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離婚書給我現在就簽字!」「晚了!提醒你時你幹嘛去了!」

“把離婚書給我現在就簽字!”“晚了!提醒你時你幹嘛去了!”

陸曉連著好幾個晚上都做了同一個噩夢——

她夢見自己站在樓梯口,被陸夏從後面發狠地推了下去,她倒在血泊裡,眼看著深紅色的血液從自己的腿間流淌下來。

她無助的嘶叫著,哀求著。

但是沒有人來救她……

直到她的身體逐漸變冷,瞳孔渙散的再也醒不過來,也沒有人來救她……

“不要!”

早上,陸曉驚叫著再次從同一個噩夢裡驚醒過來。

滿身的冷汗浸溼了她的睡裙,門外經過一道腳步聲經過,陸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是陸夏嗎?!

她終於要來害她和寶寶了嗎?!

不行,她不能再呆在這個家裡了……

——

陸曉摸瞎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去了一通電話。

這一天蕭楚北帶著陸夏一起出門,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整個客廳的燈都暗著,蕭楚北下意識地喊了一聲“陸曉。”

沒人應他,他覺得不對勁,他跑上樓,推開門走進陸曉的房間。

“陸曉,你躲在房間裡幹什麼?!”

他呼哧著,卻發現房間裡竟然人去樓空。

她……不見了……?!

“陸曉,你他媽的躲到哪裡去了?”

蕭楚北找遍了別墅裡所有的房間都不見陸曉的影子之後,這個男人突然就爆發了。

他就像是瘋了一般,眼眶通紅。

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從小到大陸曉從來都沒有和他分開過一天,他的心解釋不清的一陣陣暴躁難安……

“楚北,她走了,就讓她走吧,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生活嗎?”

陸夏從後面一下子抱住他。

其實今天早上她看到陸曉在房間裡鬼鬼祟祟的收拾行李,所以故意騙蕭楚北帶她出門散心。

蕭楚北安定下來。

是啊,這不就是他要的結果嗎?

他噁心陸曉,早就不想再看到她那張嘴臉了,不是嗎?

“小夏,你說得對,總算她識趣離開了,沒有人能再打攪我們的生活,也沒有人能再傷害你。”

他轉身低頭親吻著陸夏的額頭。

可心口的地方卻像是被什麼東西鑿出了一個空洞,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

三個月的時間,足夠讓陸曉適應盲人的生活。

從蕭楚北的別墅逃離後。

她在城郊的地方租了一間小公寓,公寓在兩樓,靠著柺杖她已經可以熟練的上下樓,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沒有問題。

午後的時候,她喜歡去對街的小花園曬曬太陽,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算算日子,再有兩個月就到她的預產期了。

只要想到孩子能平安無事的出生,這就是支持著陸曉活下去的所有力量。

她回到房間,打開電視。

電視里正好播放著一條娛樂新聞:“濱城大物蕭楚北今日與相愛多年的初戀女友陸夏正式完婚。”

蕭楚北的婚禮轟動整個濱城。

陸曉什麼也看不見,但電視裡那轟動的煙花爆竹聲足以讓她想象出一副盛大的畫面。相愛多年……還是初戀?

呵,那初戀之前的又算是什麼感情?!

陸曉一笑而過,關掉了電視,彷彿那個男人的一切再也與她無關……

今晚是陸夏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個晚上。

盛大的喜宴上,所有人都祝福她,她高興得不停舉杯。

等了多少年了?

她精心佈下一個個的局,終於有了結果,她成了蕭楚北的妻子,正大光明的蕭太太。陸夏喝了很多酒。

晚上回到酒店的新婚套房,她笑了一整晚的臉卻突然森冷起來,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隨手抓起床頭燈竟砸了過去。

碎片飛濺一地。

她倒在大紅色的睡床上,死死揪著床褥。

該死!

