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魔幻外星人」顫抖吧,少女(女強倒追搞笑文)

「現代魔幻外星人」顫抖吧,少女(女強倒追搞笑文)

對於風流快活了二十七年的陳澤衍來說,他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被一個外星少女看上,在武力值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情況下,他也只能歡天喜地地被少女搶回家

(一)你是個比較容易交配的對象

星際聯盟法規定,選取優良基因繁殖下一代時,不可使用精神力控制,更不可以武力威脅低端星球的交配者,違者蟲星服役一百年。

經過七天的基因搜尋,阿布瑞爾已經選取了一位基因優良,並且看起來很容易完成交配任務的對象。她站在高樓底下抬頭看,精神力穿透十幾個樓層達到目標對象所在的房間,現在目標對象正在試圖和一位被稱為“秘書”的姑娘試圖發生交配關係,被這位秘書一巴掌揮開,然後秘書飛快地離開了目標對象。

她走進大廳,在大廳內的鏡子前面站了站,確定是資料裡顯示比較能夠吸引男人的著裝後,才抬腳往裡走。

拿出剛剛仿製的通行卡刷了刷,阿布瑞爾順利地進入了電梯,直達目標所在樓層。

“嗯,請問、請問這位小姐,您找誰?”一位小姑娘攔住了阿布瑞爾的腳步,用詭異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試探著問。

“陳澤衍。”

“總、總裁?”

“是。”阿布瑞爾仔細回憶了下地球人的一些說辭,“我是來應聘,秘書的。”

“哦哦哦——”小姑娘連連點頭,隨即換上副笑臉,“您這邊請,這邊請。”

對於陳澤衍短短的二十七年人生來說,大概除了吃喝玩樂,他最享受的事情就是調戲小姑娘,享受小姑娘花容失色下透著的那股子嬌憨味道。可是今天,他卻被調戲了……

事情是這樣的,他剛剛嚇走一位美貌的小秘書後,做事一向利落的助理迅速給他找來了一位新的秘書。按照慣例,他需要親自進行這一場面試。

那位姑娘很有禮貌地先敲了敲門,他裝出一副認真工作的樣子,用隨意而敷衍的語調說:“請進。”

為了表示自己並不是看人長相行事的人,他最初並沒有抬頭,只是用眼角的餘光觀察到那姑娘坐到對面的椅子上後才開始提問:“你叫什麼名字?”

“阿布瑞爾。”

好奇怪的名字,不過,聲音還挺好聽,雖不清脆,但是有一種喑啞的性感。他滿意地點點頭:“今年多大了?”

對面的姑娘猶豫了下:“二百三十三歲。”

鋼筆頓了一下,陳澤衍剛想說姑娘請您嚴肅一點,抬起頭驀地入眼一位長相十分具有侵略性的少女。這位少女一頭火紅色的頭髮,眼睛是藍色的,卻並非外國人那種深眼眶,五官精緻,表情嚴肅,有一種禁慾的美感。這讓陳澤衍打心底裡滿意,笑容漸漸爬上來:“小姐真會開玩笑,從小姐模樣上看,讓我猜猜,大概不超過二十五歲吧?”

不喜歡撒謊的阿布瑞爾支支吾吾:“算、算是吧。”

陳澤衍轉了轉筆,繼續問:“那麼,你為什麼要來應聘秘書呢?”

阿布瑞爾的眼睛忽然亮了,如果陳澤衍現在戴著一副綠光眼鏡的話,一定可以看到她眼中那快速流轉的數據。而沒戴綠光眼鏡的陳澤衍,他只是用他男人所獨有的直覺,直覺自己一定會後悔問這個問題!

果然——

“據說,你對配偶的選擇沒有限制,並且可以隨處發情,資料顯示,你是個比較容易交配的對象。”

沒有限制,隨處發情,交配!陳澤衍已經徘徊在暴怒的邊緣:“所以,你穿著一身護士服就是來找我,交、交,啊呸,上床的嗎!”

阿布瑞爾表情依然淡定:“資料顯示,地球上的雄性比較容易受這種服裝的勾引。事實上,我覺得這種衣服沒有任何防禦還不保暖,根本糟糕透了。”

雄、雄性……

陳澤衍:TAT

(二)還要做些什麼,你才同意和我上床?

