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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དེ་ ང་ ང་དཀར་པོ།།
གཤོག་ ལ་ང་ལ་གཡོར་དང་། །
ཐག་རིང་ ང་ལ་མི་འ ོ། །
ལི་ཐང་བ ོར་ནས་ ེབ་ཡོང་། །
“潔白的仙鶴|請把雙翅借我|不會遠走高飛|飛到理塘就轉回”
注:據說這一節是倉央嘉措預言他要在理塘轉生的話。
《倉央嘉措情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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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藏汗繼位
五世達賴5歲受戒;三世達賴是3歲就被送往哲蚌寺,作為根敦嘉措的轉世。
倉央嘉措14歲,才從故鄉門隅,迎請至拉薩坐床。
如此倉促突然,人們心中都有些奇怪。
特別是達賴汗,鄂齊爾圖汗的繼任者,覺得此事必有蹊蹺。
就在這一年,達賴汗突然去世。
民間傳說,拉藏汗懷疑父親死於毒殺,並因此和第巴交惡,這是缺乏史料證據的。
繼汗位之前,拉藏生活在位於青海的遊牧地,並未與西藏第巴勢力直接對立,兩者之間,至少表面上還比較融洽。
1701年,第巴桑結嘉措曾將達賴賞賜的百餘戶朗生(農奴)分給拉藏。
達賴汗去世後,本來是要長子丹津旺扎勒繼承汗位,但是長子有病,不明事理,“故令其弟拉藏繼位”。
1702年,在六世達賴喇嘛和第巴的支持下,在達賴汗去世、汗位空懸兩年之後,拉藏才得以繼位。
拉藏汗曾對清朝使者薦良說:“第巴欲立我為汗,讓六世達賴喇嘛坐察奇爾巴頓汗(蒙語,轉輪王,意為觀音菩薩轉世,西藏最早的轉輪王是松贊干布)之床,以控制六世達賴喇嘛。故曾與我甚為友善。”
為了籠絡拉藏汗,第巴桑結嘉措還特別給其上“成吉思汗之名”。
但是,拉藏汗並不想像他的父親那樣,成為第巴手中又一件提線木偶。兩人的明爭暗鬥,就從拉藏汗繼位開始,越發殘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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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利夾縫
一隻自由自在的杜鵑鳥,忽然遠離家鄉親人,關進布達拉宮的銅牆鐵壁,每天繁重枯燥的課業,年輕的倉央嘉措壓力很大。
為彌補過去十年荒廢的時光,第巴請來數位高僧大德,在嚴格的戒律和制度規範下,教他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達賴喇嘛。
不僅要學習掌握佛教經典,無論是薩迦、格魯、寧瑪,無論是顯宗密宗,不分流派,無所不學。還要學習金剛步法、舞姿,灌頂、解脫、教規、密咒、算數,“大小五明”等課程。
(大小五明是藏傳佛教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大五明”是指:工巧明,即工藝學;醫方明,即醫學;聲明,即聲律學;因明,即正理學,用現代哲學的語言來說,就是邏輯學;內明,即佛學。“小五明”是指修辭學、辭藻學、韻律學、戲劇學、歷算學。大小五明文化是隨著佛教傳入藏族地區而在藏區傳播。)
倉央嘉措曾經親口對阿旺多爾濟說:
“那是我正年幼,不懂事,講法時坐不住,常常走來走去,不合規矩。白髮蒼蒼的經師總是站起來規勸道,您聖明!勞駕!請別這樣,如果您不好好聽,第巴該責罵我了。每當他雙手合十規勸我,我只好乖乖坐下來,繼續聽經文……此情此景,歷歷在目,我所經歷的辛苦真是各種各樣啊。”
說罷,以拳擊首,潸然淚下。(《秘傳》)
這個聰明的孩子很快就知道,人們畢恭畢敬的達賴喇嘛,不過是一個“至尊傀儡”。在布達拉宮,真正手握實權的人並不是他,而是第巴桑結嘉措。
夾在第巴和汗王之間,躲不掉的明槍暗箭,往往都射在六世達賴身上,更使他無端受牽連。
桑結嘉措的確不想讓六世達賴過多的接觸這些俗事,以免耽誤了學習。
另一方面,他和拉藏汗之間的鬥爭日益激化。
秘喪一事,雖然沒有追究下來,到底是失去了皇帝的寵信。
第巴心中,也是惶惶不可終日。
薩罕其布記錄說:“看得第巴日子過得似很艱難。達賴喇嘛、第巴、拉藏相互不合,事不讓第巴管。”