她一生一次最重要的日子裡,兩家長輩竟然誰都沒有來出席。

爺爺知道她要了陸曉的眼角膜後勃然大怒,直接收回了她的繼承權。

蕭楚北的父母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陸曉懷孕的消息,大罵她是狐狸精第三者,即便蕭楚北一意孤行的與她舉行婚禮,他們蕭家也不承認她這個兒媳婦。

“為什麼?為什麼?!陸曉!!陸曉,都是陸曉!!”

這些人就知道陸曉,從小到大,兩家長輩都喜歡陸曉,一個個把她捧在掌心裡。

陸夏嫉妒陸曉,從踏入陸家的那天開始,她就嫉妒得要死。

憑什麼只有陸曉高高在上,被所有人當作公主一般疼愛,而她卻只能像個女婢一樣,低著頭跟在她的身後……

“陸曉,你都消失了為什麼還要來妨礙我的人生?!”

陸夏真後悔當初不該讓陸曉就這麼逃走,只有死人才不會來妨礙她……

這個時候客廳裡傳來蕭楚北的聲音——

“還是沒有她的消息嗎?”

他在找誰?!

陸夏走到門後,不敢置信蕭楚北竟然一直都在找陸曉。

他不是對她厭惡至極嗎?

為什麼還要再找她?

他放不下她嗎?!

“把離婚書給我現在就簽字!”“晚了!提醒你時你幹嘛去了!”

陸夏心裡一直都很清楚,蕭楚北有多喜歡陸曉,在她被爺爺接回陸家之前,他們兩人從小青梅竹馬,感情深厚,要不是她一次次設下圈套,離間他們的感情,蕭楚北永遠都不會接納她……

“在屯門的附近見到過她?加緊給我查,查到了立刻把地址發給我。”

屯門?

陸曉這三個月來都躲在屯門嗎?!

陸夏躲在門後,蕭楚北推門進來,沒有看見她,他懊喪地扯掉領帶,今晚是他們的大喜之日啊,可是那張英俊的臉上絲毫沒有新婚快樂的表情。

蕭楚北很快換掉婚禮外套。

他伸手拿上車鑰匙,那麼晚了他要去哪兒?

在他們新婚之夜去找陸曉嗎?!

陸夏眼看著蕭楚北離開酒店。

一顆心忐忑灼燒,如果讓他找到陸曉,如果讓陸曉生下那個孩子,那她費盡心機得來的蕭太太是不是又要拱手相讓了?!

陸曉吃了午飯,拿上布包就準備去醫院做產檢。

打開門,有人站在了她的門口,“曉曉,咱們好久不見。”

陸曉一聽那聲音,整個人立刻退到了房間裡,“陸夏,這裡不歡迎你!”

陸曉機警的關上門,陸夏用力一推就闖了進去。

陸曉感覺糟透了,這女人肯定是來者不善,“陸夏,我不想見到你,請你立刻離開!”

一個瞎子的警告是沒有任何威脅力的。

陸夏兇險的眼神落在陸曉高高挺著的大肚子上,看樣子,她就快生了。

“曉曉,我們那麼久沒見,我可是有好多話想和你說。”

她是瘋了吧?

從她在學校裡冤枉她把她推下池塘後,她們就不再有任何來往。

“你的事,我一個字也不想聽。”

“但我一定要告訴你——我懷孕了。”

陸夏逼近陸曉跟前,一把抓起她的手摸上她的肚子,“你摸摸看,這可是楚北的親骨肉。”

瘋女人!你是特地跑來這裡跟她炫耀嗎?

“請你走,你的人生與我無關。”

陸曉拉開門,即便她看不見,一雙眼睛也惡狠狠的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有件事我還沒做完,怎麼能走?”

陸夏的聲音兇險得讓人心驚肉跳。

“你要做什麼事?”

陸曉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只要遇上這個女人,就絕對不會有好事。

陸夏湊到陸曉的跟前,為什麼她都瞎了,還是這麼漂亮?

“你說我想做什麼?”

