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高宗趙構不想北伐,是什麼原因呢?

歷史從未走遠


沒有任何一個君主不想收復失地、洗刷國家恥辱,開疆闢土成為流芳千古、萬世敬仰的明君,說宋高宗不想北伐,實在是冤枉他了。

現代人很多認為,如果北伐成功迎回二聖(徽宗、欽宗),宋高宗就會失去帝位下崗了,這純屬無稽之談。

明英宗朱祁鎮兵敗土木堡,被瓦剌人抓了俘虜,明代宗朱祁鈺即位,重用於謙等名臣,打贏了北京保衛戰。

後來瓦剌人放回朱祁鎮,但新君一旦即位,換上自己的勢力和親信,根基已成,朱祁鎮也無可奈何了。

宋人要迎回二聖,是因為皇帝被擄是國家恥辱、軍隊的恥辱、做臣子的恥辱,這是一句表示決心政治口號,並不是說要把丟了江山的欽宗弄回來做領導。

當時徽宗已死,迎回二聖有包含迎回徽宗屍骨的意思;欽宗繼位時間短,其本人也說只求歸國做個道觀主即可。

再說宋高宗已經啟用了新的文臣武將,手中掌握天下兵馬,欽宗有何面目有何實力爭奪帝位?這些大臣難道不跟著提拔自己的高宗幹,要去給無恩惠與己的先皇幹?

中國歷史上新君繼位,老皇帝沒有能復辟的,如李世民、李亨故事。作為實權在握的皇帝,宋高宗可以封欽宗為太上皇即可,絲毫不能動搖自己的地位。

趙構登基後,金強宋弱的大局面沒有改變。不要說北伐,能不能守住手中半壁江山都說不定。

宋高宗即位不久,金元帥完顏宗弼乘南宋江防未穩,分東西兩路南下:西路自黃州南渡長江,進行第三次大舉攻宋,直取南昌,攻掠江西湖南湖北後北還;

東路軍攻陷壽春廬州、和州後,自採石南渡追擊高宗,受宋將郭偉軍所阻,移師馬家渡南下,克建康臨安,宋高宗跑到溫州海面上躲避。

1130年2月,完顏宗弼怕孤軍深入腹背受敵,自臨安北還,被韓世忠阻於黃天蕩北渡,後用火攻破韓後北渡。


其後金人改變進攻方向,發動第四次南征,兵分多路主攻川陝。而中路宋將劉錡在順昌大敗金兵,極大鼓舞宋軍士氣,進攻陝西京西淮東的金兵分別被宋將吳嶙岳飛韓世忠所敗。

1130年金人在陝西擊敗川陝5路大軍,宋將吳玠退守和尚原等險地,於1134年在和尚原、仙人關兩次大破金兵。

此後金人放棄從川陝進攻南宋的方法,期間金宋之間的偽齊多次被宋軍所敗,宋軍收復許多失地。1933年宋將李橫幾乎收復河南,但在開封被金人鐵浮屠所敗,只得退回長江。

岳飛第一次北伐恢復了李橫防區。1136年偽齊在沒有金人支持下南下,被劉光世岳飛所敗,同時岳飛還進行了小規模的第二第三次北伐。

1137年金人廢偽齊劉豫,第二年宋金議和,宋以外交手段要回陝西、河南等地。1139年主戰派完顏宗弼殺主和派完顏昌,次年撕毀和約再次率金兵南下,被劉錡大敗於順昌,被第四次北伐的岳飛敗於堰城,金人著名的重甲騎兵鐵浮屠盡毀於這2次戰役。

1141年完顏宗弼攻張俊的淮南西路,被劉錡、湯沂中、張俊所敗。但張俊為搶功調走劉錡,完顏宗弼反敗為勝,擊敗湯沂中、張俊兩軍,與韓世忠對峙,不久在岳飛軍趕到之前北還。

1142年宋金簽訂紹興議和,直至海陵王1161年伐宋,宋金再無大戰。從高宗年間宋金大戰的頻率結果來看,金人一直掌握的戰場主動權,宋以防守戰為主、北伐偽齊為輔的戰略,取得了不少勝績。


宋高宗登基後的十年宋金戰爭,如果沒有宋高宗的全力支持、調度指揮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每逢戰事,高宗都會下詔給前線將領,指導如何合兵、如何兵貴神速殲滅完顏宗弼,宋高宗是實際上的宋軍統帥。

趙構少年聰慧、治國有方。史載趙構文武雙全,博學強記,能挽200斤強弓,有勇有謀。

金人第一次索要人質時,18歲的趙構慷慨請行、獨闖敵營。宋高宗南渡時身邊只有1000多士兵,能立即組建朝廷,委任官員,統籌國事。

要知道當時國破家亡兵荒馬亂,宋高宗即能一呼百應重建國家,並使得百官信服、諸侯聽命,是需要怎樣的魄力和魅力。

明經營南京數百年,有現成朝廷和文武百官,卻頃刻崩潰。南宋在趙構治理下,商業發達,富裕繁華,是當時世界上最富裕的國家。

趙構慧眼用人、氣度不凡。太祖黃袍加身馬背得天下,各朝天子十分忌憚將權,唯恐武將叛亂。宋高宗大膽啟用年輕將領,授以兵權,名將輩出。

劉錡吳玠吳嶙岳飛韓世忠張俊等受到高宗提拔。這些邊關大將皆非善與之輩,非高宗不能御之。在高宗的支持下,南宋擁有了鎧甲、弓弩最先進的重甲步兵大軍,多次擊敗金人騎兵為主的攻擊,創造了戰爭奇蹟。

高宗對待軍國大事,都與將帥商議或用書信方式,言語如長輩多以分析、勸導的口吻。趙構克己內忍,大局為重。

與宋高宗最相似的,是明末崇禎皇帝。兩人都是臨危受命,大敵(金人)當前,國家有覆巢之危;兩人都勤儉奉公,以天下為己任,都直接干預軍務,關注細節。

從某種意義上說,崇禎比高宗還具優勢:國家一統領土完整,名將輩出忠心耿耿,武器領先軍無劣勢。但是結局完全不同,崇禎國破身死高宗立國一百多年。

崇禎性急暴躁,17年換50個首輔,殺貶13個邊關大帥。高宗隱忍不發,細緻溝通愛惜人才,即使岳飛抗旨13道仍被封為樞密院副使。

宋高宗全力支持軍隊對南下金人的作戰,以及對偽齊的北伐,但偽齊滅亡後,宋高宗急於與金人議和,對北伐金人收復失地沒有那麼熱心呢?