經過阿布瑞爾的自我介紹後,陳澤衍對她的印象從“找碴的”升級到了精神病人,畢竟被精神病人追求明顯要比被UFO當做交配對象容易被人接受。前者還是人與人,後者已經升級到跨越種族的戀愛了。

“姑娘啊,自古以來就有一句話,不以婚姻為目的的談戀愛就是耍流氓,沒有感情基礎的活塞運動就是援助交際啊……”春光明媚的小公園內,某位以花心風流著稱的陳某人語重心長地教育某位失足少女。

之所以選擇這種文藝氣息濃厚充滿浪漫情懷的花園,其實是因為陳澤衍的那幫兄弟們不會來這個地方,若是讓他們聽到自己語重心長地說這一番話,估計要笑尿了。

阿布瑞爾並不清楚陳澤衍的想法,事實上,她此刻正努力地和腦海裡的小機器人分析剛剛陳澤衍話裡的意思,待小機器人將其完全翻譯成宇宙通用語後,她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先談戀愛?那好吧,我只有十天的時間,你說,該怎麼談。”

喂喂喂!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好吧?溫暖的陽光下,陳澤衍淚流滿面。

即便是阿布瑞爾單方面確定了兩人的關係,可陳澤衍卻不怎麼配合。後來他實在受不了阿布瑞爾簡直是二十四小時的貼身糾纏,終於勉為其難地同意和她培養培養感情

不過陳澤衍從沒有主動和哪位姑娘培養過感情,若是按照以往他和女伴的相處模式,應該是先送花送包送首飾,然後吃飯看電影喝酒,最後去賓館開房——很顯然,阿布瑞爾是不會把時間都浪費在這些事情上的。

電影散場,人潮中阿布瑞爾終於忍不住問:“還要做些什麼,你才同意和我上床?”

這話聲音不小,直接引來無數人或鄙夷或驚詫的目光,從來都是厚臉皮的陳澤衍也忍不住紅了臉:“你你你,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

“我已經把交配改成上床了……”阿布瑞爾不滿地總結,“你們地球人真麻煩。”

喜歡花就喜歡花,還得賦予什麼花語,好似得到誰送的玫瑰花就真的得到了愛情,不過是享受別人遞過來的羨慕而已。

喜歡包就喜歡包,還非得挑什麼名牌,起了個奇怪的詞叫上檔次,不過是顯擺自己的富貴讓窮人羨慕罷了。

還有看電影,這只不過是編劇給人們編造的童話故事,都是假的,一個個哭成什麼似的。

阿布瑞爾對這些嗤之以鼻,坐到陳澤衍車裡的時候侃侃而談發表了一番自己的看法,陳澤衍沉默地看著前面的路,好一會兒才說:“阿布,你說到的前兩個我不否認,可是那部愛情電影,是根據真事改編的。我想,你應該從沒有喜歡過誰吧?”

阿布瑞爾沉默了下,事實上,她連喜歡這個詞是什麼意思都不太懂……

氣氛有些沉悶,陳澤衍想了想又問:“你一直說自己是外星人,那麼天狼星人又是怎麼生活的?”

說到天狼星,阿布瑞爾的表情忽然嚴肅了,她的目光深邃地望向遙遠的天際,用一種忠誠的態度告訴他:“我們天狼星人,一生都在戰鬥。”

她的目光是那樣的沉痛認真,仿若真的經歷過無數場殘酷的戰爭,陳澤衍忽然覺得胸口喘不上氣來。就在走神的剎那,一輛車忽然從斜刺裡衝了過來,那一刻血全都衝上了腦子,他只覺兩眼充血,用最快的速度打方向盤踩剎車,可車還是直直地朝橋欄杆撞過去。

他以為他就要死了,然而下一刻,他只覺腰間一緊,眼前一花,整個人就翻出了車子,就像武俠小說裡描寫的那般,世界旋轉甚至在空中頓了下然後翩然落定,最後居然是親眼看著自己開的那輛車衝入了大海。而腰間纏著的,是阿布瑞爾的手臂。回頭,是阿布瑞爾淡然的側臉,在海風的吹拂中她火紅色的髮絲飄揚,嘴角揚起,自信而張揚。而此時,他的心臟快到幾乎要跳出來,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悄然心動。

她果然是外星人吧,這樣的強大,這樣的令人心潮澎湃。

後來陳澤衍回憶那一幕,只剩下一句——他媽的簡直太刺激了。別人不懂,當生命真的就要失去的時候,出現一個姑娘瀟灑利落地救了你,你真的會愛上這個姑娘——即便這姑娘是個語言不通腦回路還很奇怪的外星人。

(三)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上床了?