陸曉感覺到陸夏一步步逼近她。

她不自覺地往後退,退了一步又一步。

陸夏把陸曉一步步逼出了門外,朝著樓梯的方向一退再退,“陸夏,你要的都已經得到了,別再來傷害我和孩子。”

陸曉感覺到腳底下再跨一步就會從樓梯上摔下去。

她倒是不笨。

然而陸夏來了這裡就沒打算要放過她。

誰讓她不好彩,沒讓蕭楚北先找到她,今早她開車經過這樣就這麼看到她拄著柺杖從小花園過馬路過來。

“曉曉,我之前是不是問過你?我要是把你從樓梯上推下去,會不會一失兩名?”

她問她,聲音平靜得就像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

陸曉卻驚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彷彿可以看見陸夏面露兇光的臉,而她被趕上了懸崖峭壁,已經無路可逃。

“爺爺,財產,蕭楚北,屬於我的,你都搶奪走了,我和孩子威脅不到你的,你不要再做害人不利己的蠢事了。”

陸曉必須強勢。

她知道對陸夏這個沒有心的女人來說,哀求是無濟於事的。

果然,陸夏笑了,她發現她十分喜歡陸曉垂死在死亡邊緣的表情,“可是你忘了你沒有和楚北簽字離婚,你不是還說除非你死了,不然這輩子我都只能是個小三嗎?”

“把離婚書給我,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簽字。”

陸曉本能的選擇護住肚子。

比起和蕭楚北的婚姻,她想要的就只是好好保護好這個未出生的孩子。

陸夏搖著頭:“晚了,我提醒你不要後悔的時候,你幹嘛去了?!現在楚北都有了我的孩子了,你說他還要你的孩子做什麼?!”

說罷,陸夏的手毫不留情的伸了過來,她惡狠狠地推向陸曉的肩膀,就聽樓道里女人悽慘的大叫:“不要!”

陸曉死死拽住樓梯扶手才沒有摔下去,卻不想陸夏一腳踹了上來,踢在她的肚子上——

未完待續......

書名《俞彤蘭映情越》

“把離婚書給我現在就簽字!”“晚了!提醒你時你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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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沐深盯著女孩。

因為受傷,她的臉色蒼白,愈發襯托著那雙眼睛的漆黑明亮。

此刻在輪椅上也不好好坐著,將受傷的腿,疊在沒受傷的那條腿上。

她的手託著下巴,看著許南嘉,語氣帶著痞裡痞氣。

從小受正統貴族教育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種不修邊幅,可不知道為什麼,那副欠扁的小模樣,竟讓他覺得,有點可愛。

這念頭一出,他就有點發愣。

見鬼了!

他到底在想什麼?

這時,老夫人已經看明白了怎麼回事兒,她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開口道:“南嘉,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兒來!這手鐲,我可是戴了三十年了,你……”

許南嘉咬住嘴唇,嘟起了嘴巴:“不是我……”

她不怕老夫人,可是卻害怕許沐深,急忙對他解釋:“大哥,不是我!就是她!”

她現在後悔死了!

剛開口留下許沐深,是想要懲罰許悄悄,可沒想到現在,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她語無倫次的霸道模樣,看著就跟她媽一樣讓人厭惡。

許沐深蹙起了眉頭,垂眸,淡淡的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那就罰你……”

話沒說完,一道女聲忽然傳了進來,“這是怎麼了?”

在許家,許沐深幾乎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所以,敢這麼直接打斷他說話的人,還真是不多見。

許悄悄好奇的扭頭,就看到一箇中年貴婦女,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

她氣質非常好,盤著頭髮,臉上帶笑,單看那張臉,看不出年紀,可看她幾乎跟許南嘉如出一轍的模樣,許悄悄立馬明白了這個人是誰!

如果她沒猜錯,這個人,應該就是許南嘉的媽媽,許家的當家主母,柳映雪。

而跟在她身後,走進來一箇中年男人。

即便已歷經風霜,可還是充滿了魅力,這是許沐深和許南嘉的爸爸,許盛。

她這幾天,已經將許家的人際關係,打聽了個清楚。

許沐深與許南嘉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許沐深的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然後許盛才娶了柳映雪。

此刻,聽見柳映雪的聲音,許南嘉頓時宛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媽!”

