明白,但这时候,木莹高兴的叫声打断了他们的话。

“啊啊,我找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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