“你得罪了什麼人?”

陳澤衍愣了愣:“你為什麼這麼問?”

阿布瑞爾面無表情地陳述:“那輛古董車的剎車被動過了,我還以為你知道……”

陳澤衍抓狂:“你早就知道被動過了你不告訴我!還有,我那是最新款的法拉利!”

“哦。”阿布瑞爾點點頭,“地球人太弱了,居然連車子被動過都發現不了……”

陳澤衍:“……”

陳澤衍因為受到了驚嚇,他十分虛弱地向父母請了假在家休養生息。

地球人的科技水平底下,警察局什麼都沒有查出來,而有些痕跡則瞞不過阿布瑞爾的精神力。

燈紅酒綠的高檔會所,男男女女來來往往隨意調笑著,會所的最裡面,是個很大的賭博場所。裡面沒什麼喧譁聲,一個個下注者西裝革履油頭粉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阿布瑞爾穿著陳澤衍送的裙子,一路上竟也沒人出來阻攔,進入賭場後,她目光便落在一個身材魁梧且一臉陰狠的男人身上,然後直直地朝那個男人走了過去。

男人畢竟是在刀口上過日子的,立即警覺地朝阿布瑞爾看過來,然後,他發現自己不會動了,全身被一種軟綿堅韌的力量緊緊地束縛住。他震驚了,然而只是一瞬,他的表情立即恢復了冷靜,看著阿布瑞爾:“你是什麼人?”

“帶你走的人。”

阿布瑞爾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她選擇了陳澤衍作為繁殖下一代的交配對象,那麼在交配前就不允許有任何威脅陳澤衍的存在。可惜她不能在地球上隨便殺人,否則就不需要把人帶給陳澤衍,讓他處理了。

陳澤衍對於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身材魁梧的,一看就是黑社會的大男人很是驚悚了一把,並且十分丟人地往被子裡縮了縮。

這一幕落在阿布瑞爾眼裡,她甚至都有些懷疑基因解析配對程序是不是出了問題:“這個男人,就是在你車子上動手腳的那個。”

“他他他——”

“他被我用精神力束縛了,你放心,不可能來殺你的。”不過她這話卻說錯了,地球人也並非一無是處的,比如精神力這種東西,地球人的大腦雖然開發比較少,可容量卻著實大。因為怕一不小心傷害到這個地球人,阿布瑞爾並沒有用全部的精神力去控制,而這個一直在反抗的男人,就那麼突兀地衝開了那道束縛,迅速拔出手槍,對著阿布瑞爾扣下了扳機。

下一刻,就在阿布瑞爾啟動自我防護之際,陳澤衍撲了過來。

他的表情還帶著驚恐,可子彈穿入他身體的時候,他居然如釋重負。

阿布瑞爾抱著陳澤衍,迷茫而遲疑:“你為什麼要撲過來?你明知道那子彈傷不到我的,而且,你這麼弱……”

本來就受了重傷的陳澤衍聽到這話差點氣出一口血來,他閉上眼順了順胸口的抑鬱,這才認真而專注地對阿布瑞爾說:“我們地球上的男人,不管自己多麼弱,都會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喜歡的女人。”

他說,喜歡的女人。

這種英雄救美的戲碼再加上浪漫而深情的表白,他想,一般女人都應該會心動的。當然,這個一般是不包括阿布瑞爾的,她先是愣了愣,待意識到陳澤衍話裡的意思後,一臉驚喜:“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上床了?”

