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黑血滲了出來,她精心爲他解毒,終於眼前的人甦醒了過來

故事:黑血滲了出來,她精心為他解毒,終於眼前的人甦醒了過來

  入水之前,連忙提醒道:“屏息!”

  水流甚急,夜色越發昏沉,不知道這次到底來了多少人,能避過一時,等到天亮也就安全了。

  唯一的不好……顧訣不會水!

  饒是她水性甚佳,拖著一個七尺男兒在水底遊也實在是不太容易。

  遠遠的還能聽見水邊眾人打著火把搜尋的聲音。

  兩人隨著水流而下,儘可能的屏住呼吸,沒曾想卻是陳雲諾這副破身體先撐不住了,一回頭看顧訣的情況,倒比她好上不多。

  當年教了這小子那麼長時間閉氣,這回倒是派上用場了。

  她回頭,柔軟的雙唇貼上了他冰涼的唇瓣。

  對方一怔,她透出的氣都成了一串串泡泡,用手勢表達了好一會兒。

  顧訣才慢慢渡了一點氣給她,唇瓣觸碰著兩人的氣息。

  水涼徹骨刺激著肌膚,只有她緊緊握著顧訣的手腕,灼熱的難以言喻。

  兩人的髮絲在水中交疊纏綿,旖旎而繾倦。

  夜色微瀾裡,他的眸子幽深如墨。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便只剩下了水流聲,陳雲諾同他一起破水而出。

  滿地月華籠罩,水面波光粼粼。

  兩人脫力的倒在石灘上,晚風很涼,她一邊往岸上爬一邊打噴嚏,凍得兩排牙齒都在打架,心跳卻跳的異常劇烈。

  她不是沒親過顧訣……

  在情竇初開的年紀,好奇嘗試的親吻和現在完全不同。

  夜色很朦朧,陳雲諾看著顧訣被月色籠罩的側臉,清雋寒涼的不像話,忍不住抹了一把眼睛。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你原本可以一個人逃走!”

  顧訣的聲音很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她笑的帶了幾分苦澀,“沒你,我早被射成刺蝟了。”

  兩人的身體幾乎要被凍僵,卻一時動彈不得。

  顧訣只說了一句話就沒了動靜。

  陳雲諾盯著夜空星辰浩瀚看了很久,才輕聲道:“怎麼就遇見你了呢?”

  旁邊的半響沒有動靜,她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伸手一探,熱度驚人。

  “發熱了!”

  陳雲諾驚坐而起,半扛著顧訣往乾燥一些的地方去,沒幾步就已經把這副柔弱的身體的力氣耗盡了。

  只能就地把他放平了,檢查全身,好在他這會兒已經不省人事。

  否則,她還真不習慣顧訣那樣的目光。

  “黑血……中毒了。”

  左手腕處有一道劍傷,血跡凝固之後就被河水泡的發白,顯然是來此之前就已經受傷了。

  “顧訣……顧訣!你醒醒!”

  水溫涼拍了拍他的臉,這時候根本不可能生火,她不免有些著急。

  只是對方顯然沒有什麼意識,俊美的容貌也慢慢有些潮紅。

  陳雲諾取出銀針和一個用防潮布包的極好的火摺子,劃開點了一小點火焰。

  纖細手腕上一點冰涼,纏在上頭的碧璽掃了掃尾巴,她藉機落了一滴血在它頭上,血入碧色,正是額心一點。

  碧綠小蛇落在地上,呲牙利嘴的翻滾了好一會兒。

  她沒再去管榻。注意力全都放在顧訣的身上,把他左臂的袖子小心挑開,偌大的一條傷口便暴露在了眼前。

  把針從火撩過,湊合著用,封住幾處大穴,暫時壓制毒性,一眼便看見他懷裡的無色花卻還保存完好,伸手拿了出來。

  發現裡頭還有塊雲錦帕子,上頭繡著墨竹葉,稍微陳舊了卻乾淨的纖塵不染。

  她嘆了一口氣,用帕子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水滯。

  手上剛捏出了無色花的汁水滴進他的傷口,撈起碧璽,頸上就搭上了冰冷的劍鋒,“你想幹什麼?”

  陳雲諾沒有回頭,只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衣物,撕了一塊諾白的裡衣給他包紮。

  小心謹慎的默默無言。

  顧訣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漆黑如諾的雙眸正看著她的舉動。

  看的她一慌,莫名其妙的就包紮的特別醜了,醜點好……太能看出來。

  頸上的劍鋒撤的也很悄無聲息,有那麼一瞬間,這兩人的相處,就像理當如此一般,自然平靜。

  “主上,屬下來遲了!”

  來人帶著後面一片跪倒,聲勢浩大。

  主上……

  她儘量低著頭,不去看顧訣,當年那個說“塵世名利於我,皆如浮雲塵土”的少年,終究還是捲入這俗世紛擾。

  他的墨眸落在她身上,幽深如許裡有許多她看不懂的東西。

  卻漸漸的從炙熱到波瀾不興,淡淡的如微風拂過“你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她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笑面如花如同山野間清澈明豔的少女的一般,“有我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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