第巴也曾經向與他關係非常親暱的青海親王扎西巴圖魯使者薩罕其布說:“前世達賴喇嘛在世時曾有訓示,一切事情我自專辦理。如今,這輩達賴喇嘛、拉藏二人凡事不讓我管,欲退官復不準。今非昔同,日子不好過矣。”這些都記錄在青海巴圖魯王給康熙的奏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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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死抗爭
第巴對倉央嘉措管教很嚴。
政敵們製造輿論,達賴喇嘛是第巴大人親手扶植的一枚棋子。
此話總不免傳到倉央嘉措耳朵裡。
他用惡作劇一般的叛逆言行,來表達心中的不滿。
1702年,發生了一件事,令第巴和達賴的關係出現了裂痕。
倉央嘉措聽從第巴的勸告,前往扎什倫布寺,去班禪大師受比丘戒。
當班禪建議倉央嘉措為全體講經時,竟遭到斷然拒絕。並且:
“決然站起身來出去,從日光殿外向我三叩首,說‘違背上師之命, 實在感愧’ ,‘若是不能交回以前所授出家戒及沙彌戒, 我將面向札什倫布寺而自殺。二者當中, 請擇其一, 清楚示知’”。
這是以死相逼,公開表示要還俗。
和當代高考生賭氣說“再讓我讀書就自殺”,是多麼相似啊。
阿旺尊珠一世曾對聖尊三拜,懇切地勸道:“您是雪域眾生唯一的皈依處,不要這樣下去了”,但是“由於徒眾無福分,(他)也未聽勸告”。
他離經叛道的行為,簡直是在第巴背後拆臺。
第巴桑結嘉措自然是嚴加勸誡,但對這個不聽話的少年,也是無可奈何。他又請來五世班禪、三大寺的軌範師及總管,輪番規勸,苦苦哀求,卻起了逆反效果。
倉央嘉措甚至蓄起了長髮,證明他的決心。
勒隆協巴多吉喇嘛傳記《勒隆吉仲洛桑陳來自傳善緣喜筵》:“聖尊身穿一件淺藍絞子薄藏袍,頭髮垂至耳下,手指滿戴飾品。左右隨從穿著不倫不類,佩戴箭筒……”
與之相反的是,拉藏汗裝作非常理解他的樣子,對他姑息縱容。
他收買達賴的貼身僕從,每日在布宮後山射箭取樂。這一切假象,都是為了騙取六世達賴的信任。
一轉身,他就向皇帝告密,詆譭達賴“耽於酒色,不守清規”,後來乾脆指責他是“假達賴”,並將矛頭指向他背後的第巴。
康熙四十四年夏,清朝內閣侍讀學士建良出使西藏,親自目睹了這一歷史事件,並以奏摺向康熙帝詳細奏報,其中有一句:“據言達賴喇嘛與第巴之女犯奸,跟隨達賴喇嘛之男童拉旺亦犯奸……”
注意這個“據言”。
據誰的言?
還用說,當然是拉藏汗打的小報告!
掩卷暗歎,達賴到底太單純年輕,毫無宮廷鬥爭的經驗,根本不是拉藏汗的對手。
(扎什倫布寺,班禪大師駐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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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波再起
對拉藏汗打的小報告,康熙皇帝雖然疑心重重,但還是非常審慎的。
據《秘史》記載,康熙皇帝曾經派過一位相師進藏。
此人來後,請倉央嘉措赤身坐在座位上,他仔細觀察體相,說:“這位大德是否為五世佛祖的轉世,我固然不知,但作為聖者的體徵,完備無缺。”說罷,頂禮膜拜,返回京城去了。
當時,康熙皇帝忙於邊陲戰事,暫時不想打破拉藏汗和第巴桑結嘉措之間的權利平衡。
於是,他承認了這一轉世的合法性,並親自授給印信、封文。
1703年,又一起突發事件,第巴和達賴決裂了。
第巴認為,達賴之所以變得叛逆,是因為他身邊的男僕,仲科塔爾傑乃,攛掇教唆的結果。
於是他與鍾錦丹津鄂木布、阿旺那木準、多羅鼐、噶濟納巴、特依本等人商議,欲殺塔爾傑乃。
有一天,倉央嘉措和隨從出行,突然遭受十餘人襲擊,一名隨從被砍死,屍骨被扔到路邊,塔爾傑乃肩部受傷。
寧瑪派喇嘛,久美多吉的弟子,在《聖僧自傳遺事熾熱太陽》中記載:
“那時很多藏蒙僧眾對六世達賴喇嘛之所為進行各種邪視誹謗……第巴便準備派人在聖尊去宮後射箭回來時,將仲科塔爾傑乃(即被認為帶壞了達賴的僕人拉旺)在半路殺掉。其日,恰巧拉旺之衣給了塔爾傑乃穿,塔爾傑乃之衣又穿給了僕人,所以錯將僕人殺死。知道殺錯之後,另一人又補刺塔爾傑乃一刀,但未殺死,只是受傷倒地。傳言四起,聖尊對第巴的做法,非常不滿。”
倉央嘉措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他立刻趕到第巴家裡,指責他策劃了這一行動,勒令他查出嫌犯。
第巴表面上答應,然而嫌犯未能查出。
達賴喇嘛決定自己找出兇手。
他一定是藉助了拉藏汗的力量,才使得參與策劃暗殺的五個人,被逐一查出,交給了拉藏汗處置。
但這五個人是第巴桑結嘉措的心腹,紛紛向第巴求情,請求免於死罪。
拉藏汗不肯,將五人處死。