陳澤衍終於忍不住吐了血……

(四)我還算是相當不好惹的那一類

阿布瑞爾將陳澤衍帶到了她停留在大氣層外的機甲上,那裡有最先進的醫療設備,還有醫術高明的軍用機器人。

因為地球上的醫療水平是根本不可能救活被子彈穿透了心臟的人類的,坐在陳澤衍的病床前,阿布瑞爾頭一次陷入了迷茫。

雖然說那種保護對於強悍的天狼星人微不足道,可是,對於一個地球人,他卻是用了他全部的生命。原來喜歡一個人,就是願意為這個人奉上自己的生命?竟是這樣沉重的感情嗎?就像她願意為了戰友,為了人民奉獻生命一樣沉重嗎?

陳澤衍醒來的時候仍舊躺在家裡的那張大床上,手機上顯示的日期是五月十二日,正是他受傷的第二天。他摸了摸胸口,傷口居然已經癒合,若非留下了疤痕,他甚至會懷疑昨天的一切是一場夢。

阿布瑞爾仍舊坐在他的床前,神色肅穆,像是馬上就要奔赴戰場的士兵。不過陳澤衍想起阿布瑞爾之前說的話,立馬把被子拉到了脖子下,一臉防備:“我是不會和你上床的!”

“可你,不是已經喜歡上我了嗎?”阿布瑞爾話還沒說完,唇上一軟,陳澤衍居然已經吻了過來。

她的唇很軟很涼,還有淡淡的硝煙味道,微微的苦澀。可陳澤衍卻沉浸在這種味道里難以自拔,要用很強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著自己直起身子,單手捂住她的胸口問:“你的心跳有沒有加快?”

阿布瑞爾一愣,然後搖頭:“沒有。”

“看吧,你還沒有喜歡上我。你說的那種事情,只有相愛的人才能做。”陳澤衍恬不知恥地說著,面上雖然笑著,可心中越發覺得苦澀,“走,你跟我去個地方。”

“可我……”

“走了走了。”陳澤衍迅速穿好衣服,拉起阿布瑞爾就往外走。

可我在戰場上廝殺了將近兩百年,就算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心跳也不會變快——阿布瑞爾終是沒有說出這句話。

路上阿布瑞爾問陳澤衍那個兇手如何處置,陳澤衍笑了笑沒有接話。然後阿布瑞爾問他需不需要她去將人殺掉,陳澤衍這才抑鬱地反問:“在你心裡我就真的弱到這種地步?好吧好吧,你住嘴,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承認我很弱。但是和其他地球人相比,我還算是相當不好惹的那一類。”

阿布瑞爾撇撇嘴,一副鄙視神情。

陳澤衍被這表情噎了噎,直覺還是不要繼續對話下去的好。車子行駛到一處破舊的衚衕,陳澤衍把車停到路邊,示意阿布瑞爾下車。

這種地方在天狼星也有,他們通常稱為貧民窟。阿布瑞爾曾聽說這裡的人都過得十分辛苦,可眼下看來,似乎也並不都是這樣。

“我曾告訴過你我們看的那部電影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現實生活中的那對夫妻就生活在這個地方。”陳澤衍牽著阿布瑞爾的手走過這長長的破舊的衚衕,一邊走一邊講述著那段過去的事情。

其實並非多麼驚天動地的故事,不過是兩個人相扶相持過了很多很多年,最後白頭到老。陳澤衍指著前面一對結伴而行的老人說:“就是他們。”轉頭深情將阿布瑞爾望著,“我希望我們也可以這樣子,白頭到老。”

腦海裡閃過那一幕幕電影畫面,這一對老人之間的爭吵、磨難、離別然後相伴老去,電影插曲輕輕唱著:“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阿布瑞爾靜靜地看著對面的男人,眼睛裡流光閃爍,而後嘴唇動了動,最後什麼都沒說。

當晚,阿布瑞爾就消失了。

因為天狼星與奇諾部落的戰爭提前爆發了。就像她因為怕在這場戰爭中犧牲,而準備找個合適的基因配對者留下血脈,忽然出現在地球一樣,這一次,她為了自己的責任,突然離開了地球。

五)你他媽的就不能倒追我一次嗎

兩年一晃而過。

豪華的遊艇,浪漫的交響樂,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陳氏繼承人陳澤衍的訂婚儀式,請來了京都大半的勳貴名流,大家聚在一起聊天跳舞,好不熱鬧。

