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一夜了!她怎還在輸血?她到底流了多少血?我不准你有事啊!

兩天一夜了!她怎還在輸血?她到底流了多少血?我不准你有事啊!

顧易沉一路快步追到了搶救室的門口,搶救室大門關上!門上的燈“啪”一聲亮起!

顧易沉將一直壓在胸腔裡的氣息全部吐出來,身背顫動,他扯開領帶,讓喉嚨裡的氣息可以衝出來順暢些,否則他感覺自己快要憋死了。

他轉頭,厲色看向追上來的保鏢!“我說過什麼!寸步不離!”

兩個保鏢嚇得一抖,“Boss,我們也沒有想到顧星橋會這樣狠,看到他的時候,我們就衝上去想把他弄開,沒想到他直接從電梯上撲下去,整個人的力量把宋小姐往扶梯下推去……”

保鏢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推脫。

“如果母子平安,好說,如果不是!你們!”顧易沉瞪著保鏢的眸色,又狠又毒!

保鏢雙腿發顫,“顧星橋已經被警察帶走……”

“盯著,不準任何人保釋!”

“是!”

顧易沉想從搶救室離開,他需要工作,反正宋蕭兒出院的時候會有人來通知他。

可每每走到電梯口,他又會走回搶救室外,繼續坐在排椅上。

宋蕭兒懷的孩子,是他的,他威脅過她,她必須要把生下孩子來,否則,那個女兒沒有好果子吃。

他得等在這裡,等著醫生來告訴他,他的兒子平安無事。

搶救室的門突然打開!

醫生穿著的藍色一次性手術服上全是血,口罩上都濺了血,“家屬!病人危險!要見你!”

顧易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站起來的,他被拉去除菌,戴口罩,穿無菌服,走進搶救室的時候,看到宋蕭兒帶著氧氣面罩。

“胎兒七個月,還是活胎,但是孕婦失血過多……”醫生說話很急,其他醫生還在全力搶救。

宋蕭兒的氧氣面罩摘下來,她抬手拉住顧易沉的手指,搖了搖。

顧易沉木訥的低下身體,鬼使神差的,將耳朵挨在宋蕭兒的嘴邊,就像年少的時候,宋安然拉著他的手指,喊他,“大哥,你過來,我有悄悄話和你說,一個小秘密,你想不想知道?你不過來,我可不告訴你,哼。”

宋蕭兒說話的聲音,帶著虛弱的氣音,“我……活不成了,你那麼恨顧星橋,肯定會因為這件事把他……送進監獄。”

“你的兒子我保住了,我讓醫生一定要救他,七個月的胎兒,可以……活下來,你也對我女兒,好……好一點,別讓他們姐弟,步你們的後塵,一命抵一命,我死了,你就不要恨……宋安然了,對兩個孩子,好一點……畢竟,我是無辜的,可是因為你們的恨,賠了我的命,算你欠我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對我兩個孩子,好一點……”

她的手指從他的手指上鬆開,落在產床上。

顧易沉心一慌,用寬厚帶著薄繭的手,抓住宋蕭兒即將滑落的手指,攥在手心裡,狠狠用著力。

“誰允許你可以死了?宋蕭兒!你今天要是敢死,我就讓你那個小雜種也下去陪你。”聲音又冷又狠。

可是躺在產床上,雙腿被支架撐高打開,渾身是血的女人無聲無息,即便是為了她最牽掛的女兒也沒有再像從前那樣開口求他。

她安靜的連呼吸好像都沒有了,孱弱的如同一碰就碎的肥皂泡隨時就會消失一般。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沒看到這該死的女人已經沒氣了嗎?立刻讓她醒過來!”

在場的醫生都被顧易沉身上鬼厲般嗜血殘暴的氣息震懾的額上淌汗,手下的動作更急促了起來。

顧易沉鬆開大汗涔涔的手,將宋蕭兒的手指甩了回去,滿臉陰鷙的抬腳向手術室門口走去。

這女人竟想把她跟顧星移的那個小雜種扔給他撫養。

她休想!

他一定要讓醫生把她的命拿回來,替宋安然和顧星移好好贖罪。

“啪”手術門關上那一刻,顧易沉回頭從門的縫隙裡看到了宋蕭兒了無生氣、慘白如雪的臉。

他的心臟像是瞬間少了一塊,空的要命。

把他的兒子沒懷到足月,她就敢撒手不管?

她死了,他找誰去算這筆賬?找誰去發洩他綿綿無盡的恨?

你們一個一個都是好樣的!

犯了錯都一死了之!

兩天一夜了!她怎還在輸血?她到底流了多少血?我不准你有事啊!

顧易沉眸海浪湧翻滾,雙目赤紅如火,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攥著,咬著後槽牙,走到排椅前坐了下來,一瞬不瞬冷冽的盯著手術室的門。

“快!快點!調更多的血漿過來!產婦出血根本止不住!”滿身是血的醫生一邊迅速的從護士手裡接過血漿,一邊急促的對護士說道。

血漿被一推車一推車的從走廊盡頭推了過來,又被醫生一車一車的推進了手術室。

這些緊張的搶救畫面像是被消了聲,在顧易沉的眼前機械播放著,他雙眼放空的看著。

“顧先生,顧先生,您要看看您兒子嗎?兒科那邊已經給孩子打完疫苗,做好處理了。顧先生……”護士在他身邊說著話,顧易沉卻充耳未聞。

他第一次見她是在哪裡?