分析一下就可以知道宋高宗的難處了。第一財政後勤壓力,紹興三年,三萬規模的岳家軍月耗錢十二萬餘貫,米一萬四千五百石;紹興五年,岳家軍擴軍後,月耗錢五十六萬貫,米七萬餘石。

紹興四年第一次北伐,朝廷預支軍費為六十萬貫,實際戰事結束耗錢九十餘萬貫。

為保障岳家軍用度,以軍期責令州縣劃刷倉庫,科斂疲民。特別是月度錢,上月還未給完,當月所需額度又到,時稱病民最甚。

兵器物質的供應也是巨大,如紹興九年樞密院發給江南西路配給岳家軍的軍備物質有:鐵甲葉69萬9438片,牛角6334只,黃牛皮9183張,牛筋4010斤,羊皮18392張,箭珂184794支,翎毛512982,各長4寸8分,條鐵7694斤。

這還是岳家軍一支部隊的用度,加上其他部隊開支,整個後勤財政壓力不堪重負。潁昌之戰後岳家軍後勤已經非常困難,10萬大軍的補給需要30萬民工的支持,根本不是地方所能擔負的。

第二,北伐沒有服眾的統帥,高宗手下名將濟濟,但是沒有一個能令其他將領心服。

岳飛不善於與領導搞好關係,與王彥張俊劉光世一直不和,甚至對宋高宗本人都搞不好關係,動則賭氣仍下軍隊回家去,還得皇帝好言安撫;劉錡智勇雙全,屢立奇功,但是資歷尚淺,劉錡為帥其他將領肯定不服;吳玠才能足夠,但是威信不足,也非其他所能服;韓世忠有勇無謀,更非帥才。

所以宋金戰爭最合適的統帥其實就是趙構,整個南宋軍事體系也是這麼設計的,每個戰役每個將領高宗都有親筆書信加急送往前線,高宗是宋軍的實際指揮人。

但是讓趙構坐在臨安遙控戰場是無法做到的,皇帝必須親臨前線,這是趙構無法接受的。單獨加強岳家軍的規模北伐,違背宋朝祖制。

趙構受過劉苗亂軍之害,心有餘悸。岳飛也曾表現過桀驁不馴的一面,將全國軍隊交給岳飛趙構必睡不安穩。所以北伐沒有統帥,協調指揮全國軍隊,那就是個偽命題。


第三,宋金戰爭中宋軍表現沒讓宋高宗滿意。宋金之間原來隔著偽齊,偽齊廢除後,金人對北方進行直接統治,金兵不再是從金國出發南下伐宋,金兵直接佈防到淮河陝西一線,使得高宗對宋金戰爭走勢憂慮。

我們看看戰神岳飛的戰報:宋史高宗本紀記載:(岳飛)奉詔班師,遂從堰城還,眾皆潰,金人追之不及。

又:飛方至陳州,而張俊已定宿毫,遂還壽春,引兵南渡而歸,金人得知,於是併力出兵御飛,飛不能支,告知於(劉錡),出兵牽制抵太平,金人乃退,飛軍得還。

史書多數認為南宋北伐成功概率很小,而所謂的朱仙鎮大捷所謂全殲鐵浮屠柺子馬,實際上也是劉錡的功勞。

南宋雖然建立了世界最強的重甲步兵,與金人騎兵作戰中保持著較高戰勝率,但是最多是擊敗金人攻擊,無法完成一次對金人的圍殲。

步兵打勝了金人騎兵可以跑,但是一旦宋軍敗了,那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所以宋金戰爭,南宋最多可以不敗,要想完勝幾乎不可能。高宗作為國君不會不知道戰爭勝負幾率,在抵禦住金國南犯之後,不想把國家投入獲勝遙遙無期的長期戰爭中。

而金國此時也是內憂外患,怨聲載道。一是與宋連年征戰,並沒有取得實質性勝利,宋金作戰態勢沒有發生根本變動,徒勞無功。

而金人人口是天生弱勢,死一個少一個,宋人可以死一個生一雙、十雙,完全不在一個量級;

二是廢除偽齊後,金人要管理消化偽齊的大量土地和人口,這是前所未有的難題,無法兼顧對宋戰爭。

三是蒙古已經有崛起跡象,金無法面對2個強大的民族,但是對金的威脅,蒙古尤勝南宋。完顏宗弼一方面準備議和,一方面造出大舉伐宋的聲勢,一下擊中了宋高宗軟肋。

宋高宗的願景很簡單,首先是解除金國對南宋的軍事威脅,其次是解除武將對皇權的威脅。這十年裡高宗算是受夠了裡外夾擊的痛苦,外有強敵內有悍將,沒有一個讓他省心。

但是宋高宗不是傻子,任何敵國要求君主殺掉良將的要求都是笑話,完顏宗弼也決不可能提出殺岳飛和談的要求。我們看下紹興議和的主要內容,除了歲供稱臣和放回趙構生母外,最重要的軍事分界線,實際也是宋金能軍事控制的範圍,紹興議和的實質就是雙方各據現有軍事分界線,但是不要打仗了。

這次議和,是金國主戰派完顏宗弼主導,使得宋高宗確信是真正和平到來了。他謀劃的是如何收回韓世忠、吳玠、岳飛、張俊等將領的兵權。

後人指責高宗主要針對的是岳飛,非也。宋高宗先後對四支部隊下手,首先收的是韓世忠的兵權,而且是由岳飛去接管韓軍,最後收的是岳飛。

為何高宗為何一定要收眾將兵權?主要是:第一兩宋的軍事制度練兵權和統兵權是分開的,平時將領只有練兵權,戰時由兵部指定統帥作戰,所以兵不識將,將不知兵。

而宋金戰爭改變了這一制度,將領自己招募軍隊,又將練兵權和統兵權合併,確實給皇權造成了一定威脅。如岳飛因賭氣扔下軍隊回家,宋高宗非常難堪,只得好言安撫。

按宋朝軍事制度,將領戰事結束後要向樞密院交兵的,然後回朝廷上班,有戰事再臨時委派出徵。宋高宗收兵權是依祖制,並無不妥,只是宋金戰爭吃緊,交兵制度一直沒有執行。

第二,建炎三年發生劉苗兵變,以清君側殺高宗信任的權臣和宦官,宋高宗被逼退位傳位給三歲的太子。兵變雖然被剿滅,宋高宗受到莫大的驚嚇。

宋高宗收劉光世兵權後,將5萬淮西軍交與岳飛,岳飛提出北伐方案,高宗認為方案草率,岳飛幾易其稿高宗方同意,但卻發生淮西軍叛亂,叛軍直接投靠偽齊,令高宗加劇了對武將的不信任和猜忌。

第三,武將的跋扈、桀驁不馴,南宋武將跋扈到什麼程度?樞密院要調動張俊軍隊,張俊公然抗命;吳玠也曾公然對抗樞密院,還得高宗書信調解;韓世忠軍隊駐紮臨安附近時,公然搶奪政府辦公地點、驅逐官員;岳飛兩次當面奏請宋高宗立太子,高宗大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勸皇帝立太子,那是為社稷宗廟著想,皇帝不能說什麼。但是一個人手握天下兵馬的邊帥大將要皇帝立太子,那是大忌,多少帶有以武相逼的味道。唐以後邊帥不能結交內臣、不能幹政是一種政治制度,將領干預皇帝家事,高宗不得不防。

但高宗最不能容忍的是淮西會戰,時完顏宗弼重兵南下攻擊淮西張俊,宋軍各路軍馬救援,軍情緊急。宋高宗下13道聖旨令岳飛軍出戰,但是岳飛觀望遲遲不前往戰場。

當時岳飛軍是宋軍中數量最多最強的部隊,還有宋軍唯一的騎兵部隊(數量有3萬之多),如果高宗13道聖旨都調不動岳飛,你讓皇帝心裡怎麼想?

