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局勢再變,她爲了大局著想,決定親自出手

故事:局勢再變,她為了大局著想,決定親自出手

  時隔幾日,凌靖雪想起來仍覺後怕,她終究還是懷疑了!一招棋錯,滿盤皆輸,切不可將鄭皇后想得太過簡單,她暗暗提醒自己。

  “公主,田貴妃那邊派人送信來,皇上和皇后娘娘選中下月十五派人去徐府過定。”荷瀾遞上一杯茶氣嫋嫋的碧螺春,附在凌靖雪耳邊道。

  想當初打天下的時候,徐庭儀戰功赫赫,在軍中的威望比凌風龍還高。若不是他懂得激流勇退,只怕早成了刀下鬼。如今兩人成了親家,一邊軟硬兼施拉攏,一邊名正言順監視,徐家再有能耐也逃不出皇帝掌心。

  他倒算計得不錯,正好方便她復仇,凌靖雪勾唇微笑。可惜千算萬算,忘了寶貝女兒朝陽是個不堪大用的花架子。

  “這麼快?朝陽那邊知道了嗎?”凌靖雪揚一揚眉,輕輕吹散杯口的熱氣。

  “珍珠沒動靜,應該還不知道。”荷瀾邊回答邊警惕地環視四周:“公主打算什麼時候遞話?若讓皇后娘娘搶先說服朝陽公主就不好了。”

  “不急,徐府應該收到了風聲,且看他們的反應。”凌靖雪從容不迫飲了一口茶:“皇后對我有所懷疑,不宜輕舉妄動。”

  沒過幾天,徐府裡徐庭儀與二夫人趙氏正在太夫人魏氏房裡喝茶,一個小廝忽然滿頭大汗闖了進來:“老爺,夫人,外面都說皇上要把公主嫁給二少爺呢!”

  “公主?”二夫人驚慌失措叫了一聲:“誰說的?哪位公主?”

  徐庭儀與母親對視一眼,暗暗扯了扯妻子的衣角,不動聲色打賞了報信小廝幾兩碎銀子,方道:“自然是朝陽公主。那天的架勢你還看不出來麼?”

  二夫人面色陰晴不定,她雖然愚笨,也看得出朝陽嫁進徐家不是好事。莫說當日二人已經結下了樑子,就算公主當真溫柔嫻淑,徐寒也一樣不願意。一想到皇家氣勢,她頓時沒了主意,眼睛直盯著丈夫:“這該怎麼辦?”

  “聖旨還未下來,或許有希望。”徐庭儀沉吟道:“寒兒在哪裡?”

  太夫人嘆了口氣:“還能在哪裡,上朝回來就進了梧兒的房,你還不知道為什麼?”

  “大禍臨頭,他只惦記著兒女情長的私事。”徐庭儀勃然大怒,抬高聲音吩咐丫鬟:“把二少爺叫來!”

  徐寒大步流星踏進房中,對三人依次行禮,態度冷靜:“父親有何事叫我?”

  二夫人唯恐丈夫再發怒,忙把兒子拉到身邊,言簡意賅告訴了小廝的話。見他眉頭緊鎖,好言安慰:“市井傳言罷了,你莫太緊張。”

  徐寒皺眉道:“那日我表現惡劣,朝陽公主理應瞧不上我,怎會起了下嫁的心思?”

  憶起當日之事,徐庭儀氣不打一處來,重重一掌拍在炕桌上:“你還有臉說!還好皇上不追究,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徐家?”

  徐寒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良久方道:“公主也好,駙馬也好,我沒興趣。父親教訓的是,當日是我莽撞了。”

  太夫人護著孫子勸道:“朝陽公主的性子咱們都瞧見了,哪有半分媳婦的模樣?府裡養了尊說不得動不得的大佛不說,萬一子嗣上有困難怎麼是好?這樁婚事旁人趨之若鶩,咱們卻避之唯恐不及。”

  徐庭儀重重點了點頭:“去年及笄禮的排場有目共睹,皇上有多偏愛朝陽公主大家都心裡有數。這幾年我好不容易退出了朝廷,結這麼一樁親等於自己往風口浪尖上鑽,前功盡棄不說,只怕皇上還有其他打算。”

  二夫人越聽越急,忍不住插話:“乾脆給寒兒和五娘辦了婚事,趕在聖旨之前。”

  太夫人恨鐵不成鋼斜了她一眼:“消息既然傳了出來,咱們這會子急火火給寒兒成親,豈不等於打皇上的臉?到時候隨便找個罪名,全家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徐寒沉思道:“朝陽公主是皇上皇后的掌上明珠,從來眾星拱月百依百順。我想若是公主堅決不願意,皇上也不會勉強,或者還有轉機。不妨先讓人探探公主的態度,再吹吹風讓她更厭惡我。只要公主有心拒婚,一切自然與徐家無干。”

  徐庭儀卻有更深一層的考慮:“朝陽公主小孩兒家,會不會打定主意違抗皇上旨意未可定論。此事宜分兩步,一是公主,二是方家。法理不外人情,只要我們拿出指腹為婚的誓約,皇上總不好勉強徐家悔婚。”

  賜婚聖旨未下,若徐方家能私下過了訂親文書,證據在手,便可名正言順拒絕皇帝。有了徐庭儀的授意,次日二夫人便提著各色禮品以走親戚為名到方家坐了一天。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給徐寒說親的節奏。一時京城貴婦們議論紛紛,有的動心思想搶朝陽,有的嘲笑徐寒沒擔當,有的替徐府暗暗捏一把汗。

  鄭皇后收到了線報,婉轉地和皇帝抱怨:“徐家二夫人大張旗鼓拜訪方家,似乎另有心思,不知皇上有何打算?”

  凌風龍只是冷笑:“他們越害怕,越顯出朕的威儀。到時候既娶了朕的女兒,又得罪了方家,豈非一舉兩得?”

  鄭皇后微笑讚歎:“皇上聖明!”眼珠瞟了瞟,話題一轉:“臣妾看著戶部尚書的三公子不錯,與昭林郎才女貌,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凌風龍並不將凌靖雪的事放在心上,揮揮手道:“昭林的事與朝陽一起辦了,也可分散眾人視線,你看著合適就好。”

  荷瀾一五一十告訴凌靖雪各種坊間流言,皺眉道:“公主料得不錯,徐家果然想拒絕。但他們行事如此謹慎,恐怕敵不過皇上的聖旨。”

  凌靖雪眉頭緊鎖,沉默了一會兒道:“現在唯有從朝陽著手,或能打開僵局。無論成與不成,我姑且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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