八點很快就到了,音樂換成了安靜的鋼琴曲《卡農》,陳氏掌門人上臺說了一些場面話,然後就請上今日的新人,陳澤衍,與梁氏的大小姐梁若萱。

異變是突然發生的,就在陳父宣佈陳澤衍與梁若萱訂婚的那一刻,狂風颳來,天空中突然出現嗡嗡的聲響。

然後一架直升機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就在直升機距離遊艇還有將近十米時,艙門打開,從中走出一個身著黑色制服,腳蹬黑色長靴,頭戴軍帽的女人。只見她筆直的雙腿微微用力,就那麼突兀地,利落地,瀟灑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阿布瑞爾。

兩年,她似乎一點沒變。還是那麼自以為是的態度,那麼驕傲的語氣:“我知道你說的那種感情了。”

陳澤衍忽然覺得有一股怒氣從心中激盪開來,他幾乎要把梁若萱的手捏碎,還是她驚呼了一聲,他才鬆開了手。他淡漠地看了阿布瑞爾一眼:“晚了,我已經打算娶別人了。”

阿布瑞爾愣了下,這才將目光轉到他旁邊的女子身上。

當一顆流光彈擊中她的機甲,她以為自己就會死去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來陳澤衍那日奮不顧身的一撲。想起來他說,想要白頭到老。白頭到老大約不可能了,天狼星人壽命上千年,可她願意陪伴著他活過這一生。

思緒轉過,再回神看向梁若萱,阿布瑞爾在心底嘆了口氣,點點頭:“哦。”轉身準備離開。

“你他媽的就不能倒追我一次嗎?”

身後忽然傳來陳澤衍的一聲暴怒,阿布瑞爾詫異回頭。

“兩年前你突然消失,連聲招呼都沒有,他媽的老子等了你兩年!你就這樣轉身走了嗎?”陳澤衍衝出人群,走到阿布瑞爾的身前抓住她的領口,“你說你懂了,那你告訴我,你懂了什麼?懂了的意思就是,你連爭取一下都沒有,轉身就走嗎!兩年前你纏著我上床的時候可不是這麼懦弱!”

此話一出,滿場唏噓,眾人再看阿布瑞爾的表情就有點說不出的鄙夷。

而阿布瑞爾仍舊是那副呆愣的表情:“我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了,我喜歡你。”頓了下,她又換上為難的神色,“可資料上顯示,地球上已有交往對象的男人是不能追求的,你們將這種人稱為小三,是很受人唾棄的物種……”

陳澤衍捂住自己的心口,他忽然覺得心臟好疼!

(六)這姑娘不會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吧?

後來的追求自然不了了之,陳澤衍十分掉價地向眾位哥們兒宣佈了他們的婚訊。

公子哥兒皆打趣他怕媳婦,他從鼻子裡哼哼兩聲,心說那是你們沒趕上個外星人,誰趕上誰知道,基因決定地位啊。

哄好了哥們兒,最後就剩下陳父陳母。陳澤衍比較犯難,提議:“要不,我把戶口本偷出來,咱偷偷結婚?”

阿布瑞爾疑惑道:“戶口本是什麼?”

陳澤衍抓狂,他怎麼忘了媳婦是個外星人!然後聯繫關係給媳婦兒辦證,把身份證學位證畢業證等等一切全都造出來後,他揚揚得意地把這些證件放到阿布瑞爾的手裡:“去我家的時候,我爸媽問你是什麼學校畢業的,你就說是××大,在××公司工作……”說著說著,忽然停頓了下,“你還沒有告訴過我,關於你的事情。”

“你要知道什麼?”