後來高宗要收中興四將的兵權時,吳玠恰好病亡,繼任將領即表示願意交出兵權,岳飛、韓世忠、張俊被收兵權後皆封為樞密院副使(高宗意為既往不咎、法不責眾),韓世忠張俊知道高宗猜測之心,向高宗表示效忠並痛哭流涕,高宗表示滿意。

唯有岳飛自認大公無私,北伐受阻,交出兵權後辭去官職,離開朝廷去休養,而休養的地方在岳家軍駐地附近,恰好岳家軍內部有人揭發岳家軍想岳飛重掌兵權。

高宗勃然大怒,以為岳飛貪戀兵權、圖謀不軌,命秦檜調查將岳飛下獄,宋史稱以“指斥乘輿”:不尊敬皇帝、“抵抗詔命”:淮西之戰抗旨十三道不赴戰場(將領抗旨不出兵是死罪)兩條罪名殺岳飛父子,並非民間所傳莫須有。

岳飛的死,高宗負有莫大責任,秦檜等首的文官集團與中興四將為首的武將集團對立、煽風點火,但岳飛雖然戰功顯赫、深得軍心,為將過於任性情緒化、言語不知君臣大防、公然表達不滿,岳飛也有重要原因,後人知之莫不唏噓...(感謝關注本人頭條號。)


菸酒閣大學士


意淫症也是一種病,得治!順昌保衛戰是劉錡擊敗金主力,沒錯,可劉錡才不足兩萬步兵,幾乎“全殲”金國主力?腦子進水也別進那麼多好嗎?1140年岳飛抗旨沒有支援順昌,導致高宗皇帝在順昌重創金主力的戰略目的沒有達到,岳飛雖然避開金主力,跑河南佔據兩城,可金主力一反攻,岳飛根本守不住,1140年宋金會戰是以岳飛逃跑,南宋丟失河南全境結束。1141年,宋金會戰,岳飛又抗旨畏敵“逗留不前”,讓高宗皇帝精心策劃,殲滅金主力的計劃再次落空,張俊,劉錡擊敗金主力,追擊中反中金國埋伏,損失六萬精銳,連高宗皇帝的御林軍都全軍覆沒。

金國只是四個軍中的一個軍來打南宋,南宋舉國之力(除岳飛抗旨畏敵沒有參加)都打不過,還是在南宋不利於騎兵的地盤上,南宋憑什麼去東北大平原上擊敗金國?


曉風2016


宋高宗趙構,是宋徽宗的第九個兒子、宋欽宗的弟弟,金兵攻下開封,滅了北宋之時,趙構正在外召兵勤王,倖免於難。當父兄被俘至金國後,趙構在河南商丘稱帝,是為宋高宗,他因此成為南宋的第一個皇帝。

趙構建立南宋後,父兄被俘虜,故土被侵佔,君臣上下以至黎民百姓,都成了南方的漂泊者,而且南宋政權存在一百多年間,連首都也沒建,只有行在,而且稱呼都喚作“臨安”——臨時安頓之意。那麼,在這種任何一個原因都在呼喚北伐的情況下,趙構在心裡卻始終不想北伐,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第一個原因,是大部分時間內,沒有能力北伐。金兵滅北宋時,宋朝的正規軍幾乎全部潰散,地方上的廂軍又根本沒有戰鬥力,同時,戰爭打的是軍需後勤,連朝廷都沒有了,錢糧自然無法供給,即便有軍隊,也打不下去。也正是這個原因,沒有軍隊,所以趙構在繼位之初,被金兵追得到處奔逃,從商丘到揚州、到杭州、到溫州、到海上,命都難保,何談北伐?

第二個原因,有能力時,又不敢北伐。在金兵南侵的過程中,在抗金的戰場上,逐漸成長起來了一批將領和軍隊,如張俊的“張家軍”,韓世忠的“韓家軍”,岳飛的“岳家軍”,而且一度打了很多勝仗,成為抗金的中堅力量,後來都歸於趙構麾下,成為了南宋政權中的軍事力量,按理來說,趙構可以指揮這些軍隊北伐。

但是,這裡面有一個趙構難以啟齒或者說不好明言的原因,因為這些軍隊是在抗金過程中集結起來的,人員組成相當複雜,很多將士原來都是強盜或刑徒,這樣的軍隊倘若北伐,勝了會成為後患,敗了那就這半壁江山都保不住,趙構不信任這些軍隊和將領。所以,後來他收了張俊、韓世忠和岳飛的兵權。為什麼收兵權?就是怕這些將領坐大,威脅皇權嘛。所以,趙構在有能力北伐時,卻又不敢北伐,他不是怕金兵,而是怕手下那些悍將。

第三個原因,不想父兄回來。趙構之所以不想北伐,還有一個更加難以啟齒的原因,那就是他不想自己的父兄回來,因為,當時宋朝的皇帝是哥哥宋欽宗,自己只是在他被俘後做的皇帝,如果北伐成功,迎接父兄回來,自己往哪裡擺呢?那樣,自己的皇位勢必受到威脅。所以,他曾經許多次向金國求情,想方設法把自己的生母韋氏接了回來,卻從來沒在接徽、欽二帝回來的事情上作過努力,他不敢呀。

趙構不想北伐,或許還有其他原因,但上述三個方面的原因,是他最終選擇向金求和、不肯北伐、偏安一隅的關鍵因素。


帝國的臉譜



問的好!這個問題確實值得回答!

