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洛神賦》是我寫的,但和嫂子真沒關係

曹植曹操第四子,三國時期大才子,“下筆成篇”、“七步成詩”等典故都和他有關。奈何他爹是曹操,更有名,提到他還是要先把乃父搬出來,說這是“曹操的兒子”,以他的才華名氣,要是換別人是他父親,肯定要先把他捧出來,說“**是曹植的爹”。

曹植:《洛神賦》是我寫的,但和嫂子真沒關係

曹植為曹操正室卞氏所生第三子,曹丕、曹彰之弟。曹操曾經看了曹植寫的文章,驚喜的問他:“汝倩人耶(你請人代寫的吧)?”曹植答道:“言出為論,下筆成文,願當面試,奈何倩人!”。建安十五年(210年)冬天,曹操興建銅雀臺,19歲的曹植作《銅雀臺賦》,曹操大為讚賞,封其為平原侯,並勉勵說:“吾昔為頓丘令,正值二十初度,思當時所行,無愧於今。今汝已長成,可不勉哉!”認為他“可定大事”。

曹植:《洛神賦》是我寫的,但和嫂子真沒關係

曹植的才華自不待言,後世連自視甚高的謝靈運都對其心悅誠服“天下才共一石頭,曹子建獨得八斗,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用一斗。”大家熟知的“才高八斗”的典故正是出自於此。

但“可定大事”這一點,曹操去看走了眼,曹植確實是心有大志,但在兄長曹丕爭奪繼承權的鬥爭中,卻沒有成果,加上他才高,名氣大,一直未曹丕所提防、妒忌。甚至幾次動了殺心,被當時的卞太后所阻;據《世說新語》所記載,當時卞太后曾說:“你已經殺我的任城王(曹彰),再要殺陳留王,我也不想活了。”

曹植:《洛神賦》是我寫的,但和嫂子真沒關係

曹丕後來仍以“醉酒悖慢,劫脅使者”,將曹植貶為安鄉侯。魏明帝曹叡即位後,曾意重召叔父入朝,而曹植也擬好政略,準備大幹一場,卻有朝臣警告魏明帝,曹植“素有壯志,一朝得償夙願,恐難為臣”,因此終明帝一朝,曹植仍是鬱郁不得志。

曹植政治上無甚建樹,文學上確取得很大成就,為後世所敬仰。《白馬篇》、《銅雀臺賦》、《七哀》、《洛神賦》等,都是建安文學的扛鼎之作。

尤其是《洛神賦》,“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辭藻華美,想象瑰麗,成為千古名篇,晉代大書法家王獻之和大畫家顧愷之,都曾將《洛神賦》的神采風貌形諸筆墨。到了南宋和元明時期,一些劇作家又將其搬上舞臺,汪道昆的《陳思王悲生落水》,就是其中比較著名的一出,至於其他以此為題材寫成的詩詞歌賦,更是數不勝數。

曹植:《洛神賦》是我寫的,但和嫂子真沒關係

正是曹植的這篇“爆文”,還隱藏了一段他與嫂子的公案傳說。

原來,曹植的這首長詩剛開始並不叫《洛神賦》,而是命名為《感甄賦》,而恰恰就是這個“感甄”的“甄”字,讓一些好事之徒找到了蛛絲馬跡,最初爆料的,還真不是狗仔,而是唐朝的學者李善。

他在蕭統編的《昭明文選》的《洛神賦》中批註道:“魏東阿王,漢末求甄逸女,既不遂,太祖回與五官中郎將,植殊不平,晝思夜想,廢寢忘食。黃國中入朝,帝示植甄后玉鏤金帶枕,植見之,不覺泣。時甄后已為郭後讒死,帝意亦尋悟。因令太子留飲,仍以枕齎植。植還,少許時,將息洛水上,思甄后,忽見女來。自雲:我本託心君王,其心不遂,此枕是我在家時從嫁,前與五官中郎將,今與君王。遂用薦枕蓆,歡情交集,豈常情能具。為郭後以糠塞口,今被髮,羞將此形貌重睹君王爾!言迄,遂不復見所在。遣人獻珠於王,王答以玉佩,悲喜不能自勝,遂作《感甄賦》,後明帝見之,改為《洛神賦》。”

曹植:《洛神賦》是我寫的,但和嫂子真沒關係

是說,最開始想娶甄妃的是曹植,後來被曹丕捷足先登,曹植對此念念不忘。甄妃死後,曹植入朝去見曹丕,曹丕拿出甄妃曾用過的金縷玉帶枕給他看,曹植睹物思人,大哭一場。晚上,曹丕和甄后的兒子曹睿擺宴請自己叔叔,並將這個枕頭送給他。曹植拿著枕頭返回封地,途經洛水時夢見甄妃前來與之幽會,有感而發,寫成了千古名賦《感甄賦》。

曹植:《洛神賦》是我寫的,但和嫂子真沒關係

後來,各路文人又不斷加工臆想,使這件事愈加迷離。

李商隱寫到“賈氏窺簾韓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便有了“宓妃留枕”的花邊典故。

《太平廣記》裡也有記載過:“妾,即甄后也……妾為慕陳思王之才調,文帝怒而幽死。後精魂遇於洛水之上,敘其冤抑。因感而賦之。”

事實上,所謂“宓妃”,正史上只有其姓,連名字都沒有,開始是袁紹的兒媳婦。袁紹被曹操打敗後,成了曹軍俘虜,因貌美,被曹丕看中,納為妾,並生下了後來的魏明帝曹叡。她和曹植的 “叔嫂之情”被訛傳的成分更些。

有人考據,甄氏生於公元183年,曹丕生於公元187年,兩人相遇之時女方是21歲,男方是17歲,而曹植生於公元192年生人,比曹丕小五歲,比甄氏小九歲。他哥哥和他嫂子認識的時候,他才12歲,在這樣一個年紀,曹植有沒可能愛上哥哥鐘意的這位甄氏呢?

當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才子畢竟不能以常理度之,

歷史不一定非要有清楚的答案,才子佳人,文字風流,有些曖昧,有些旖旎,才更好玩。

曹植:《洛神賦》是我寫的,但和嫂子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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