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層》(200)裝小草捆

《底層》(200)裝小草捆

一切準備工作完成,還是按照以往的慣例和分工,郭宏上了貨車的車廂內,負責擺放牧草捆,趙金負責把分散距離遠的牧草聚成堆,而方便裝車。李國前和李平兩個人每個人手握一把兩齒鋼叉,負責把草場上成捆的牧草叉起來,扔到前四後八的車廂內。

在裝草捆的前半程,李國前和李平兩個人要輕鬆一些,趙金和郭宏要累一些,因為從車廂底板開始,裝草捆的高度比較低,用叉子挑起就能直接把草捆輕鬆扔到車廂裡,因為省力,所以速度也就比較快,而車上碼放草捆的郭宏此時就要手忙腳亂,碼放草捆不只是單純地擺放那麼簡單,草捆和草捆之間要緊緊靠在一起,同時還要平整,車廂三面突出來的部分要基本對齊,如果做不到這幾點,那麼裝完後的牧草車,在運輸牧草的道路上就會出現散車和牧草捆掉落的情況。同樣趙金也顯得很忙亂,因為李國前兩個人開始之處,用鋼叉挑裝草捆的速度快,所以趙金聚堆到一起的草捆根本供不上李國前和李平兩個人裝車。

但是從第四層開始,情況就發生了逆轉,因為隨著車廂內草捆高度的增加,用鋼叉直接挑起草捆扔到車下已經成為了不可能。李國前和李平此時的操作也就變成了所有裝草者的基本裝草動作,那就是一隻手鋼叉木頭把的中間,另一隻手握住鋼叉與木頭把的連接處,鋼叉扎入地面上的草捆那一瞬間,腕部、手臂、腿部、腰部和腹部的肌肉同時用力,把地面上的草捆挑起,同時把鋼叉木頭把的一端直立在地面上,然後握在鋼叉和木頭把之間的那隻手,在木把上迅速後撤,與此同時,直直高舉起鋼叉和和上面叉著的牧草捆,舉到車廂已經碼放好的四層牧草捆之上,然後把鋼叉上的牧草捆甩到上面,同時撤回鋼叉。

其實說的動作比較多,實際上從雙手握住鋼叉,到把草捆挑起,舉起到最後甩到車頂上,這是一套連貫的動作,速度也比較快,所有動作十秒左右完成,因為速度越快,動作越乾淨麻利,也就越省力。但是這一套動作身體上需要同時用力的部位比較多,這些部位一定要同步用力,不能有一個部位偷懶,如果有一個部位不用力,那麼這捆牧草都不可能扔到貨車的牧草頂部。在裝草捆的四層以下,用短把的鋼叉比較省力,但是在這樣需要託舉草捆的四層以上,短把鋼叉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必須使用長木頭把的鋼叉才能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

四層以上開始,郭宏和趙金兩個人又比李國前和李平兩個人輕鬆很多,因為這個時候,李國前和李平兩個人把每捆草扔上車,都需要完成一套動作,所以扔草捆的速度要相比於之前慢了很多,車上碼放草捆的郭宏也就不用了手忙腳亂,地面上往一起拾撿草捆的趙金,也能夠很輕鬆地供上了李國前和李平二人挑裝草捆的速度,而且還有了閒餘。

因為李國前和李平兩個人舉裝草捆都久經沙場,同時也是輕車熟路。臉上和身上雖然也流下來汗水,但在灌完一瓶礦泉水後,馬上神情大爽,好像飲用了神水一樣,感覺體力迅速恢復,馬上又投入到了對付滿地草捆的戰爭。

當前四後八車輛上面的草捆裝完第六層的時候,李國前和李平停止了動作,車頂上的郭宏開始和貨車司機兩個人,把裝上貨車的六層草捆攏綁上繩子並勒緊。同時把這輛大貨車找到一個平坦一些的地方停在那裡,開始靜止不動。

這個時候農柴車開始正式登場,因為已經裝載了六層牧草捆的大貨車,不適宜在高低不平有山包有溝壑的山地草場上,繼續在運動行進中來裝草捆。所以就需要把地面草場上的草捆先挑扔在農柴車上,當農柴車上的草捆達到一兩百捆時,農柴車再把這些草捆運送到停放在平地上的大貨車旁邊,這樣看來又增加了一個用農柴車倒草的步驟,好像又繁瑣了一些,裝車速度應該也會變慢。

但是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因為用農柴車在草場上拾撿草捆扔上農柴車,首先省去了趙金把草捆聚堆的這個步驟,因為農柴車在草地上爬坡越溝的能力比較強,能行駛到每一個草捆面前,同時農柴車的底盤更低,這個時候,趙金能用雙手抱起草地上的草捆,能夠直接扔在行駛中的農柴車車廂裡,而李國前和李平兩個人也緊緊跟隨慢慢行進的農柴車,把附近草地的草捆,用鋼叉叉起來直接扔進農柴車的車廂,所以說此時是三個人在裝農柴車。

當農柴車上扔進車廂有一兩百捆草捆後,李國前三人坐在車廂的草捆上,來到前四後八車輛一側的時候,趙金也爬上裝載了半車草捆的大貨車的草捆上面,和郭宏一起來碼放草捆,而李國前和李平站在農柴車上,把剛運過來的草捆挑起來,因為是站在了農柴車的車廂裡,增加了一定的高度,這樣也就距離大貨車六層草捆的高度比較近,因而也就沒有必要重複前面那一套連貫的動作,此刻用鋼叉叉起來農柴車上的草捆,直接扔到大貨車六層草捆的上面,而且還比較容易。兩個人迅速的挑扔著草捆,所以車上碼放草捆的郭宏和趙金兩個人都比較忙碌。

當李國前和李平把後面的一兩百捆草捆,用農柴車倒入這裡的時候,車上的郭宏和趙金也剛好忙碌完,李國前和李平站在農柴車車廂裡,噼裡啪啦地把農柴車上的草捆扔到大貨車頂上。

大貨車上的草捆裝到第十層第十一層的時候,李國前和李平兩個人站在農柴車車廂裡的噼裡啪啦扔草捆又不能繼續進行,到了這個高度,站在農柴車車廂裡的李國前兩個人,挑起草捆,又開始了重複身體上多個部位同時用力的那一套連貫動作,這套動作一直持續到大貨車上第十一層的草捆裝完。

前四後八車廂裡的第十一層草捆的裝載完畢,也就宣告第一輛貨車的裝草捆的工作順利完成,時間也已經到了中午十一點四十,前四後八車輛的司機開始用繩子攏車,因為下午還有一個貨車需要裝草捆,所以李國前、李平、郭宏和趙金四個人,坐著農柴車返回到牧點的小房子那裡,開始吃午飯,補充能量,下午繼續戰鬥。

中午的伙食比較簡單,就一個土豆燉茄子的大燉菜,好在裡面放了好多肉,李國前可以過一下吃肉癮,同時還有大頭菜鹹菜,另外還有一瓶打開蓋子的紅方,主食是饅頭。對於打工的人來說,又是在這個離市區十多公里的草場,有這樣的伙食,也已經很不錯了,李國前四個人在吃完飯的時候,那一夥的四個人還沒有回來吃飯,估計第一輛車還沒有裝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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