原因主要有三:

原因之一:天下大勢宋金必須休戰。

作為一個皇帝,審看問題是要從全局性政治高度出發,這也叫戰略眼光,這是其與一般將帥之根本區別。宋高宗趙構是誰?怎麼當上皇上的?為何他能當上皇上?稍有歷史常識者只要重溫一遍這“三個W”,就霍然開朗了!總有一些民粹主義者對宋高宗貶損千年,什麼偏安一隅,畏戰懦弱等等,北伐靠什麼?單靠一支岳家軍就能“直搗黃龍”?笑話!打仗靠什麼?綜合國力!打仗為了什麼?不就最終求得和平嗎!從靖康之恥到岳飛遇害,宋金已打了20年仗了,勝勝敗敗北侵南御天下蒼生水深火熱,也沒見誰滅了誰哪個贏了哪個輸了,雙方都已打累了打不動了,都需喘口氣,這是天下民心大勢浩浩蕩蕩勢不可阻擋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原因之二:軍事實力金強宋弱。

有宋一代(北宋南宋)總體特徵是積弱積懦——北宋對遼如此,南宋對金更如此。這並非中原宋朝軍隊人少將寡,也非財政錢糧緊缺,而關鍵在於冷冰器時代雙方武裝構件不對稱,當北方草原民族以強大剽悍的騎兵彎刀,遇見南方手持長茅刀劍的步兵時,整體的實力與個體的戰鬥力,差距立馬顯現!對內,宋太祖趙匡胤設計確定的“重文輕武”的國策,貫穿了整個兩宋代,它的直接惡果是:民間所有的地方私人武裝兵器被取締收繳,準軍事力量殆亡,兵不知將,將不知兵,自我削弱了軍事實力。每當遼軍或金軍大舉南侵時,如果朝廷正規軍一旦潰散,就遇不到任何民間武裝的遊擊抵抗,如入無人之境一路就打過長江!

原因之三:底氣不足畏首畏尾。

這主要在兩個人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一個是宋高宗本人,一個人漢奸秦檜。趙構當年被金軍俘虜(人質)南逃時,經歷了從積極抗戰到消極逃跑的艱苦的心路歷程,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蠅,這太適合宋高宗的心理預期了;至於秦檜大家都清楚,被俘後投金做了漢奸回南宋臥底。宋高宗與秦檜這樣兩個主政南宋朝廷大計的君臣,能北伐嗎?能征討嗎?儘管主戰派岳飛總想北伐迎回二聖,但最終被害風波亭,這也是必然中的必然結果!


我本狂草人


因為宋高宗怕死。

怕死是人之常情,但怕死的人當了皇帝,這就是一個悲劇了。

趙構之所以被嚇破膽,是有原因的。

靖康之亂剛起,金人圍攻開封,宋欽宗打算割地求和,還把弟弟康王趙構、少宰張邦昌送到金營充當人質。也算趙構運氣不錯,後來欽宗以肅王趙樞代替康王趙構為人質,這才使他免於受苦受難。

不久後,金人第二次南犯,宋欽宗又要投降了,派王云為和談使臣,與康王趙構前往金營,欲割三鎮求和。豈料趙構與王雲行到半途時,被憤怒的老百姓圍攻,群眾把王雲視為賣國賊,殺之而後快,康王趙構見民怨沸騰,也不敢去金營,便躲到相州。這麼一來,趙構又躲過一劫。

趙構因禍得福,正因為他沒有在京師,故而金人擄走開封的皇帝及趙氏子弟時,他又躲過一劫。其他皇子都被俘了,這個皇帝就落他頭上了。

但是,經歷靖康之變後,宋高宗趙構對金人非常害怕。以致在南宋開國時,他不敢定都於開封。他想把都城遷往長江以南,離金人越遠,他就越有安全感。由於李綱主張抗金與遷回舊都,趙構索性把他罷免,重用兩個主和的大臣:黃潛善、汪伯彥。

李綱被罷相後,朝野譁然。太學生陳東挺身而出,上書力請朝廷挽留李綱,罷免黃潛善、汪伯彥,併力主皇帝返回開封,率師親征。進士歐陽澈也上書痛罵朝廷中用事的投降派。宋高宗勃然大怒,竟然下令將陳東、歐陽澈兩人斬首於東市。

從一開始,宋高宗想著求和。他沒想著如何籌劃反攻,只想討好金人,他派遣特使王倫前往金營,幻想休戰議和,能偏安一隅他也心滿意足了。但偏偏事與願違,金人並不想談判!

當宋高宗特使王倫抵達雲中見宗翰時,宗翰不僅不談判,反倒把他給押留了。在金國高層,宗翰是著名的鷹派人物,對宋朝特別藐視。金兵一進攻,南宋皇帝便望風而逃,這無疑更令宗翰輕視了。一國之君沒用到這種程度,還有什麼談判的資格呢?

南宋柱石,抗金英雄宗澤一連上了二十四道奏疏,請求皇帝迴鑾開封,但是這些奏疏石沉大海。

宋高宗原本就畏懼與金人開戰,不消說對宗澤的北伐計劃置之不理。國難當頭,而朝廷居然沒有進取之心,偏安一隅,苟且偷生,醉生夢死。

一個不進取的皇帝,怎麼能有一個進取的帝國呢?越不進取,越被動挨打。

建炎三年(1129年),宋高宗為了讓金人滿意,他索性面子也不要了,尊嚴也不要了,我當金國的藩臣,這樣總行吧。

他派使臣洪皓到金國議和,宣佈願意去正朔尊號,就是說不用皇帝稱號了。俗話說,弱國無外交,你越軟弱,只是越讓敵人瞧不起而已,一向輕視宋人的宗翰又一次把宋使扣押了。

他甚至給金國統帥宗翰寫了一封哀求乞憐的信,幾乎連一丁點的尊嚴也沒有,我們且來看看片斷:“古之有國家而迫於危亡者,不過守與奔而已。今以守則無人,以奔則無地。……故前者連奉書,願削去舊號,是天地之間,皆大金之國,而尊無二上,亦何必勞師遠涉而後快哉!