正是這件事,第巴和拉藏汗之間的仇怨,似乎走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拉藏汗集合在達木八旗的蒙古兵進攻拉薩,當時還在城中參加傳召大會的民眾受到驚擾。
第巴和拉藏汗不睦的傳聞,早已傳到天子耳中,甚至有傳聞說,拉藏汗已將第巴拘捕。
1704年5月,去拉薩回來的青海貝勒戴青和碩齊在奏摺中說:
“我五月十一日到達,拘捕第巴之說是假,他還正常管理事務……看達賴喇嘛轉世,行止如凡人,和拉藏一起經常放鳥槍、射箭。”
他也十分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派了兩位使者前往調節矛盾。
兩位使者從京城出發,還沒有抵達拉薩的時候,又出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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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害拉藏
親信弟子被殺,他作為西藏的攝政,卻不能救,第巴因此深恨拉藏汗。
或許,他應該等清朝的使者來調解,事情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但第八桑結嘉措,不是此等逆來順受的性格。他要先下手為強,除掉眼中釘。
第巴一面集結手下的藏兵,向布宮靠攏,一面派人在拉藏汗的飲食裡下了毒。
1704年夏天,拉藏汗中毒,但並沒有死。
他被送到哲蚌寺,那裡的主持,“嘉木樣協巴多傑”華秀·阿旺宗哲活佛,是拉藏汗的經師。
經過一世嘉木樣·華秀·阿旺宗哲的細心治療,拉藏汗身體好轉,移居達木(今西藏當雄)療養,伺機報復。
1705年正月十五日,第巴又假託達賴喇嘛之命,試圖將拉藏汗趕出西藏。
拉藏汗逃到了喀喇烏蘇(今西藏那曲河),很快集合在達木八旗蒙古大軍,猛攻拉薩。
第巴率領的藏兵,和蒙軍在拉薩附近,交戰三次,兵敗,斬殺百人。
七月中旬,被第巴擁立的達賴六世倉央嘉錯,為了保護第巴性命,出面勸和,對交戰雙方宣稱:“勿害眾生靈,我將第巴移出招地。暫駐日喀貢噶爾,將爾等之情由啟奏天朝君主,若蒙頒旨,則照辦之。”
只要拉藏汗撤回青海,第巴桑結嘉措同意退位,交出印璽,退避往山南貢噶宗靜修,第巴之位由他的兒子阿旺仁欽接替。
可是雙方都沒有遵守協議。
拉藏汗兵分兩路南下,桑結則集中十三萬戶土兵迎擊,這些土兵卻不是蒙古兵對手,敗退堆龍、曲水。
1705年9月6日,桑結嘉措被拉藏汗捕獲,處死於堆龍德慶的囊孜。據說,行刑的是拉藏汗的妃子才旺甲茂。他的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都被押解往京城。
康熙派來一位喇嘛和一位官員抵達拉薩的時候,桑結嘉措已死。
官方史書《清聖祖實錄》是這樣說的:“先是,五世達賴喇嘛身故,第巴匿其事,構使喀爾喀、額魯特互相仇殺,擾害生靈。又立假六世達賴喇嘛,以惑眾人。且曾毒拉藏,因其未死,後復逐之。是以拉藏蓄恨興兵,執第巴而殺之。”
《清史稿》:“拉藏汗集眾討誅桑結,詔封為翊法恭順拉藏汗,因奏廢桑結所立達賴,詔送京師。”
對第巴桑結嘉措的評價可謂不留情面。
殺死第巴,拉藏汗迫切需要得到皇帝給他一個名分。
他在第一時間,向康熙陳述始末,懇請康熙皇帝在次年七月初一,拉薩蒙藏僧俗大會時,頒旨支持和保護他。
康熙皇帝審視了西藏的局勢,封其為“翊法恭順汗”。
歷史就是勝利者書寫的。
此時倉央嘉措早已成為一顆棄子,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牽制拉藏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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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解青海
1706年,拉藏汗實權在握,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皇帝的默許下,廢黜昔日的“盟友”,“假達賴”倉央嘉措。
次年,拉藏汗拉攏新第巴索隆,新立他一手培養的阿旺益西嘉措為“六世達賴喇嘛”,達到他總攬政教大權於一身的目的。
但是,人民並不認可這位新達賴。汗王和西藏貴族之間的矛盾,也並沒有因此而終結,只不過,拉藏汗這次面臨的,是看不見的敵人。
失去了第巴的庇護的達賴,是否如同覆巢之下脆弱的卵,任人宰割嗎?