“全部。”

溫馨的小公寓內,氣氛忽然沉重了下來。阿布瑞爾轉頭,目光落在嫩黃色的床簾上,嘆氣:“其實沒什麼好說的,我是個基因合成人,有點類似你們地球上的試管嬰兒,出生便沒有父母,二十歲考入軍校,七十歲畢業,一直生活在部隊。我今年二百三十五歲,少校軍銜,因為有個理財機器人,也算是薄有資產……”

陳澤衍不知道的是,阿布瑞爾沒有家族供給,她所有的資產都是用軍功換來的,她有多少資產,就是打了多少幾乎生死一瞬的仗。不過這些事情,阿布瑞爾是不會告訴陳澤衍的,她只微笑著問:“你要不要去我的機甲上看看?我最愛的就是我的機甲了,她是我最忠誠的夥伴。”

最愛……陳澤衍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臟又疼了:“好了好了,你記住我告訴你的話,咱們現在去我家,嗯,見父母。”

陳父陳母對阿布瑞爾的印象並不好,最重要的原因是陳澤衍在訂婚儀式上說的那一番話,在他們心目中,阿布瑞爾已經成為那種為了錢主動爬男人床的卑劣女人。因此態度十分強硬與不留情面。

陳母:“聽說,是你主動提出和我兒子上床?”

陳澤衍一聽這話就急了,想要插話,被母親一個眼神狠狠瞪過去訕訕地轉開目光,用眼神示意阿布瑞爾撒謊。

阿布瑞爾自然看懂了陳澤衍的意思,不過她從來不擅長撒謊,尤其對方還是配偶的母親,沉吟一聲還是點了點頭:“是的。”

陳母的臉色很難看,冷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陳父倒是欣賞阿布瑞爾的誠實與爽快,但是妻子沒開口,他自然也就沒說話的權利。

寬敞的客廳內安靜得有些尷尬。

“其實我覺得我是個不錯的選擇。”阿布瑞爾忽然開口,語調帶了慣有的平穩與氣勢,“首先,我和陳澤衍的孩子將會擁有極為完美的基因配比,其次,我和您絕對不會出現婆媳問題,如若您願意,婚後我會在您面前伺候您,嗯,雖然我覺得這樣有些沒人權,但是如果您需要,我會每日清晨過來向您請安,伺候您用膳,甚至我還可以為陳澤衍挑幾個通房丫頭為陳家開枝散葉……”

陳母偷偷拽了拽陳澤衍的袖子,瞄了瞄正侃侃而談的阿布瑞爾:“兒子啊,這姑娘不會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吧?”

陳澤衍嘴角抽了抽,她肯定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所謂的地球資料!

不得不說陳先生這次難得聰明瞭一把,阿布姑娘確實找了不少資料,資料還有一些大名鼎鼎的標題——《女戒》《三從四德》等等。

(七)你以為我還會再等你兩年嗎?

阿布瑞爾終於要嫁給陳澤衍了。

和天狼星完全不一樣的婚禮,白色的婚紗穿在身上,她總覺得渾身不自在。鏡子裡的女子頭髮盤成別緻的樣式,脖子上戴著晶瑩剔透的寶石項鍊,抹胸似的婚紗將她的好身材完全顯現出來,蓬起來的裙子,讓她看起來像一位高貴的公主。

周圍全是溢美之詞,阿布瑞爾淺淺地笑著。

她端坐著,靜靜地等待陳澤衍的到來。這時候一縷頭髮落下來擋了眼睛,她抬手去拂開,然後目光轉到自己手背上時忽然頓住了。

象牙色的肌膚下,暗藏著淺淺的紅色裂紋,這是毛細血管崩裂之兆。上一場戰爭,她的機甲被擊碎,在操控室的她也受了重傷,全身的毛細血管崩裂。她在醫院躺了整整十天,就快要死的時候,醫生說研製出了新藥,可以激發人體自身的再造功能,但是藥效並不穩當,很有可能出現意外。

現在,意外出現了。

身體內的小機器人已經開始報警,而這個時候分針還差五分鐘就指到了十二,陳澤衍就要來了。

可她撐不住了。她很快就會變成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最後血盡而亡。

如果,如果她再次離開,兩年後,他是不是會再次和一個姑娘訂婚?應該會的吧,那麼,她就放心了。

所以,當陳澤衍在眾人的祝福中趕到新娘房間的時候,推開門,居然是人去樓空。屋子裡還縈繞著百合花馥郁的香氣,那條婚紗,就那麼突兀地躺在床上。

她再一次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澤衍瘋了似的把那一束新娘捧花扔到地上,狠狠地用腳踩著:“滾滾滾,滾了就再也不要回來了!什麼百年好合,哈,我居然會相信你會和我百年好合!你不嫁給老子,有的是女人願意嫁!你以為我還會再等你兩年嗎?哈,天大的笑話!”他忽然衝到窗前,對著天大喊,“永別了,阿布瑞爾!”