這封信的惟一作用,是讓金人無所顧忌地對南宋發動史無前例的大進攻。

金人大舉南侵,高宗趙構展示了他卓越的逃跑本領。從建康逃杭州,再逃越州,從明州入海逃到舟山群島的定海縣,又從定海逃溫州,這個逃跑功夫,我也服了。

這個時候,一個人的出現,讓高宗趙構彷彿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此人便是秦檜。

秦檜對宋高宗卻是太瞭解了,瞭解他對金人的畏懼,瞭解他苟且偷安的心理。皇帝召秦檜入對,問及對時局看法。秦檜不慌不忙、胸有成竹地說出一句話:“如欲天下無事,須得南自南,北自北。”就是說,南宋完全放棄中原之地,北方歸於金國,南方歸於南宋。只要明確北方的歸屬,承諾不收復,與金國還是可以談判的嘛。

秦檜太知道皇帝需要什麼了,所以他一語中的,震憾皇帝內心。宋高宗對秦檜有相見恨晚之心,竟然激動地對輔臣說:“秦檜朴忠過人,朕得之喜而不寐。”

其實宋高宗沒有發現,朝廷不抗戰,但廣大愛國將士與民眾是抗戰的,而且隨著岳飛、吳玠、吳璘、劉錡等名將的崛起,南宋在戰場上開始逆轉戰局。只是一個人思想的高度決定了一個人事業的高度,宋高宗就是貪生怕死的皇帝。愛國將士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得到的成果,對他來說只是多了一份與金人談判的籌碼罷了。

高宗趙構的怕死,不僅是對金人,他還怕武將權柄過重,會要了他的命。正因為如此,岳飛、韓世忠等人的兵權陸續被削奪,北伐的事當然不了了之。實際上,趙構的腦子裡,從來就沒有“北伐”兩個字,只有“議和”二字。


君山話史


先說說結論,所有的史料找來找去,只得出一個比較混蛋的答案:“宋高宗是個慫包”

針對網上關於宋高宗不北伐的原因想稍微吐槽一下:

1、趙構北伐怕迎接二帝,而導致大權旁落麼?

當然不是,宋高宗不僅僅不怕二帝回國,更是原因希望能順利接回二帝

在第二次紹興議和之時,迎回二帝就變成了使者的重要任務,只是不能成功而已,君不見,趙構在見到金使說的

“灑泣,諭以懇請親族之意”

當然,金使不會答應。

我們反過來想一下,如果北伐成功,趙構是中興之主,難道堂堂一中興之主會怕了失國之主?哪怕沒有北伐成功而順利迎回二帝,只要不在金當人質,迎回來是殺是軟禁也都是趙構說了算。所以不存在害怕迎接二帝回國。

2、是南宋沒有錢,無法支撐起北伐麼?

非也!宋室南渡以後財政收入恢復的很快,原因是當時的稅收大頭是從折帛錢和各種商業雜稅來的,總之要支持全線北伐並不成問題,甚至也不需要“長期支持”——參紹興十年宋軍北伐的例子,即使要達到關陝兩河全部恢復的目標,也不過半年、一年的時間就可以了。

而金當時面臨什麼問題?金在征服足夠的土地之際,已經無法用打到哪裡搶到哪裡的方針來支持戰鬥了,北方大部分地區開始絕交交稅徵兵

燕京以南,金之號令不行”

3、是南宋沒人打不過麼?

也不是,先不說岳飛、韓世忠,就是水分比較大的張俊、劉光世逼急了也能來兩下,首領不能打併不代表所有人不能打,比如劉光世,紹興六年的時候也曾經被親臨前線督戰的宰相趙鼎逼急了跳牆咬贏過偽齊的。

4、怕武將分權,要收回兵權麼?

這個確實被很多人拿來討論,但是我們要明白的是防止分權跟北伐是兩個問題,你無論怎麼打壓武將的權利,總歸是要“總起來”,是因為不北伐才導致武將專權,而不是因為武將專權而導致不北伐,這完全是兩個問題。

所以在北宋時期,趙構要兵有兵要錢有錢,要人也算有人,卻就是不北伐,實在不知道是什麼理由,可能結果就是猜測的那樣,“慫”


笑嘗歷史百態


趙構不肯北伐收復中原,其深層次原因還要從他的個人的品質說起。

關於宋高宗的荒淫無道,宋史晦莫如深。《金史》 記載,金人向 宋朝俘虜“詢宮中事”時,宋宮俘虜說:“康王目光如炬,好色如父,侍 婢多死者。” 趙構“居康邸”時,娶開封府祥符縣人邢秉懿為妻,封嘉國夫人,邢 秉懿比趙構大一歲。此後趙構再娶田春羅和姜醉媚,兩人都封郡君,田春 羅比趙構小兩歲,姜醉媚比趙構小四歲。妻妾們生了五個女兒,長女名佛 佑,次女名神佑。按宋時習慣,人稱康大宗姬、康二宗姬至康五宗姬。此 外,韋氏又為趙構物色一個開封女子潘氏,“有寵”,但“未有位號”。一個色中餓鬼,三個有位號的女子自然完全不能填塞其欲壑,至於康王府 邸其他五位號的女子,顯然又決非潘氏一人。在趙構眼裡,女人只是供他 玩弄、凌辱,甚至虐殺的對象。到底有多少無辜女子被他殺害,已無從統 計。嗜色而並不多情,這是趙構在當皇子時已經養成的秉性。他大概從無 戴通天冠、穿袞龍袍的奢望,卻自認為有糟蹋女人的天賦特權。一個整日沉浸在溫柔鄉中的花花太歲,苟安是他最急迫的追求。



有人說趙構的苟安政策是由於國家財政難以負擔北伐所增加的支出,我認為此言差矣。 宋室南渡以後財政收入恢復的很快,原因是當時的稅收大頭是從折帛錢和各種商業雜稅來的, 有一個數字是很引人注目的,宋朝年財政收入最高曾達到16000萬貫文,北宋中後期的一般年份也可達8000-9000萬貫文,即使是失去了半壁江山的南宋,財政收入也高達10000萬貫文。 總之要支持全線北伐並不成問題, 這裡指的是紹興和議之前的財政狀況,紹興和議之後南宋做為“奶牛”餌金國這個“犬羊”而進貢歲幣和秦檜亂權所導致的財政惡化又另當別論了。隨著以岳飛韓世忠為代表的抗金戰爭所成長起來的新興軍事力量的崛起,宋金戰爭的形勢已經發生了根本的改觀,軍隊的戰爭潛力彼消此長。 因為在抗金力量的打擊下,金國的軍事力量已經被削弱,國力嚴重下降 。在金軍剛滅亡北宋的時候(公元1127年前後),當時的金國統帥完顏宗翰(粘罕)、完顏宗望(斡離不)等手下名將雲集,像完顏活女、拔離速、銀可術、闍母、婁室、撻懶等,其中,完顏活女曾擊敗並陣斬北宋名將种師中,拔離速擊敗姚古,闍母、婁室等曾攻佔陝西,他們無一不是能征善戰,並且都是女真本族的宿將。但是到了公元1140年前後,金國統帥完顏宗弼(兀朮)卻讓李成、孔彥舟、徐文之流當上了分路大將軍。須知,李成、孔彥舟等人本來都是宋朝的軍匪流寇,在亂世中到處燒殺搶劫、擄掠百姓、姦淫婦女,卻被各路宋軍接連擊敗,於是他們只好投靠偽齊和金國,成了金人南侵的漢奸走狗幫兇。但是到如今,一向依靠女真完顏氏皇族帶兵打仗的堂堂大金國居然以這些戰鬥力差勁的漢奸流寇為寶,讓他們當上了分路大將軍,這實在讓人感到驚奇!很顯然,當時的金國不僅兵老氣衰,而且缺乏良將,皇族諸名將皆亡故殆盡,僅靠金兀朮獨自維持。