對,是在海寧的城牆角下,她像個可憐的小狗一樣蜷縮在哪裡,眼裡露著怯怯的光,看著他。

她怎麼可以那麼像宋安然那個殺了他媽媽的仇人之女?

她好像失憶了,他知道她是誰,她是顧星移愛的人。

他帶她到了落城,日日夜夜在她身上發洩著恨意。

她卻像對主人忠誠的小狗一樣,兩年來,心甘情願的承受這一切,還用日漸濃烈的目光看著他,渴望他愛她。

顧易沉甩了甩頭,想要把宋蕭兒的樣子從腦子裡甩走。

她要是死了,顧星移不知道會有多痛苦。能讓顧星移痛苦,他該開心才是!

他為什麼要這麼慌亂?難道他在內疚?這女人臨死前跟他說她是無辜的!他顧易沉欠她一條命。

呵,可笑,推她下電梯的又不是他。

顧易沉站起來,想走。

他本來就只是想要他的兒子的,可腳下像是生了根,他的心被手術室裡的女人拉扯著,移動不了半分。

這女人真可惡,臨死還要下詛咒給他,想讓他內疚,還讓他不要恨宋安然。

現在,他的心揪著,懸在空裡不得安神。

是什麼東西覆蓋了恨意,攪得他五臟六腑都在翻滾裂痛?

他又重重的坐回排椅上,低彎著身子,雙肘撐在雙腿上,手掌胡亂在臉上一通亂抹,大口吐著氣。

——

“嘭”手術室的門打開了。

顧易沉像頭困獸一般在手術室門口守了一天一夜,滿臉鬍渣,面色青灰,周身散發著隨時都會毀滅一切,令人望而生畏的氣息。

主治醫生在他迫人的眼神下走了過來,“經過搶救,宋小姐的性命保住了。”醫生頓了頓,嚥了咽口水,“但是還沒醒來,能不能醒來,就要看宋小姐自身的求生欲了。

顧易沉不說話,用那雙佈滿血絲,一片猩紅的雙眸盯著醫生。半響,才冷冷開口,聲音沙啞陰狠,“那你們就祈禱她求生欲很強,否則我就踏平這裡。”

醫生止不住哆嗦了一下,用手擦了擦額上冒出的汗。顧易沉權勢傾天,嗜殺成性,在A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顧先生,我們會傾盡全力的。”

重症監護室裡,宋蕭兒嘴裡鼻子裡插著管子,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她臉色白的像個死人,儀器上的數字不停跳動著,“滴滴滴”的聲音刺的顧易沉的心也跟著失調的跳著。

她一個手背輸著透明色的液體,另一個手背輸著刺目的血漿。

兩天一夜了,她怎麼還在輸血?她到底失了多少血?

顧易沉想試試她的呼吸,抬起的手,舉在半空,終是沒有落下去。

他覺得心口像是堵著一團棉絮,悶得他喘不上起來,每大力的吸一口氣,肺就疼得厲害,很尖銳的那種。

呆在他身邊的人都要讓他看著一個一個死去?

如此相像的兩個女人都要生生死在他面前?

宋安然,那個他愛了二十多年的女人,竟是他殺母仇人的女兒。

她死了,被活活炸死在他面前,血肉模糊,胳膊都被炸裂了,懷著他兩月個大的孩子。

他在廢墟里收拾著她的殘骸,不知道該不該高興,殺死他媽媽女人的孩子死了。他愛了二十多年,懷著他孩子的女人死了。

看著她的身體被推進爐膛,他的心也好像跟著被燒成了灰燼,只剩下熊熊無處發洩的怒火。

她憑什麼這麼死掉?憑什麼帶著他的孩子?

她欠他的,他顧易沉還沒拿回來呢!

他攥著她的骨灰,一把一把扔進罈子裡。

宋安然!我要你永世不能入土為安!要你生生世世呆在我身邊贖罪!

顧易沉大口喘著起,攥起的拳頭狠狠得砸在牆上,雪白的牆上濺上了他殷紅的血。

如今,這個女人也要步其後塵?

顧易沉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眼底湧起一片猩紅。

“宋蕭兒,你休想!”

未完待續......

書名《葉蓉婷錯愛緒》

兩天一夜了!她怎還在輸血?她到底流了多少血?我不准你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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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慕子念雙手往後縮。

她不想去接過來,萬一是這傢伙的什麼陰謀呢?

她才不想碰這種定時炸彈。

“你看了就知道。”他的眼神更冷了。

這個小女人,就這麼不信任他?

又不是逼她籤什麼賣身契,這麼緊張做什麼?