痛痛快快地喊完這一番話,陳澤衍卻忽然像是被抽乾了整個生命。天是淺藍色的,萬里無雲,天氣正好,空中還飄揚著悠揚的鋼琴曲。

他目光悠遠,用最堅定的姿勢抬著頭,仿若要透過重重光年的距離看到她嘴裡的那一架最愛的機甲。

(八),她說,我回來了

陳澤衍很想忘記那個從來不把自己當回事的女人,可自己的那顆心偏偏下賤到底,如論他如何努力,阿布瑞爾就像是顆釘子,狠狠地紮在他的心裡,拔不出疼得深。

後來就養成了醉酒的毛病,他再一次醉了,可這一次醒來的時候見到的卻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臥室,而是銀色的不知道哪一種金屬所打造的弧形空間。

他不會被綁架了吧?

就在他胡思亂想,已經從黑幫火拼穿越到外星太空之際,對面的銀色金屬忽然發出光芒,然後一個六邊形的門出現了,從裡面走出一個身著軍裝的男人。

他長得十分英俊,笑的時候臉上還會露出兩個酒窩:“很抱歉這樣把你請過來。”他脫軍帽行了個禮,“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坦克,是阿布瑞爾少校的副官。”

“阿布瑞爾呢?”陳澤衍猛地站起來,兩步上前抓住坦克的領子,“她在哪裡?她為什麼不出來見我,卻派你過來?”

“陳先生您冷靜一下。”坦克掰開陳澤衍的手,“事實上,少校並不知道我請您過來,她……”他的神色忽然悲痛起來,“自從上一次與奇諾部落大戰後,少校受了很嚴重的傷,幾乎生死懸於一線,後來醫院裡研發了新藥,但是這個藥效特別霸道,我們所有人都以為少校撐不過來了,可她卻堅持了下來。我在外面聽到她喊你的名字,所以我想,是你支撐著她渡過難關。那麼這一次也一定可以。”

阿布瑞爾就那麼安靜地躺在對面的營養箱裡,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原本白色的肌膚充斥著鮮豔的紅色,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陳澤衍的拳頭握得緊緊的。他目不轉睛地望著裡面的人,雙眼充血,恨不得現在就能衝過去將她抱在懷裡。而耳朵裡則充斥著坦克說的那些話——

“她有沒有和你說過我們的生命長達千年,也就是說,她陪著你走完這短短几十年,就要面對剩下幾百年的孤獨與寂寞。你永遠不會懂得,她是用多大的勇氣決定和你走到一起。”

“那場早在很久之前就約定好了的戰爭,殘酷而激烈,是少校她為我們截斷了敵人的追擊,讓我們贏得時機,可她卻身受重傷。”

“全身毛細血管破裂,用了激發自我修復功能的藥物後,這就意味著,她的傷口會不斷地疼不斷地癢。那種痛苦幾乎能摧毀人的意志,可她念著你的名字撐過來了,甚至在聽說你要訂婚的消息時,還未完全恢復就出院去尋你了。”

“阿布瑞爾少校是我們天狼星的英雄,我希望,你能讓我們的英雄醒來。”

不,她不只是你們的英雄。陳澤衍忽然又想起來她當年摟著他的腰跳下車的那一幕,那麼驚心動魄,他貼近了傳聲器,一字一頓地告訴裡面的那個人:“你是我的英雄。”

“英雄是不會拋棄自己的美人離開的,我相信你,你也不會。”

“阿布瑞爾,你要記得,我陳澤衍還在等著你。我的壽命很短很短,等不了你太久的,你、你——”他的話戛然而止。

營養箱裡的那個女子,睫毛顫了顫,便睜開了眼睛。她的瞳孔最初是渙散的,在接觸到陳澤衍的目光後,一點點凝合在一起。

她張了張嘴唇,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陳澤衍卻看懂了,她說,我回來了。

「現代魔幻外星人」顫抖吧,少女(女強倒追搞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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