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活,為何我只是冬子的死黨?
1995年九月,我考入川北教育學院,學習中文專業。在學校廣播站遇到了我生命中難以忘懷的他,比我長一級的師兄,冬子。
冬子是學校文學社社長,也是學校廣播站的新聞和文學欄目編輯。見到冬子的第一眼,我就為冬子天然的捲髮和憂鬱的氣質所吸引。但在冬子眼裡,我和那些淺薄的女生一樣如路旁野花,令冬子不屑一顧。有一次我抓住生產部門子問他時,他說我應該是一個“假小子”,是他的無話不談的“死黨”。我的天,原來在我深愛的人眼裡得如此印象,我鬱鬱寡歡了一個星期,但為了能與心愛的男孩在一起,我還是削掉了長髮,藏起了我的花裙,以一個真正假小子的形象陪伴在冬子左右。
純真美好的大學生活裡,冬子辦校刊,我為他組稿;他搞義賣,我幫他宣傳;他參加比賽,我為他鼓掌……甚至,大學畢業時,他跟著那個長髮飄飄的白衣白裙女孩兒遠走深圳,我還為他們冒雨到火車站買車票。
只是,當列車嘟嘟長鳴地向深圳開去時,我淚流滿面,拼命地向他們揮手,並祝福他們。冬子不知道,我把對他的深深愛戀深深地藏在心裡。
一年後,我畢業,在姑母的幫助下,進入綿陽一家國有大型企業上班。
冬子憂鬱的眼神瞬間點燃了我
2003年10月我回老家看望父母親,在火車站趕往城南汽車站的公交車上,我看到了那張熟悉得不再熟悉的臉龐。是的,冬子,我念了千遍萬遍的冬子。我連忙走上前去,拍了拍冬子的肩膀,冬子側過頭來看我,眼神變得柔情和驚喜起來。
冬子想擁抱我一下,但又看了看旁邊的一個女孩,猶豫著,最終還是隻伸了一隻手過來,握了握我的手。我這時才注意到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嬌小、文靜、典雅。那個白裙長髮女孩已經不在。
在遂寧那家氛圍很好的昔日重來咖啡廳,冬子講述了他當初的深圳之行。那個說愛他一萬年的女孩兒,不到一個月就跟著一個大腹便便沒有多少文化的建築老闆跑了。冬子受不了愛情的打擊,加上工作上屢屢受挫,就孤身而傷心地回到了遂寧。
冬子說,現在的他在做一家飼料公司的代理。他又指了指旁邊的那個文靜女孩,這就是那個代理商的女兒,他們昨年國慶節剛剛結婚。
看著冬子憂鬱而緩緩的傾訴,我心裡有些難過。我知道冬子並不喜歡那個叫芳芳的女孩兒,可是他為了所謂的夢想,又不得不跟芳芳結婚。
第二天我回綿陽的時候,冬子一個人來送我,他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動情地說,“這時才明白你當時對我的感情,我真的好懷念好懷念那段美好的歲月!”
我低下頭,但淚水卻順著臉龐滑落。登車的剎那,冬子憂鬱的眼神,點燃了我心中的一種埋藏很久的渴望。
短信傳情,我們激情又浪漫地愛著
回到綿陽後,我給冬子發一則短信:如果歲月能夠輪迴,在見面的那一刻,我會說我喜歡你,甚至愛你。很快,冬子也給我回了短信:即使歲月不能輪迴,我也要緊緊抓住你。我害怕錯過,我不能再為錯過而犯著過錯。捧著手機,我呆呆地看著,眼淚又止不住流了下來。
每天早晨,我都給冬子發一則短信:親愛的起床了,送你兩個雞蛋和一杯牛奶。每天黃昏時,我也給冬五發一則短信:親愛的,我好想好想給你炒一桌你喜歡吃的菜。我知道,冬子的妻子是看不到這些短信的,因為冬子看完後就會刪去,所以我很大膽,也很激情,甚至充滿幻想。
我還開始蓄上冬子喜歡的飄飄長髮,換上了久棄的白花裙,回覆了美麗的女兒身,我把這些弄成圖片發給冬子,我要為這份遲來的愛盡情奉獻著。
2004年元月,我悄悄地來到了遂寧。在酒店的包間裡,我緊緊地摟著冬子。我們親吻著,纏綿著,盡情地發洩彼此的想念。冬子伏在我的胸前,毫不顧忌地大哭。娟子,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我也暈眩在這莫名的幸福裡。
無望堅貞與永遠,為何我如此早地無語離開?
2004年5月,我們在廣德寺相依相偎的親密情景芳芳知道了。原以為芳芳會大吵大鬧,想不到她竟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我在內疚的同時,又繼續大膽與冬子繼續纏綿著。但冬子感到不自在了,他總認為自己在玩火。看著他有時迷惘的眼神,我的心也沉了起來。
2005年元月,我們去了西藏一趟。回來時,冬子竟把我們的事向芳芳和盤托出,芳芳依舊沒有多少反映,倒是我慚愧不已。
對於跟冬子的纏綿,我一直沒有什麼要求,我不會向他要天長地久的愛情,或者朝夕相處的婚姻,我只想和他轟轟烈烈的愛一回。可是冬子卻感到十分的歉然,不知是芳芳,還是我。加上那一段時間,業務做得很不順,他開始泡酒吧,一天又一天地買醉。
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想給芳芳打電話,但又不知該怎樣開口。
冬子終於住進了醫院,這是我預料的事。在醫院的病房裡,我和芳芳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我計算著她離開的時間,趁她不在的時候,我到病床前看一下冬子,我感覺自己象個特務,有點難為情,但我真的不想見到芳芳。
晚上我開始審視著我們的交往,整夜整夜地失眠。一天午夜,冬子給我發來一條信息:娟子,我們已經錯過了很多,我確實離不開你,但我女兒已滿週歲,她不能沒有父親。所以,娟子,你要考慮,你不能只是我的唯一。
剎那間,我的淚流了出來,我開始苦笑。我當然明白冬子的意思,我放棄綿陽優越的條件千里迢迢地來找冬子,原本就沒打算拆散冬子的家庭,只想跟冬子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可是當我十分投入地扮演角色時,冬子卻開始害怕了。
我向醫生諮詢了冬子的病情後得知無大礙,我決定回綿陽,開始我新的生活。只是我不明白,我深愛的冬子,我只是你的情人,我從沒有向你要堅貞和永遠,他為什麼就這樣匆匆地退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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