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同的澳洲打工度假簽證持有者的親身經歷


一些不同的澳洲打工度假簽證持有者的親身經歷


在澳大利亞,活躍著這樣一群來自中國的年輕人。他們或在農場摘水果,或在咖啡館端盤子,或在酒店打掃房間。

他們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而是一路追逐工作機會,到處旅行。他們自稱WHVer(Working Holiday Visa-er)——打工度假簽證持有者。

澳大利亞自2015年起對中國內地開放打工度假簽證,期限一年,每年5000個名額。這類簽證的申請者須具有一定英語水平,年齡限制在18~30歲,這種機會一個人一生只給一次。

如今,這些打工度假者有的已經回國,新一批批已經開始登陸澳大利亞。這群年輕人在澳大利亞的生活是怎樣的呢?請聽他們自己講述。

Claire:在異鄉成長

我叫Claire,1989年生人。當時我工作3年了,工作單位也是人們眼中很不錯的。可我的運氣特別好,一下子就“中了籤”,感覺特別幸運,也更堅定了要出去體驗一下的決心。而我男朋友也拿到了簽證,所以我們一起,2015年12月1日登陸悉尼。

我在澳大利亞一年時間,總共打了5份工,大部分是以前在國內從來沒幹過的農活,包括摘櫻桃、裝藍莓、砍韭蔥、摘柿子椒,還在北部達爾文做過酒店的清潔。5份工作的地點都不在大城市,不過我一點也不覺得遺憾。

回想起來,在塔斯馬尼亞州韭蔥田裡工作的那半年是最快樂的。雖然工作挺苦的,但在那裡我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那種信任和熱情。

我印象最深的是一次在小鎮超市買東西,結賬時銀行卡出了點麻煩,再加上網絡很慢,導致我後面排起了長隊,可是長長的隊伍中沒有一個人抱怨,沒有人催促,甚至有個阿姨說可以幫我付款,我堅持自己付,阿姨在旁邊看著,直到我的銀行卡終於刷成功了,她才默默地走了。

人生最大的一次磨難也發生在塔州。那是2016年6月,塔州下大雨。我們住的小木屋距離河流入海口不遠,地勢很低,水漲得很快,淹到了我們住的地方。

後來政府派軍隊營救,我走出木屋踏入水中,水一下子就淹到了大腿根,站都站不穩。當時心裡特別害怕,軍隊把我們營救到安全地帶後,我全身控制不住地發抖。

第二天回到住地,看到汽車、物品都還在,又高興又後怕,控制不住地哭起來,可又不想被別人看到,就把羽絨服的大帽子兜在頭上,戴上耳機,裝作在聽音樂的樣子。

一年的打工度假簽證於2016年12月到期,我現在已經回到國內。很多人認為我這一年純粹是浪費,而我覺得,這一年的經歷可能對找工作、豐富簡歷來說幫助不大,不過對於個人成長卻是幫助不小。

我和男朋友的感情在這一年裡變得更加牢固了。當我站在塔州齊腰深的水裡,他握著我的手說,“不要怕,我不會放手的。”

Amy:老年人和年輕人

我叫Amy,山東人。畢業後離家工作,奮鬥幾年做了個教育留學行業的小主管,生活質量努力著一點點提升,但變得日益心浮氣躁。

在一個朋友的帶動下,我對到澳大利亞打工度假開始產生興趣,想通過這一年的經歷,感受下西方文化,平靜下內心。

為了更好過渡,我選擇在布里斯班換宿,就是住在當地人家裡,以家務勞動換取食宿,從開始專職做家政、整理花園、偶爾做飯,到後來找到工作,一直住在房主家。

他們是3個好友,不婚主義者,最小的50多歲,最大的已經70多歲,還在帶博士生。每天晚飯時間,我跟他們換著話題地聊。他們經常鼓勵我多走多看,不要忘記來這邊的初衷。他們出門拜訪朋友、看電影、旅行都喜歡帶著我。

雖然時間不長,但我跟這幾位房東的感情已經像家人一樣。我多次提出分擔食物費用,但他們說什麼都不收,說我賺錢不易,攢下來好旅行。於是我就買些鮮花水果,盡力回饋。

最開始找工作的過程並不順利。雖然我語言還算過關,但也是花了很長時間、費了很大力氣才找到工作。澳大利亞人非常看重經驗,即使服務員也傾向於找有經驗的。

我從一開始就決定避開華人餐廳,所以選擇去市中心“掃街”,即打印一沓簡歷,一家店一家店地去問去投遞,還在各種招聘網站瀏覽投遞,前後找了兩週多,投遞了不下100份簡歷,收到的offer並不多。

這需要好的心態與承受能力。最終,我得到了斯沃琪手錶銷售助理的工作。同時,我又找了一家小餐廳,後廚、收銀、服務員都做。

房東讓我瞭解了澳大利亞的老年人,而手錶店的同事則讓我見識了澳大利亞年輕人的生活方式和態度。這些年輕人喜歡派對,幽默又開放,但他們對待工作卻一絲不苟,即使客人不買,也從來都是好言好語笑臉相對,從來不會煩躁或者輕慢。

按規定,2016年11月18日之後,到南迴歸線以北工作滿88天就可以申請第二年的打工度假簽證。我想去北部碰碰運氣。得知我有這個想法,手錶店的同事還主動聯繫朋友幫我找適合的工作。我希望一直能交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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