喊了一聲,她就撲到了柳映雪的懷中。

柳映雪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皺起好看的眉頭,“這是怎麼了?”

樣子倒是和藹可親,看著很好相處的樣子。

許盛就立馬上前一步,“囡囡,哭什麼?誰惹你不高興了?”

語氣很和善,看得出來,平時很寵許南嘉。

不過也是。

如果不是很寵她,也不會讓她養成這種刁鑽又無腦的大小姐性格。

許悄悄這麼思考的時候,就見許南嘉伸手指向了她,“就是她!爸爸,媽媽,就是她欺負我了!你們要替我出這口氣!”

話落,許盛頓時扭頭,一雙眸子裡帶著不善,直逼許悄悄!

許悄悄繃緊了身體,一種危險的感覺襲來,讓她感覺毛骨悚然

許盛的眼神,帶著打量,讓人非常不舒服。

畢竟是許沐深的父親,他氣場很強。

被他這麼看著,許悄悄承受著很大的壓力。

可她不想示弱,就這麼抬著頭,跟他對視。

不過幾秒鐘,她就感覺自己背後,出了一層薄汗。

然而這時候再躲開他的視線,就會示弱。

正在糾結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許沐深突然站在了兩個人中間,阻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許悄悄頓時鬆了口氣。

就聽到許盛語氣很冷、態度很不友好的詢問:“這就是妹妹那個女兒?”

許悄悄咬住了嘴唇,能夠察覺到許盛並不喜歡她。

搞不清楚許盛在家裡的地位,所以她就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在許盛面前,有點畏縮,她孱弱的開口:“對,這是悄悄。在外二十多年,長這麼大了,跟她媽媽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們該接回來了。”

“嗯。”一個字,很敷衍的回答,不知道是接受,還是沒有接受。

許盛就看向許南嘉,態度立馬變了一個樣:“好了,別哭了,她怎麼你了?你告訴爸爸,爸爸一定不會繞過她!”

許悄悄:……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間就產生了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心思都是敏感又脆弱的。

這種自己打不過,就讓爸媽上的行為,讓她很受傷。

因為,她沒有爸爸。

哪怕現在回家,也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

她眼神一黯,兩隻手漸漸握緊。

那副樣子,全部落到許沐深的眼裡。

他竟然像是讀懂了她的心思一樣,向來不管家務事的人,突然就站在她的面前,與許盛對上,“這件事兒,是南嘉的錯。”

篤定的語氣,帶著維護的意味。

讓許悄悄一愣,錯愕的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

另一邊,老夫人已經急忙將事情真相說清楚:“……這事兒真的不怪悄悄。”

許盛冷哼了一聲,“寄人籬下,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還是要搞清楚的。”

許悄悄聽到這話,拳頭猛地握緊。

倔強的盯著他。

這話的意思,是她許悄悄在許南嘉面前,什麼都不是?

許南嘉汙衊她,欺負她,她就要忍著?

一種氣悶的感覺,瞬間襲來。

如果不是媽媽在許家,她現在都想直接離開!

這麼想著的時候,就聽到許沐深淡淡開口道:“許家人可以霸道,卻不可以愚蠢。麻煩她下次陷害別人時,帶上腦子。”

原本聽到許盛說話,停止哭泣的許南嘉,在許沐深這話落下後,反映了一會兒,這才明白了什麼意思,頓時再次哇的哭了起來!

許盛臉色一沉,還想說什麼,柳映雪卻上前一步,“好了好了,小孩子玩鬧,我們跟著攙和,就貽笑大方了。事情就到此為止!”

話落,許南嘉頓時大叫:“媽,你怎麼不幫著我,卻幫著一個外人!”

柳映雪立馬走到她身邊,壓低了聲音開口道:“南南,不許胡鬧!你別忘了,我們接她回來,是為了……”

ps:為什麼都在說虐呢?不虐啊!女主那麼聰明機靈,怎麼可能吃虧?大家等著她虐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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