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中國儒家傳統之「義利之辨」

小編的話:儒家傳統有一個佷重要的課目——義利之辨。考慮到輕閱讀習慣,今天簡單提一下,花幾分鐘瞭解一下。

1,什麼是“義利之辨”?

小編:簡單地說就是——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先是孟子提出,後來陸九淵發展了。

李敖:孟軻的地位是累積起來的。到了唐朝,韓愈推崇孟軻是直承道統的人物。到了宋朝,他配享到孔廟。到了元朝,他被封為亞聖。到了明朝,因為明太祖不喜歡他,吃了一點蹩,後來就一直風光,直到今天了。

《孟子》一書共三萬四千六百八十五個字,在內容上,理直氣壯固多,理不直氣壯也不少。中國人推理不合邏輯,受孟軻的影響應該不少。

《孟子》在北宋以前只是子書,宋仁宗後,才升段為經書,真是愈來愈走運了。

《孟子》中最精華的思想,乃是它的政治哲學。孟軻主張義利之辨,此利乃指自私自利,不是民生樂利,孟柯從不反對民生樂利,把兩種利混為一談的,不足以知《孟子》。(本文節選自《要把金針度與人》李敖著)

李敖:陸九淵(1139-1193),字軍子靜,自號象山翁,人稱象山先生,江西金溪人。他的祖父好佛老,爸爸卻是個儒家禮儀的熱心推廣者。陸九淵三十四歲中進士,在家鄉講學。三十七歲時候,呂祖謙約他和朱熹會於鵝湖寺,大開辯論,“論辨所學多不合。”過了五年,朱熹請他到白鹿洞書院講學,他“講君子小人喻義利一章,聽者至有泣下”的。四十九歲以後,在象山五年,有幾千人去拜訪。他五十五歲死去。

陸九淵在中國思想家中,有罕見的大氣魄,他沒有專書留下來,有人勸他寫書,他說:“六經注我,我注六經。”又說:“學苟知道,六經皆我註腳。”這種大氣魄,是很難能可貴的。

他又說:“東海有聖人出焉,此心同也,此理同也。至西海、南海、北海有聖人出,亦莫不然。千百世之上有聖人出焉,此心同也,此理同也。至於千百世之下有聖人出,此心此理,亦無不同也。”就憑這種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的認識,他認為歷史上的聖人,只有孟子和他在精神上是相應的。他把孟子發揚光大,最後成就了“心學”。在中國思想史上,自成一獨特影響。(本文節選自《要把金針度與人》李敖著)

2,舉個反例?

小編:有的,大學者錢穆不要臉,把公家房子據為己有,還說自己研究宋明理學,研究半天自己先不要臉了。

李敖:錢穆住的房子,明明是蔣介石和他的私相授受,用“公幣”做人情,有何“合法”可強辯?更妙的是,他口口聲聲大談“生平以能慎守傳統讀書人本分自慰”、“生平惟能服膺儒家所論士大夫出處進退辭受之道”,殊不知義利之辨是中國思想中的重頭戲,主題定位在重義輕利,是儒家所論士大夫與讀書人的基本要件之一,錢穆生平寫仁義道德之文,亦著力於此。但是一輪到自己,就公私不分、義利不辨。不辨已屬不該,反倒自覺“委屈”、妄加強辯,以亂社會人士之視聽,從義利之辨到義利之辯,我們看到錢穆的可恥,太噁心人了。(本文節選自《恰似我的溫柔》李敖著《義利之辨與義利之辯》一文)

李敖:現查士林區臨溪路72號錢穆住的豪華住宅,是臺北市政府公園路燈管理處管理的公產。在法律上,錢穆身份與一般平民無異,既然無異,這樣子公私不分的一住二十二年,豈不與整天大談天理人慾的“一代儒宗”言行不符?這件房事問題,在今年5月鬧開後,最妙的,當事人錢穆固然死守豪華住宅不放,臺北市政府也、臺北市議會也、國民黨《中央日報》以下輿論也,也眾口一聲,說應禮遇國學大師,法外施仁,要錢穆繼續住下去。大家卻不知道應愛錢先生以德,而這種非法住屋,卻是不德之至。錢穆一生崇理學、尚義利之辨,但自己為了豪華住宅,卻率天下以不德如此,置法律於不顧,這種上下交玩法,法不危乎?(本文節選自《給外省人難看》李敖著《錢穆的房事與家事》一文)

3,義利之辨的當今意義?

小編:就是公家的錢和自己的錢分開,提高自己為人處世的標準就是要有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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