“...好吧...”慕子念無奈地接了過來。

她覺得壯士斷腕也不過如此。

才看第一頁,她就驚愕得下巴快掉下來。

“這是誰造的謠?”她怒不可遏。

揮舞著手中的幾張紙,眼淚瞬間從憤怒的雙眸中噴湧而出。

“你覺得還能有誰?”他的嘴角動了一下。

“凌英傑,一定是凌英傑這個大壞蛋!”

“還有尤佩鈴,那個騙子!她欺騙了我和我爸爸的感情!”

慕子念聲嘶力竭地喊著,忘了這是在別人家。

這幾張紙貌似什麼採訪稿、或是新聞稿子。

上面的內容全是關於慕子唸的。

說她高中時期就常和校外的小混混們鬼混在一起、好打過幾次胎等等。

所羅列的內容,完全把慕子念變成了另外一個放浪形骸的女孩。

“這是為什麼?他們編這些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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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什麼還不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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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讓她更直接地明白,她所面對的,比她想像得還要複雜。

“這些...這些都是假的!你你...你信嗎?”她氣得渾身發抖。

左手顫抖地揚了揚那些紙。

“我信!”他非常堅決地說。

“你信?你憑什麼信我?你為什麼相信我?”她流著眼淚驚訝地問。

本來她還以為自己問出那句話,只會得到他的冷嘲熱諷。

沒想到他竟然還語氣這麼堅定,他信她!

“是的,我相信你不是那樣!”他的眼中有了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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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可能會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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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準確點兒說,是他奪了她的第一次。

哪來的什麼子虛烏有的她在高中時期就墮胎多次?

真是他媽的扯淡!他忍不住在內心罵了句粗話!

“謝謝你...”她聽了他的話,低著頭小聲哭泣。

“你信不信,只要你離開了我這兒,外面不知多少人想逼你走?”他的語氣溫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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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種事兒還不能說出來,永遠都不能說。

“你安心住在這裡,把這裡當成你的家,我在家的時間很少,你不用擔心,這裡有平姐照顧你。”

見她在猶豫,他趁機又說。

“可是我...”我不想和你領什麼結婚證。

她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他把她的箱子推到衣櫃邊,轉身走向門口。

“收拾一下,一會兒下樓吃飯!”

他們沒能在丁家赴宴,在這兒也不能不吃晚飯吧?

晚上,平姐上樓來幫慕子念把箱子裡的物品整理出來。

衣服分類掛進衣櫃中。

其他的用品該擺桌上的擺桌上,該放進浴室的放進浴室。

丁永強回他自己臥室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這讓慕子念倒心安不少,說真的,她還害怕丁永強老在她面前晃呢。

大概是第一次在農家飯店裡落下的心病,她每次見到他都特別緊張。

“好了慕小姐,全都整理好了,大哥交代讓你今完早點兒睡,明天一大早他會帶你去辦事兒。”

平姐幫她收拾完,起身對她說。

“去辦事兒?什麼事兒?”她一下沒有想到。

“大哥說你懂,我可不懂。”平姐淡聲說完就出去了。

慕子念明白了,他交代的去“辦事兒”不就是去民政局嗎?

看來還真是逃不過要當冒牌妻子的命運。

要是沒有看到昨天那些資料上的內容,慕子念這次堅決不會和他去民政局。

但是看了那些之後,她明白了自己孤身一人是多麼的危險。

可能成為丁永強法律意義上的妻子,還真沒有人敢動她。

既然這樣,他又非要自己去,那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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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丁永強的話說,雙方各取所需。

第二天早餐過後。

丁永強還沒有開口,慕子念就主動說:“你稍等我一下,我上去換衣服。”

看著她匆匆跑上樓的小身影,他在心裡笑了。

他就喜歡她這麼乖巧主動的樣子。

慕子念換了件桃紅色的連衣裙,她心裡酸酸的。

雖然這是假的,但這可是去民政局領真的結婚證。

媽媽不在了,沒有人為她做嫁衣,好歹也不能讓自己今天穿得太素淨了。

換好連衣裙,她又簡單化了個淡妝,頭髮紮成了一個清爽的丸子頭。

穿上一雙和裙子同樣色系的小皮鞋,拿起自己的小包就下樓了。

丁永強站在客廳等她,見她下樓,有那麼一瞬間他有些恍惚。

見到慕子念也抬頭看自己的時候,他才把目光移開。

“走吧。”她輕聲說。

“你先坐下,你把這些看一遍,別到民政局才看。”他拉著她坐到沙發上。

“這些又是什麼?”她有些好奇。

他把資料袋中的一些證明拿了出來。

“這是你戶口所在地的派出所開出的覆函和證明,你看看。”

她接了過來,邊看邊問:“為什麼還要我那片的派出所開證明?”

從來沒有聽說領結婚證還得勞動派出所呀。

“因為我們是軍婚,跟地方上的人領證不一樣,咱們多了不少程序。”

“我提出結婚申請之後,必需由我部隊的政治處向你戶口所在地的派出所,發出政審調查函。”

“再由派出所覆函加蓋意見,證明你政治面貌清白、無犯罪記錄、屬於良好市民。”

丁永強少有的耐心向她一條一條解釋。

“啊?你們軍人結婚居然還要這麼麻煩呀?”慕子念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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