兀朮在南進和北返途中也遭到了南宋軍民的頑強抵抗並遭到沉重打擊。例如,1129年他在明州城下和太湖之畔,分別敗於張浚和陳思恭之手,還差點被陳思恭俘獲;同年鎮江之戰,他又慘敗於韓世忠旗下,尤其是韓世忠率軍將兀朮圍困在黃天蕩達四十八天之久,幾乎使他不能北返(李心傳撰、徐規點校《建炎以來朝野雜記》甲集卷19)。這一切都大大地打擊了兀朮的囂張氣焰,嚴重地削弱了金軍士氣。特別是1130年以後,兀朮在對宋戰爭中屢屢敗北。首先是1130年南宋名將張浚、劉琦、吳玠等五路兵馬又與兀朮戰於富平.兀朮一開始就陷入宋軍的重重包圍之中,雖然通過奮勇拼殺,他最終取得了富平之戰的勝利,但是金軍卻為此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可謂名勝實敗;同年他又在靜安敗於岳飛之手。再就是1131年和尚原之戰,金軍被宋將吳玠打得落花流水,連作為主帥的兀朮也“中流矢二,僅以身免”(《建炎以來朝野雜記》甲集卷19,449頁),以至於他狼狽不堪地“亟剃其鬚髯遁歸”,才免於被擒(《宋史·張浚傳》301頁)。同年,金軍在仙人關再次被吳玠打敗,兀朮“幾為吳玠所殺,賴韓常援而出之,常被南軍射損左目”(《大金國志校證》卷8《太宗文烈皇帝六》,127頁)。之後,完顏兀朮在與宋軍交鋒中也是敗多勝少,特別是1140年的順昌之戰,兀朮在與劉錡的交戰中敗得更慘,幾乎全軍覆沒。

在高宗接到岳飛郾城大捷的戰報後, 在岳家軍所獲戰果的鼓舞下,趙構本人也起了恢復之意,而不存在什麼怕欽宗回來或者怕花錢的顧慮。畢竟這簡直是臣子拱手送上門的千古功業,即使一心偏安如趙構,也還沒到面對如此大的便宜都毫無所動的地步。 在他之前給岳飛下金牌詔令岳飛班師時還沒收到岳家軍七月八日郾城大捷的捷報;而等收到捷報以後,趙構面對空前的大勝也有所動搖,先命令自己的親軍將領楊沂中率軍北上,接著又允許岳飛暫止班師,“與楊沂中、劉錡共同相度,如有機會可乘,約期並進”(《金佗粹編》卷3高宗宸翰七十)。 之前一日之內十二道金牌連發的嚴厲詔令,這時又輕易收回,投機的心理使他信心暴棚,因此暫時拋棄了苟安心理,但為時已晚,兵機已經全被錯過,覆水難收。 因此以高宗苟安政策還是隨著戰局的變化而時有起伏的,如果在他覺得有希望直搗黃龍時還是想做做嘗試的,因此岳飛迎回二聖而殺嶽的假說因為沒有根據而站不住腳的。


伐宋的慘重代價和嚴重挫折,使兀朮開始認識到滅宋的困難和不切實際。面對低落的士氣和一敗再敗的局面,他也產生了畏難情緒。據《大金國志》卷6《太宗文烈皇帝四》記載,兀朮“自江南迴,初至江北,每遇親識,必相持泣下,訴以過江艱危,幾不免”;當撻攋再次約他南伐時,“兀朮皇恐,推避不肯從之”。接著宗翰又提出伐宋的建議,此時兀朮卻說:“江南卑溼,今士馬困憊,糧儲未豐足,恐無成功。”(《金史·劉豫傳》,1761頁)。可見兀朮自1130年從江南北歸後,滅宋的雄心已消失殆盡。於是他便審時度勢,由主戰而轉向主和,1139年宋金簽定了第一次和議。直至1148年兀朮臨終時,他還在“臨終遺行府四帥書”中告誡後人要堅持對宋和好、加強防禦的策略:“吾大慮者,南宋近年軍勢雄銳,有心爭戰,聞韓、張、嶽、楊,列有不協,國朝之幸。吾今危急,雖有其志,命不可保,遺言於汝等:吾沒後,宋若敗盟,招賢用眾,大舉北來,乘勢撼中原人心,復故土如反掌,不為難矣”! 從中可以看出力量反轉的戰機出現了, 洪皓曾經在給宋高宗的密信中陳述:“金已厭兵,勢不能久,異時以婦女隨軍,今不敢也”。(《宋史》卷373《洪皓傳》)。 而順昌之役之後,金軍屢屢敗北,已現頹勢。岳飛隨後在金軍擅長的平原戰中又擊敗金軍多次,猶其是郾城大捷和朱仙鎮大捷給了金軍以沉重的打擊,金軍官兵士氣低落,軍中流傳“撼山易,撼岳家軍難。”的悲觀論調。洪皓在家書中寫到:“金順昌之敗,嶽元帥來,此間震恐。”當時洪皓正在金京,目睹金國朝野上下驚慌失措的景象,可見岳家軍所帶給金國統治者的心理震撼。

而岳飛的“連結河朔”策略業已成型, 抗金義軍首領梁興的報告遞到岳飛的宣撫司,說:“河北忠義四十餘萬,皆以嶽字號旗幟,願公早渡河。”父老百姓們也都爭先恐後地牽牛挽車,“以饋義軍”。金朝自燕山以南,“號令不復行”。 岳飛的舊部和原來的同事梁興和王彥所部的四十萬抗金義軍已在金軍後方集結完畢,正準備與岳飛南北夾擊金軍,兀朮自知不妙,開始向關外回撤。正在勝利在望之時,就是因為昏君奸臣在背後做祟,岳飛“十年之功,毀於一旦。”只好回撤,大好時機就這樣錯失了。 飛的 “連結河朔”戰略實施的結果就是金軍陷入南宋軍隊和北方漢人所形成的汪洋大海中淹死。在這一行動初見成效之時,兀朮就已經怕的要死,並迅速將兵力向關外逃竄,以逃避滅亡的命運。如果不是高宗十二塊金牌掣肘,還有一書生喚兀朮慢走,他對兀朮言到:“自古未有權臣在內,而大將能立功於外者!嶽少保禍且不免,況欲成功乎”?岳飛被迫回撤,導致金人兵不血刃的重新佔領汴京,南宋因此坐失收復失地的夢想!否則中原可失而復得。