並沒有。
退位之後的倉央嘉措,彷彿一塊燙手山芋,誰都不敢接。
他作為五世達賴的轉世這一身份,早已在西藏僧俗心中根深蒂固,所以誰都不敢輕言殺害,以面激起民憤。
拉藏汗本想把倉央嘉措攥在手裡,但他又不得不主動把他押解到京城,好甩掉這個包袱;而康熙皇帝也改變了注意,不想接著棘手的難題。
於是,官方記載,倉央嘉措在押解途中,“病死青海湖”了。
“行至青海,道死,依其俗,行事悖亂者拋棄屍骸。卒,年二十五。時康熙四十六年也。”《清史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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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世理塘
趁著西藏民心不穩的時候,康熙皇帝迅速派欽差侍郎進藏,協同拉藏汗辦理事務。
又在1713年,正式冊封五世班禪為“班禪額爾德尼”(滿語尊稱,“珍寶”之意),使他取得和達賴同等的地位,作為新的格魯派勢力,來平衡蒙古汗王一人獨大的權利。
從今往後,歷代班禪和達賴轉世靈童的認定,都必須經過中央政府的冊封和批准。
1710年,拉薩三大寺喇嘛,根據倉央嘉措的詩作:
“潔白的仙鶴,
請把雙翅借我。
不會遠走高飛,
到理塘轉轉就回。”
在康巴理塘尋找到格桑嘉措,作為倉央嘉措的轉世靈童,並於1716年送往塔爾寺出家受戒。
“七輩羅布藏噶爾桑嘉穆錯於康熙四十七年在裡塘轉世。生有異表,右臂紋如法輪。七歲與眾喇嘛談經,均莫能難,蓋有夙慧也。”
由於拉藏汗所立的益西嘉措不得認可,康熙默許了這一靈童的身份。
1717年秋天,噶爾丹的侄兒策妄阿喇布坦,在他叔叔兵敗自殺二十年之後,東山再起,打著恢復格魯派和為桑結嘉措報仇的旗號,舉兵攻打西藏。
年底,準噶爾兵攻克拉薩。拉藏汗兵敗被殺。益西加措被廢。蒙古和碩特部的勢力,統治西藏八十年,一夜之間被清除得乾乾淨淨。
這可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最大的受益者還是康熙帝,兩次出兵討伐準噶爾,並聯合拉藏汗舊部、後藏地方武裝,前後夾擊,1720年,準噶爾被逐出西藏。
蒙古人不再參與西藏政務,而“第巴”(攝政)這一獨攬大權的職位也遭到廢止,改為由諸位“噶倫”(頭人)聯合執政的方式,統治西藏。這一制度一直延續到解放初。
作為安撫,倉央嘉措的轉世靈童格桑嘉措,被迎入西藏,作為官方承認的新達賴坐床。
雖然格桑嘉措正式敕封,是以“弘法覺眾第六輩達賴喇嘛”的名義,而不是七世達賴的名義,到了乾隆四十八年(1783),乾隆皇帝敕封格桑嘉措的轉世靈童強白嘉措,就採用了“八世達賴”的稱呼,相當於給倉央嘉措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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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傳說
故事寫到這裡就結束,應該稱得上是“皆大歡喜”吧。
倉央嘉措深受百姓愛戴,在西藏民間,流傳著種種不死傳聞。
假如這些傳聞是真相,足以令人“細思極恐”。
有人說,倉央嘉措沒有死,他在一個風雪的夜晚出走失蹤。
有人說,拉藏汗欲暗殺倉央嘉措,寶劍深深嵌入一塊大石頭內,而倉央嘉措本人則不知去向。
另有一位喇嘛自稱是倉央嘉措的徒弟,他寫了一本書,叫做《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秘傳》。
《秘傳》中,以倉央嘉措口述、弟子記錄的形式,記載了倉央嘉措後半生,出走、雲遊、修行、行醫的經歷。既有不可思議的情節,也有感人至深的場景。(我會在最後一章,詳細給大家介紹這本書。)
假如《秘傳》所說,倉央嘉措並於二十五歲時病死途中,而是雲遊四方直到六十多歲才壽終正寢,那被官方認定的轉世靈童又是從何而來?恐怕整個西藏的歷史都要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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