如果高宗是個有志氣的皇帝的話,完全趁此時機遣韓世忠和吳玠軍與岳飛軍三面合擊金軍,在金軍人心思歸軍心浮動無心戀戰身後有抗金義軍阻擊的情況下,潰敗是必然的!一旦金軍主力被殲,宋軍則可以摧枯拉朽之勢直搗金京,取得抗金戰爭的全勝。 然而 一切都是假設,首先要假設高宗是個有囊有志的有為之君,這個假設就會成立。單從當時的形勢來看,如果這個假設能夠成立,歷史是能夠改變的。 然而這個所謂“經武緯文”的皇帝哪有如此的氣魄?從他的詩作 “睡起棚窗日正中”,就可看出這是個何等昏庸的皇帝!他追慕的是“有意沙鷗伴我眠”、“但願尊中酒不空”。紹興十年秋以岳飛部為主導的北伐被破壞後,要再組織一次北伐、再達成兩河關陝指顧可下的局面不很容易,得花一些時間和精力。但趙構到這時已經完全不想再做任何努力了,原本殘存的一丁點進取心已經湮滅了,在他眼裡這個選項的性價比實在太低,為籌措下一次北伐而過勵精圖治臥薪嚐膽的生活,遠不如就踏實窩在杭州吃喝瀟灑玩弄宮女的生活對他更有吸引力。所以他最終不光應允了金國請和的要求,放任秦檜以此為靠山操弄國柄、清洗南宋士大夫集團,還為了確保和議達成,順應兀朮和秦檜的意願殺掉了對金國威脅最大以致兀朮點名要求清除的岳飛,這 在趙構看來是很合理的交換,不會有任何負擔和顧慮。

《宋史·秦檜傳》〈兀朮遺檜書〉記載:“‘汝朝夕以和請,而岳飛方為河北圖,必殺飛,始可和’。檜亦以飛不死,終梗和議,己必及禍,故力謀殺之”。高宗用自毀長城的代價換回了暫短的虛假和平,然而“天理昭昭”!後來的事實卻是殘酷的,金國並因為和議而罷手,紹興和議二十年後,金國背盟,金主完顏亮舉重兵攻宋,高宗聞訊嚇得尿了褲子,在他的有生之年終嘗惡果!

講到這裡,學者眼中的“有為之君”的畫皮被扒得差不多了, 清初大思想家王船山《宋論》寫道:“李綱之言,非不知信也;宗澤之忠,非不知任也;韓世忠、岳飛之功,非不知賞也。……高宗之畏女真也,竄身而不恥,屈膝而無慚,直不可謂有生人之氣矣”。這是對他最精準的評價。最後我用這首詞來概括那段不堪回首的歷史:

千秋功罪,任評說、今又憑欄。千年客、行色匆匆,彈指一掠。奸佞骨骨銷化糞土,忠義千秋未磨滅。觀古今,品世代恩仇,誰之過。

鐵椽筆,是非解。民之憤,豈能滅!今又揭,將軍戰策可寄託。百姓流離盼君救,中原祖地也忍舍。西湖樓,北望碎山河,史難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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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趙構不願北伐,就必然有關於迎回二帝這個老梗,其實“迎二聖”這個口號並非岳飛所創,而是宋高宗趙構最先提出來的。建炎元年(1127),趙構登基稱帝,在即位詔書中,有“同徯兩宮之復”之語,即為“迎二聖”之最初出處。後來,趙構仍不忘時時提起,舉例:“戊午,輔臣進呈曲赦淮南事目,帝曰:‘敵雖遠去,然南北之民,皆吾赤子,當事兼愛並容之意。中原未復,二聖未還,赦文不可誇大,第使實惠加於兩淮百姓,乃朕指也。’”

“壬申,劉光世、韓世忠、張俊入辭,尚書右僕射趙鼎、知柩密院事張浚、參知政事沈與求、籤書樞密院事胡松年侍。帝命光世等升殿,諭曰:‘敵南侵,蓋有窺江、浙之意,賴卿等戮力捍敵,使其失律而去,朕甚嘉之。然中原未復,二聖未還,朕心歉然,卿等其勉之!’”

“時世忠與劉光世、張俊相繼入覲,世忠奏:‘金人退兵,陛下必喜。’帝曰:‘此不足喜,惟復中原,還二聖, 乃可喜耳。’”

壬戌上(趙構)謂宰執曰:比頻得二聖安報朕當親筆諭四方使知朕朝夕不忘二聖之意。

皇帝口口聲聲說“迎二聖”,那麼底下的文武大臣也都紛紛響應,舉例:

建炎初,宗澤老元帥鎮守汴京時,曾多次上表,請趙構還京,他說:“臣奉迎鑾輿還都而後,即當身率諸道之兵,直趨兩河之外,親迎二聖,雪靖康一再之恥。”

建炎二年(1128),武官楊應誠上言“嘗隨其父任邊吏,熟知敵情。若自高麗至女真,其路甚徑,請身使三韓,結雞林以圖迎二聖。”趙構任命楊應誠為高麗國信使,出使高麗。試探合作迎回二帝事宜。

紹興二年(1132),鹽官進士張九成殿上召對時,對趙構說:“每感時遇物,想惟聖心雷厲,天淚雨流,思掃清蠻帳以迎二聖之車。”

“兀朮窮蹙,求會語,祈請甚哀。韓世忠曰:‘還我兩宮,復我疆土,則可以相全。’”兀朮語塞。

癸已,有親從官趙勝自金國還歸,言二聖萬福。上悲咽不自勝,左僕射趙鼎曰:願少寛聖慮,強於自治,天必悔禍,二聖終有還期也。

紹興六年,何蘚等往金國通問至是還始知道君及寧徳皇后已相繼上仙,上號慟擗踴終日不食。(趙構得知宋徽宗死了,嚎啕痛哭,從此趙構改口為迎回宋徽宗的棺材和母兄)

紹興十一年(1141)岳飛下獄,趙氏宗室趙士褭諫勸趙構,說:“中原未靖,禍及忠義,是忘二聖,不欲復中原也。

連大名鼎鼎的秦檜和張俊都喊過迎回二帝。

張俊拜言“回戈滅虜以迎還二聖”,明確提出希望趙構指揮軍隊迎回二帝。

紹興九年,秦檜等曰“臣聞聖人之徳莫大扵孝自輿地將歸陛下出令皆以祖宗母兄為先有以見聖孝通於神明宜乎上天悔禍而彊敵之革心也”,說趙構迎回母親和趙桓是聖明之舉。

有人會說,趙構只是口頭喊迎回二帝,但心裡絕對不願接回二帝,以免威脅自己的帝位。但實際上,北宋滅亡後,趙構沒有競爭對手,在大將張俊等勸進下登基。即便趙桓被接回,對趙構來講,完全不會威脅他的帝位。趙構之前太上皇相當於過期飯票,唐朝時太子李亨逃到朔方,在靈武即帝位,李隆基被尊為太上皇后,立馬成了落架鳳凰,唐肅宗還主動把他接到長安,絲毫不擔心李隆基會復位,也沒見父子倆打起來搶皇位。李世民搶了李淵的皇位,也沒見李淵著手復辟。再往後看,和明朝朱祁鎮不同,宋欽宗只當了一年皇帝,就失地被俘,而且趙構的班底基本是他在南方重建的(岳飛就是趙構提拔的),岳飛郾城大捷的時候趙構已經當了10年皇帝,如果能迎回宋欽宗,威望更加如日中天,宋欽宗一無威望二無勢力,他拿什麼和趙構搶?反而宋欽宗在金人手裡對趙構威脅更大,完顏宗弼提出:南宋近年軍勢雄銳,有心爭戰;若制御所不能,向與國朝計議,擇用(智臣) 為輔,遣天水郡公桓(即宋欽宗) 安坐汴京(今河南開封) ,其禮無有弟與兄爭,如尚悖心,可輔天水郡王,併力破敵。也就是在北方把趙恆立為傀儡,這樣就讓趙構的帝位處於尷尬的處境,如果能迎回宋欽宗,趙構就完全不必擔心。

1138年南宋與金的第一次和議達成,基於以上原因,談判期間南宋提出要迎回宋徽宗的棺材和趙桓,宋高宗當時說:“朕以梓宮及皇太后、淵聖皇帝(宋欽宗)未還,曉夜憂懼,未嘗去心,若敵人能從朕所求,其餘一切非所較也。”宰相趙鼎也說“講和誠非美事以梓宮及母兄之故不得已為之議者”。趙構還下令在臨安為趙桓修建了行宮,但被拒絕。

其實趙構不願北伐原因是他是一個沒有理想的皇帝,收復失地、解救百姓並不是他首要的目標,安安穩穩當皇帝才是根本。早年的顛沛流離讓他患上了深刻的恐金症,苗劉兵變和淮西兵變又讓他對武將心存芥蒂,因此除非金人非要置他於死地,否則他寧可做個安安穩穩的偏安皇帝,也不願冒險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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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高宗的內心深處一定有一個夢想,我希望超越太祖皇帝,北伐中原,甚至收復燕雲十六州,進而成為秦皇漢武那樣皇帝, 但僅僅是趙構的一個夢想,僅此而已。

公元1127年,北宋滅亡。所有宗室包括兩位皇帝。趙構的父親和哥哥都被俘虜,這是中原王朝的最大恥辱,而作為宋徽宗第九子的康王趙構成為唯一的逃脫的皇帝之子而成就了南宋天下。這個皇帝徹底是撿來的,是大宋的不幸,卻是趙構的幸運,這種所有宗室痛苦的之上的個人幸運對於趙構來說又是何其不幸啊。

從公元1127年趙構登基開始的時候,趙構最大行動就是生存,一切為了生存,而大金的行動就是搜山撿海擒趙構。在此期間,趙構從四處逃竄,到穩住陣腳,再到雙軍相持。到最後有限反擊,陸續經過十年的磨練,南宋基本建立一套完整而武力強大軍事力量,也建立了完善的文官體系,趙構也喊出來贏回二聖。北伐中原的口號。實事求是地說,從北宋的全線崩潰,再到南宋的建立,從新梳理國家體系。抵禦外敵。其種種艱難困苦不壓於重新建立一個國家。而趙構僅僅靠著一個宗室頭銜卻能在期間帶著一群低級官員從無到有,平息叛逆。抵禦外敵,建立國家政權,可以說表現的相當優秀。而天下依舊姓趙,一箇中興之主的名號趙構是擔得起的。

在最危機的時刻,趙構喊出了贏回二聖。北伐中原的口號,為何卻在政權穩定甚至有了反擊力量的時候。而停止的了進攻,進而求和呢?首先就是趙構這個皇帝得位不正,是在沒有其他宗室的情況下而不得已而為之,但凡再有一個徽宗的兒子也輪到趙構,無情最是帝王家,一個皇帝之位讓父子相殘,兄弟操刀史書不絕,就連一代明君李世民都是玄武門之變上臺,這是趙構內心深處一根刺,一個無法向任何人訴說的隱私,他害怕。一旦北伐成功。,金國於東京汴梁立自己的大哥趙恆為皇帝,自己就是非法。這是封建宗法制度,不是人為可以轉移的。誰都知道那個金國立的宋國是個傀儡。但自己任何行動都是犯上,自己又何以自處?帝王之位是排他的,唯一的,不允許任何人染指。這是趙構不北伐的最大原因。

再就是長期的對金做戰,使得趙構對於金國有一種浸透到骨子裡畏懼。甚至深邃到了靈魂,長期是戰爭驚嚇使得趙構生理上得了陽痿。唯一的兒子也喪失,趙構從此喪失了生育能力,不僅如此,在精神上趙構也陽痿了,趙構曾對岳飛言道。我自己才35歲,卻以滿頭白髮了。可見趙構是多麼害怕。退位當太上皇的時候,對繼位的孝宗多次叮囑。不要輕言邊事戰事,一旦開啟,對金國是隻是輸贏,我們則是存亡。孝宗要起用主戰派,已經退位的趙構說,你等我百年之後再說吧,我委實不敢。趙構已經喪失了雄心和氣魄,精神上已經失敗,行動上就無從談起了。

最後一點就是,南宋的人口,經濟。已經無法承擔起一場大規模的戰爭,而且是一場無法確定勝負的戰爭,從南宋以後兩次北伐都以失敗告終,可以理解為。一場戰爭不僅僅是軍事的交戰,應該包括著經濟,人口,武將等等綜合方面的因素。即便是趙構全力北伐,也未必能夠成功、而趙構絕對不會拿著自己唯一資本去爭取一個虛無縹緲 的東西。


清水空流


第一,宋和金的國力差距大。南宋偏安一隅,人口和土地少加上多年戰亂,而金國從北宋攫取大量土地和人口,國力比南宋強大,而且金國又設立了傀儡政權一起討伐南宋。因此,南宋初年南宋是防守為主。

其次,宋太祖建國以來是重文輕武,導致南宋初年名將缺乏,只有屈指可數的大將,而金國有完顏兀朮,完顏宗望等名將。

第三,南宋財力有限,軍隊戰鬥力差而金國軍隊訓練有素,虎狼之師,南宋抵擋不住。

第四,宋高宗害怕武將和民間力量的崛起,不敢信任和重用。

第五,北方長年戰亂,南方人民不想收復中原怕繁重的賦稅和徭役去支援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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